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害死我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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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艾尔萨总是拥有无尽的耐心,她不在乎我利鲁莽的嗓门和粗俗的比喻,也不在意每次吃饭都一地狼籍,只会最温柔的语气和表情安抚我,这位宫廷女官似乎从来与愤怒无缘。

我透过艾尔萨看到了她身后主人的形象——弗里德里希·黎曼。黎曼也温柔好脾气,从不和人红脸,只有我知道,那是因为他根本不在乎,真正的黎曼残忍而自制,蛰伏十五载,甘愿在我身下承欢,而当时机到时,则毫不留情地剖开了我这个曾经的枕边人的胸膛,只为登上这个国家实际上的最高权力宝座。

重生后的我因为稀薄的科赫王朝血统被寻到,成了傀儡皇帝,不得不在他阴影下讨生活。我们同吃同宿过了十五年,太熟悉彼此的一言一行,倘若他察觉我的灵魂是先帝克塞尔·科赫,只怕会立刻害死我,只好尽力展现一个和克塞尔没有一点相似之处的船工少年形象,行为极尽粗鲁能事,满口荤话,所有女官都避之唯恐不及,除了艾尔萨。

她漂亮年轻,又修养极好,我甚至怀疑她是哪个贵族的女儿,只是谁又愿意自己的孩子成为一个和婚姻无缘的宫廷女官呢?更何况服侍对象是一个曾经的船工,也是一个注定活不久的傀儡皇帝。

我毫不怀疑,只要傀儡皇帝维利,也就是现在的我,诞下一个具有王朝血统的孩子——甚至不需要是皇子,弗里德里希·黎曼公爵就会立刻让他平静或不平静地死去,而这个更好操纵的孩子,则会成为新一任的帝国皇帝。

为此我不敢碰任何一个主动送上门的女人,射/精的代价是生命,如何能冒险。

至高神在上,我可不能两辈子都栽在同一个人手里。

弗里德里希·黎曼。

他是老牌贵族黎曼家族的继承人,在王位争夺战中,黎曼家族下注在了我身上,我们少年相识,顺理成章地恋爱了。他那样年轻,那样美丽,又富有朝气和同情心,谁能不爱他,就连我的其他兄弟也一定是爱他的,多少次生死之间都不愿取他的性命。

我们在床笫之间有许多昵称,我叫他宝贝,小鸽子,小卷心菜,小甜饼,而他总是用最虔诚的姿态称呼我为他的皇帝。

我本以为这代表了他对我的信仰,却没想到这个昵称代表了他对皇位的垂涎。

现在如他所愿,害死了克塞尔·科赫之后,他实际上获得了这个帝国的最高权利,名义上的掌权者只是他的傀儡。

而现在,这个傀儡微不足道的反抗惹来了他的注意,艾尔萨告诉我,因为我一直不肯碰任何后妃,黎曼公爵预备今晚在处理政务之后来亲自和我谈谈。

谈谈,多么新鲜的词,我几乎能确定这个友好的面谈背后是威胁和试探,一个贫困的船工怎么可能抵御女人肉/体的诱惑呢,他或许是怀疑背后有人在指点我,或许是想搞清楚我是不是有隐疾。要知道科赫家族血脉薄弱,早夭和遗传病在王朝传递的过程中如影随形,下一个具有王朝血统而且足以服众私生子会更加难找,假如我当真不能人道,他一定会动别的主意了。

一想到今晚将会在重生后第一次见到曾经的情人黎曼公爵,我就越发坐立不安,心里揉杂了愤怒和恐惧,又想质问他为什么要害死自己,又担心被识破身份。

和黎曼公爵约见的是小暖房,邻接国王起居室。

我再清楚不过这间临时会议室的小把戏,两面墙壁内都有夹层,壁画眼睛处有孔洞,从前我和黎曼有心恶作剧,常召集部属在这里开会,总特意要迟到一阵子,从夹层里观察部属的言行举止,有时候还能看到一些奇异的画面,譬如年轻军官在这里逼奸宫廷侍女、或是女官们偷吃给会议准备的水果饼干。

那时候我们因为太过年轻而无法无天,沉迷于这种只有彼此清楚的小秘密,仿佛全世界都是我们作恶的对象,只要一个眼神我们就能明白彼此下一个举措。

施塔特堡内有无数机关密道,我从年幼起就居住在这里也未能摸清所有路线,小时候嬷嬷为了让我安生恐吓说,曾经有孩童贪玩迷路在施塔特堡的密道里,到饿死为止也没能找到出来的路,等到长成人后才知道,她恐吓我的话语竟然是真的,那个被饿死的男童是我亲叔叔,当时的皇帝最宠爱的幼子,当时所有人都认为这件事是我父亲诱导的,为了稳固继承权,骗亲弟弟进入密道,活活饿死这个不足五岁的男童,但是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成了一桩悬案。

也成了科赫家族血脉薄弱的又一佐证。

黎曼公爵这回约谈目的就是想逼维利——也就是现在的我——早日让侍女们诞下科赫家族的继承人。我实在太熟悉他了,现在的黎曼应当透过墙上的孔洞在观察我的言行,想搞清楚是否有其他人跟傀儡皇帝接触过,而我能做的只有尽力打消他的疑虑。

我用最粗俗的动作捏碎葡萄吞吃入腹,又灌了一杯茶水下去,一不小心做过了头,发觉水果的汁水溅到了沙发上,只好站起来用袖子去擦拭,动作间看到了墙上原本父亲的画像被替换了下来,现在挂着的是克塞尔·科赫参与加冕礼上的画像,一手持着权杖,一首持着王权宝球,头上戴着帝国王冠,斜靠在王座上,年轻而不知忧虑,丝毫不清楚未来会被深爱的情人趁着重病剖心。

实际加冕礼时正值王位争夺战,危机四伏,仪式结束后我就摘下王冠去征讨我的亲兄弟们了,并没有来得及留下画像,在位期间也从未绘制过加冕礼主题的油画,这应当是在我死后赶制的,订制油画的人显然记性很好,样样细节都和印象里对上了,有的地方本人也记忆模糊,现下乍一看这幅画像又记忆起来。

能有加冕礼经历并活到现在、有资格将画像悬在这里的人,除了黎曼公爵,不做第二人想。

就算是做戏,也确实下了一番心血。

在不知情的人眼里可能要感慨弗里德里希·黎曼多么情深意重,就算先帝去世后,也要在施塔特堡内处处保留先帝留下的痕迹,就仿佛现在还在统治帝国的还是克塞尔·科赫。

我还在仰头查看先帝画像,有人推门进来了。

来人身材高挑匀称,容貌罕见的漂亮俊美,只是衣服以黑色为主基调,不知为何让人想起了贵族寡妇们常穿着的丧服,或许是我最近心思紧绷才有这样的错觉,怎么将权倾朝野的黎曼公爵和寡妇联系上了。

他看我没率先说话,也双手抱臂,非常有耐心地静静等着。

我结结巴巴说:“坐……爱卿先坐。”

黎曼公爵没有听从我的指示,平静地开口:“是谁教你要称呼我爱卿的?”

瞧,整句话下来,一个敬称都没有。他心底一点也没把船工少年维利看成是帝国统治者,甚至懒得委以虚蛇。

我装作愣了愣,费力地说:“我……我,他们都让我叫他们爱卿。“

他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接下来冷峻道:“以后叫我黎曼公爵。”话语间不容反驳,便是一锤定音。

看来他是真不愿做人臣了。

以前我每次称呼他为爱卿的时候,黎曼总要紧接着回以一句我的陛下,话语里饱含的都是爱意。

现在他翅膀硬了,自然不肯屈居人下,就连口头上的便宜都不肯让我占。

黎曼公爵自行坐在那张我们曾经无数次相拥过的沙发,十足训话的姿态看我手足无措站在当场,单刀直入开口说:“今天我安排很紧张,陛下你的时间不多了,”说到此处顿了顿,让我自行领会其中双关的含义,“你为什么不肯睡那些安排好的女人们。”

对此我提前想好了借口:“我……我对她们硬不起来,她们都不好看。”

黎曼公爵哦了一声,目光落在我脸上,似乎在琢磨这些话有几分真假,过了会儿才接话道:“她们都是王城妓院最当红的妓女,这你都看不上。”

妓院!

他竟然敢?

居然给未来的皇位继承人安排了这样的母亲和出身,这样诞生的皇帝又如何能避免背后无数指指点点?

我出离愤怒了,握紧五指想一拳打在那张如雕塑般完美而冷漠的脸上,考虑后果,最后只是咬了咬牙,放软了声音:“可就是不……不好看。”

科赫家族……他原来是这样看我的,那些崇拜爱慕的话语只是演戏,心底把我视为屠夫、强/奸犯一类,难道那么多年我们情投意合的水/乳/交融,对他来说只是强/奸?

他长得太漂亮,比我见过的所有人都要好看,少年的我惯于任性妄为,第一次确实不无强迫色彩,趁着在艾森纳赫行宫避暑时和他提了想试试性/事,现在权高位重的黎曼公爵当时只有十六岁,红着脸推拒我,让我不要开玩笑了。

我哄了几回,他都只是拒绝,甚至想夺门而出,一怒之下我打了他几个耳光,将他四肢牢牢困在床柱上后尽情蹂躏享用,事毕后还掀开了窗前帷幕,欣赏这幅完美肉/体在阳光下分毫毕现,挂满浊液的淫/荡模样。

之后他也像是尝到了情/欲的滋味,甚至有几回是他主动求欢的,在我彻底掌控帝国之前,性/事方面还算克制,待到亲兄弟们陆续被清理干净之后,国内再也没有值得忌惮的人物了,我放开尝试了许多之前就想试过的玩法,他也一一配合,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我的情人,就算在旁人面前我也从不收敛,还试过王廷会议的时候命令他趴在我身下吮/吸阴/茎,兴致起来后我匆匆遣散了大臣们,直接把他按在会议桌上操/他紧致的小/穴。

他在床笫上分明是享受的,每回都大声呻吟,淫/荡地用双腿夹紧我的腰,求我给他更多。

现在却把我比拟成屠夫、强/奸犯?

看我心绪复杂久久不说话,黎曼公爵看了一眼腕表,应当是还有别的安排,起身说:“好了,给你一周时间,有需要通知艾尔萨,她会给你准备药和女人。”

我心有不甘,在种种情绪的堆积作用下,喊住了预备离开的他:“黎曼公爵!……我有个问题!”

他并没有完全回身,用眼角余光瞥我:“最好不是毫无意义的问题。”

这一瞬间,我忽然觉得自己对他并不熟悉,曾经爱上的似乎是一个假象,是个堆砌出的完美情人,真实的黎曼对我厌恶至极。

接下来我的疑问脱口而出,如此顺畅不暇思索:“先帝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实际这个问题的内核是,在黎曼公爵眼中,克塞尔·科赫是个怎么样的人。

我实在心有不甘,冒着暴露的风险也要问个清楚,这个曾经纠葛半辈子的情人到底是怎么看待自己的。

黎曼公爵眼底的坚冰终于出现了裂缝,他冷笑一声:“先帝?他是个不守诺言的骗子,背着我秘密和女人在教堂结婚,你应该庆幸他死的足够早,不然假如他和那个女巫生出了孩子,皇位将会属于一个谎言之子。”

秘密和女人在教堂结婚?

我上辈子从来没有做过这样荒谬的事情,后嗣问题不但留给并不紧密的同盟以把柄,那个女人的国籍和信仰也将直接影响各方势力对待自己的方式;就算那时候如何深爱黎曼公爵,我也始终留了一线,没有给他正式配偶的待遇。

“不可能……”我激烈地反对,“我……我相信先帝不是这样的人。”

黎曼公爵这才像是第一次正眼看我,冷淡问道:“哦?那在你眼里克塞尔·科赫殿下是怎么样的?”

我立刻冷静下来,谨慎地挑拣言辞:“是个……伟大的皇帝。”

“伟大不代表忠诚。”黎曼公爵摇了摇头,“越是伟大的帝王越是自私自利。”

我不说话了,话题到了现在已经有些太过深入了,再继续说下去怕是会露馅。

饶是如此,我也一直在想,他说的那个女人是谁,自己怎么不记得曾经和任何一个女人暧昧到会让黎曼误会到结婚的地步。更何况,除去黎曼,我想不到任何一个人能配得上自己。

黎曼现在不着急走了,他若有所思地看我,忽然说:“你要去看看那位帝国的遗孀吗?”

遗孀?

是他说的那位秘密结婚的女人吗?

我装作唯唯诺诺地答应了,心里也迫不及待要撕破那个女人的真面目,一定是她欺瞒了黎曼公爵,才让我们两人之间产生间隙。

难道那时候剖心也是对于不忠诚的惩罚?

我打了个寒颤,假使自己上一辈子当真无耻地抛弃了他,黎曼也可以好聚好散,通常作为国王的情人都能拿到一笔不菲的遣散费,他为什么非要搞到这样惨烈的地步?

黎曼没有给我继续思索的余地,他推门出去后低声嘱咐了侍从几句,让他们先行离开了,然后回头看我一眼,示意让我跟他走。

跟在黎曼公爵身后时,我有些出神,忍不住在两辈子之间比较,当我还是克塞尔·科赫时,他个子比我矮上一截,我极喜欢被他倚靠的感觉。

可是这回他自立门户后,我才发觉他在男人之中也算是高个子,或许是滔天的权势更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男子气概,原本漂亮俊美的容貌越发冷峻而拒人千里之外。

我还在恍惚,发觉他是在沿着朝下的环形扶梯走,两侧石墙上带了几分潮气,墙缝交界处已经攀上了青苔——这是通往地牢的路。

他竟然将皇帝的遗孀关在地牢里?

假使那个女人当真和克塞尔·科赫缔结了婚姻,他怎么敢将一位皇后关在地牢中?他竟然已经胆大妄为到了这样的地步。

我暗暗心惊,看他抽开门闩,随着晦涩的摩擦声,地牢的大门被打开,更深处一片幽暗。

他取下挂在墙上的煤油灯,点燃后握在手里,映照出一片忽明忽暗的地面。

这里是我当年囚禁政敌和兄弟的地方,基本等待他们的结局都是处死,黎曼公爵是打算接下来要处死我的遗孀吗?

还来不及多想,黎曼公爵将煤油灯放置在地上,低头取出钥匙开门。

在柔和的火光映照中,他的容貌越显雕塑一般的美丽,就算用神的造物形容这样一张容颜也不为过,也是这样的一张脸让我深爱了许多年。

门打开后,他示意我先进去。

我唯唯诺诺答应了,进门的时候闻到陈旧的霉味,心想这座地牢看起来大概都空了,一路过来没见到任何一个狱卒和牢头,看来只关着那位所谓的遗孀一人。

屋内太黑了,只有一盏身后的煤油灯,借着火光我大概可以看到墙上陈列的刑具和各色刑架,瞧不见牢房深处有什么人。

这里显然是一间刑房,他竟然敢对皇后动刑?

正当我试图瞧清楚那位遗孀在房间中的什么方位,身后忽然传来门被锁上的声音。我转头看见黎曼公爵依次点燃刑房墙上的煤油灯,屋内越发明亮起来,随着光明的到来,屋内逐渐更加清晰明亮——刑房中只有我们两人。

根本没有所谓的遗孀。

黎曼公爵放下手中的煤油灯,死死盯着我,仿佛濒死的人捉住最后一线希望一般。

我这时候已经察觉不对了,退了几步抵到墙边,不安问道:“公爵……你是不是走错房间了……这里没有人呀。”

黎曼公爵这才忽然回过神,笑了笑:“是啊,只有我们两个人。因为我想单独问你一些话。”

我又看了一眼周遭的刑具,尤其是刑架上,不乏沉疴的血迹和毛发,可以想象曾经有人在刑架上历经了怎样的折磨,我上辈子从未被俘过,这时候越发惊骇了,小声恳求:“公爵……我们可以去小暖房谈话。”

他摇了摇头,是明确拒绝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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