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男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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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沈梓卿很小的时候就知道父皇母后感情不合。待他大一些,也曾感恩过沈奕,明明这么厌恶方家却没有把他养废,虽然对他不甚亲近,但给了他和其他皇子同等的教育机会,也给了他太子的尊荣。方皇后不是一个城府多深的人,如若不是做了方家的女儿,她定会选择一个合心意的夫婿在民间生活。她对沈梓卿是有母爱的,只是她没什么主见,沈梓卿五岁被带去东宫独自居住,她在父亲和哥哥的示意下不敢反抗沈奕,后续也不敢多接触沈梓卿,连称呼都从乳名变成了“太子”,没多久就和沈梓卿疏远了。两厢比较下来,沈奕的冷漠算不得多严重,沈梓卿便规规矩矩地成长着。

他一直以为,沈奕是希望他继位的,他也在努力成为一个明君。然而,沈奕的偶然中风,却完全打乱了他的人生。

那日是方国公的寿辰,因着皇帝病重,方家并没有操办,只是简单地举行了家宴。沈梓卿作为外孙代替方皇后上门道贺,顺带给即将启程回北域的方国公送行。午膳后,他在客院休憩,但并不能入睡。他刚刚接手朝政,还未完全适应,加之沈奕病了,他每日都心事重重。他躺了一会儿,坐起身,想一个人待会儿,便唤来潘喜:“孤不想见人,你拦着点方府的下人,不要叫他们发现孤出屋子了,不然又一堆人乌泱泱跟着,没得叫人头疼。”

潘喜应下,找了个借口把客院里的人支开,沈梓卿悄悄溜了出去。午休时间宅子里下人不多,但还是有被发现的可能,沈梓卿想了想,决定去方皇后出嫁前的院子看看。

自方皇后入宫后,她的院子便荒废了,除了每日晨间打扫一次,几乎无人踏足。沈梓卿避开人摸到了院子,里头静悄悄的。他记得方皇后提起过曾在偏室后头架了个秋千,便绕过去瞧了瞧,却不成想听见她的偏室里头传来了方国公和方侍郎的说话声。

沈梓卿敏锐地察觉不对,是什么事要让他们避开众人躲在此处交谈?他轻手轻脚凑到闭合的窗户旁,竖起了耳朵。

方国公正在说话:“……手谕必须毁掉,否则必成大患。”

方侍郎有些迟疑:“可是,若是毁了手谕,我们如何证明萧晓的身份?”

方国公呵斥他:“愚蠢!皇上既早已知晓我们掉包了太子,隐忍不发定是为了拿捏住我们的把柄,那手谕内容多半是治了方家混淆皇室血脉的重罪,怎能留下?”

沈梓卿顿时如五雷轰顶。太子掉包是什么意思?难道自己不是真的太子?

方国公似是被戳到了痛处,又狠声道:“我真是没想到,皇上竟能有如此耐心……难怪他这么多年未对假太子下杀手,原来从太子出生开始,他便一直冷眼旁观,恐怕还在笑我们这些跳梁小丑呢,只等着有朝一日公布真相打我们个措手不及。哈!也真是老天有眼,他这中风之症怕是难以痊愈了。”

方侍郎心有戚戚:“若非如此,那阉人哪会被我们拿捏住,我们也没法发现此事了……父亲,既然沈梓卿已经理政了,我们还要冒险把萧晓换进去吗?顺其自然让沈梓卿上位不好吗,反正他以为他是方家的——”

方国公道:“你懂什么!你以为这种事能瞒天过海吗?谁知道皇上有没有后招,若是有一天沈梓卿知道了此事,你妹妹该如何自处,方家又该如何自处?何况,沈梓卿现下跟我们并不亲近,他对朝政的把控不比皇上差,他登基对我们没有多大好处。萧晓不一样,他根基不稳,上了位只能依附我们,那时候,才是方家真正如日中天的时候。”

方侍郎仿佛想到了那个场景,亢奋道:“父亲,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等,”方国公语气沉沉,“大皇子二皇子势力不小,先让沈梓卿和他们斗一斗,两败俱伤了我们才好下手。这段时间你沉稳着点,把嘴闭紧了,别叫你妹妹知道,省得她露馅。明日我就启程了,有任何事都急报给我,不要自作主张!”

方侍郎不情不愿道:“是,父亲。”

说到此处,沈梓卿好像回到了那个让他如堕冰窖的午后,羽睫轻颤,停了半晌才继续道:“他们说完就离开了,我在偏室后面蹲了好久,确认他们走远便回了客院。”

顾冰皓怎么也没想到沈梓卿的身世如此复杂。他心下百转千回,看着面带失落的沈梓卿,良久没有开口。

沈梓卿第一次将秘密分享给别人,没听到顾冰皓的回答,有点慌乱,低着头说:“我……我也不知道我到底该是谁,如果你不能接受也很正常的,我……”

顾冰皓抱住他,叹了口气:“我没有不能接受,我只是心疼你。”亲生父母不认他,方家让他作靶子,沈奕拿他当把柄,皇后与他不亲近,宫里宫外竟是没有一个爱护他的。顾冰皓吻了下他的发旋,用一只手抬起他的下巴,对上他茫然的双眸,认真道:“卿卿,不管你叫沈梓卿还是叫萧晓,不管你是太子还是平民,不管你是谁的孩子,你就是你,是我的卿卿。”

沈梓卿的眼中逐渐泛起水光:“阿皓……”

顾冰皓痞气十足道:“以后有我保护你,让他们都去他娘的。”

沈梓卿挂着眼泪笑起来,笑了会儿又扑进他怀里大哭:“他们都欺负我!他们都是坏人!”

“好好好,都是坏人。”顾冰皓极有耐心地拍着他的背,轻声哄他。过了半柱香沈梓卿才发泄完,平静下来擦干眼泪,颇有些不好意思。自记事起,他从来没有做过这么幼稚的事,谁也不敢相信雍容端庄的太子殿下竟然也会像孩童般嚎啕。

顾冰皓却一点也不在意,见他窘迫,故意夸张道:“殿下把我的衣服都弄脏了,明儿可得赔我一套。”

沈梓卿嗔他:“你一个禁军副统领,还缺这点衣裳不成。”

顾冰皓坏笑:“既然卿卿不肯给,那就用别的还吧。”他压上去亲沈梓卿,沈梓卿腰还疼着呢,怕两个人擦枪走火,忙挡开他:“好了好了,我不难过了,说正事吧。”

顾冰皓本也没想怎么样,见他真的不再沉浸在悲伤里,便收了手,问:“你打算怎么做?”

方国公和方侍郎的对话透露出的信息足够沈梓卿和顾冰皓想通沈奕和方家之间发生了什么。当年,萧晓在宫里出生后,方家因怕沈奕收了兵权后反悔并杀害萧晓,便把萧副将的儿子沈梓卿换了进去。他们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其实沈奕心知肚明,将计就计顺势将沈梓卿封为太子,按太子的规制栽培他,蒙蔽世人和方家,让大家以为他真的要让沈梓卿继位。而实际上,他手里早已备好手谕,只等找个合适的机会向天下昭告方家混淆皇室血脉,将方家一网打尽。沈奕中风后,近身太监为了找退路,妥协在方家的威逼利诱下,向他们透露了手谕的存在,这才让方家知晓了沈奕的打算。虽然方家计划被打乱,但因着沈梓卿对他们不亲近,他们依然决定等沈梓卿和其它势力两败俱伤后再把萧晓换回去。

沈梓卿偷听到此事,震惊过后开始为自己铺路,一边提防方家和萧晓,一边扩大手下的势力。方家军权在手,只有顾家可以与之相比。他设计将顾冰皓留在宫里,即便拉拢不了顾家,也要让顾渝投鼠忌器,不敢与方家联手。他最初放出男宠的流言确实是为了把顾冰皓困在东宫,但后来他发现方家和萧晓对顾冰皓很有兴趣,便干脆夸大了流言,看看他们想做什么。果不其然,他们有心收买顾冰皓当内应,倒是方便他反过来探听消息,这也算是意外之喜。

沈梓卿沉吟道:“现下大皇兄二皇兄都被我收拾了,对他们来说时机已至,方国公多半要行动。听了你转述萧晓的话,我才知道当时向他们透露手谕的近身太监原是李立。其实他之前借潘喜对我示过好,还真是左右逢源……依我看,手谕可能还在李立手里,这个人极其狡猾,不会轻易交出保命符。”

顾冰皓说:“这个手谕不能见日,毕竟对你不利。”

“没错,”沈梓卿点头,“方家应当也在想办法把手谕弄到手,我们最好快他们一步。”

顾冰皓皱起眉:“我比较奇怪他们要用什么方式公开萧晓的身份?如果直说,那岂不是告诉众人他们家犯了滔天大罪?”

沈梓卿说:“此事我倒是有一些猜测。前段时间,我收到军报说萧副将重伤在身,我怀疑,他们想通过萧副将的死来揭开这件事。”不管萧副将对换太子一事是否知情,沈梓卿对这个亲生父亲是完全没有印象的,说起他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波动。

顾冰皓脑海中灵光一现:“你是说,他们要把事情推在萧副将身上?”他立时想通了其中的关窍,“他们可以伪造萧副将的遗物,也许是遗书也许是别的物件,制造出他们‘偶然发现’萧副将利用方皇后表妹入宫偷换太子一事的假象,这样方国公完全有借口在不对你上奏的情况下自行带兵入京‘清君侧’。”说到这儿,他的面色凝重起来,“恐怕方国公已经在路上了。”

沈梓卿飞快地思索:“你说的也是我想的,但我觉得不会只是这么简单。方国公这人心思深,行事总是绕几绕,单靠萧副将的遗物一定不够,也许他们还会伪造一副新的手谕。可是即使如此,我的名声和势力还在,那些依附我的朝臣绝对会反弹,否认手谕,力保我上位……难道他要强行逼宫?但如此一来,萧晓和方家的名誉便会有碍。方国公追求完美,如若不是最坏的情况,他不可能让自己染上污点,所以他一定还有别的计划……”

顾冰皓见他发愁,捏了捏他后脖子打断他的思绪:“想不到就先别想了。这样,我即刻修书一封,让父亲派遣一队顾家的亲兵过来,就算他要逼宫我们也不怕。”

沈梓卿却不同意,抓紧他的手,蹙眉道:“南疆军不该牵扯到皇家利益上来。”

顾冰皓用另一只手揉他的头发,调笑他:“卿卿还没入门就想着帮家公管理军队了?”不待沈梓卿反驳,他又正色道,“我当然知道,但顾家亲兵只听顾家差遣,不完全属于南疆军,帮少夫人点忙也是分内之事。”

沈梓卿拍开他在自己头上作乱的手,狠狠剜他一眼:“谁是少夫人?”

顾冰皓笑嘻嘻地说:“那我嫁你吧,我是太子妃行不行?”

沈梓卿哼哼:“美得你,还太子妃,当个通房够抬举你了。”

顾冰皓毫不介意:“那就通房吧。放心,我不会提起你的身世,只说方国公要造反,我爹一定同意。另外我再让人去查查李立,既然你说他左右逢源,那我们也不是没可能策反他。”

沈梓卿的势力多在朝堂,对民间鞭长莫及,闻言讶异道:“你在京中还有人脉?”

顾冰皓挑眉:“别小看你通房行不行,顾家掌管兵权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不在京中安插点人,你以为我是我爹啊?”

顾渝确实不是很聪明,沈梓卿虽明白,却不好说家公的坏话,只当没听见,道:“那麻烦你了。”

顾冰皓打蛇随棍上:“卿卿的感谢还是要诚恳一点。”

沈梓卿哪能不明白他的意思,赶忙推开他,用被子把自己卷起来滚到床榻一角:“我要睡觉了,你赶紧走。”

顾冰皓当然不走,但也没闹他,只是侧躺在他身边玩他乌黑的长发,另一只手轻拍他:“睡吧,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沈梓卿心下警惕,闭了眼没一会儿又偷偷睁开一只,见顾冰皓真的不做别的,才放下心,再次阖上眼,慢慢进入了梦乡。

半睡半醒间,他感到轻柔的吻随着一句轻叹印在他额上:“卿卿,我会陪着你的。”

接下来的几天,顾冰皓向萧晓提供了些沈梓卿的情况,后者逐渐对他信任起来,催促他尽快与沈梓卿重新亲近,甚至隐晦地问他沈梓卿对方家的态度,被顾冰皓含糊过去了。

回东宫后,顾冰皓向沈梓卿提起时说:“看来方家也担心你知晓了自己的身世,难怪萧晓让我观察你的行踪和计划。”

沈梓卿单手托腮:“这说明方国公确实已然往京中来了,越是事到临头他们越紧张,生怕节外生枝。”

顾冰皓不置可否,又说:“对了,李立的事有眉目了。”他将得来的消息说了,“大概还要两日就能控制住,你打算什么时候找李立?”

沈梓卿坐直身子,眸中精光闪过:“宜早不宜迟。论心机,方侍郎和萧晓加起来都比不上方国公十分之一,必须赶在方国公回京之前把他们按死。”

“好,”顾冰皓应下,“一有消息我就通知你。”

说完正事,沈梓卿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朝顾冰皓伸出手:“过来,晾了这么久,孤该宠幸宠幸你了,不然萧晓要着急了。”

顾冰皓走过去拉住他的手把人揽到怀里,低声道:“只有萧晓着急?”

沈梓卿白他一眼:“少勾引我。”

顾冰皓把他横抱起来往里走:“芙蓉帐暖度春宵……”

“顾冰皓,你少说两句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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