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始无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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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江宸颢你干嘛?”江晚舟被江宸颢突如其来地压在身上感到诧异不堪,同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江宸颢一把手伸进江晚舟的衣服里去,一把手摁住他的两条胳膊,然后把头埋进江晚舟的的脖子里舔他。

真恶心!

“哥,其实你要是个女孩,我还挺喜欢你的,但是男生也不影响,我不介意当个同性恋。”江宸颢突然说道。

江晚舟反驳:

“你不是讨厌同性恋吗?还经常拿我是同性恋这件事情挖苦我,怎么?不觉得恶心了?”

江宸颢在他唇上亲了一口笑:

“别人当然恶心,但谁让我有一个这么漂亮的哥哥呢。”他越来越大胆,甚至还在江晚舟的脖子上吸起来,江晚舟两条腿混乱的蹬着,怎么挣扎都没用。

“江宸颢你快给我放开,你这个王八蛋,我可是你亲哥!”江晚舟叫起来。

“亲哥上起来才爽嘛,来,哥哥......”江宸颢把不要脸展现地淋漓尽致,肉眼可见处,江晚舟脖子上两处草莓深深红红的。

江宸颢想扒他衣服。

江晚舟经常被人扒衣服欺负,所以现在惧怕被人脱衣服,一碰到他身体他就颤抖的厉害,像是触电一般。

“不要!别这样!”江晚舟使劲扭动着身体想从江宸颢身下逃离,但被江宸颢压地死死的。

就在江晚舟快要急疯的时候,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

“小宸,你又进江晚舟的房间里了?”

这个声音江晚舟很熟悉,是继母汝嫣棠。

还好汝嫣棠及时打断,这才让他从狼口逃出。

江宸颢起身去开门,江晚舟一把起来迅速地拿起角落的行李箱开始收拾剩下的衣服,还有一些护肤用品。

门被江宸颢打开,汝嫣棠一身优雅长裙站在那里,只见江宸颢不耐烦道:

“妈你干嘛?”

汝嫣棠没回答他的话,把目光转移到了里面收拾行李箱的江晚舟,脸色惊奇。

“江晚舟?”汝嫣棠问。

江晚舟扭头瞥了汝嫣棠一眼,没说话继续自己手上的动作,然后把行李箱提起来,拉到门口冷冰冰地道:

“麻烦让让。”

他带着行李箱出去,脖子上的两处深红进入了汝嫣棠的眼帘,她大吃一惊,“你这脖子什么东西?”

她一把拽住江晚舟质问:

”江晚舟,你和我儿子在房间里干嘛呢?”

江晚舟没好气地甩开汝嫣棠的手,转身反驳:

“你问他,别问我。”

什么?

汝嫣棠把目光转向江宸颢,江宸颢靠在门边若无其事地说:

“江晚舟勾引我,让我和他上床。”

“什么?”汝嫣棠气不打一处来,拦在江晚舟面前就给了他一巴掌指着鼻子咒骂:

“江晚舟你恶不恶心?竟然勾引我儿子!别忘了你们可是亲兄弟,你当同性恋还想毁了我儿子,怎么这么歹毒呢你!!!”

江晚舟被打的脸一道轻飘的淡红色,巴掌印在白皙的脸上显得格外分明。

他用舌头顶了顶自己的腮帮子,将脸转正无语地瞪了汝嫣棠一眼不屑地笑起来,他勾起的唇角带着轻蔑道:

“你们母子俩一个贱一个蠢,果然一家人,真可笑。”他猛地推开汝嫣棠,“让开!我不想看见你们!”

看着江晚舟远走的身影汝嫣棠双目圆睁,像个要吃人的怪物,面目狰狞,叉着腰像个骂街泼妇一般在江晚舟背后跳着叫骂:

“江晚舟你嘚瑟什么?你以为我们想看见你啊,跟你这种变态呆在一起空气都臭了,还想勾引我儿子,呸!”

江宸颢一直靠在门边带着冷淡轻挑的笑看着江晚舟,直到他离开别墅大门。

而江晚舟拉着行李箱离开江家,原本完全属于他的家,他摸着脖子上的两处深红色的侮辱痕迹,双眼泛红,真是太恶心了!

......

睡了一天的沈玉阑从疲惫里缓缓睁开眼睛,屋子里一片漆黑,淡淡的温热让房间不感到寒冷。

春天不久的日子里,他蹲在这个黑漆漆的房间里,像个见不得光的老鼠,除了发霉的腐朽枯日别无色彩和欢乐。

他坐起来,然后起身打开房间的灯,一看手机已经晚上七八点了,沈玉阑靠在沙发上点了一支烟喊:

“江晚舟。”

“江晚舟?”

“江晚舟!”沈玉阑站起身来往卧室走去,发现里面并没有人,他看着靠墙的那个晾衣架上还有江晚舟没有干的裙子,这个人走了吗?穿着自己的衣服?

不是说不让走吗?为什么不听他的话?

沈玉阑一个怒气,把旁边的椅子踢倒,真是够了!

你要是再回来,就别想再出去!

沈玉阑煮了一壶开水,慢条斯理地打开泡面桶,又恢复了平静,静静地泡起泡面。

他想,该行动了。

沈玉阑一边等江晚舟回来,一边潜入南新大学,在这个人多繁杂懒惰的人群里,他足够了解人们都心理,足够懂得伪装自己。

摸清了一切内部相关人员底细和习性后,他备好了迷药和匕首,开始行动了。

首先就是那个曾经给江晚舟泼过冷水和面粉的男生,今天他正好途径一片郊区,就在晚上十点半,是个好时机。

沈玉阑行动了......

......

江晚舟再次回到学校上学的时候,没有穿裙子戴假发,众人很吃惊,但仍没有好感,骨子里的偏见深深刻画,即使皮变,也无法改变。

他如以往的被人拽进了男厕所,摁在墙角欺负。

“哎?今天兆哥怎么没来啊?”有个男生问起来,其他人都纷纷摇头。

“算了,不管兆哥了,咱们来处理这个小娘炮吧!”

江晚舟被六七个人围在一起又开始扒衣服,不知道是扒的次数太多还是被欺负的麻木了,江晚舟几乎没怎么挣扎,挣扎也没用,六七个人随便出来一个就能把他打趴。

被扒了,被又摸又拍又打。

看到江晚舟脖子上的草莓都纷纷嬉笑:

“哟,咱们江大美女这是从哪勾搭了一个男人,瞧瞧这嘬地真够狠的,没少被折腾吧!”

“来让我看看,菊花烂了吗?”

江晚舟惧怕,捡起地上的衣服缩到墙角去,任这些人怎么掰扯他,也坚决不会让人碰他。

“都走开!走开!别碰我!滚!”江晚舟爆发了出来,抱着衣服跑出厕所。

他只穿着一条内裤在人们的眼前跑过,样子狼狈又滑稽,像个跳梁小丑一般,因为南新大学一大半的学生都认识他,所以看到江晚舟不穿衣服裸奔的样子个个笑地前仰后合,指着江晚舟笑骂:

“我靠那不是江晚舟吗?娘炮不当了这是改行当暴露狂了?”

“切!当什么都是变态,这种人应该被校方开除才对,败坏校风......”

“.......”

他受不了了那耳边的流言蜚语,一手抱着衣服一手捂着耳朵,但是只能捂一个,还是会听到,越来越大声,越来越刺耳......

实在太痛苦了,太痛苦了。

他曾想过自己救赎自己,到底,无数次的站立无数次地被击垮,这不怪他,这是世俗的偏见,这些斥责他的才是罪人。

他们都该死!该死!!!

江晚舟跑了很久,直到躲进了一个无人的阶梯角落,靠在楼梯的遮挡,迅速穿上了衣服,然后他再也不敢出去了,外面那些人对于他来说就像一个个丧尸一样,看见他就扑向他,非要让他死,才肯罢休。

沈玉阑看到了刚刚的一幕,认出江晚舟。

他昨晚杀掉了刘兆,在那片无人的郊区里,杀了他,砍了他,把他装进袋子里,然后抛入江中......

现在他回到了校园里,寻找着下一个击杀对象。

看到江晚舟从一个男厕狼狈跑出,他迅速把目光聚拢到那个厕所,并且富有目的性地快步去了男厕,假装上厕所,并看到了门口站着嬉笑看戏的几个男生,显而易见,一眼就记住了他们的样子。

是他们吧,一定是的。

呵!

你们死定了。

沈玉阑进了厕所,并下意识微微侧头又瞥了那些人一眼,那些人忙着看戏根本没有时间理会他,他清晰地听见这些人在各种讨论江晚舟,过来过去就那几句话几个词,但反反复复,要刻进DNA似的,句句诛心。

江晚舟因为在学校裸奔的事情被校长请去喝茶,江晚舟怎么辩解校长都不听,还说他有毛病,扔给他一张休学手续道:

“我觉得你应该去医院看看自己,是不是心理出问题了,给你休学半学期,别影响大家上课!”

“校长,你们还讲不讲理?受害人是我,我天天被他们追着各种欺负,为什么到头来要处罚我?这不公平!”江晚舟把休学手续砸给校长,校长对他这副态度十分不满,他把手里的茶一“放”,指着江晚舟质问:

“你小子要造反吗?别以为我不会知道你天天穿女装上课,正常男生能干这事吗?”

“呵!我穿女装咋了,大学,穿衣自由,我喜欢我乐意。”江晚舟咬着下嘴唇,看校长现在硬噎他,简直无理可讲,几番“沟通一下无果后,江晚舟扔下了一句话:

“好,是你要给我办休学是吧,行。”他在休学手续上签了字,转身摔门而出。

半年,这半年他将无事可做。

也不全是无事可做,他是美术系的,每天的任务就是各种研究画画,他还不信自学学不出东西来。

江晚舟从小绘画天赋极强,也比同龄人悟性高,就算不学也照样高分,他不怕。

上大学只为了能毕业考美术硕士学位,去国外发展,那里也没有这里这么多的偏见和讽刺。

江晚舟想到最后还是很委屈,擦着眼泪离开了。

江晚舟离开学校之后独自一个人回公寓,身后那个戴着口罩的男人死死盯着他,那是沈玉阑的眼睛,也是沈玉阑。

沈玉阑已经找到了下一个击杀对象。

那些欺负江晚舟的人,一个都逃不掉。

江晚舟自己的房子里一蹶不振,每天就坐在那间空荡荡的画室里,开了窗子,拉住窗帘,风从外面吹进来,将窗帘吹地鼓鼓的,再坠下去;他的调色盘里颜料被沾满,画布上是未完成的画作。

江晚舟是专门画油画水粉画的,大多常年碰这些东西,信手拈来。

他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向自己挥手的帘子,随着播放的轻音乐一笔一滴,像梦里的人儿,像天使坠落;他在演奏无声的音乐,他在上演一幕静态的剧。

空旷的,让人落泪。

江晚舟窝在公寓的这些日子里,沈玉阑已经按照自己的杀人计划杀掉了一半多的人,他的踪迹隐蔽,即使从刘兆开始这些人陆续被发现死亡并第一时间报警,但警察仍未找到有利线索。

这些人被杀引起学校的恐慌,当大家注意到一个规律,这些人都曾欺负过江晚舟时,于是矛头便落到了江晚舟身上。

江晚舟一个人在家里看剧吃晚餐,被一阵剧烈的敲门声惊动。

他擦干净被呛到留脏的嘴角,起身开了门。

是警察。

江晚舟不知所措,呆滞地把警察请进了屋子。

“警察先生,你们这是......”江晚舟紧张地搓手,以为自己是犯了什么事。警察直接开门见山问:

“你好,请问你就是江晚舟先生?”

“嗯......”江晚舟迟疑地点点头。警察掏出手铐走上前道:

“你好,近期南新大学发生多起谋杀抛尸案,我们怀疑你和本次案件有关系,还希望你能积极配合我们调查。”

看到手铐江晚舟双腿一软坐到了沙发上,面色僵硬凝重,他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满脑子的问号。

“你好,请配合我们调查。”警察给他戴上手铐,江晚舟一直没缓过来,直接被警方速度带走。

警局。

审讯室。

警察询问了江晚舟一些关于他和死者之间的关系和冲突,江晚舟全部如实回答。

比如他被欺负,那些人对他的各种侮辱他都一一明述,当警察问道:

“那你对他们如此憎恨,有没有想过杀了他们?”

江晚舟还算理智,立刻摇头否认:

“不,我绝对没有想杀他们的念头,我只是恨他们,想逃离他们,没想过杀人,人不是我杀的。”

江晚舟严正声明,双眼都是坚定和认真,看向眼底时,警察们沉默了,准备先把江晚舟关进去几天调查进一步线索。

就在江晚舟被关进去的第二天,警局这边又收到了报警,在西区废水厂附近发现一袋尸体,依旧是被分尸之后抛尸那处的。

警方立刻启动车子勘察现场。

法医说,死亡时间是昨天晚上十点半。

那个时间点,江晚舟是被关在警局有人看着的,根本没机会杀人。

很快江晚舟就被排除了嫌疑,并道歉放走了。

可被放出来的江晚舟怎么也轻松不起来,他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对劲,为什么在这次的连环杀人抛尸案里,所有受害者都无例外的是南新大学里带头欺负过他的人,这些受害者的名字似曾相识,他似乎是写过这些人的名字,是在......

等等,是在......沈倾家里。

难道是沈倾?

江晚舟不敢想象沈倾之前和自己说过,他有办法让那些人消失,彻底的消失,这个消失就是指------杀了他们。

沈倾真的会这么做吗?

江晚舟打了车回到公寓去洗了个澡换上一身衣服,在确定自己完完全全安全的状态下,他启程去了沈倾所居住的那片破旧的楼里。

他来到地下一层,犹豫了很久,决定敲响那扇破旧的铁门。

江晚舟以为沈倾不在家,没想到他竟然开了门。

没等江晚舟开口,沈玉阑先说了句:

“我就知道你会再来的。”

“沈哥,我有事找你。”

江晚舟进了屋子被要求坐在沙发上,然后沈玉阑倒了杯热水熟悉地递过去,勾起嘴角浅含笑意问:

“找我什么事?”

江晚舟打开手机把关于南新大学的最新消息伸到沈玉阑面前问:

“南新大学出事了,好几个人都被杀害,这些人还恰好都是之前欺负过我的人,我想问问,这些人,是不是你杀的?”

看着南新大学的几条校园新闻,看得出来,校方那边是在极力压住这件事情,不知道校董花了多少钱才把热搜压下来的。

如果不是江晚舟在这里,他沈玉阑真的特别想大笑一顿,笑这些愚蠢该死的垃圾,要不是能力有限,他能把整个学校都给杀光,谁歧视江晚舟他就杀了谁。

可到底,沈玉阑要掩盖住自己,他特别冷静地按下江晚舟拿着手机的手,然后靠近他坐着,脸上持续带着笑说:

“不是我杀的,我怎么会做出杀人的事情呢?那太恐怖了。”

江晚舟不会看人脸色,他只是在沈玉阑否认的那一瞬产生了深深的自责,自责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傻,竟然怀疑沈倾杀人。

江晚舟抬起头乖乖地道:

“对不起啊沈哥,我不该怀疑你的。”

沈玉阑心里笑这小朋友真傻,他伸手摸了摸江晚舟的脑袋,双眼闪烁,一副阳光温柔的大男孩模样对他说:

“没关系的,你想怀疑就怀疑,我不在乎,只要你别离开我就行。”

江晚舟突然起身:

“沈哥,我去买点菜晚上给你做个好吃的吧,最近忙着处理自己的事也没时间过来找你,今晚陪你。”

“好呀。”沈玉阑说。

沈玉阑大着胆子陪江晚舟一起去了城镇附近的超市里挑买食材,江晚舟不缺钱花,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不一会儿,购物车里就满满当当的,蔬菜肉类,调料零食,应有尽有。

回到那个破烂的小黑屋里,沈玉阑打开这些菜品满眼盖不住的欣喜,他一个人浑浑噩噩生活了这么久,还没正儿八经的为了做饭买这些玩意儿,家里的那些锅碗瓢盆几乎不怎么用,他平常的一日三餐都是要么买着吃要么就是自己煮泡面吃。

沈玉阑没什么经济来源,很多时候钱财都是从杀掉的那些人身上套来的,比如手机,手表,值钱的首饰转卖,或者还有一些现金,银行卡抢来,密码一般都是在杀掉那些人之前问他们要来的,然后就去把钱取出来留着慢慢花。

他就是靠着这些经济来源拮据的生活着,一过就是这么久。

第一次有人给他做饭,也是第一次,这个死气沉沉的小黑屋有了人气,油烟高飘,屋子里都是喷香的饭菜味。

沈玉阑在旁边试着帮忙洗菜,江晚舟拿着调料熟悉的调着味道,不一会儿,四五个菜陆续端上那个小破茶几上。

曾几何时,他没见过这种丰盛。

沈玉阑坐在沙发上忍不住拿起筷子朝着嘴里送进一口菜肴,清脆舒爽的口感令他上头,这是......母亲的味道。

沈玉阑很多年没吃到这种味道的菜了。

他小的时候母亲厨艺精湛,经常做好吃的给他和弟弟,当时那盘油菜炒香菇,那盘土豆烧牛肉,差不多就是这个味道。

沈玉阑坐在沙发上看着这两盘菜发呆,很久没动弹,只是盯着冒着热气的菜,眼睛一下就湿了。

江晚舟端来两碗米饭坐到旁边,他递过去一碗米饭满怀期待的问沈玉阑:

“沈哥,味道怎么样?我之前跟我家厨师学的。”

沈玉阑不说话,捧着一碗饭,疯狂席卷这两盘他爱的要死的菜,多少年没尝到这个味道了,他能记住就代表他有多爱。

江晚舟看着沈玉阑疯狂吃着两盘菜,吃到最后两眼泪汪汪的,不知道是怎么了,江晚舟以为把沈玉阑辣哭了,他赶紧尝尝这两盘菜,不辣,而且很好吃。

“沈哥,你,你慢点啊,没人跟你抢。”江晚舟拍拍沈玉阑的后背,然后倒了杯水放到他旁边。

沈玉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完了一大碗米饭,然后一口喝光杯子里的水,继而把目光移到江晚舟身上,直勾勾地看着他。

江晚舟慢条斯理的吃着饭,抬头回给沈玉阑一个一样认真的眼神,没等他反应过来,沈玉阑一把抱住了他,紧紧抱着,一点也不想松手。

“怎么了沈哥?”江晚舟问。

沈玉阑颤抖着声音说:

“舟舟,你以后天天给我做饭好不好?”

“啊......好啊,你要是喜欢我天天给你做,我还怕你不喜欢呢,你喜欢就好。”江晚舟笑起来。

那一瞬间,沈玉阑的整个世界都亮了,金灿灿的发着光,光源体就是这个叫江晚舟的小男孩。

没有人想活在黑暗里,没有人不想要一个家;但谁都耐不过命运的风吹雨打,谁也拗不过家破人亡的颠沛流离。

没有人能改变,即使他特别想。

沈玉阑没有未来,更没有活下去的权利,他深知自己早已经无药可救,可还是想要跌入江晚舟的温柔漩涡。

江晚舟觉得自己活地无比失败,可沈玉阑却偷偷羡慕了江晚舟好久好久,他羡慕江晚舟的家庭背景;羡慕他还有个家,即使也不是很完美,起码可以遮风挡雨;他还羡慕江晚舟上着自己喜欢的大学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羡慕江晚舟只要能熬下去就可以获得无限光彩的灿烂人生。

江晚舟有活下去的权利,可沈玉阑没有。

既然没有,那就让他来做江晚舟的守护神好了。

他是无数人畏惧的恶魔,他只做一人的神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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