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后少爷把我宠上天

精彩段落

正月初一,白云观门口。

“算卦看相,不准不要钱,算卦看相,不准不要钱。”

沿街的马路牙子上,一青年男子对来往的人群吆喝着,他双手插兜,脚下放着一张手画的麻衣神相图纸,上面还摆放着一个求签桶和龟壳。

初一十五,是祈福上香的好日子,这条街上不少摆摊的风水先生,他是最年轻的一个。

正因为他太过年轻,卖力的吆喝也没有人愿意停在他的面前。

但机会要靠自己争取,他在过往的人群中,发现了可以挣钱的目标。

那一男一女穿着华贵,气质不凡,人群中格外亮眼,一看便知是有钱人。

这么肥的羊,可不能错过。

他迅速上前,跟在女人的身旁,说道:“二位上香可是有事要求?不如我给你们算一卦,不准不要钱。”

女人停下脚步,似乎有些心动,可一旁的男子,却赶在女人开口前道:“妈,这些江湖术士都是骗子,别相信他。”

男子说罢,眼神中流露出厌恶与嫌弃,随后轻托着女人的后背,继续向白云观前行。

对陈泽雨来说,被路人拒绝那是家常便饭,但大多数人都会说不用了,或者微笑摇头,可这男子说话就让人很火大。

他不服气的追上前,快速扫了一眼二人的面相,开口道:“你们身上煞气浓重,不出七日,家中必有白事。”他先是信誓旦旦的对女人说罢,又看向男子,继续道:“尤其是你,我观你面相,你龙缺水,财富即将干涸,你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哼。”

陈泽雨解气的说罢,白了他一眼,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快速向自己的摊位走去。

通常来说,陈泽雨极少免费替别人相面,因为泄露天机是要折寿的,可他就是看那男子不爽,忍不住把他的运势说了出来。

没成想,陈泽雨刚回到自己的摊位,那女人追了过来。

“小先生,你怎么知道我家小九属龙?你说他好日子到头了又是什么意思?还有我家要有白事,你怎么知道的?”

陈泽雨并不能从面相看出他的生肖,所谓龙缺水,是一种运势的处境,只不过恰好这男子属龙。

女人这慌张的神情,陈泽雨便知自己说的八九不离十,不过他现在改变了主意,不想为那男子指点迷津。

他双手插兜,眼神东张西望,摆明了无视面前这二人。

“喂,我妈跟你说话呢!你懂不懂礼貌!”

呵,有钱人真双标。

“你不说我是骗子吗?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小先生,你别跟我儿子一般计较,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还请你多多包涵,能帮我们算一卦吗?多少钱我们都愿意支付。”

陈泽雨倒是不讨厌这个女人,就是她儿子,上来都不听人说话,就否定他是个骗子,这让他感到十分不快。

“十万?一百万也行,只要小先生你开口。”女人走近陈泽雨,说着便掏出了包里的支票。

可不等陈泽雨回应,那男子急忙阻拦女人,低声道:“妈,你别被他骗了,他肯定是猜的,对每个人都这么说,一旦猜中了,就能大赚一笔。”

陈泽雨顿时一脸问号,快要气炸了。

这特么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可能猜的那么准吗?再说,如果对每个人都说家中要有白事,怕是早被人打死了,这男子要倒霉,绝对是上天的明智之举,因为他出门不带脑子。

“啊对对对,你说的对,我是骗子,您赶紧走。”陈泽雨伸出右手,嘲讽的做了个请的手势。

“怎么样,被我说中了,装不下去了吧,妈,你看到没,他自己都承认了。”

what the fuck ???这人脑子没点事吧?正反话听不出来?

这给陈泽雨气的,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愚昧无知的人,简直就是地主家的傻儿子。

女人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一旁的男子强行拉走。

陈泽雨被这男子气的面部扭曲,心想,不识好歹,走着瞧吧。

今天明明是个好日子,可自打碰上那个可恶的人,陈泽雨这一天都没生意,他怀疑自己沾染了晦气。

下午三点时,游客已寥寥无几,他只好收摊打道回府。

近几日来,他生意持续惨淡,看着微信里的零钱,就剩四百不到,过几天还要串门,高低要买些东西,这日子过的太难了。

他走去供桌前,望着父母和姥爷的遗像,为他们上了三柱香。

陈泽雨三岁时,父母因车祸去世,一直被姥爷拉扯大,可在他19岁那年,姥爷也因病去世,他一直独自生活。

凭借着姥爷传授的风水知识,和留下的书籍,他成了一位相面先生,虽不说有多高的资历,却也有两把刷子。

他拿出龟壳,想给自己占一挂,尽管姥爷生前有嘱咐,让他不要给自己占卜,可他还是想得到一点上天的指引,再这样下去,他要喝西北风了。

犹豫了片刻,他拿着龟壳走去床上,打算就占一卦,以后绝不窥探天机。

龟壳里有三枚乾隆通宝,他双手捂住龟壳两端,心无杂念的想着心中所问,上下左右摇晃起来。

六爻(yáo)占卜分别要摇六次,用铜钱的正反面来判断阴阳,然后记下每次的符号,组成一个完整的卦象。

六次摇卦完毕,陈泽雨看着纸上的卦象,离上乾下,离为火,乾为天,乃火天大有挂,求财得财,求官得官,必如所愿,是上上卦!大吉挂!发财挂!

我终于要发财了吗?

他不知财从何而来,但卦象这么显示,一定没错,他就要转运了,只需等待即可。

翌日,他又去白云观摆摊,上香的人明显比昨天少了很多。

他蹲在台阶上,搓着冰冷的双手,目光东张西望。

正当他蹲的有些两脚发麻,起身活动的时候,昨天那个女人又出现了。

“小先生!太好了!你还在。”

那女人换了身衣服,却还是皮草加身,珠光宝气,不过今天她是独自前来,不然陈泽雨都不想搭理她。

“怎么了?”

“是这样,昨天你说的话,一直让我记挂,实不相瞒,我公公久病不起,医生都束手无策,说他可能命不久矣,你所说的白事,是我公公吗?还是我家里的其他人?”

“天机不可泄露。”

“我明白,要多少钱,小先生尽管开口,还有我儿子的事,还请你再说的明白些。”

陈泽雨望着女人,不停的搓着双手,暗自琢磨,难道大有卦,说的是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不光是从外在,还是从面相,看起来都不是一般的富贵,昨天竟然开口一百万,这特喵的,悠着点花,二三十年不用奋斗了。

“要不这样吧,这天气这么冷,我的车就在前面,咱们车上谈可好?”

陈泽雨迟疑两秒,点了点头,收起地上的家伙事儿,随女人向停车场走去,既然这是老天的指示,他应顺从。

女人走到一辆劳斯莱斯面前停下,客气的为陈泽雨拉开后座车门。

他迈上车,竟看到她儿子也在后座,翘着个二郎腿,双手抱胸,表情十分高傲。

靠!他怎么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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