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锢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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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末夏天,风雨番变,间或还会打几个响雷。

云幕琛最烦这样的天气。

通常这个时候,他都会跑去男人那边看一看,也不一定非做什么,不过,男人招惹了他时,云幕琛也不介意发疯犯癫。

他踩踏着斑驳的积水路面,皮质长靴沾了泥污。到了门口时,他特意在地毯上蹭了会鞋底,然后,扣响房门。

他觉得自己应该是绅士的,虽然他敲门也就敲给自己听——不等里面的人有回应,他大喇喇的推开雨锈了锁把的铁门。

“吱呀”一声钝响,云幕琛走了进去,男人正端坐在桌前看书,冷白的手指捻着书页,并没有抬头。

云幕琛笑了笑:“哥哥,我回来了。”说着把手里的大口径wm18系列森林猎'枪搁在了门口的置物架上。

枪口冒出的黑色狼烟已被雨点浇灭,他刚用这枪猎了一头花豹,黑色皮质手套上甚至还沾着乌黑浓稠的血。

空气里一股子腥味,他怕男人闻着烦,又怕他嫌自己脏,于是摘下手套。

完了后,他还特殷勤的跑去洗了个手。

只是全程,灯光下,面冷而美的男人一直没看过他。

云幕琛有点恼了,他走到男人跟前,俯下身子从背后堪称温柔的抱住了他,鼻尖在他头发上蹭着,蹭过觉得不够,又去亲他脖子的经脉,缠磨了好一会。

男人烦了,一把推开他,终于舍得看他一眼:“你又发什么疯?!”

云幕琛用舌尖抵了抵牙根,软下性子:“哥哥,外面下雨了,我今天可不可以住下来?”

“你留一留我吧。”

男人蓦的站起身,一头长发泼于身后,美死了,可脸上淬着冰,又冷死了:“别他妈的搁我这装可怜!”

云幕琛听着一怔,呵,他的哥哥,他的凌澜上校又骂他了。

云幕琛绝大多数时候都觉得自己挺牛'逼,譬如,上校这么个周整优雅的人儿,生下来就没骂过人吧,嘿,他云幕琛就神气了,哥哥只骂他呢。

于是,云幕琛被凌澜这么一骂,心里舒坦极了,又上前搂住他,下巴来回蹭着他的长发,眯起眼睛嗅着里面的香。

凌澜气坏,一把钳住云幕琛的肩膀,想把他甩出去,奈何自个现在压根没这不要脸皮的小畜牲高,也没他有劲,反被掼在了墙根。

“哥哥”,云幕琛呼吸有些沙哑沉重,干脆利索的解开了自己的军服皮带,凌澜瞳孔猛的收缩,抄起拳头就往他脸上砸,云幕琛也不躲,生生给受了,脸颊上立刻浮出一片淤肿。

没关系,打就打吧,云幕琛想。

十九岁的少年,精力旺盛,吃了好东西总喜欢惦记着。他就跟山间的豹一样,开过荤,食髓知味,吃过更饿更渴,根本吃不够。

他想吃甜的,就得先让凌澜骂痛快打舒服了。他甚至巴不得凌澜打的更凶一些,把力气浪费完,云幕琛皮糙肉厚,打不死,后面到自己掏力气了,那凌澜就得被他弄死了吧。

果然,凌澜的拳脚跟用在了木头上一样,云幕琛乖乖的站着受住,挂了周身的彩。

凌澜深深叹出一口气,对他彻底没了撤,这小畜牲如今脸皮是厚的八风不动,索性转身准备离开。

云幕琛偏着头,笑了笑,这天下哪有这样的理,上校他怎么能揍过自己不去哄呢。

他是渴血的,凌澜越打他,他便越兴奋,这被激出来的热和燥要是不找凉贴一贴,他会疯掉。

于是,他抄着大步,从凌澜身后伸出胳膊,将门关上,还顺拐着反锁住。

凌澜:“……”

少年的荷尔蒙气息和强烈的A信息素朝他压迫而来,凌澜身子一个趔趄,被云幕琛抱进怀里,当即用皮带束住了手腕。

他不敢缠太紧,凌澜的皮肤容易留痕。

他只是举起凌澜的手,温柔的吻住他的指尖,目光如炬的盯着他的腕。突然觉得那么脆弱的腕,不该用来握住Tac粗鲁的狙击枪,这得是被A们藏到糜'烂香舍里,提着勺子做一碗芬芳的羹汤才对。

云幕琛看的眼睛都烧红了,他忍了忍,没忍住,复握住他的腰,贴他耳廓,哑着音色说:“哥哥,你的腰好细……”

你的发染着香,你怎么那么倔。

“我害怕”,他吐着灼热的呼吸,渡到凌澜的耳道里,心脏肺腑里,简直要把他的上校烫化掉,“唰的一下——”

“您的腰就我捏的粉碎呢~”

他贴着凌澜单薄的衣服,触感明明很凉,他却要热死掉了:“哥哥,你说,你明明那么虚弱,还倔什么。你对我那么狠干嘛。你打我,骂我,好狠啊,就非要破点血,留点痕才罢休吗?”

凌澜大脑一阵轰鸣,他知道,这狗玩意今天又要发疯了,身子一个激灵,企图撞开他。

云幕琛一边低声呵笑,一边把人反个身怼门上,继续道:“还是说,你被我上时,就喜欢染着血,你留着那点劲,缠紧我,自己也会很舒服啊……”

凌澜头皮发麻,无奈被小畜牲禁锢着无法动弹,只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眼睛里淬满冷和嫌恶。

云幕琛被他刺到,神志也跟着模糊不清,掰住他的下巴就要去接吻,唇'齿相撞间,却被咬出了血,有他的,也有凌澜的。

那血让人闻着欲望膨胀,贪念肆意滋生。

云幕琛俯身,温柔的吸食着嘴角香甜的血液,骨子里叫喧着疯狂,恨不得把凌澜撕裂。

他想什么就做什么,便真就扯住凌澜的长发,眼神温柔,复垒彻着癫狂:“你要是喜欢流血,跟我说嘛,我一向尊重哥哥,我让你流,哪里都流,都流……”

他把自己嘴角的血涂在凌澜的薄唇上,捉着去吻,他想,这个男人的嘴唇太冰冷,涂过热血该能汲取点温度吧……

可是,他吻的仍然是一片冰凌,这简直让他更渴更暴躁,他想用利齿咬破男人的喉咙,半晌,到底笑了,嘴里的话却越说越不干净:“哥哥的滋味真好吃,有了血也好吃,你就打我吧,你不心疼小琛,那——”

“小琛心疼你好吗?”他故意把疼字吐的很重。

“你疼了,就叫我一声,好好叫,叫的不好,我今晚就不会停,您知道,哥哥,我有的是时间和精力,我又弄不死你,你只会和我共登极乐。还会求着我不停,继续,吻我,跨我,要我……”

“啧啧啧,哥哥可真他妈马蚤……”

凌澜被他箍着,终于虚脱,放弃挣扎,软在了他怀里。这一刻,他眼里的风霜又化成了悔。

他的确是悔的。

他从前到底有多愚蠢,多眼瞎,竟然觉得这小畜牲是只乖顺的小绵羊,到最后,他自个才是野兽口中倔死的猎物。

凌澜眼神涣散,他回头去看云幕琛,心里又恨又疼,知道自己是反抗不得了,嘴角反而扯出一丝极淡极寒的笑容。

“云幕琛,你知道吗,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

“从将军手里把你带走。”

他亲手养了一头吃肉喝血的恶狼,活该成为祭品。

而云幕琛的罪和欲若是钉在他身上,那他的罪就钉到了自己骨头里。

第二日,凌澜醒来时,云幕琛已经离开,他身上被盖了一层薄被,周身跟散了架一样疼。

阳光从没关紧的窗户里投出,映的他的睫毛一片碎影。他闭着眼睛,平复了一会,到底起身去浴室把自己清理干净。

天气已经放晴,他的房门口被云幕琛移植了一颗洋槐,此刻,晨风拂过,漫花绽放。

凌澜半仰着头,眼神有一瞬间的恍惚,他尤记得第一次见云幕琛的时候,末夏的槐花开的也正是旺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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