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谪仙男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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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一帮人飞檐走壁的掠过,空余行人惊叹不已,似乎,要发生什么事了,京都太安静了。安静太久了,自然爆发得越惊人。

这伙人齐齐落在一座恢弘的建筑前,穿堂入室。

“参见王爷,事情已经办妥,只待王爷攻入皇宫!”带头人欣喜若狂的说。

“嗯,很好,自行下去领赏吧!”

“谢王爷!”那人面上悦色愈发强烈。

还是聪明人好办事,若是一点弱点都无,那就是真的很可怕了,是朋友还好,若是敌人…

“慢着,连蹊怎么样了?”连熠想了想于是唤住了那人,问。

“蹊王昏迷不醒,恐怕…是不行了!”那人吞吞吐吐的说道。看着连熠冷凝的表情,心里突然咯噔一声。他望了望身后,兄弟们都离他远远的。这…

下一刻,他便知道自己是命不久矣了。连熠一掌打了过去,黑衣人当即飞了出去,口吐鲜血,倒地不起。众人惊若寒蝉。

“该死!本王不是已经再三叮咛,不可伤了蹊王,你们却偏生阳奉阴违,置本王之令于不顾!”

“王爷恕罪!”其他人畏惧的迅速下跪,生怕慢了一步就像刚才那位一样,死于非命。

连熠冷静下来,“可有解?”

“回王爷,三日之内若无解药,就是神医在世也枉然呐…”

“请王爷为大业着想,勿失良机呐!”众人齐声呐喊。

连熠怒而拂袖而去。连蹊,蹊儿……

另一边,黎兮也面临着同样的处境。

“王爷切不可因自己私利断送大好河山啊!”苍颜白发的太傅说道。

众人跪下请命:“请王爷收回成命!”

“你们,你们这是在逼迫本王!好大的胆子啊!”黎兮怒不可遏,“放肆!”

太傅也掀袍下跪:“王爷为着这江山都牺牲了什么,为何这临门一脚却欲放弃?”他阻止了黎兮欲扶的动作,继续说道:“算先生求王爷了!”太傅痛心疾首地说。

黎兮痛苦的无法抉择,“本王…”他挥了挥手,“你等且先退下。”

“王爷切不可忘记初衷啊!”太傅继续晓之以理。

“嗯,容本王再想想!”

“请殿下切勿令为师失望才好!”

一行人缓缓退出殿外,一人问道:“殿下他举棋不定,这可如何是好?”

王将军冷笑一声,“王爷心性良善,自是不能目睹…”众人也知晓这一根本,怕是因为情爱一字。

终年打雁,不料却被大雁啄了眼。

“罢了!殿下做不到,我王某替他办妥当,你等且看着便好!”王将军胸有成竹,拍着胸脯说道。

“老王,你可不能好心办了坏事啊!砸了殿下大计,小心你的乌纱帽不保!”林尚书笑盈盈的说。

“放心!若是搞砸了,老子自会向王爷谢罪!”嘴角笑意森然。众人心中自知。老王这是又有招了……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天朗气清,暖风阵阵,远处炊烟袅袅升腾,山中鸟鸣清脆入耳。

牧黎拾级而上,伴着淡淡清香,优雅的走着。相对于几日前,他已释怀许多。

于牧黎而言,洛笙箫是恩人,是朋友…那么这几日所思所想皆是庸人自扰之事,他粲然一笑,“果然还是放不下啊……”

是何时方才察觉自己的感情的呢?对了!仍旧记得那年新春,天是灰蒙蒙的,下着小雨。连蹊持伞而至,刹那间惊艳时光。

他是来请师傅为燕皇治病的,态度诚恳,丝毫无一丝皇家人的自恃孤傲。

桃花林中那人面若桃花,一笑灿然。

牧黎想,原来如此而已。我为着医术造诣甘守独身,却不曾知道,不想去爱,只是因为爱情还未到来。而此时,牧黎惊觉自己似乎有点喜欢洛笙箫了……

院子里寂寥的,黎兮推开门。唤了一声,“师傅!”

“你还记得老夫是你的师傅?”许神医愤然出声。

牧黎也不在意,走过去接过神医手上的帕子,轻轻为洛笙箫擦拭额角。余光瞥见他与沈清秋相牵的手,心里突然间有些不悦。

还未等他开口,许神医便说:“这小子呐!可不简单啊!”

“为何?”牧黎疑惑不解地问。

“就冲他能为心上人做到这份上,他便是世上最值得敬佩之人,不论出身,不论气度!”许神医郑重其事说道。

“徒儿受教了!”牧黎若有所思,而后信誓旦旦的说。

“你能明白最好不过,这情之一字伤人伤己,此生风雨兼程,这一举又谈何容易?唉…”许神医捣弄着手中草药,无奈说。

看牧黎不放在心上的无谓模样,许神医摇了摇头,“算了,我老了,管不来这些喽!”

牧黎一时无言以对。日影西斜,窗棂上有尘埃落定。二人久坐不语,良久,牧黎问:“他…什么时候醒来?”

许神医站起身来,“就知道你会问!”他把手放到洛笙箫脉搏处,“嗯,如今脉相已平稳许多。”

牧黎似是松了一口气,“不过也别高兴地太早,为师可没有‘见血封喉’的解药。”

牧黎刚想开口,又被神医截了话头,“逍遥楼有,千金不换,独门解药,是绝不外传的!”

“不过…”神医卖着关子,从前未看到牧黎紧张的样子,可要好好逗逗乐。

“相传竹落谷中有一颗传世奇丹,世人称其为续命丹!可是据说能活死人肉白骨的灵丹妙药呐!”

“如此稀有之物,定是珍之又珍的,又怎会拿来救命呢?”牧黎苦笑道,神情落寞。

“算我上辈子欠你的!”许神医语带嫌弃地说。牧黎笑了笑,“师傅我那儿有几罐桃花酿,改日带来!”

神医的眼睛刷的亮了,“改日,那里还用得着呐!择日不如撞日!赶紧去!”“嗯!”牧黎推门,飞身而去,几个呼吸间便不见踪影。

“这孩子,以前怎不见得如此积极过!情呐…”推门。

是夜。暮色四合,天上星河璀璨,而地上却是漆黑一片。一道身影几个起落间便来到蹊王府。

宫野感觉自己已经很久未见洛笙箫了,莫名有些想念。但他也不去深究,只觉得想到了便即时做了。于是他来了,目的是洛笙箫,却注定失望而归。

“哎,这几日怎不见王爷?”侍从问。

另一人答道:“王爷的事岂是我等能置喙的,还是老实点好!”声音渐远……

宫野若有所思,正欲离去时,不远处传来女子说话的声音,在这空寂的夜晚显得更加渗人。宫野跟上前去。

“请王爷放心,奴婢自会小心行事!”鱼欢恭敬说道。

黑暗中那人说:“不能放松警惕!若是办好了,吃香的喝辣的,好处自然少不了你!但是若是砸了…”那人声音一沉,威胁着说。身上带着上位者的不怒而威,自是鱼欢此等女子所不能承受的。

鱼欢即时下跪,“属下不敢!”连头都不敢抬,生怕对方一个不高兴,累及家人。

但显然今天那人心情大好,于是说完便轻点足尖,飞身而去。

宫野只见那名唤鱼欢的婢女缓缓起身,“自是不敢了,我又能怎么办呢?王爷…”她款步离去。

“究竟是谁?王爷?”宫野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亲自出马。一个一个找,毕竟燕国王爷也不算多。除了连蹊,镇守边关的二王爷,也…

宫野勾起一抹微笑,朝熠王府而去。他要去揭开谜底,究竟这世间还有何情谊……

洛笙箫只觉得自己无力自主,身体轻飘飘的,灵魂似乎飞起来了,无所依。我这是怎么了?他在脑海里呼叫歌阙,却无人应答。意识似乎被控制住了,他无法挣脱,死死的困在一角。

“呵呵…”洛笙箫无奈苦笑,这算什么?任务呵…

头一次这么狼狈,到底算什么?但是,放弃吗?不可能!只是如今形势不如人意…

在牧黎看来,洛笙箫似是动一下手指,他吃了一惊,连忙把许神医从花圃中拎了出来,还没等神医发火,他便解释道:“连蹊似是醒了!”

许神医挣脱出来,“什么!”三步并作两步地进了门,搭上洛笙箫脉搏,看看他的眼睛,“嗯,可能是毒素入体了!这就不好办了。”神医皱着眉,来回踱着步。

这时,院门外有人在敲门,许神医示意牧黎前去开门,自己则是将一些草药收了起来,整理了一下。

白泽羽疾步走来,“神医,本少主此次前来,有要事相商。”说完,他往牧黎方向望去。神医了然,冲着牧黎挥了挥手。牧黎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说吧,所为何事?”

“神医可知竹落谷?”白泽羽神色如常的问。

“自然!”许神医点了点头,答道。

白泽羽淡然落座,手执茶盏,“那…神医可曾听过续命丹!”他一字一句的说着,身子微倾。

神医紧蹙眉头,“你到底是谁!”想了想他抬起头来肯定的说:“你是竹落谷少主!”

“正是在下!”白泽羽起身行礼道。

许神医看着他,“你…”

“我想看看蹊…王。”白泽羽犹豫着说。神医看了他一眼,“来。”

看到洛笙箫气息微弱地躺在床上,白泽羽心脏仿佛霎时被一双手攥住了,疼痛蔓延成灾。他伸出手,欲抚上对方的脸,神医硬是把白泽羽挤开了,“让让,该喂药了!”脸上笑得极尽猥琐。

徒儿,为师可是又助了你一回呐!

他转身问:“说吧你此次前来定是有事相求。”

白泽羽苦笑,“果然瞒不过神医,我为连蹊而来。”

神医颔首,白泽羽走近他说:“我欲将续命丹偷来,不过需要神医相助!”

白泽羽俯身过去,在神医耳边轻声说道……

王府外,宫野仿佛置身于千尺寒潭之中,明明是阳春三月,却冷若寒冬。他,命不久矣…呵呵,怎么可以?

迟疑片刻,眼神复而坚定,他淡淡看了熠王府一眼,任何胆敢伤害连蹊的人,就要做好承受他的怒火的准备……

窗外星辰闪烁,却是漆黑不见五指。黎兮黯然神伤,已经许久未见洛笙箫,心里极为挂念,却始终不敢亲往探望。说到底,还是爱深情怯。

这从前万般渴盼的日子,竟也如此难过,原来,我已离不开他了么?苦笑出声。

终日只能靠探子打探来的消息苟延残喘,祈祷着那人平安无事,才得以稍微放心。

真的很想,很想你,王爷……很想很想你…

晨光绚烂,微光里人声寂寥,四下里无声无息的。一辆马车悄悄驶入竹落谷,惊不起一丝涟漪。

“属下参见少主!”一大帮人齐声呐喊。白泽羽挥了挥手,众人起身。

齐长老快步走来,对白泽羽说道:“少主,老主人很不高兴,你……”说完担忧的看着白泽羽。

白泽羽淡淡颔首,“嗯。”越过齐长老径直走了。

“孩儿见过父亲。”白泽羽淡然行礼。

空旷的书房内,白卿落于高座,向下睥睨着白泽羽,气势凛然。“还知道回来,嗯~”

白泽羽神色愈发恭敬,“孩儿想父亲了…”

白卿被他气笑了,“哦,这么说来,此次回来是不打算再出去了?”走近白泽羽,说道。

“父亲…”

“哼!就知道!”白卿气愤出声。“说吧!回来为了谁?”

白泽羽吃惊地抬头问:“父亲知道?”

“你这点破事儿还想瞒了我?”白卿淡淡说着,脸上是不合时宜的骄傲。

白泽羽心里无奈,“请父亲救他!”神色恳切,看着白卿落地有声。

“要救他么?”白卿看着自家儿子焦急的神色,继续说:“不是不可以…”

白泽羽心中了然,“我愿意继承父亲之职,只求父亲救他一命!”

白卿却说:“你可要想清楚了,不可反悔!”

白泽羽坚定说道:“不悔!”只要能救他…

直到出了书房,白泽羽仍不敢相信居然如此容易便拿到续命丹。可是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那人好好的,一切就是值得的。

他出了竹落谷,将续命丹交给神医派来的人,叮嘱道:“一定要交给神医,不能假手他人!”看到那人郑重其事地点头,白泽羽才安然离开。再见了,连蹊……

血杀宫内,气氛压抑,人人噤若寒蝉,生怕上位者发怒殃及池鱼。

“没有?要你们何用!”宫野一掌过去,几人伏尸。众人吃了一惊,神色愈发恭敬了。

宫野怒火中烧,偌大的血杀宫竟连一颗续命丹都找不到,枉费我苦心经营。

连蹊……心里阵阵隐痛。为何还是无法靠近你?手抚上心脏处,宫野病态的说:“就算死,你也只能死在我怀中,呵呵呵…”

熠王府灯火通明,这夜却是如此凄清。书房。连熠望着窗外,星空璀璨,月色朦胧,大好时光却只身一人,独赏美景。

连熠叹了口气,这时一人举步而来,“王爷…”不觉放轻脚步,恐惊扰了连熠。

“何事?”连熠转身问道,走至书桌前落座看着下方之人。

那人犹豫着说:“有蹊王消息了,在流欢阁…”

连熠勾起一个弧度,“哦~原来躲在流欢阁呐!失策。”眉眼舒展,一时笑若春风至。

“王爷意欲何为?”那人焦急说道,“这紧要关头,望王爷切勿因小失大!”

连熠冷笑,“要变天了…”

“报~禀告皇上,熠王逼宫!秦将军已战死!”来人神色仓皇。

歌舞升平间,霎时似是投入一颗惊地雷,炸得燕皇惊愣在原地,连手中晶莹也不觉倾倒。

他回过神来,“果然,来了!”

“皇上…”

燕皇摆了摆手,“退下吧!”顿时似是苍老了几岁。

“且要去哪儿?”一道低沉的嗓音响起,燕皇一眼望去,“皇儿…你…”

“父皇不必惊讶,自古以来,为权轼亲者无数,又何须在意区区小节!”连熠身披铠甲,如携星光,平白让人觉得,大燕江山本就属于他。

燕皇颓唐惨笑,“罢了,这江山本就欲托付于你,今日只不过提前了。”他转身令李德拟旨,李德神色如常。他淡看了燕皇一眼,着手便拟起旨来。

连熠嘴角上扬,而后却蓦然暗了神色。眼神悠远……

混沌。永恒的迷雾,究竟什么时候到头?沉睡似魔咒,这无趣的生活……

洛笙箫呆呆地想着,要闷出病了呢!唉…

突然间一股力量拉扯着他,身不由己的飘向一处。他极力抵制着,却还是要看着自己陷入深深的漩涡。

牧黎这几日守在床前寸步不离,怎么续命丹服下,却不见苏醒?还是觉得沈清秋碍眼得很。他淡淡想。

出神间,床上之人动了动指尖,嘤咛出声,“这是哪儿?本王为何在此?”

牧黎愣了愣,嗓子干涩,“流欢阁。”

连熠疑惑出声:“你是谁?”

牧黎笑着说:“当然是牧黎了,怎么了?”显然,牧黎不把连蹊的异常看在眼里。

这时候神医推门进来,二话不说就拉过连蹊的手,“你是谁?”

连蹊拂开他的手,“自是燕国蹊王。你又是谁?”

许神医了然,“怕是失忆了。”他对牧黎说道。

牧黎袖摆下的手动了动,看了连蹊一眼,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

忘了,是吗?怎么可以呢?苦笑。

神医只要求连蹊修养几日后便让他回府。连蹊也没拒绝,毕竟是为了自己好。于是便留下。

沈清秋仿佛置身在漫天花雨中,飘飘然,无所依,却心甘情愿。

神识回归,沈清秋睁开眼睛,第一眼便看到了守在床前的连蹊。他惊喜的说:“阿蹊,你醒啦!太好了!”

连蹊淡淡颔首,“嗯。”

“阿蹊你怎么了?这么奇怪。”沈清秋眼含担忧。

神医端着药走进来,“他失忆了!记不得你!不用白费气力了。”将药递给沈清秋,“喝了!”

沈清秋接过药碗,一饮而尽。他望着许神医问:“那…”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神医接过话头,“你体内毒素也快尽了,是时候回去了。”

话未说完,一阵清风拂面,连蹊已不见踪影,神医无奈摇头,“急什么,话还没说完呢!”

他转头对沈清秋说:“你还不可以走!”

沈清秋想说话,他又截了话头,“不行!”于是哑口无言。他试图挣扎,都被神医阻了……

连蹊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仿佛失去了某些记忆,浑浑噩噩,不知所措。无形中有一股力量催促着他回王府,似乎那里有他要找的答案。

身形稳健的落下,“王爷!”、“王爷回来了!”人声嘈杂。

连蹊微蹙眉头,管家善于察言观色,一见不对,立即叫住了众人的动作。连蹊欣赏地看了他一眼。

管家将连蹊迎入府邸,连蹊出声:“本王外出几日?”

管家恭敬说道:“已有月余。”

走至书房,连蹊挥退管家,独自在书房静坐。淡看着窗外风景如画,心思却已然飘远。

为何他们认识本王,本王却无丝毫记忆?为何隐有熟悉感,却始终记不起来?唉…真是棘手的问题呐!

捏着眉心,连蹊暂且搁置这个问题,算了。

他想了想,唤道:“管家,备马车!”

“王爷欲进宫么?”管家问。

“这一月可有发生何事?”连熠看着管家问道。

“禀王爷,如今已是熠王的天下了,哦,不,是熠皇了…”

“是吗?”连蹊苦笑,“果然世事无常呐!仅一月,这天下就彻底换主了…”

“王爷…”管家担忧的看着他,“实不必如此,高处不胜寒啊!”

“王伯,本王无事,只是偶然有感罢了!”

“王爷马车已经备好。”小厮报。

连蹊于是走出府门,径直走入马车。

附近树上,一人眸色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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