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装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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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直到温热的水流从头顶浇下,宋凉忍着极度的不适总算将残留在体内的东西清理干净,脱力一般靠在墙壁,感受着宿醉逐渐退去,脑子一点点变得清醒。

说实话,他刚抽完傻子就后悔了。

傻子明明什么都不知道,是他自己承受不住于希尧的婚礼而撒酒疯为所欲为,这一切造成的后果当然要由自己来负责。

何况从某种角度来讲,傻子也算是……受害者?自己的行为已经接近了猥亵智障儿童?

这么想着,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宋凉又忍不住别扭,被上的是自己,受伤的也是自己,傻子除了浪费点儿体力就剩下爽了,怎么着丫也算不上吃亏吧?

如此,强行压下心底升出的几分罪恶感,宋凉开始琢磨着之后要怎样同傻子将事情解释清楚。

其实抛开最初的震惊,宋凉倒也不是那种把贞操看的特别重的人,怎么说他也是将近三十的大老爷们,总不能因为于希尧是直的就活活憋死自己。单身至今的原因更不是他为于希尧守身如玉,而是他压根就没什么看得顺眼的发泄对象。

所以,虽不能说他现在完全不介意昨晚的意外状况,但日子总要过下去,傻子也总归要同自己继续生活。

至于于希尧……

宋凉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将于希尧已经结婚了的事实暂时抛到脑后,裹着浴巾推门走出去。

他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来整理自己的感情。

而宋凉没想到的是,才一推门,便看见傻子已经穿好睡衣直挺挺地站在门口,一边紧张地抠着手指头,一边时不时小心翼翼地瞄一眼自己,小声念叨道:“对不起,宋凉对不起,不生气……”

“……”

宋凉知道,傻子并不明白自己刚才为什么会打他,他只是看到自己生气,就下意识地跑来道歉。

沉默半晌,宋凉叹口气,摸摸傻子微肿的右脸:“你没错,是我刚才不该打你。”

说着,宋凉将傻子扯到客厅,翻出医药箱里的清凉膏,十分仔细地抹在傻子的右脸上。随后又拖着仍旧酸疼的身子,在临出门之前,简单为两人做了顿早饭。

他有轻微的低血糖,一日三餐一顿都不能少,少了一顿就犯头晕。

而兴许是昨晚的记忆太过清晰,向来善于隐藏情绪的宋凉竟在面对傻子时有些尴尬,更没法开口解释昨晚的事情。尤其,当和傻子近距离接触,他总会忍不住想起前一晚的激烈画面,高清无码无水印,太他妈容易上头上火。

索性,宋凉打算拖到晚上再回来处理,也让自己空出一段时间喘息。

只是当宋凉像往常一样开车到学校,当整个后背几乎被冷汗浸透,他不由得在心里又将傻子抽了一万遍,才忍着姿势的难堪,一路拐着外八字儿走进教学楼。

说起来,宋凉在城东的这所大学就职有五年左右,主要负责影视制作方面的课程,人长得干净清俊,又会讲荤段子,所以很招学生们喜欢。

于是,第一节公共课结束后,宋凉从洗手间一回来,抬眼就看见自己桌子上多了个包装精致的小盒子。本以为又是哪个学生送来的巧克力,结果当宋凉打开,看到里面赫然躺着一管马应龙痔疮膏时,他的内心俨然是崩溃的。

不过崩溃归崩溃,他还是面色如常地将之收起来,淡定地打开电脑,给学生们播放某部早期的经典影片作为讲解案例。

几年的教学生涯,宋凉早就从一个被学生调戏两句就尴尬到讲课忘词儿的愣头青成长为各种荤段子信手拈来的老司机。别说区区一管马应龙,就是一沓保险套放在他跟前他也能镇定自若地吹个气球给学生科普一下保险套的一万种玩法。

此刻,随着整个教室光线变暗,宋凉原本强压下去的倦意却再次席卷而来。

就在他困得一逼努力想要集中精力时,只觉得脊背一凉,一股从小到大无比熟悉的诡异气息扑面而来。

其实传媒院A栋401教室的闹鬼传闻是从上个月开始的,宋凉原本只当哪个吃饱了撑着的学生杜撰出来吓唬人,没想到今天被自己撞个正着。

当宋凉迷迷糊糊从电脑屏幕的反光中看见耳边一双灰白的死鱼眼,条件反射就是一嗓子,整个人蹿了起来——

草!

只可惜宋凉心里骂的是“草”,却在动作幅度过大牵扯到后面伤口的影响下,发出了一声凄惨无比的哀嚎。

也得亏他向来在学生面前没脸没皮,下一秒就赶紧忍着疼痛以及身旁飕飕的凉意抬起头,笑嘻嘻地看着被他一嗓子喊醒的后排学渣们:“还困吗?”

然后完全不理会后排此起彼伏的骂娘声,宋凉转身开灯,关掉影片继续讲课。

他就一边讲一边挺遗憾地想,晚上又免不了要一番折腾了。

于是,等终于结束一天的课程,宋凉回到家,顾不上羞耻,一个人躲在卫生间里鼓捣半个多小时,总算拿药膏把受伤的地方涂了个遍,才带着“外挂”重新去往学校。

所谓“外挂”,就是傻子。

开车的时候,宋凉破天荒地将傻子从副驾驶赶到了后面的座位。

傻子在家里憋了一天,原本看到宋凉回来高兴得像只小野狗,却在宋凉有些冷淡的态度之下只能一路蔫巴巴地玩着手中的彩色泥巴。

这是他白天看动画片时捏的小狐狸,歪歪扭扭的,爱不释手。宋凉刚到家那会儿他还冲上去给宋凉看,结结巴巴地说什么宋凉长得就像这只小狐狸,但宋凉要比它好看比它会做饭比它——抱起来舒服。

宋凉当时一听就脑子轰的一下,好不容易沉淀了一天的说辞瞬间付之东流。即使心里清楚傻子什么都不懂,却还是像扎了根刺儿一样总觉得十分别扭,干脆故作冷淡地回避着对方的热情。

而之所以将傻子称为宋凉的“外挂”,其实,是因为傻子的右眼。

五年前,宋凉刚从垃圾堆里捡到傻子那会儿,他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带去医院检查,说是因为精神上曾受到过某种强烈刺激,加上血液里明显有毒品摄入过量的痕迹,导致他大脑神经已经严重受损,通俗点讲,跟智障没什么区别,对自己的身世更是毫无记忆。

医院也没法确定傻子是不是要这么维持一辈子,只给宋凉开了一堆的药,并且让宋凉定期带他检查,言外之意,绝对不能放弃治疗。

宋凉是不知道傻子之前有过什么操蛋的人生经历,那些对他来说都不重要,他只知道,傻子异于常人的右眼,能让自己在引渡亡魂这条路上省去很大一部分力气。

引渡亡魂——俗称,渡鬼。

阿嚏!

深夜,空旷的教室里突然传来声响,正躲在阶梯教室最后一排的宋凉转头,恶狠狠地瞪了身边人一眼。

傻子挺委屈地瞪了回去,目光向下,让宋凉看他冻得发抖的腿。

原来是出门太着急,宋凉直接给他披了件外套,却忘了他还只穿着睡裤,而他一路也不知道吭个声,估计现在是真忍不住了。

盯了一脸无辜的傻子几秒钟,宋凉无奈地叹口气,脱了风衣盖在他的腿上,心想一会儿还指望他帮忙,可不能把他冻坏了。

没想到下一秒,正搓着手取暖的宋凉忽然被圈进一个硬梆梆的怀抱。

宋凉诧异地看过去,只见傻子嘿嘿憨笑:“这样,宋凉就也不冷了。”

“……”

愣了愣,宋凉竟没有立刻推开对方。

他有些内疚地想,自己今天对傻子的态度是不是真的过分了?

然后很快地,他就知道自己他娘的想太多。

“你……在干什么?”

察觉到傻子不知什么时候伸进自己衣服里来回揉捏的另一只手,宋凉浑身发僵,沉下脸咬牙切齿地问道。

“宋凉……”

兴许被之前的喷嚏影响,傻子带了些许鼻音,听起来有些可怜。

宋凉眉头紧皱,一边毫不留情地拍开傻子的手一边与其拉开一小段距离,语气不善道:“老实呆着,别再碰我。”

“可是,想抱宋凉,昨天也和宋凉……”

“草,闭嘴!”

宋凉到底没忍住,炸了。

显然,对于傻子来说,沉睡了不知多久的欲望一朝被宋凉唤醒,犹如打开了一道新世界的大门,即使他完全不理解自己想要触碰宋凉的想法究竟为何而来,但本能使然,仍旧十分诚实地道出了心声。

因此,面对如此没有羞耻心的傻子,宋凉的心情异常慌乱。

他原本所纠结的一直是自己该如何面对傻子,如何对傻子解释清楚昨晚只是一场误会,如何怂恿傻子不将昨晚的事情说出去。却从来没有想过,傻子在经历过这样的事之后,本身会有什么样的改变。

在宋凉的潜意识里,傻子就应该还是原来那个只知道吃饭睡觉玩泥巴的傻子。

然而,现在宋凉算知道了,傻子再不济也是个爷们,是爷们就他妈免不了用下半身思考人生,昨晚的事情对他的影响基本可以概括为四个字——食髓知味。

宋凉也是此刻才终于意识到,自己一时脑抽的行为究竟惹上了怎样一团大麻烦。

“别闹……”

皱起眉,宋凉再次警告紧贴在他身后没个安份劲儿的傻子。

结果话音未落,他又一下子愣住。

身后?

当余光瞄到傻子正安静地蹲在旁边不知在想什么,宋凉立时一阵头皮发麻,身后是什么鬼?

而紧抿了抿唇,几番心理斗争之后,宋凉十分缓慢地,转过头。

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猥琐大叔,见宋凉看他,竟然咧着干巴巴的嘴,朝宋凉笑了一下。

——他妈的你长得这么丑不在家睡觉养颜跟这儿笑个JB啊!大半夜你丫蹲我身后拉屎呢?系主任!

宋凉在虚惊一场之余,一边内心诽谤,一边迅速挤出个狗腿的笑脸:“主任?您、您什么时候过来的?大半夜的,怎么也不说句话呢?”

眼前的人三角眼倒西瓜籽儿脸,的确是传媒系的系主任。

“我看你们鬼鬼祟祟的,就一路跟过来了,想瞧瞧你们到底要作什么幺蛾子。”系主任收起笑,起身说道。

宋凉赶紧拉着不明所以的傻子起身,偏头尽量挡住傻子不同寻常的右眼,一脸歉意地解释:“我们……没什么特别的事,就是好奇心太重,听见几个学生传言这教室闹鬼就脑子一热跟着瞎凑热闹,您说现在都什么社会了怎么可能会有鬼呢,我们这就走,打扰您办公了真是不好意思。”

虽然不知道系主任这么晚了还留在学校做什么,宋凉也没心情深入询问,毕竟带了个傻子大半夜在教室藏着的自己看起来更加怪异。他只是莫名觉得哪里不太舒服,却一时也想不明白,就琢磨着先打道回府,反正来日方长,他就不信丫的天天都加班。

而对方也没有过多纠缠,就轻笑着拍拍宋凉的肩膀:“哪有什么鬼,这种话你一个当老师的竟然也信,快走吧,回去抓紧睡觉,年轻人动不动熬夜可不好,以后别再犯傻了。”

“是是是,听您一说我还真困了,那我就先走了,您也注意休息,改天请您吃饭。”

宋凉嘿嘿笑着,客套完了急忙带傻子率先走出了教室,紧接着,却直奔不远处的卫生间。

“宋凉?”原本因宋凉发飙而垂头丧气的傻子有些欣喜地瞪着此刻宋凉拉住自己胳膊的手,“你不生气——”

“嘘,”不等傻子说完宋凉就捂上他的嘴,压低嗓门开口,“别出声,会把坏人引过来,等我打一个电话我们就出去。听明白了吗?明白的话点一下头。”

傻子认真地看着宋凉,似乎在努力消化对方的话。而宋凉也一如既往地耐心等待,直到几秒钟之后,傻子终于点了下头。

松开手,宋凉习惯性地哄着眼前身高有一米八几的傻子道:“乖乖听话,明天给你买糯米糍吃——草!”

不等他话音落下,傻子就突然高兴地抱着他的脑袋一通乱啃,哈喇子沾了他一脸。

自从去年寒假看了某卫视台的玛丽苏神剧,傻子就好像get到了表达喜悦的新方式,每次遇到开心的事情都要亲得宋凉一脸生无可恋。而说实话,宋凉之前并没把傻子的这种行为放在心上,顶多警告他两声不许在外人面前这么做。

但是,经过昨晚的事情之后,他显然再也没办法坦然接受傻子这种看似无心的亲密举动。

嫌弃地擦着脸上的哈喇子,宋凉重新跟傻子拉开距离,决定等事情结束一定要跟傻子好好谈谈。

随后掏出手机,犹豫片刻过后,宋凉有些忐忑地拨通了于希尧的电话。

新婚第二夜就被自己骚扰,估计丫得炸毛吧?

这么想着,宋凉轻笑一下,又闭上眼,迅速压下心底翻滚的苦涩。

然后等对方电话一接通,宋凉已然一副陈年老友的架势抢先开口:“谁骂娘谁是孙子!你现在清醒着没?没清醒赶快抽自个儿一个大嘴巴,我他妈遇着麻烦了。”

“……”结果一阵沉默,手机里传来一个熟悉的清亮女声,“宋凉吧?于希尧手机落客厅了,你先别急,我这就帮你去抽醒他……”

“……”

摸摸鼻子,宋凉郁闷望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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