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失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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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南雁杳走进教学楼的时候,刚好第一节课的下课铃声响起。

刚刚还一片寂静的校园一瞬间就热闹起来,笑闹声像是蒸箱里的蒸汽,一拉开门便迫不及待地喷油而出。

走廊里这群十几岁的孩子好像总有无限的精力,此刻在走廊里肆意横行,再看昨夜几乎没睡一脸疲态的南雁杳不禁感叹,青春真好。

路过高二一班的时候,他不自觉停下脚步,从大敞的教室后门望进去,那些孩子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眉飞色舞地也许在讨论昨天新更新的偶像剧的剧情,或者在研究放学以后去哪家甜品店试吃新品,又或者在窃窃私语谁喜欢谁的青春物语。

他想不通这样的少年们,能藏着什么秘密,又怎么会出现连续的“消失”事件。

不过很显然,那些失踪事件没有给他们造成任何影响,班级里不过是少了两名同学,第二天的数学作业还是要照常上交。

“林畅!”

教室前门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班级瞬间安静下来,接着一个小号纸质快递箱直奔最后面,一个看起来身高起码有一米九,体重差不多两百斤,又高又壮的男孩子站起来,啪叽一声稳稳接住。

“有人送你的礼物!”

说话的人话里有话,听话的人接收到那弦外之音,起哄声四起。

那大块头一瞬间还有些羞赧的神色,嘴里笑骂着“都滚”,手上迫不及待拆开那份所谓的“礼物”。

大概这个年纪的孩子们对于“礼物”总有种特别的期待,无论收到的是什么,它代表的总是关心与喜爱,即便不是出自喜欢的人之手,大概率也是暗恋自己的人。

有什么比受人喜欢,更让人欣喜的呢。

南雁杳叹了口气,好像没有人在意徐子归和楚志平,他们还是过着普通的日子,还是那样肆无忌惮地欢愉着。

这世界的悲喜,果然是不相通的。

他摇摇头正要走,不想教室里一阵惊呼,尖利的嘶吼像是一把利刃,划破了靓丽青春的假面。

“我操!!!”

就连刘畅那庞大的身躯都吓得往后蹿了两步险些没站稳,惹得地面都跟着晃了几晃,面容毫无血色,眼神惊恐地盯着桌面。

桌面上,是他刚拆开的“礼物”,歪歪斜斜地躺在课本上,从那盒子中掉出一大团染了大片触目惊心红色的纸巾,而那纸巾上的,那一节血肉模糊又异常清晰的,分明是一截断指。

南雁杳直觉得寒意从脚下蔓延,这个冬日仿佛更冷了些。

===

陈省来到会议室的时候还喘着粗气,显然是一路狂奔而来,会议室里还是熟悉的配方,主任、当事人、还有不知道为什么总能撞到现场的南雁杳。

他扫了一眼桌子上的纸盒,走过去从缝隙中看了一眼。

“啧……”

事情还是向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了,他盯着面前比自己高了一头,胖了一圈的高中生,心想现在的小朋友伙食都这么好了吗?才十几岁就这么大只这合理吗?

“是谁给你的?”

“我不知道”林畅眼神飘忽,像是在隐瞒什么。

陈省了然地点点头,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地走到他面前,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一抬手,啪地拍到桌面上,发出一声巨大的轰响,吓得全会议室的人都抖了一下。

他面带狠戾,几乎是威胁地撑着桌面,眼睛死死盯着林畅,缓慢地一字一顿地:“你不知道?你不知道能有人送一节断指给你,你以为这是高中生的恶作剧吗?这叫刑事案件!”

说到刑事案件几个字的时候,他用手指咚咚戳着桌面,那缓慢而充满力量的声音,像是戳在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心上,全都不自觉地颤栗起来。

“我现在合理怀疑你涉黑!”

涉黑?这样一个词怎么会出现在这样一个房间里,林畅听到这两个字瞬间变得慌张起来,他高声急切地辩解:“我没有,又不是我切了别人手指头,我也是受害者,你凭什么怀疑我?”

“你最好把知道的都说出来,不要试图隐瞒什么,否则我敢保证,最后吃亏的是你自己。”他盯着林畅,不等那大块头反应,把话锋转到另外一边:“南老师你跟我出来一下。”

陈省推门而入了另外一间会议室,像是刚从四川学了变脸回来似的,马上又换上了那副嬉皮笑脸得模样。

“阿南,被吓到了吧?”

阿南?跟在身后的肖泽阳一瞬间不知道自己是该走进来关上门,还是退出去关上门。

南雁杳更是被他弄了个大红脸,微微耸肩拘谨一笑。

“你也是够寸的,什么事都能让你赶上,当时什么情况?”

“第一节刚下课,有个高一的学生送来的。林畅大概率是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他拆快递的时候还挺高兴的。事后我问了送快递的那个高一学生,说是早晨在门口有个人递给他的,点名说送给高二一班林畅。当时他都快迟到了,所以接下来就往教室里跑,下了课才来得及送。给他的人完全没印象,里面的东西也不知情。”

陈省点点头:“一会跟学校要当时的监控,那个高一的学生也得去趟派出所录口供。对了,林畅是个什么样的学生?”

“林畅比较……”他低头想了想才勉为其难地选了一个合适的词:“活泼。”

“活泼?”陈省听到这个词明白了大半:“就是飞扬跋扈没人敢管咯?”

“也谈不上飞扬跋扈,只是有些调皮。我的课大概率是见不到人的,反映了几次,年级主任也没有什么表示,以后也就默认他不在了。经常有学生来办公司反应林畅又在哪里打架闹事欺负女孩子,但老师们也很无奈,据说他父亲在教育局有些关系,所以每次都是不痛不痒地罚些义务劳动。不过毕竟只是高中生,也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那你可真是小看高中生了。”陈省嗤笑一声:“所以他很容易跟人结仇。”

“结‘仇’?倒也不至于结仇吧?”

“总之有可能有人会蓄意报复他。”

南雁杳歪歪头不知如何作答,在他眼里那是一群天真烂漫的孩子,正处在人生最清澈透明的阶段,有着无限光明的未来,怎么可以用“涉黑”、“结仇”、“蓄意报复”这种阴暗的词来联想呢。

跟南雁杳谈了一会,陈省他们大概了解了过程,从校方那里拿过当天的监控,带着南雁杳准备市局。

本来两位学生也需要一同回去录口供,可校方以未成年的名义要求学生有监护人或者老师陪同,而且还要在放学后才能去。

陈省无奈,他没有证据证明两位学生就是嫌疑人,只得答应这个提议。

一回到市局,季晓洁就抱着资料一脸严肃地跟他说有发现,说完后推推鼻梁上的平光镜机敏地发现了陈省身后的南雁杳。

“这位是?”

“凌鹰中学的教师”陈省接过那叠资料坐进沙发上说:“等会再八卦,捡重点说。”

“从楚志平家里带回来的证物都没什么问题,一次性用具和医疗用具都未拆封,检验不出什么东西,至于那几台电脑,台式机里主要就是一些游戏,其中一台笔记本电脑里是他自己写的一些小程序,没什么异常,另外一台嘛……”季晓洁顿了顿:“设了多层加密,鉴证科说起码要一个礼拜。”

“一个礼拜?市局还不如一个高中生,破解密码要一个礼拜?”

“不是,人家说12组的都不着急,所以得错后。”

“这群孙子……”陈省舔着后槽牙骂街:“自己破解。”

“我来?”季晓洁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你不是专业的吗?”陈省抬头看了她一眼:“继续。”

小姑娘翻了个白眼,递给他另外一份资料,语气干巴巴地却语出惊人。

“楚志平不是楚家亲生的。”

“什么?”

陈婷婷捧着笔记本凑过来道“据老邻居说,楚连海夫妇结婚五年未曾生育,去找了个大师算了算,大师说得领养一个来‘招’,所以就去孤儿院领养了一名男童,这个男孩就是楚志平。”

“楚志平领养回来不到半年,楚连海的夫人就怀孕,先后生了一儿一女。”于凡跟在后面补充道:“虽然说不是亲生的,倒也没亏待过,全当亲生儿子养。”

“可楚志平家里看着挺冷清的,不像是人丁兴旺的样子”倚在门边的南雁杳忍不住开口。

陈省看了他一眼,总觉得他脸上莫名地带了些落寞的神情,像是薄雾的天气,蒙了一层灰蒙蒙的滤镜。

“哦”季晓洁翻开户籍记录道:“楚连海夫妇常年不在家,全世界各地跑,楚连海的父母十年前移民澳洲,那一儿一女也在澳洲”

“所以,楚志平这么多年就自己生活?”陈省摸着下巴:“钱是给够了,可该给的关爱一点没有。”

豪门深宅中,人成了最常见的利益牺牲品。感情是最难得最宝贵,可有时却也最不值钱。

“楚志平跟保姆一起生活,据保姆说,他平时少言寡语,经常闷在房间不出门,也没带过朋友回家。性格也算乖巧,从小到大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也没有品行不端的记录。”

“这孩子听着不像是会离家出走的样子。”

“断指送到鉴证科去了”肖泽阳姗姗来迟地出现在门口:“断指跟失踪有什么毕然关联吗?要不要分出去?”

“自从接到案子以来,代孕、校园暴力、失踪、现在又来了个断指,都是发生在凌鹰中学以及徐子归身边的,分也不好分吧。”陈省捻着手指:“校方监控呢?”

“我现在投屏。”季晓洁把监控投屏在办公室的大电视上。

果然,在7:57分的时候,学校门口出现一名黑衣人,随即拦了一名学生把快递给他,那名学生接了就跑,两个人几乎没有对话的时间。

接下来是教室门口,一名学生凑到高二一班,把快递箱随即给了班里另外一名同学,再接下来就是南雁杳看到的事情。

“调交通局的监控,找到这名黑衣人。”

“找过了,交通局那边刚刚给了回复,说人在凌安酒店附近消失。”

“凌安酒店?”陈省费解:“这个名字……该不会又是凌迈集团旗下的吧。”

“没错,就是凌迈旗下的。”季晓洁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打了个寒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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