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2-07-25 来源:LOFTER 分类:现代 作者:西瓜脆啵啵 主角:靳泓生/靳尧 安宁
家主要出远门。
靳家此时没有一个人闲着,几乎都小跑起来,步伐是往常的一点五倍。
安宁将脑袋搭在吊椅上,他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在一旁看着家主收拾行李。
“先生,能不能把我也带上呀。”
声线里带着这个年纪特有的少年感,还有两分独属于安宁的娇软和甜美,像夏日里的西瓜汁,又似冬日里的甜甜板栗。
靳泓生抬头,见安宁跟条小狗似的跪坐在地上,将脑袋随意搭在椅子上,一副乖到骨子里的样子,心软得不行。
要是以往他恨不得将这小心肝儿揣进兜里带走,但是这次不行。
他伸手摸摸小狗毛绒绒的脑袋。
“这次不行,宁宁。你在家乖乖的,我回来给你带好东西。天凉,别坐在地上,怎么总是说不听。去沙发上坐着,再让我看见就要挨收拾了。”
安宁不太情愿的被靳泓生提溜了起来,屁月殳上挨了几巴掌之后,还是乖乖去了沙发上坐着。
这已经是安宁嫁来靳家的第二个年头。
那样欺负这呆笨的有点可爱的小狗,会让靳尧心里有负罪感。
小狗的声音很好听,靳尧喜欢他因为 自己施予的疼痛而小声委屈的哭泣,但要是这只小狗愿意乖巧的缩进自己怀里撒撒娇,可怜的告诉自己他屁月殳很疼,靳尧也会感到很愉悦。
那靳尧会愿意暂时做个好人,放过这条可怜的小狗,亲亲他委屈的眼角,将他抱进怀里,像哄小孩一样轻拍着他的背安慰。
但安宁不敢缩进他的怀里,更不敢像扯家主一样去扯靳尧的袖子,他只敢小声的哭泣,胡乱念叨着自己的屁月殳好疼。
大概是情卝欲得到了满足,靳尧的动作很温柔,亲昵地在安宁脖颈处蹭来蹭去,像一只野兽一样守护着自己的所有物,将人完全沾染上自己的气味,紧紧圈在自己怀中,偏执和占有欲一览无余。
“你乖,别乱动,待会给你上药。”
靳尧摸着人的脑袋,心情很愉悦。
但安宁高兴不起来,激烈的情事过后,理智回笼,担忧和恐惧再次笼上心头。
他好像已经想到了家主嫌弃自己的样子,像丢一条野狗一样将自己丢出去,打心眼里觉得自己是个脏东西,像外面的妓子一样浪荡。
安宁真的太害怕了,家主几乎相当于给了他第二次生命,他愿意将自己的命都给靳泓生,靳泓生肯定不会打死他,可他更害怕被家主丢出去。
靳尧半哄半威胁的跟安宁吃了午饭,整个下午安宁都缩在卧室。
但晚饭后靳尧还是缩到了安宁的房间,躺上了本该属于他父亲的位置,安宁一晚上都不跟他说话,只留一个后脑勺给他。
靳尧也没再逼他,他也挺难受的,如果安宁是他的妻子就好了,那安宁应该就不会总给他脸色看了。
靳尧有些嫉妒起他的父亲来。
父母的婚姻是权衡利弊之下的利益交易,在印象中母亲并不喜欢他,甚至不曾亲自去学校接送过他,也不像其他母亲一样给自己做饭。
父亲在外忙碌,母亲也总见不到影子,她爱跟一群阔太太打牌,逛街,常常夜不归宿,靳尧甚至在路边见过她跟陌生男人挽着手。
那时靳尧才渐渐明白他的家庭跟别人不一样,陪伴他最多的只有家里的佣人。
后来母亲好像得了什么病,具体他也记不清楚了,可能是长期抽烟喝酒弄坏了身子,没养一段时间就撒手人寰。
靳尧那时候刚七八岁,参加母亲葬礼时谈不上有多悲伤,甚至一滴眼泪都没掉,他只觉得原来再光鲜亮丽的人,死时都这么难看。
大概看他年幼就没了妈,两边长辈都对他多了些溺爱,靳泓生更是忙得没时间管他,靳尧的性子便愈发恶劣,等靳泓生有空看自己这个儿子时,他已经长歪了。
靳泓生身边不缺男男女卝女,靳家父母希望他再找一个,可他生母周家那边可不愿意,女儿是去了,但有些财产可不是这么好分割的。
要是再找个厉害的,肚子里再怀个带把的,可不又要多分一杯羹。
所以这么多年来,靳泓生也没再娶。
靳泓生带安宁回来时,靳尧还有些诧异,周家老爷子可不是吃素的,哪能容得了前女婿再娶一个来争家产。
后面才发现安宁生在那样的家庭,又是个如此软卝绵的的性子,显然在靳家是翻不出什么浪花的,那些长辈估计将他当成靳泓生买回来玩乐的物件。
所以靳泓生正儿八经将人娶回家时,还是惊了上面一众人,不过想着安宁也是生不出孩子的,便也懒得再多言。
靳尧觉得他爸爸眼光不错,至少安宁作为一个花瓶来说,是很有收藏价值的,虽然没什么太大用处,但摆在家中就足够赏心悦目了。
靳尧一开始对这些外面进来的东西没太大兴趣,估摸着也是图靳家的钱财,真到了利益相关那个地步,再温柔的绵羊也会化身为充满野心的豺狼。
但靳尧发现安宁自嫁过来便是那副慢性子,做什么事情都慢慢吞吞的,只在父亲归家时出来的速度比平常快一点罢了,基本跟只人畜无害的绵羊罢了。
有一次打篮球磕伤了腿,回到家时膝盖还在往外渗血,安宁似乎被吓到了,将刚做好的椰蓉黄金糕往茶几一放,就拿了医药箱给靳尧上药。
安宁动作很轻柔,一边用棉签擦拭着伤口,一边观察自己的神色,似乎很怕弄疼了他。
其实酒精直接泼上来,靳尧大约也是面不改色的。
“下次小心一点啊,不要再磕到了,吃吗?”
安宁将糕点递到面前,靳尧没有拒绝。
他尝了一口,味道香甜绵卝软,跟他小妈大概是差不多的味道,一口一个,那盘子里面就七八块吧,他吃了差不多五六个,随后拍拍屁卝股就进屋了,只是辛苦安宁可能要再给靳泓生再做一盘了。
那甜滋滋的味道在靳尧嘴里留了很久,他觉得家里的阿姨做东西都没安宁好吃,可安宁很少下厨,大部分时候还是佣人做饭。
他很想看看这个小马(妈)能装多久,如此绵卝软的外表下装的又是个怎样的黑心里子,靳尧其实并不相信这世界上真有这种蠢得跟张白纸似的人。
靳尧从那时候开始,对安宁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在逗弄小马(妈)这件事上感到了极大的趣味。
他发现父亲对安宁很有耐心,那是对自己和母亲都不曾有过的,但他偶尔也会展现出男人的坏心思,因为他不止一次在两人卧室门口听到小马(妈)的哭声,细弱得跟只小猫一样,怪可怜的,但很容易唤起男人心底的保护欲,不难理解他父亲为什么如此疼安宁。
要是他得了个安宁这样的老婆,大抵也是要捧在手心里的。
可安宁不是他老婆,他也怨恨这样的父亲,靳泓生给一个小情人的都比给自己和母亲的多,他将这份扭曲的怨恨转移到安宁身上,开始肆意捉弄起这只绵羊。
他越是好拿捏,靳尧就越是得趣,安宁没少被捉弄,挨了父亲好些顿冤打,第二天去看安宁时,都是副委屈的样子,他觉得挺有意思的。
其实他也知道,安宁没做错什么,自己也不是真讨厌他,大约是童年太渴求父亲的关爱,而安宁又得到了太多他不曾得到的东西。
至于他对安宁究竟是个什么感情,大概不言而喻了。
“屁月殳还疼不疼?”靳尧将安宁死死搂进怀里,他故意亲昵凑到人耳边,两人今天用的同一款沐浴露,整个屋子都是这个味道,靳尧心情还挺好的。
安宁背对着不理他,就是不说话。
“干嘛不理我。”靳尧摸摸他屁月殳,在人腰上打着圈,坏心眼的恶作剧。
“走开点,你不要跟我睡一起,滚下去,你走啊!”
安宁真的生气了,他大力的推搡着靳尧,要将这个不速之客推下床,才不许靳尧睡在家主的位置,慌乱中甚至给了人一耳光。
靳尧有些恼了,少爷脾气刚要爆发,就见安宁哭了出来,呜咽着委屈得不行,瞬间给他灭了火,只得又软了声音哄人,“你这可就不讲道理了,我挨你一耳光还没发脾气,你倒先哭起来了,我都没计较呢。”
“你...你还没欺负我,要是家主回来发现了,一定会不要我的呜呜呜...”
“那正好,你干脆直接跟了我。”
“你,你,谁要跟着你呜呜。”
“我哪里比不上他,又帅又年轻,就算他以后不把家产给我,我养活你也是绰绰有余的,怎么也比外面那些小子好吧。父亲哪有你想得那么好。”
“家主才不会欺负我,他,他比你好一百倍。”
安宁才不许有人说家主不好,就算这人是家主的儿子。
“再好不也打你屁月殳吗,你挨了打不还是哭兮兮的。”
安宁见他越说越离谱,气得脸都红了,靳尧一把将人揽进怀里,以绝对保护者的姿态圈住安宁,“好了,我不说了。你只要这几天陪我,我以后就不烦你了,父亲也不会知道的。”
安宁有些拿不准主意,没说话。
“你要是不听话,我就全部捅出去,你猜大家会怎么看我们家?”
安宁气得咬牙,有些屈辱的闭了眼睛,靳尧知道他同意了,亲了安宁的眼角,算是表扬他的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