女装直播后负债七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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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应骄等她走近一瞧,是女装店里的服务员,心中有些慌乱,下意识地就想要逃避。

温愉升也远远地见到了一个女人突然跑过来和应骄相谈甚欢,棕色及胸的头发,难不成这就是他的女朋友?看着也不怎么样嘛!

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温愉升又快步走了回去。

“帅哥,这位就是你的女朋友吗,她是不是睡着了啊?”服务员指着妹妹问。

应骄胡乱地点点头,看到温愉升骤然一喜,觉得可以不那么尴尬了:“温主任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得知温愉升是因为腿麻了走不动后,应骄更是欣喜,表示自己可以帮忙去买水。他将妹妹小心翼翼地放回轮椅上,逃也似地离开了现场。

“哇这位帅哥你是医生吧,你和他是朋友吗?”服务员丝毫不怕生,见温愉升点了点头又道,“那你知道这位……妹妹是不是他的女朋友吗,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好奇!”

温愉升不置可否,只说:“你为什么会好奇?”

既然两人是朋友,服务员就把他之前来店里给女朋友买很多衣服的事情讲了,温愉升越听越觉得索然无味。

应骄迟迟不回来,服务员只能讪讪地原路返回。她前脚刚走,应骄后脚便到了。

“温主任你的水。”他一路小跑而来,眼睛中都闪着光。

然而温愉升并不买账,面上覆着一层凉凉的寒霜,凉声道:“突然不渴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应骄懵了一瞬,也没有多想就摆了摆手,继续推妹妹往前走。

温愉升本想离开,可又感觉自己前期做了这么多,什么都得不到也太亏了,于是脱了外套偷偷摸摸地在后边跟着。

他见到应骄兜兜转转了一会后进了一家饰品店,几分钟后抱着几个超级少女心的娃娃出来。

他不禁挑了挑眉,应骄家里一看就很拮据,就算送妹妹也不用买这么多,所以――果然是送女朋友的吧?还真是个好男友呢。

就这么跟了一路,应骄没有再做什么别的事,乖乖回家了。看他吃力地把妹妹和轮椅抬上抬下,温愉升心中又不是滋味了。

只他也不想上前帮忙,确定应骄安全到家后便默默离去了。

家中。

把妹妹安顿好后,应骄累得趴在床上大喘着气,歇了好久才把娃娃们一个个摆在自己床头。

这倒不是他真的扮女性扮得心理也女性化了,而是因为粉丝们都说他房间太过简陋,不像个女生的闺房。

他对这种评论很是敏感,忙不迭地就要装扮一番。

等房间里都变得粉嫩嫩后,他按时打开了直播间。

几天下来他也学了一些套路,比如和路人双排的时候假装萌新,然后再把他带飞,粉丝们都想听最后队友的一波尬夸。

今天也是如此,他随意地和队友聊着天,手飞快地开了高倍镜甩狙,给千里之外的路人甲一枪爆头。

【娇娇太帅了我爱你!】

【这就是一心二用吗,技术主播yyds!】

【这把吃鸡我送一个钞票枪,娇娇加油。】

最后说话的人是出手比较阔绰的新晋粉丝,钞票枪大约三千人民币,应骄自然不想错过。

“那你可看好了。”他眸中精芒微闪,显出几分英气来。

他瞬间化身移动打靶,一枪一个准。可对友奉行着“地上苟一苟,活到九十九”的真理,始终不肯站出来并肩作战,缩在后头倒被远处房子里的人打死了。

诶,这个打死队友的人的名字怎么有点眼熟……

【啊啊啊周一哥哥怎么没直播自己偷偷开游戏,果然关注娇娇是正确的!】

【这就是缘分吗,随便排都能排到一起。】

【守塔王怎么把娇娇队友打死了,不会是故意的吧?】

应骄也觉得他是故意的,因为他开了自由麦邀请自己非法组队。

除了那天的调戏,之后周一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还很是照顾他。他也曾去看过对方的直播,技术比自己要强上一些,便同意了。

【哇这人是外挂吧,AK不开镜盲扫是认真的?】

突然有条弹幕引起了应骄的注意,他仔细看了看,发现不远处有个人的确很像挂。

“走,我们去制裁神仙。”周一的声音似乎有些调侃的意味,带着少年特有的活泼朝气,应骄不由自主跟紧了他。

说是制裁还真是制裁,他也没开倍镜把AK当狙打,对着那人一顿输出。应骄屏住呼吸,屏幕上立即跳出了击杀成功的信息。

果然就应该用魔法打败魔法。

接下去两人并肩作战配合默契,很快把其余人杀了个遍。

这时候就有一个重要的抉择,非法组队只是暂时的,又不会知道变成队友,所以最好到底让谁吃鸡?

应骄心里还惦记着那钞票枪不是很想让,但周一是一个人杀了挂,他也没有帮上什么忙。

最后的毒圈也划分出来了,他们正好待在边缘,他微蹙着眉头提醒道:“快去安全区。”

周一瞥了眼手机中欲言又止了好几次的漂亮女人,眸子里漾开一丝笑意:“有你在的地方哪里都是安全区。”

“啊?”应骄还呆愣着,只见他转身跳去毒圈自杀了,连推脱的机会都没给。

【妈耶这是什么绝美爱情,我醋了。】

【周一这小子可是惯会撩妹的,娇娇别被他骗了!】

之前说要送礼物的那位大哥爽快地履行了承诺,不过也对周一这样不要脸的行为表示了强烈的谴责。

【明明是我要送礼物,就算娇娇没吃到鸡我也会送的,倒让这小子耍了威风,气死我了!娇娇,我可以加你威信了不?】

显然他想通过私下联络感情来证明自己的实力和心意。

应骄去后台私信发给了他,马上又有几个看不惯周一的粉丝也送了大礼物要联系方式。应骄一一给了,拍了拍有些发烫的脸蛋继续开下一把。

……

黄定喜:【娇娇今天不错啊,继续努力!不过加了粉丝你也要把账号运营起来知道吗,平时多跟他们聊聊天,时不时也要发张好看的照片。】

好看的照片?估计会长和他想的完全不是同一种。

应骄从弹幕的反馈里发现自己女装后确实挺好看的,所以如果要让他拍照,他觉得自己裹个麻袋应该也挺好看。

但会长估计会想要揍他一顿。

他这次穿的是一件黑色衬衫,直播的时候扣子扣到了最上面那颗,显得很是禁欲。他想了想后解了上面几颗扣子,在手上抹了点口红,嘴角处也不小心蹭到了一些。

看看看,吓死你们!

他这么想着,脑海中也构思好了姿势,摆了个自以为很凶狠的动作,随意用手机一拍。他也不会修图什么的,感觉不满的情绪差不多到位了,就准备直接发上去。

另一边。

周一思来想去觉得不得劲,他怎么着也算娇娇的第一位粉丝,然而两人仍然只是在平台的私信里面聊天,太没有排面了!

他反复纠结良久,终是抵不住心中的好奇――这个有心机的女人,在私密账号里又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虽然他也知道大概率是小号,但是还是在主播群里找到了她的威信,点击了申请好友。

对方的头像是几个傻呵呵的毛绒娃娃,周一嫌弃地暗道丑死了。而等她同意后,他又急忙正了正脸色,搞得像对方能看见自己一样。他灵机一动,故作矜持地发了一句“不小心点错了”。

娇娇:【嗯。】

周一有些不满,今天要不是他吸引了仇恨,那些老油条怎么会这么容易打开自己的钱袋子?怎么相识好几天了,还跟他如此生分。

他想说什么,手一抖却发现对方刚刚更新了一条朋友圈。

没有在直播的时候发,没有在加完那些粉丝们后发,而是在加上他之后秒发的。

周一的脸刷地就红了,当他点进去把照片放大后,更是红到了耳后跟。

是背对着的姿势,她衣衫半褪,裸露的香肩被垂下来的黑发衬得白净细腻。她另一端的手从前面抓住圆润的肩头,留下三道血红色的抓痕。

她偏过脑袋略带挑衅地盯着镜头,深邃的瞳孔幽幽地泛着波光,仿佛藏了一把微刺的小勾子。被勾到的人却并不会觉得痛,只会甘之如饴。

最让人喉咙发紧的是嘴角那一团淡淡的红圈,像是口红被亲得晕开。

宛如一个张牙舞爪却又承受不住雨露滋润的小野猫。

周一费力地压制住心底的燥热,以自己挑剔的眼光看了半天,也实在找不出照片有那一点是不符合他心意的。

他想去指责这个女人太会勾引人,也想让她把朋友圈的删掉,把照片单独发给他一个人就好。

不过最终他还是什么都没讲,只是别扭地将图片保存下来,然后设置成了自己的锁屏壁纸。

唔,他才不是被美色诱惑到了,怎么说也是人家的一片心意,他也不能置之不理。至于以后的计划,那还要看她的表现!

温愉升一直觉得有对象的人就不干净了――哪怕他的身上有最完美的伤疤。

几经思量后,他还是迈不过去心底的那道坎,把应骄的电话号码给拉黑了。

只是他以为自己静几天就会恢复如初,然而都一周了,他还是做梦会梦到那朵妖艳的花。

他真是夜也想日也想,连切菜的时候都盯着胡萝卜出神。这不就一不小心,把手指切到了。

丝丝血珠从上面渗出,在他修长的手指上显得有种异样的美感,他却攒着眉直接在水龙头上冲了一冲,轻轻嘟囔了一句“丑死了”。

“哎呦温医生,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手的哪?”保姆眼尖地瞧见了这一幕,五官都皱了起来。

她“蹬蹬”地跑过来紧张地捧起温愉升的手反复观察,随即苦着一张脸道:“温医生你的手可是最需要保养的,你非要自己做菜,这要是感染了可怎么办才好哟!”

对于神经外科的医生而言,手是重中之重。更别提到了温愉升这个级别,每一次手术都是危在旦夕。要从死神手里抢人,那就更需要有一双灵巧细嫩的手。

温愉升随意地给自己包上了创口贴:“只是一道小口子,过一会就好了。”

保姆见他没有想继续做菜的意思,反倒松了口气,随他去了。

真的就忘不掉吗?

温愉升躺在沙发上,怔怔地用手去够天花板。他倏地想到了个办法,如果看到那个男生和女朋友的合照,他应该就能死心了吧?

两人之前只是通过电话来约定时间,连好友都没加上。他直接搜了手机号,便找到了应骄的威信。

看着他的头像,温愉升心中又泛起一股酸意,然而当他点开朋友圈,眼底立刻闪过轻微的诧色,随即收敛眼角压住了其中的潋滟光华。

新发的一张是腿照,粉红色的格裙搭着两根光滑细长的大白腿。没有加多余的滤镜,仅仅是原图就让人觉得秀色可餐。

温愉升一开始还以为他发的是女朋友的照片,直到看到下一张的半露肩照。图片里的女人性感又魅惑,但温愉升还是能看出来就是他。

无论是眉梢的风情还是那双乌溜溜的眸子,都能依稀看出他的原貌。

原来……是女装癖吗?还是说,完全就是想变成女性呢?

既然女朋友是莫须有的存在,买的那些女性化物品也都是他自己要用,温愉升也就不再纠结要不要和他接触了,又把他从黑名单里拉了出来。

或许是因为温愉升自己也是个变态,所以看到他这样异于常人的举动并不觉得恶心,反而更加兴奋了。

温愉升唇角含着一丝笑,仿若喃喃自语般地轻声问道:“怎么办,我似乎……更加喜欢你了。”

……

经过了几天的发酵,粉丝们对那张露肩照的反应也不再是一水的赞叹,竟然还关注到了一些细节。

【娇娇应该没有开美颜诶,那怎么没有看到耳洞啊,之前直播好像也没有看到你带耳环,是不是怕痛才没打?】

虽然对方已经帮他找好了现成的理由,而且其他人也看不到这段话,但他还是决定要尽善尽美不露破绽。

温愉升刚好又主动联系了过来说自己有空,看着他给妹妹针灸完,应骄试探着问他打耳洞疼不疼,有没有什么注意事项。

应骄从来没有关注过这方面,只下意识地认为在耳朵上打个洞那肯定会很疼。

“不疼的。”他优雅地用湿巾擦了擦手,状似无意地问道,“你知道去哪打吗?”

应骄摇摇头,他正准备千度呢,温愉升就来了。

“嗯……那不如去我家吧,我帮你。”温愉升笑得人畜无害。

他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一直以来他就不喜欢麻烦别人。就算再想让温愉升来帮妹妹治疗,也从来没有好意思主动去联系。

连打耳洞这样的事情都要麻烦温愉升的话,他心底就有点过意不去了。更何况长到这么大,他还从来没有去过其他人家里。

似乎察觉出了他的犹豫,温愉升仍然嘴角挂着笑,列举了很多处理不慎就发炎化脓的案例。

应骄被说得心里戚戚,不知什么时候就已经跟着他踏出了门。

平时看温主任过来都是乘的公交,应骄还以为他是个勤俭持家的人。这次他们也是乘公交过去,等了许久后到达目的地,应骄才发现自己错得离谱。

在S城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他家竟然有大约五百平方米。纵使应骄压根没听过公寓的名字,也看得出来周边居住的都是非富即贵之人。

若是以前应骄也曾幻想过自己一个无父无母的穷小子可以带着妹妹脱贫致富、一飞冲天,住上像这样的豪宅享受人生,一辈子再也不用为钱发愁。

但是他知道自己时日无多,绝对是没有那个可能了,倒是自在很多。在初见的惊羡后,他便把自己当作了此地一游的过客。

温愉升本想叫应骄随意一点,却见他放松自如,不禁心下微动。

他被领着来到一间专门放医疗设备的房间,温愉升十分仔细地给针做了层层的消毒,然后柔声道:“闭上眼睛,马上就好了。”

闻言应骄就听话地闭上了眼,他是一点也不担心温愉升的技术,毕竟看他给妹妹针灸就知道有多快准狠――虽然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掌握了这样的技能,而且未免也太大材小用了。

温愉升注视着眼前乖巧的人儿,回想起小时候母亲给自己的小狗打耳洞然后小狗惨死的场景,眼底微微猩红。

但很快他又恢复如初,慢慢靠近应骄。

应骄只觉得耳垂像是被蚊子叮了一下,紧接着一个奇怪的、湿热的物体贴了上来,身体都不由自主地一抖。

“别动,还有一只。”带着奇妙安抚魅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便一动不动了,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温愉升给旁边的耳朵也扎了一针,盯着从伤口处流淌出的少量血丝,再度把嘴靠了上去含住。

“温主任……”等待的时间有点长了,应骄不安地唤了一声。

“我们都去过对方的家里了,你还要叫我主任吗?”

他轻颤了两下睫毛睁开眼,就见温愉升正格外温柔地看着自己,有别于往日的职业化微笑,露齿一笑更加具有亲和力。

他眼神忍不住有些闪躲:“额……温先生。”

“罢了。”温愉升眼睛瞬间黯淡了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他这么感叹了一句,就望着窗外不说话了。

应骄突然有些感同身受,这房子是很大,但只有温愉升一个人的生活痕迹,想必他也会孤独寂寥。自从妹妹变成植物人后,自己何尝不是感觉孤苦伶仃。

由于还有求于人家,应骄试探着喊道:“温哥?”

他果然转过头来,笑意蔓延到了整个面部,连声音都雀跃了几分:“骄骄。”

应骄摸了摸手臂,鸡皮疙瘩仿佛都起来了。不过还好他喊得不是什么“骄弟”,不然自己就会联系到那雷人的“娇滴滴”。

只是……怎么忽然觉得他嘴唇比刚才红艳了点呢?

……

因为温愉升强调说自己特意做了菜,所以应骄就被留了下来。

晚饭是很好吃没错,可他发现是保姆在那里洗菜择菜烧菜,然后端上来的。应骄也不好意思去问温愉升,就偷偷拉住保姆问到底哪个菜是他做的。

“温医生切了胡萝卜呢,都把手切伤了!”保姆极其夸张地瞪大眼睛比划道。

嗯……切胡萝卜,也勉强算做了菜吧。

于是应骄特意去观察了一下温愉升的手,的确发现了创口贴,顿时觉得自己太不细心了,有些愧疚。

保姆收拾完碗筷就回了家,炎热的天气,倒骤然下起暴雨来,狂风吹得衣服飒飒作响。

温愉升勾了勾唇关上了临近的窗户,转身眼神中却满是担忧:“这倒是不巧了,如此大的雨,骄骄你可怎么回去呢?”

“我乘公交――”

他遗憾地摇摇头:“昨天正好让保姆去把家里的雨具换新,新的那一套她还没送过来。你要是去公交站得跑着去,被淋湿可会感冒的。”

今天已经请过假了,要是感冒了后面几天直播可都会被影响,那就得不偿失了。

应骄咬咬牙:“那我去打车。”粗略估算两地的距离,打车费怎么着也要好几百吧?

“你也看到了我家比较偏僻,方圆百里就没有一辆出租车。”他不紧不慢地提醒道,“不如直接睡在这里吧,反正空房很多随便你挑。”

应骄唇角绷得紧紧的,还在想各种方案。或许是当了几天女人,深夜、大雨、共处一室,几个词连在一起总让他联想到不好的事情。

“那这样吧,我去叫保姆把雨具赶紧送过来――”他似乎要妥协了。

“不不不!”应骄连忙摆手,保姆是个慈眉善目的瘦小老太太,他可不愿意麻烦她。

温愉升眼里迅速拂过笑意:“嗯,那今晚……我们一起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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