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哭包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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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陆庭川搂着李点破水而出,将人带上岸。

李点双目紧闭,浑身冰凉。

陆庭川将李点放平,双手交叠,手臂伸直,对李点进行胸外按压。

他头发上的水珠滴落在李点没有一点血色的面颊上,那水珠像眼泪一样,从他眼角往下滑落。

按压三十次,陆庭川快速俯身,捏住李点的鼻子,用嘴唇封住李点毫无温度的唇瓣,用力给他渡气。

林钰站在旁边,他承认他很妒忌。

其实这根本就算不上吻,只是人工呼吸而已,可他还是嫉妒到发狂。

站在他旁边的林澈也是一身湿漉漉的,刚才他也一起“掉”进了水池。

只不过他会游泳而已。

陆庭川不记得自己重复了多少次胸外按压和人工呼吸,李点才终于呛咳出肺部的积水,睁开了眼睛。

陆庭川将人抱进怀里,口中喃喃道:“没事了,没事了。”

李点感觉到陆庭川的怀抱,可他的怀抱一点也不温暖,和自己一样的湿,一样的冷。

他漆黑的睫毛上挂满了水珠,看着陆庭川薄削的唇一张一合,却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李点声音虚弱,慢慢开口:“陆庭川,我听不见,我耳朵疼。”

陆庭川这才发现李点耳朵上白色助听器已经不见了,应该是掉在水里了。

听到李点说“耳朵疼”时,陆庭川心脏“咯噔”一下,他抱着李点上了车,催着司机往医院赶。

李点身上衣服全是湿的,但他的额头和身体都烫得要命。

陆庭川让司机把隔板升上去后,在车里的暖气中给李点换了一身干衣服。

他车里会备一套衣服,罩在李点身上又宽又大,显得整个人愈发瘦弱至极。

到医院时,李点已经再度昏迷。

急诊科的医生给他量了体温,竟然烧到了40度。

陆庭川坐在病床边,看着透明的针水缓缓流进李点的身体里,说不清心中这般五味杂陈到底出于什么。

他有些分不清,也有些迷惘。

这种复杂纠结的情绪已经很多年没有过了。

除了担心,还有一丝类似于心疼的情绪。

李家人和陆爷爷是差不多时间赶到的。

周晓兰一听说李点发烧,手都开始发抖。

她最害怕听到“发烧”这两个字,李点小时候就是因为发烧才导致的听力受损,右耳完全听不见。

李振国又何尝不是,他们家就这一个孩子,看到儿子仿佛没有一点生气地躺在床上,他也万分难受。

头发花白的李奶奶一言未发,只坐在床边拉着孙子的手,仿佛有些自欺欺人地说:“点点不怕,点点不会有事的,老天爷会保佑你的。”

李点现在如果醒着,一定会很开心,李奶奶很少用这么温和慈祥的语气和他说话。

而且他奶奶可是从来不信命,不信老天爷的人,现在竟然会祈祷让老天爷保佑自己。

坐在轮椅上的陆爷爷抬头看向陆庭川,沉声道:“你跟我出来一下。”

走廊尽头,陆爷爷苍老的手紧紧握住轮椅扶手,青筋凸现。

“陆庭川!你不是答应过我?这就是你的照顾?你把人‘照顾’成这样,你让我怎么跟李家交代?”

两人身后的电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缓缓打开,林钰带着他弟弟林澈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听到陆爷爷训斥陆庭川的那一段话。

照顾?

陆庭川是受陆爷爷之托,才答应李家照顾李点?

林钰拉着弟弟走到陆老爷子跟前,他鞠了个躬,满脸歉疚地说:“对不起陆爷爷,这事儿是我的错,请您不要怪罪庭川。”

说完他伸手扯了扯弟弟林澈的衣服袖子,林澈赶紧憋着嘴,一边哭一边道:“对不起爷爷,我不是故意的,我和李点哥哥在水边扔石子玩儿,谁知道阿黄突然从后面冲上来顶了我一下,李点哥哥刚好在我前面,我们俩就一起掉到水里了,”

“当时我很想去救他,可我手上没力气,抓不住他,我现在想起来都害怕。”

陆爷爷听林澈这么一说,才知道错怪了陆庭川。

林澈从小秉性就不好,刁蛮任性,在学校也经常欺负同学,陆爷爷一直觉得这小孩儿家庭教育有很大的问题。

但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一个10岁的孩子竟然会干出故意推人下水这种恶劣的事。

病房外。

林钰向李点家人低眉顺目地道歉认错,看起来很真心实意。

“叔叔阿姨对不起,都是我们的错,要不是我们家那条狗突然冲上去撞我弟弟,李点也不会出事,你们放心,所有的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我们一定会承担的,不会让李点白白受伤。”

有几个患者远远看着这边,似乎是认出了林钰,拿出手机在偷拍。

李家人都是教师出身,林钰的话叫他们听着很不舒服,但也没有去指责林澈。

他们看林澈也只是一个10岁的孩子,听他讲下来,这事也并非有心之过。

只是李奶奶最终还是说了句:“这事是意外,我们谁也不怨,但我孙子是李家万般呵护着长大的孩子,落了水受了伤,并非是金钱可以抵消的,钱能让他现在立刻醒过来吗?”

林钰被这犀利的老太太三两句话给问住了。

他也感觉到李点奶奶绵里藏针的性格,可不是个简单的老太太。

林钰知道自己继续留在这里也讨不着好,也不想一会儿被那些路人拍到什么影响不好的照片,就带着弟弟离开了。

他走之前给李家一张卡,如他所料他们根本不屑于收。

之后,李点一直反反复复烧了好几天。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从深度昏迷,慢慢过渡到浅昏迷状态。

李奶奶知道那天陆庭川因李点落水的事遭到陆爷爷训斥。

这事说来也不能怪陆庭川,就算答应照顾李点,他也不可能寸步不离地看着李点。

这天,陆庭川和李奶奶坐在李点病房里,小家伙闭着眼睛,睫毛安静乖巧地伏在眼睛上,呼吸均匀,比之前气色恢复了一些。

“校长,对不起。”陆庭川手里拿着一个苹果在削,细细的苹果皮随着他手上的动作逐渐变长。

李奶奶叹了口气:“庭川,我不跟你说感谢,你也别跟我说对不起,我们点点要是醒了,知道你为这事跟我们道歉,他会歉疚难过的。”

李点仿佛心有所感,细白的手指动了动,像是在回握奶奶的手。

李奶奶感觉到孙子的动静,回头一看,李点果然醒了。

他一睁眼,就开口叫奶奶。

只是连着发烧好几天,嗓音有几分嘶哑。

李奶奶一直是个很坚韧的老太太,这下子却莫名觉得眼眶有些发酸。

“点点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跟奶奶说。”

李点眨了眨眼睛,表情茫然地看着李奶奶。

陆庭川看着李点的左耳,以为是助听器的缘故,提醒道:“校长,他没戴助听器。”

李奶奶这才赶紧从抽屉里拿出周晓兰从家里提前带过来放在病房的助听器给李点戴上。

李点之前那副已经掉在张亮家别墅后院的水塘里了。

“现在能听到奶奶说话了吧?”李奶奶又问。

李点戴上助听器后,看着奶奶一张一合的嘴唇,知道奶奶在询问自己,可他还是什么也听不见。

他以为是助听器没戴好,自己用手调整了下,语气温软地跟奶奶说:“奶奶您再说一遍,我刚刚没听见。”

到此时,李奶奶和陆庭川好像都意识到了什么。

陆庭川眉心微蹙,掏出手机,声音冷沉地对电话那头道:“让耳鼻喉科张主任来701病房一下。”

他电话刚挂,病房的门从外面被人推开。

李点的爸爸妈妈一下课就从学校赶过来,周晓兰见儿子醒来,满脸喜悦地绕到床边。

“点点,妈妈今天从学校里给你带了糖果,是咱们陈老师的结婚喜糖,给点点吃一颗沾沾喜气。”

她一边说着一边给李点剥糖,并没有注意到脸色不对劲的李奶奶和陆庭川。

李振国跟在她后面进来,笑着埋怨道:“孩子刚醒,你就给他喂糖,要先问问医生。”

周晓兰将一颗大白兔糖塞进李点嘴巴里:“医生说点点今天会醒,他这么听话如约醒来,这是我给儿子的奖励。”

李点脸上的表情仍旧有些空白。

他将糖果含在嘴里,并没有咀嚼,目光在爸爸和妈妈嘴唇上不断来回。

不是助听器没戴好,他就是听不到了。

这次发烧又把耳朵烧坏了。

一旦认识到这个问题,李点心中就瞬间涌上无数的恐慌。

他不知道自己的耳朵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到底有多糟糕?

最害怕的是,如果听神经彻底坏死,这辈子他恐怕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纵使此刻再无助再害怕,他却没办法大吼大叫,哭着闹着。

看着妈妈周晓兰脸上明灿灿的笑容,他几乎不敢有任何动静,实在不忍心破坏这副安静而美好的画面。

李点现在都始终无法忘记自己十三岁第一次听力受损时,周晓兰蹲在地上崩溃的模样。

他妈妈一直很温柔,很少失态。

自己没出事的时候,他也不知道妈妈这么爱哭。

李点十三岁那会儿,在病房里抱着妈妈,无奈又宠溺地说:“我的妈妈真是个爱哭鬼。”

本想逗妈妈开心一点,但她却抱着自己哭得更厉害了。

“点点,你说妈妈说得对不对?”

周晓兰说完这句话,看着李点脸上有几分空白的神情,这才感觉到异常。

她心里“咯噔”一下,去看婆婆和陆庭川。

眼神对上的瞬间,周晓兰眼泪忽然夺眶而出,眼泪决了堤一般大颗大颗地往外滚落。

她泪意朦胧的目光再次回到李点身上,颤着声音问:“是不是左耳也听不到了?”

李点目光专注地望着妈妈,明明什么都听不见,却心有感应般明白了周晓兰的意思。

李点垂着眼眸,很小很小地“嗯”了一声。

周晓兰心脏最柔软的那个地方像是被一把尖锐的刀子直直戳了进去,鲜血淋漓却还要努力维持原貌。

她用手掌擦掉眼泪,从椅子上站起来,俯下身默默抱着儿子。

她什么话也没说,因为李点现在根本听不见。

耳鼻喉科的张主任带着护士进病房给李点做检查时,周晓兰才放开儿子。

李点从发现自己耳朵听不见到医生进来,情绪一直没有出现任何一点的不平静。

陆庭川站在一旁看着小家伙努力配合着医生的检查,心里莫名发涩。

他一直把李点当个小孩子看,但今天他又觉得李点是个真正的大人。

片刻之后,张主任收回听力检测仪器,面色沉重,转身对陆庭川道:“陆少,很遗憾,他现在属于极重度耳聋,佩戴助听器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任何帮助。”

陆庭川道:“如果不能佩戴助听器,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助他重新听到声音?”

张主任:“如果左耳听神经没有彻底坏死,可以植入人工耳蜗,听神经检查需要您一会儿带他到耳鼻喉科来一趟。”

陆庭川微微点头。

医生出去后,一直坐在李点床边的周晓兰也起身。

她脸上的泪痕已经干了,拥堵的情绪叫她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我先出去一下。”周晓兰道。

李点看着妈妈沧桑的背影慢慢朝门的方向走去。

他知道,周晓兰还是想哭,只是不愿意当着自己的面哭。

李点的世界里现在一点声音没有,他没办法通过听觉来获取信息。

但这屋里沉重的氛围已经告诉他情况很不乐观。

李点不忍心问奶奶,也不忍心问爸爸。

他脑袋转向陆庭川,指了指他的手机,软糯的语调带着几分请求:“可不可以请你打字给我看,刚刚医生说的那些话。”

陆庭川握着手机的手指一紧,其实这些话他也很难开口。

陆庭川骨节明晰的手指在屏幕上敲敲打打,将医生的话一字不落写在微信的文件传输助手里。

李点拿着手机一个字一个字认真读,读完他昂起小脑袋,努力牵起唇角,笑着对奶奶和爸爸说:“我猜我的听神经肯定好好的,我一定可以做人工耳蜗手术的。”

他越是想要想家人宽心,就越是叫人觉得辛酸。

明明现在最该难过的人是他,最该被安慰被鼓励的人是他,可他却懂事得叫人心疼。

陆庭川看着李点白白软软的小脸,笑着去拉他的手,将手机屏幕递到李点眼前,上面写着:走吧,我带你去做听神经检查。

李点用力点点头,转头道:“奶奶,你和爸爸在这里等我们,我们很快就回来了。”

两人刚出病房门,李点伸手拽了拽陆庭川的衬衫衣角:“陆庭川你等我一会儿,我想去安慰下我妈妈。”

陆庭川闻言,在手机上打字:我在电梯口等你。

李点乖乖点头,便转身朝走廊另外一头走去。

过了十分钟左右李点找到陆庭川,两人一起进了电梯。

李点仰着头,望着比自己高出许多的男人,问道:“耳鼻喉科在几楼呀?”

陆庭川扬起右手比了个“3”。

电梯到了三楼,陆庭川正要伸手拉着李点出去时,见小家伙站在电梯角落一动不动,似乎一点也没有想要出去的意思。

陆庭川一时忘了李点听不到,开口叫他:“李点,我们到了。”

李点低垂着脑袋看着地面似是在逃避什么,过了会儿,才抬起头,语调绵软地说:“我可不可以先不去,我想去一楼外面那个小亭子里坐一会儿。”

洛川医院后面有个供患者和家属散步的小亭子,李点上次打抑制剂过敏住院时,就去过两次。

陆庭川从电梯口退后一步,修长的手指按了一楼。

出一楼电梯时,李点随着陆庭川走过人群。

他看着人们脸上或悲伤或欢喜的神情,看着人们一张一合的嘴唇,可他的世界却是如此安静。

听不到声音让李点很没有安全感,也许后面会有人跟他说“麻烦让下路”,可他什么也听不见。

就在这时,一只宽大温暖的手掌忽然伸过来握住他的手。

李点转头看着陆庭川的轮廓分明的侧脸,这一刻莫名觉得很安心。

一出医院,李点很用力地吸了口新鲜的空气。

他跟着陆庭川的步伐往医院后面的小亭子走去,走到亭子入口时,李点将自己的手从男人掌心中抽出。

“陆庭川,我想一个人哭一会儿。”

之后,陆庭川便靠在庭外的柱子上,嘴里含着一根烟,听着背后终于放开来的哭泣声。

刚才他带李点去耳鼻喉科时,李点逃避了,其实小不点也很害怕,怕自己以后真的会彻底听不见吧。

李点不想将这种负面的情绪传递给家人,于是跑到这里一个人哭一哭。

陆庭川穿着件简单的白衬衫,他身量修长,拥有一双可以秒杀一切的大长腿。

远远看去,竟有些像是个守护在亭子外面的骑士。

但他又和一般严肃板正的骑士不一样,他漫不经心地吐出灰白色烟雾,看起来有几分说不上来的迷人。

哭声停止后,陆庭川进了亭子,坐在李点旁边,伸手揉了揉他的小脑袋,打字问李点:“还害怕吗?”

李点目光里依旧有些湿润,他点点头:“还害怕,但是我会去勇敢面对的。”

耳鼻喉科。

医生让陆庭川在外面等着,李点一个人进去。

陆庭川双手插在口袋里,在走廊上来回踱步。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些焦躁,李点好像也才没进去几分钟。

陆庭川摸出一根烟含在唇边,不能点火,感觉叼着也没意思,他又将烟扔进垃圾桶里。

不记得在走廊上来回了多少次,那道门终于从里面打开。

李点从里面走出来,他凝视着陆庭川,又哭又笑。

陆庭川一直蹙着的眉头,在看见小家伙的那一刻也终于舒展开来。

两人回7楼的路上,陆庭川明显感觉到一旁的李点心情很飞扬。

他真的很容易满足,似乎只要没走到绝境,对他而言就是幸运。

出了7楼电梯,李点迫不及待地想告诉家人好消息。

如果不是现在身体还没有恢复得特别好,他可能要蹦起来。

“娘子,啊哈。”李点自娱自乐地唱着凤凰传奇的歌。

他似乎也只会这两句,从走廊这头一直重复地唱到那头。

走到701病房时,李点忽然顿住脚步,面色尴尬地回头看一眼陆庭川,才又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走进去。

他对着里面坐在轮椅上的老人礼貌弯腰鞠躬:“陆爷爷好。”

话音刚落,他又立刻拿出医生给他的听神经检验单。

像挥舞红旗一样在手里使劲摇摆,满脸干净漂亮的笑容:“嘻嘻嘻,医生说我的耳朵还有救,以后还能听到声音,妈妈我想吃包辣条庆祝一下。”

周晓兰被儿子逗得噗嗤一笑,温声道:“哪有今天刚醒来就吃辣条的人。”

李振国:“儿子刚醒来,你还喂他吃糖呢。”

到了下午的时候,林钰用帽子口罩全副武装好,带着弟弟林澈买了些水果牛奶来医院看李点。

李点又被一家人按到床上好好休息,他看着站在床边满脸自责的林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天发生的事虽然猝不及防,但李点总感觉像是有人推了自己。

林澈如果真是被那条大金毛狗扑了才把自己带下去的,他背后力道的感觉不该是那样的。

可若是故意而为之,李点又觉得对于一个10岁的孩子,这也太可怕了。

再说他和林澈第一次见面,也没有和小孩儿起什么冲突,他没理由推自己。

李点有些不确定,也拿不准那天的真相到底如何?

他听不见,看着林钰正和爸爸妈妈说什么,父母似乎在摇头。

李点猜可能是林钰知道他要做人工耳蜗,提出承担人工耳蜗费用,父母摇头应该是不想接受林钰的钱。

按理说,这次事故不管始作俑者是林澈,还是林家的那条狗,都应该让林家承担后续一切费用。

但林钰从第一次出现在病房里说的那些话就让李家人心里极其不舒服。

李奶奶对林钰印象极差,她性子高傲,更不愿意接受林钰的钱。

陆爷爷见李家和林钰一直在为要不要接受钱的事扯了半天,他开口道:“这样吧,这钱我们陆家来出,毕竟李点以后也是我们陆家的人。”

林钰一听这话愣住了,他条件反射去看陆庭川,陆庭川竟然也没有反驳。

李点在医院又住了几天,医生给他身体做了几项检查,才同意出院。

至于人工耳蜗,要等他身体再恢复两个星期左右才可以做手术,到时候还要打全麻。

李点出院这天,跟之前一样,陆庭川和他爷爷也一起过来。

病房里挤满了人,大家正在等周晓兰收拾折叠李点的衣物。

李点吃了葡萄,手有点黏,他去洗手间里洗手,卫生间门没关。

洗完手他对着镜子左照照右照照,想看看自己瘦了没。

经鉴定,不仅没瘦,还胖了一圈。

妈妈每天变着花样给他煲各种补汤,陆爷爷和陆庭川也会让家里保姆炖一些补品给他带过来。

李点对着光洁的镜子捏了捏自己的婴儿肥小脸,又调皮地眨了眨眼睛,最后忍不住叹了口气,似是有些苦恼地道:“唉,我这么可爱,不知道以后要便宜了谁。”

站在门口的陆庭川闻言,勾起唇角,发出一声淡淡的轻笑,点头道:“确实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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