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2-07-06 来源:废文 分类:现代 作者:一意咕行的鸽 主角:迟鱼 顾渊
迟鱼从酒吧回来后,一直在停车场里想着以前的事,不能抽烟,就吃糖,车里原本的一盒糖被他吃的一个不剩,然后带着一身水果糖的甜味回到了公寓里。
房子里很安静,房间也没有人,想来顾渊应该是起来了去书房工作了。
迟鱼放松了身体,不用笑脸相迎,故作姿态,不用戴着面具像个跳梁小丑一样,他才感觉自己是自己。
脱了衣服去浴室里洗澡,他得把身上在酒吧里沾上的烟酒味给洗掉,不然顾渊又要借题发挥折腾他了。
穿上干净的家居服,吹干头发,就去敲书房门,毕竟总得跟金主打个招呼才能提前睡觉。
顾渊低沉的嗓音从书房里透过门板传出来,迟鱼不得不承认,时至今日他听到顾渊喊他的名字还是会有心悸的感觉,但是也仅仅是如此罢了。
他推门进去,看到顾渊戴着金边眼镜盯着电脑屏幕,表情严肃,在见到迟鱼后,朝他招手,让他过来。
迟鱼关上门走到顾渊身边,被对方捞住腰抱进怀里,紧接着一个脑袋就钻进他的颈窝,颈肉被人轻咬了一口。
他抱住顾渊的胳膊,顺从地靠在他的怀里,任由对方在他的颈侧又闻又亲,面上不也所动。
顾渊亲了几下后,把鼻尖凑到迟鱼发间细嗅一下,发出了舒服的呻吟,揉着他的腰肉说:“你怎么这么好闻?迟鱼,亲你一下我就觉得一点也不累了。”
迟鱼心里冷笑一声,面上还是作羞涩状,那种顾渊最喜欢的“清纯的骚”。
“顾先生,您又开我玩笑。”
顾渊看着迟鱼红扑扑的脸,觉得十分可口,说:“怎么是开玩笑呢?我可喜欢你了,迟鱼。”
迟鱼笑着抱住顾渊的脖子,在他看不到的角度收掉脸上所有的笑意,冷冷地看着窗外的月亮。
第二天早上迟鱼把顾渊搂着他腰的胳膊拿开下了床,因为今天是周六,顾渊没有想工作日那样七点不到就起床了,而是醒来一次后,抱着迟鱼亲了一会儿继续睡。
本来迟鱼睡得好好的,顾渊劈头盖脸的一顿亲把他弄醒了,他是那种醒了就不容易睡着的体质,起床气一上头他就把顾渊推开了,但后者力气比他大,把他圈在怀里动弹不得。
没一会儿顾渊又睡着了,迟鱼拉开他的手爬了起来,去浴室里洗漱,给自己换上最近到手的新衣服。收拾好后他看着镜子里的光鲜亮丽的自己,笑了一下,然后走到床边拿起顾渊的手机,调成静音,再推门出去,临关门前看了眼睡着的顾渊。
他在厨房给自己做了一份还算丰盛的早餐,今天有大事发生,所以他要让自己精力充沛,不然都没力气看热闹。
顾渊起床的时候迟鱼已经坐在沙发上看完一部电影了,这是他看第五遍《请以你的名字呼唤我》,原著书他也看过了。
之前看都没有哭过,只觉得可惜,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看到Oliver蹲在壁炉边哭的时候,他也哭了。
等到顾渊下楼,就看到他眼睛红红的看着手里的平板。
他走到迟鱼身后,把平板抽走,抬起他的下巴,自己低下头,用指腹抹掉他的眼泪,问:“怎么了?哭得这么伤心。”
迟鱼吸了一下鼻子,握住顾渊的手腕,摇着头说:“电影太感人了。”
顾渊松开他做到他身边,搂着他的肩膀说:“傻子,那都是演的,有什么好哭的。”
迟鱼问:“顾先生有因为难过而哭过吗?”
“没有,除了小时候不自知,我没哭过。”
迟鱼笑了一下:“真好。”
顾渊看着他红红的眼睛和他脸上恬静的笑,顿时心头痒痒的,拇指摩挲着迟鱼的嘴唇,让他没办法合上双唇,便乘机吻了下去。
迟鱼由他把自己按在沙发上吻,甚至由他摸着自己的胸口和臀部,好不挣扎,还努力迎合他。
就在顾渊要进入迟鱼身体的时候,门铃响了起来,还很急促,仿佛有什么急事一样。
迟鱼推着顾渊的肩膀说:“有人按了门铃。”
顾渊压下身子,毫不在乎地说:“让他等着。”
说完就把迟鱼的臀部拉地离自己胯下更近,顶了进去,迟鱼手往后抓紧沙发垫,呼吸急促。
门外的人似乎等不及了,开始拍门了,声音很大,也不知道那个人手疼不疼。
迟鱼抓着顾渊的手,说:“顾先生,门,顾先生。”
顾渊也被吵得很不耐烦,安抚了一下迟鱼,便抽了出来,面色不善地走到门口开门。
迟鱼缓缓起身,把衣服都穿好,坐在沙发上好整以暇地看着门口,门被打开的瞬间就听到熟悉的声音:“为什么现在才开门?”
是余白,这种张扬的声音除了他也没有谁敢在顾渊面前这么说话了。
大概是顾渊的沉默惹怒了他,他声音尖锐地问:“你刚刚在做什么?为什么不接电话?”
顾渊脸黑了一度,他被余白兴师问罪的语气弄得很不开心:“你是在审问犯人吗?余白。”
迟鱼笑着起身,戏演到这里,该他出场了。
迟鱼笑了一下,起身往门口走,余白表情有些歇斯底里,顾渊皱着眉头,他柔柔弱弱地开口:“要不余白先生先进来吧,在门口不太好。”
余白瞪了他一眼,大步走到他面前,看到了他脖子上的红印,很新,就像刚刚留下的印记,骤然想到了顾渊迟迟没开门的原因,抬起手就给了迟鱼一耳光。
这突如其来的巴掌打得毫无准备的迟鱼趴到了玄关鞋柜上,咣当一声把顾渊吓了一跳,赶忙扶住迟鱼,拿开他捂脸的手,看到他的脸上红肿的巴掌印,刚刚克制住的怒气瞬间蹿起来了。
“你干什么余白!”
“我打得就是他,我还不能打他吗?不过是你花钱买的玩意儿,还不能动手吗?”
迟鱼捂住被打的左边脸颊,本来就红得眼睛更红了,里面充满了水汽,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一样。
顾渊把迟鱼挡在身后,对余白已经完全没耐心了。
他说:“你要是再无理取闹就给我滚回美国去,你的教养呢?”
余白看着躲在顾渊身后低着头拉着他胳膊的迟鱼,越想越气:“如果不是你接我,我根本不可能回来,我会走的,你跟着你那些小情人过去吧!”
说完余白夺门而出,大门砰的一声被关上了,房子里又安静了下来。
顾渊回身看迟鱼的脸,问:“疼不疼?”
迟鱼漂亮的脸一边肿了起来,睁着大眼睛看着他,轻轻摇头:“不疼,顾先生。”
顾渊心疼地亲了亲他的额头说:“乖孩子,你自己拿冰块敷一下,我马上回来。”
迟鱼点头:“我知道的,顾先生,您去吧。”
顾渊穿上外套拿起手机车钥匙就走了,迟鱼脸上委委屈屈的表情一瞬间消失,面无表情地走到厨房冰箱里拿出一个冰袋敷脸。
这么多年做情人,什么没学会,装柔弱绿茶那是一等一的好。
男人,尤其是像顾渊这样的男人,谁没事给自己找个祖宗放家里供着?当然是找贴心,听话懂事的了,最好是床下清纯柔弱,床上犯骚求肏的那种。
他走到阳台看到顾渊已经追上余白了,想来余白应该是在下面等他。
迟鱼淡定地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和一段视频,然后给一个人发了条短信,得到回复后,就走回到房间收拾东西。
收好东西的迟鱼拖着箱子下楼,其实也没什么好收的,他来的时候那几件东西,现在还是那几件东西,箱子一半是空的。
顾渊回来的时候发现迟鱼坐在餐桌旁边,面前放了两张卡,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他走到迟鱼对面坐下,后者听到声响抬起了头,鼻尖红红的,看起来他离开之后偷偷哭过。
迟鱼有些手足无措,左手扣着右手的指甲,挤出一个不好看的笑,问:“余白先生还在生您的气吗?”
顾渊看他这样,心头一软,说:“没事了,不用担心。”
迟鱼闻言欲言又止,看了顾渊一眼,又低下了头。
顾渊说:“不用怕,有话就说。”
迟鱼像是下定决心一样把面前的两张卡推到顾渊那边,怯生生地说:“顾先生,请收下。”
顾渊皱了一下眉头,他认出来有一张卡是他给迟鱼的副卡,问:“这是什么意思?”
“您曾经借我的钱,和您给我的零花钱我都没有用,全在那张卡里,”迟鱼身体抖了一下,颤着睫毛说:“我想了好久,顾先生,我不想再这样了,我想过正常人生活了。”
顾渊看着迟鱼,想了想说:“行,我同意。”
迟鱼似乎没想到顾渊就答应了,表情有些难过,张嘴想说什么,都没说出口,最后挤出几个字,说:“谢谢顾先生。”
顾渊把迟鱼的卡放到他面前,说:“这是你应得的,说好的给你的,就是你的。”
迟鱼接过卡,咬着嘴唇看着顾渊,听到他说:“你也不用搬走,这房子我会过户到你的名下,以后就是你的了。”
下午迟鱼去找宋岚和宋清,把他们俩吓了一跳,宋岚问:“你怎么了?眼睛这么红,顾渊那狗贼又欺负你了?”
迟鱼笑着说:“没有,就是演戏演多了,哭的。”
宋清问:“你没事吧?”
“当然没事了,我脱离苦海了,找你们庆祝,”迟鱼给自己到了杯酒,然后把今天发生的事告诉他们,听得他们俩目瞪口呆。
“城里人真会玩,牛逼。”
宋清倒不是那个反应,他问:“你确定顾渊能放过你?那可不是那么好的人。”
迟鱼放下酒杯,说:“所以我来找你帮忙了,清哥。”
“什么忙?”
迟鱼抽出一支烟点着,吸了一口说:“帮我把一个消息传出去,就说顾渊踹掉养了五年的小情人,跟余白破镜重圆了,最好是今天晚上能让他们圈子里的人都知道。”
宋清愣住了:“你玩的有点大啊,小鱼。”
“不用担心,你把自己摘干净就好,我有人罩着呢。”
宋清一口答应:“当然没问题,你等着就好。”
宋岚吞了一口口水,被吓到了:“小鱼,你不是被刺激坏了吧?”
“没有啊,”迟鱼笑着把烟捻灭在烟盒里,说,“向来都是他玩我,我也想做个玩家,你就当做我爱而不得发疯好了。”
晚上金浪里的所有人都缩着脖子,不敢乱说话,大多只敢用眼神交流,因为大老板发火了。
金浪明面上的老板是个面上笑嘻嘻的胖子吕行,但它的背后的老板是顾渊和秦深,他们俩之间,顾渊投的钱更多。
在最顶层的那个包厢里,顾渊阴沉着脸喝酒,生人勿近,秦深表情也不好看,他们俩前面站着吕行和金哥,都是一脸紧张,特别是吕行,满头大汗。
秦深把脚架在放酒的茶几上,语气不善地问:“消息是从金浪传出去的,你们现在告诉我不知道?逗我玩儿呢?”
吕行用衣袖擦着额头的汗,赶紧解释:“秦二爷,我已经把金浪的人都查遍了,包括出入的人,都不知道,我怎么敢撒谎呢,二爷。”
说完他讨好地看着只喝酒不说话的顾渊,后者掀开眼帘扫了他一眼,吓得他不敢抬头。
顾渊放下酒杯,看向金哥:“这些事向来都是你管的,哪些人嘴巴不干净你不知道?”
金哥摇头:“顾总,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已经迟了。”
顾渊把酒杯摔到地上,瞬间碎成一地的玻璃渣,他咬着牙说:“我花钱叫你们来是干活的,不能干就滚!”
秦深见状挥手让他们俩离开,房间里就剩他们两个人了,他想了想问:“排除所有可能性,不可能的那个就是结果,会不会是迟鱼?”
顾渊回头看了眼秦深,思索了一下,说:“他没那么大胆子,他知道如果被我知道这件事的后果是什么,他很识趣懂事的。”
秦深想起了每次见到迟鱼,对方都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就跟在顾渊后面,如果顾渊有事,他就站在角落里,也不和别人说话,只自己看着其他人,或者发呆。
那个跟兔子一样的人,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胆子,而且他也不可能知道顾渊的计划。
顾渊坐回沙发上,手机响了短信通知铃声,他拿出来看了一眼,脸色更不好看了。他把手机放回口袋里,抬手捏着鼻梁,觉得头有点疼,从来没有疲惫过。
下个月就是董事大会了,顾父要在那时候宣布顾氏的继承人选,在那之前不能出一点差错,但是余白在美国出事,酒驾撞到了人,他不得不把他接回国,紧接着他的计划被搅得一塌糊涂。
不用想就知道是有人在背后使绊,无非就是他爸那些见不得光的小情人和那些私生子罢了,以后有的是机会慢慢处理他们。
秦深到了杯酒,问:“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顾渊起身穿上外套,说:“我要回去一趟,你先把余白带到你那边去,我处理好后会去找你。”
“没问题。”
回到顾家的时候,顾渊能够很清晰地感觉到大厅的低气压,顾母面色难看地盯着他。
顾渊走到她面前,开口道:“母亲,您找我有事吗?”
顾母把一沓照片甩在他的脸上,说:“你自己看看,你干的好事!”
顾渊蹲下捡起地上的照片,十几张照片只有两个人——他和余白,照片内容就是他们俩的拥抱,亲吻,耳鬓厮磨。
“你到底要干什么?顾渊,你如果只想玩玩,那我不管你,但如果你非要跟这个男人在一起,那是不可能的!”
顾渊站起身,看向顾母:“妈,我不想让我们母子关系变得那么僵,有的事我希望您不要过问,不闻不问就可以了。”
“你什么意思,顾渊!你要干什么!”
“您就安心做您的顾夫人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您就不要管了,您也管不到了。”
顾渊看着气的脸通红的顾母,把照片一张张收起来。
“那你觉得我有没有资格管呢?”
顾渊闻声身形一僵,回头看过去,握紧了拳头,说:“爸,您回来了。”
离开顾渊后的迟鱼从来没有感觉如此清闲过,他没有住在顾渊给他的公寓里,而是搬去和宋岚一起住了。
早上起来后,迟鱼看到宋岚拿着手机眉头紧锁,眼睛紧盯着屏幕,好像那里面有什么宝贝一样。
迟鱼走到他身后问:“你在看什么呢?”
宋岚被吓得一哆嗦,回头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还不是为了你!”
迟鱼疑惑:“为了我?”
“当然了,”宋岚拉着迟鱼坐他旁边,把手机塞到他手里,说,“你看,他们是不是很不错?”
迟鱼看了一眼,全部都是男人的照片,各种类型的都有。他挑眉问:“这是干什么?”
“这都是我朋友给的资源,也有我认识的朋友,个个都是帅气多金,根正苗红,你看中哪个?”
迟鱼笑着把手机放回宋岚手里,说:“我现在还没这个打算,有一出好戏需要观众,等我欣赏完之后,再找你吧,宋媒婆。”
“什么啊?我能一起做个吃瓜群众吗?”
迟鱼笑着说:“当然,不过还没到时候,我们还有其他的事要做。”
说完他就起身回房间,宋岚忙问:“什么事?要我帮忙吗?”
迟鱼点头:“需要,我要赚钱暴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