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清纯校草的小狼狗

精彩段落

午后的日头有些毒,克林斯顿音乐学院刚开学没多久,现在正是学生下课点儿。

俞北靠在校门旁边的桂花树上,点燃一根烟。

烟有些劣质,在地摊上买的,便宜且抽出来的烟雾有些呛肺。

可俞北习惯了,他抬头看了眼头顶的烈阳。

每天都在日头下奔波,男孩子的皮肤微微泛着小麦色,不黑,但很撩人。

狼尾头发下挂着几颗汗珠,透着几分匪气。身上的衣服洗的有些褪色,但却散发着很好闻的肥皂味,浑身都张扬着青春的气息。

在他的上衣兜里,放着一个黑色弹弓,一半搭在口袋外。

许是男孩子长得太过惹眼,不少女生都会痴痴观望片刻。

校门口围着七八个一看就是地痞流氓的青年,抽烟喝酒的都是家常便饭。

一位留着板寸,看起来很清爽的青年走过来,找俞北借火儿:“我说老大,下次磊哥再让咱们办事,你就别跟过来了。你一来,这群女孩儿都走不动道儿,忒碍事。”

安宁,和俞北有着开裆裤的交情。

“你们办你们的,我盯我的,回去后也好给孟磊有个交代。”俞北淡淡的瞥了板寸一眼,吐出一串很有技术的烟圈,他又顺带看了眼蹲点儿的兄弟们,继续说,“你回去守着吧,这次的票挺有背景,别让人家发现你们。”

安宁撇了撇嘴,叼着烟回到原位。

学生渐少,等的人还没出现。

就在俞北等着烦躁时,目光不经意一转,余光里就出现一抹颀长靓丽的身影。

白衬衫,牛仔裤,小白鞋,散发着书卷墨香。

定睛一看,俞北第一反应就是,这人一定是谪仙。

清俊雅致,宛若天外之物,不似人间烟火,不染尘埃。

俞北这一看,竟然入了神。

眼神随着他的影子,从校门口直到云端。

人都消失了,他还在看着。

俞北刚要无意识的抬脚跟过去,安宁就从一旁跑过来,焦灼的喊道:“老大,那孙子翻墙跑了,兄弟们已经追过去了,咱们也去吧……诶,老大,老大?你在看什么?”

俞北回过神,有些烦躁的抓了把头发:“没什么,先追人要紧。”

※※※

目标跟丢了。

俞北带着人在那人的家的别墅下守了一整夜,连只苍蝇都没看见。

俞北坐在台阶上,习惯性的掏兜,却只摸出来一个空烟盒。

他把烟盒捏成一团,用力的扔到一旁。

“砰——”的一声,是俞北拿弹弓打到了别墅的墙壁上。

安宁也跟着拿石子往玻璃上砸了一块石头,破了一个小洞。他咧嘴乐了:“嘿,我当这别墅的玻璃质量有多好,一下就碎了。”

“你安分点儿,这玻璃卖了你都赔不起。”俞北提醒了句,插着兜起身往前走。

安宁追上去:“老大你去哪儿,我也要去!”

俞北就是蹲人蹲的困,想去附近小店儿买包烟。

安宁就乐意做他小尾巴,走到哪里都甩不掉。

八点的街道有些吵闹,全是上班和上学的人流,以及大妈买菜的叫价声。

俞北刚从拐角里出来,迎面就撞上来一个人,那人像只老鼠似的逃得仓皇。

就在俞北还没反应过来,耳边又一道破音:“抓小偷,前面那个,你站住!”

这人怀里还抱着一个昏迷的人,跑起来有些吃力。

他在路过俞北时,第一反应竟然把抱着的人塞到他怀里,头也不回的喊道:“帮我看一下,谢啦!”

俞北愣愣的抱着“从天而降”的人,低头一看,灵动的杏眼一下子聚焦。

怀中人,是他昨天在音乐学院校门口碰到的那位谪仙。

这个人烧的很重,昏迷不醒的。

安宁跑去帮面前扯着嗓子喊话的人追小偷了。

俞北178,抱着怀里这个一米八多的庞然大物有些费力,只得先找个地方,把他安顿好,给他买药。

谪仙再醒来时,已接近傍晚。

他缓缓睁开如泓泉苍穹般的眼眸,盯着灰尘的天花板模糊了一阵,才反正过来自己躺在一张硬的咯腰的床上。

“你醒了。”俞北翘着二郎腿,懒散的坐在一边。

床上那位起身起的猛,脑袋昏沉的厉害,可还是看清了俞北如画的盛颜,立马警惕的问:“你谁呀,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语气能不能好好说,是你发烧晕倒了,我才把你带到这儿的。”俞北走过去,伸手正要摸这人的额头,就被他偏头躲了过去。

谪仙整了整衣扣:“这是什么地方?”

俞北继续双手插兜:“地下室宾馆。”

“什么?地下室?”

“对啊,我又驼不动你,回不了我家,当然得先给你找张床了。”俞北也不怎么友好的说,“怎么,你有洁癖啊,还是身娇体贵怎么着,连地下室都待不了?”

他懒得跟他废话。

俞北救来的人下床要走,后又觉得不妥,加了句:“多谢。”

“诶,我叫俞北,折柳镇的。有事可以去找我,谢礼就不用带了。诶,你叫什么呀?”

他顿了下脚步,停了几秒,才生冷道:“楚年。”

生锈的房门被砰的关紧。

草,真是个没礼貌的家伙,都对不起他这张高级脸。

俞北冷笑声,拿出手机给安宁发了个消息。

……

另一边的楚年给手机开机,就收到了一堆未接来电的轰炸,全是苏恩的。

他回拨过去,那头几乎是秒接:“楚年你可算接电话了,你怎么样了,现在在哪儿?”

“被人带去了地下室。”楚年顿了下,音色偏冷的问,“我不是和你在蛋糕店吗,怎么就晕倒了?”

“你好端端的突然发烧晕倒,我正要带你去医院,就被人抢了钱包,幸亏有个叫安宁的小兄弟帮忙。”

安宁跟着俞北打架打多了,身手自然练了出来,几下就把小偷制服,惹得苏恩惊叹不已,还加了人家的微信。

苏恩回忆了一翻安宁干脆利索的打斗,忽然笑了声,这才想起来什么:“对了,楚年我是不是把你随便扔给了一个人?”

楚年:“……”

“没事我挂了。”

“诶,别,兄弟,咱们……”

苏恩话还没说完,楚年就把电话摁了。

他头还有些晕,心情异常压抑。

楚年回到家,古老的别墅里灯火通明。

这是穆家院,因为楚年已故的母亲姓穆,是穆家祖传下来的。

十五年前这里才是他的家,现在冰冷的如同地狱。

楚年厌倦的推开门,看到坐在欧式棕色沙发上的楚岩。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不是四点半就下课了吗?”楚岩抬头问道。

楚年把钥匙甩到桌子上:“下课后参加了学校的学生会。”

“你还有心思参加学生会?你爹我都下岗了,家里都揭不开锅了,你就不能抽空去做个小时工?”楚岩火了,从沙发上怒视而起,“或者你把你妈留给你的遗产拿出来一半,咱家也不至于活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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