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把情敌认成白月光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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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鄢如归在追一个逃犯,从京城到临安,他已经追了整整三天三夜的时间。

可最终还是追丢了。

对方有太多帮手,而且各个身怀武艺,每一次当他以为要追到的时候,无一例外的,都失败了。

此刻在临安城,他彻底失去了对方的踪迹。

鄢如归找到当地的知府衙门,递上拜帖,等了大概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一个长须中年人在其他人的簇拥下,急匆匆地迎了出来,对他深深一揖:“临安知府谭章参见指挥使大人。”

鄢如归随意地挥了挥手,示意他“不必多礼”,问道:“京城的事你听说了吗?”

“听说李将军……李宪的女儿李娇娥被人从大牢里劫走了。”

“是寂照庵。”鄢如归纠正道。

谭章偷瞥他一眼,讨好道:“当初如果直接砍了脑袋,大人也就不用如此辛劳了。”

鄢如归心里想的也正是这一点,但是皇帝老儿向来喜欢假慈悲,向百姓展现自己的明主姿态。

比如这一次,李宪通敌叛国,皇帝诛了他的九族,可因为李娇娥的特殊身份——镇守辽东的女将军——以及她的卓越功勋,皇帝允她出家为尼,为父赎罪。

其实这是一种变相的死刑,因为在她出家第二天,一杯鸩酒就送到了她的面前。

然而,就在那天下午,李娇娥被人救走了。

同时,救走她的人还将这个消息传遍了整个京城,让皇帝彻底成了一个笑柄。

鄢如归本来是想笑的,如果这个任务没有落在他头上的话。

“闲话少说,”鄢如归直奔主题:“圣上震怒,命我不惜一切代价追拿李娇娥,压至京城问斩,我此番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谭章眨巴了一下眼睛:“不知有什么需要下官协助的地方吗?”

鄢如归被带到正厅,在主位上坐下,他从怀里抖出一张画像:“从现在开始,封锁城门,加派官兵挨家挨户盘问外来人口。”

这一句话让临安城彻底变成了一只铁桶,只许进不许出。

同时百姓收到禁令,非必要不准出门。

整个临安再不复往昔的热闹,彻底成了一座死寂之城。

排查如火如荼地进行了三天,大半个临安城都已搜查完毕,然而,却始终一无所获。

在这几天里,谭章愁得胡子都掉了一大把,他不仅要应付上级,还要安抚城内百姓。

临安自古以来便是经济重镇,往来客商络绎不绝,可如今都被困在了城里,就是人等得起,货物却根本等不起。

小客商还好,不敢闹得太大,但大客商就不同了,更别提,有些大客商的背后,本身站着的就是皇亲国戚。

他们完全不给谭章面子,日日来闹,吵得他头都快炸了。

谭章又急又气,最后终于忍不住去找了鄢如归。

鄢如归这些天同样忙得不行,深夜,他刚回来,还没来得及给自己倒碗茶,就见谭章大步流星地过来了。

他心里暗暗苦笑,城内情形他当然一清二楚,百姓的怨声同样传到了他的耳里,可是如果抓不到李娇娥,他这个锦衣卫指挥使估计也要到头了。

锦衣卫是只听命于皇帝的暗卫组织,是皇帝的眼睛,皇帝的手足,因为经常要去干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因此也被亲切地称为皇帝的鹰犬与走狗。

这也导致大多数官员对锦衣卫恨得咬牙切齿,但同时又怕得瑟瑟发抖。

所以见到气势汹汹的谭章,鄢如归便有些头疼。这表明,封城带来的压力已经大过了谭章对他的恐惧。

“大人!”谭章刚迈进门,只说了一句话便开始嚎啕大哭。

鄢如归静静地看了谭章片刻,从托盘中取出两只茶杯摆好,一一倒满茶水,然后冲对面的座位一摆手:“谭大人,坐。”

谭章抬起宽大的袖子抹抹眼泪,走到鄢如归对面坐下。

鄢如归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又往里面添了些茶水,看着谭章笑了笑:“谭大人,有什么话便直说吧。”

“大人呐,”谭章从凳子上滑下去,扑通跪在地上,哀声道:“临安城再继续封下去,恐怕就要引起民愤了!”

鄢如归转动手边的茶杯,完全无视溅出来的茶水。他心里清楚,明天就是最后的期限了,无论能不能找到李娇娥,禁令都必须解除。

他看向谭章,正要说什么,突然一个士兵跑了进来,当头便拜,大声说道:“大人,刚刚有人来报,说是在群芳楼里见到了李娇娥。”

鄢如归猛地站起身,边向外走边问:“群芳楼是什么地方?”

“群芳楼是城内最大的一家青楼,”谭章追在他身边,气喘吁吁地说:“李娇娥,身为将军之女,怎么会进那种地方?”

“恐怕这就是那群人的高明之处了。”鄢如归说:“谭大人,请你立刻调集士兵,包围群芳楼。”

鄢如归将所有事情都交给了谭章去处理,在那名士兵的带领下,孤身前往群芳楼。

刚踏进群芳楼,一股混合着酒气的香粉味便扑鼻而来,里面的女子穿着薄薄的一层轻纱,在客人之间来回穿梭。

很快便有人言笑殷殷地迎了过来,抱住他的胳膊将他向里带。

鄢如归的目光并未在这些女子身上停留太久,因为即使那些人再不忌,也不可能让李娇娥做这种事。

他推开贴在他身上的女子:“我要见这里的老鸨。”

“你要见我?”

一道轻佻的声音传来,鄢如归抬头看过去,就见一个美艳的女子正从楼梯上下来。

她身着宽松的红色长罗裙,走动间,一条光滑又白皙的长腿,在其中若隐若现。

鄢如归盯着她的脸,恍惚间,他觉得自己似乎在哪见过这张脸,心中甚至升起了一丝亲近之情。

他努力回想,可却完全抓不到那丝熟悉的感觉。

等离得近了,他细看那副眉眼,才发现,这人有点神似李娇娥。

他低下头,不着痕迹地揉了下眉心,然后抬起头问道:“你是?”

“叫我小泠好了,请问官人找我有什么事吗?我现在已经不陪客了。”小泠走到他面前,上下打量了他片刻:“不过如果你非要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鄢如归可不相信这世上会有这种巧合,他在寻找李娇娥,而恰巧,一个酷似李娇娥的女子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所以他觉得小泠很可能就是李娇娥。

而现在,对方只不过是在虚张声势罢了,他可不相信,李娇娥真能放下将军世家的尊严,委身于人。

于是他转头看了眼身后的士兵:“我希望你今晚能够陪他。”

小泠靠过来,离得近了,鄢如归甚至能看到她宽松衣袍下的肚兜。

“怎么样?”鄢如归问。

“如果是你的话,200两,如果是他的话,800两,”小泠伸出手:“你决定。”

鄢如归从怀里拿出一沓银票,上面被血染出了一块块大小不一的红褐色斑痕。

他数出800两,递给小泠:“这是李宪被砍头前从他身上搜出来的,希望你不要介意。”

小泠眉开眼笑地抽出一张,双手扯住两边,对着灯光看了看:“通宝票号,这应该还能兑出来吧?”

“当然可以,”鄢如归说:“如果不行,你可以随时来找我。”

“好,”小泠露出个甜甜的笑,她抽出剩下的几张票子,仔细叠好塞进怀里,然后走向那位士兵,挽着他的胳膊,朝楼上客房走去。

鄢如归看着和士兵闹成一团的小泠,宽松的衣服从她肩膀上滑落,裸露出一片白皙的后背。

他心里困惑丛生,刚刚的一系列试探也许对一个有勇有谋的女将军不算什么,可是她真的能做到这一步吗?

他看向旁边的女子:“她来这里多久了?”

“我来之前妈妈就已经在了,”女子向他贴过来:“今晚就由奴家来伺候官人可好?”

鄢如归从那沓银票里抽出一张递给那女子:“我不需要任何人伺候。”

这时,谭章小跑着过来了,他气喘吁吁地说:“我已经安排好了一切,我们现在怎么办?”

鄢如归朝二楼平台处扬了扬下巴:“你认识那个女子吗?”

谭章看了片刻:“小泠?”

“你以前来过这里?”

看着谭章支支吾吾的模样,鄢如归说:“我不是来查办你的,更何况将这么点小事闹到皇上面前,也并不好看,所以你但说无妨。”

“几年前来过,”谭章说完,连忙补充道:“当然,后来就再也没来过了。

小泠以前是这里的花魁,那时有个神秘人特别痴迷于她,后来还为她赎身,把她养在身边,突然有一天,小泠又回到了这里,还盘下了整个群芳楼。”

“那个神秘人是谁?”

谭章舔了舔嘴唇:“听、听人传是位皇子,剩下的我就不知了。”

“报官的人带来了吗?”鄢如归问。

“带来了,”谭章朝身边的随从使了个眼色,片刻后,一个跛脚老汉被带了进来。

他皮肤黝黑,上面布满刀刻般的皱纹,花白的胡子凌乱地遮在下巴上。

鄢如归制止老汉跪拜的动作,问道:“你在哪见到的那个逃犯?”

“回大人,在、在后院。”老汉双手插在袖子里,伛偻着身子,谦卑地说。

“你怎么会去后院?”鄢如归在他身上打量了一下:“你是这里的客人吗?”

老汉转动着眼珠在楼内扫了一眼,摇摇头:“我我,这里太贵了。”

“那你怎么到的后院?”

“回大人,这几天我被困在城里,早就没有钱吃饭了,我便想起我家丫头,她在楼里做工,手里应该有点银子,于是我就去了后院,想要等她忙完。

然后,然后我就看到了城墙告示里张贴的那个人,赶紧去报了官。”

“你现在能对我描述一下她的特征吗?”

“她穿着粗布衣服,脸很黑,但是脖子却很白,就是这一点,让我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然后我发现她和那些乡下姑娘完全不是一个货色。

她其实很美,不过身上有种威压,让人根本不敢细看。”

鄢如归听着老汉的描述,渐渐将她与李娇娥的身影合在了一起。

李娇娥由于行军打仗,脸上被风沙侵蚀,皮肤变得又糙又黑,但是在包裹铠甲的地方,却是截然不同的颜色。

他转过身,对谭章说:“群芳楼的所有人都带回衙门,我要一一审问。”

“是!”谭章朝外面勾了勾手,立刻有一队士兵冲了进来,楼里瞬间变得落针可闻,随后,彻底被混乱充斥。

那老汉贼眉鼠眼地朝周围看了看:“大人,赏银……”

不等他说完,谭章大声呵斥左右:“把他带出去!贱民!”

等鄢如归走后,谭章瞥了眼他向外走的身影,心里将他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

这时,小泠衣衫不整地从楼梯上跑了过来:“停下!”

谭章现在可没有欣赏红粉佳人的心情,他朝后面的士兵招招手:“压下去,带走。”

吩咐完,他便转开头,看向别处。

从他身边走过时,小泠突地挣脱了士兵的手,扑到他身上,凑到他耳边低声说:“谭大人,如果你不介意,我很愿意和指挥使大人谈谈您卖官的事。”

她说完,冷笑一声,扯起散乱搭在肘边的衣服穿好,不卑不亢地朝外走去。

谭章经历了最初的慌乱之后,早已迅速反应过来,他连忙回身,叫道:“等一下。”

小泠转过身,笑意盈盈地说:“大人,不知道叫小女子还有什么事吗?”

“你跟我来,”谭章说着,走到一处僻静的角落,阴沉地看向小泠:“你想要什么?”

“大人,我想要什么,有这么不清楚吗?”小泠抬起嫩白的手搭在谭章肩上,绕着他踱了一圈,从他身后探过头来,娇笑道:“楼里的姐妹很多都是您的熟识,想必您也知道她们细皮嫩肉,是经不起锦衣卫的手段的,人家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您就一点都不心疼她们吗?”

“你知道那位大人是谁,他甚至连太子都敢斩,他的命令,我怎么敢违抗?”

“我能问问,他来这里的目的吗?”

谭章舔舔嘴唇:“他在找一个人。”

“找人?所以他怀疑我们这里藏了什么人?”小泠说:“那还不简单,从今天起,群芳楼闭门谢客,那位大人随时都可以过来,他是想找人还是想盘问,我们随时恭候。

但是大牢,我们是万万不会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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