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了病娇的崽后我跑路了

精彩段落

澈不太明白使者的意思,不过见使者不打算解释更多,便识趣的不再开口。

他将自己的小箱子放在浴室门口,抱着奴仆送来的用具,进了浴室。

清洗的流程是澈最熟悉不过的事情。

在交易馆内管理员就对他们说过,omega必须保持绝对干净。

他们的每一根发丝都要柔顺,任何一寸肌肤都不能有污渍。

他们得从头精致到底,以讨将来拥抱他们的alpha的欢心。

所以澈站在浴室门边,脱下袜子的那一刻,露出的白皙至极的脚丫,都带着若有若无的清香。

那是与他信息素气味差不多的味道,浅淡的樱花气息,闻多了并不觉得腻,反而甜滋滋的,似乎还夹杂了一股若有若无的奶味。

澈一直很听话,管理员说什么他做什么。哪怕来是已经洗过澡,澈还是再次花费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打理自己。

他把湿透的发丝打理到与来时的形状一样,并且对着镜子里的自己露出一个训练过无数次的可爱又温柔的笑,直到嘴角弧度能以最舒适的弧度展现的时候,才用浴袍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踏出浴室。

使者见到只露出一个小脑袋的omega终于从浴室走出来的时候,眉间已经多了几分不耐烦。

北帝国不比南帝国,以前一年十二个月总有一半的时间缺水。

现如今,调水工程和造水技术已经成熟,水资源不再匮乏,但珍惜水源的念头,是刻在基因里的。

使者以为澈两个小时都在持续浪费水,因此对澈的看法比原来更差了点,哪怕澈对他礼貌十足,也不能挽救。他觉得自己已经足够仁慈,若是将此事告诉厉升,澈马上就会被赶出家门。

“随我来。”使者声音沉了下去。

“嗯。”澈能感觉到使者情绪的变化,略显迷惑地眨了眨眼睛。

但他并未开口询问,只从浴袍里探出戴着手套的手,重新拎起他的行李箱,跟着使者上楼。

使者瞥了眼澈突兀的手套,眼底闪过一丝鄙夷,随后将澈引到厉升卧房门口,直接转身离开了。

剩下澈站在卧室入口处,沉默地犹豫了会儿,才做好决定,把行李箱放入室内不碍事的角落,合上门。

交易馆内的训练员教过他,服侍alpha的晚上,他得脱光了衣服跪在床边,以绝对恭敬的姿态迎接即将拥有他的人。

所以澈小心翼翼地爬上了床。

府邸的床比他在交易馆睡得床大多了,银白色看上去低调又奢华,柔软得一踩脚就陷了进去。

这陌生的感觉温柔到孤独。

不过交易馆内的omega并不被允许在自己的alpha身边悲伤,这样并不可爱,而且他的信息素会把他的情绪出卖。

澈越不开心,主动释放出的信息素的气味越淡,蛊惑能力越低。

澈不知道厉升什么时候回来,可他不能让厉升撞见如此减分的一幕,便重新将阻隔贴贴上。

他伸手解开浴袍,脱了遮蔽手脚的手套与袜子,将它们折叠整齐后放在床头的柜子上。

紧接着,澈乖巧地跪在床铺中央,不安地等待厉升的到来。

澈跪了很久,哪怕困意数次来袭,眼睛快要累的睁不开,也不敢稍微动弹。

直到澈支撑不住,头点的像小鸡啄米一般,门口才传来了脚步声。

“啪嗒、啪嗒”一下又一下,把澈的困意逐渐击散。

抬眸看向房门的那一刻,澈漆黑的眸中,终于倒映出他心中那个可怕又强势的alpha的身影。

可出乎意料的是……

不是满手血腥,也不是面容狰狞,厉升穿着一身黑色的制服,整洁又干净。

他眼眸狭长深邃,眼窝有些内陷,透露着几分阴沉的俊美。

他鼻梁高挺,轮廓俊朗锋利,此时在昏黄的光线下展现出几分柔和。

他身材高挑,双腿笔直修长,被黑色的长靴紧紧包裹着。皮革勾勒出的腿部肌肉线条,带着只属于alpha强健而自然的力量。

这是被关在交易馆这么多年来,澈第一次看见活生生的,会动的alpha。

晚宴回来,厉升醉得有些厉害。

他瞅着床头乖巧跪着的小家伙,不悦地微微挑眉。

澈长长的眼睫如阖动的蝶翼般轻轻颤了颤,嫣红的唇数次开合,才小声地说出两个字:“主上……”

澈有些局促,因为对方打量的视线让他很不自在,那眼神就好像在观摩一件物品,侵略性强到让人难以忽视。

厉升反应了好一会儿也没想起来他是谁,以为又是什么为了爬上他的床不择手段的讨厌的奴隶,烦躁和怒火瞬间窜上眉头,声音分明已阴沉下去,听起来却慵懒而绵长:“小家伙,谁让你进来的?”

厉升的气场压的澈呼吸不畅,不加抑制的alpha信息素有些暴躁,澈明显感受厉升情绪的起伏。

冷汗很快就沿着澈精致的下颌滴落,再次开口时声音因为身体的难受而颤抖地厉害:“使者领我过来……”

“使者?”经提醒,厉升想起来似的,收回压人的信息素。

他的语气不再似刚刚那般锋利,尾音醉醺醺的,带上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暧昧:“哦,原来是贡品。”

面孔转变极快。

澈不出声,默认。

厉升踩着长靴靠近澈,来到床边后,他微微弯腰,挑起澈的下巴,仔细打量澈一番后笑道:“宝贝儿,你成年了吗?”

“成年了。”澈被迫抬头对上他的视线,应声,“今年二十。”

“之前服侍过别人?”姿势跪的这么赏心悦目,眼角眉梢都带了勾人的意味,看起来怎么都不像个安分的omega。

“没有!”澈否认这话否认的很快,他如实说,“我从未离alpha这么近,您是第一个。”

“这样啊。”厉升不置可否,松开束缚对方的手,在床边坐下身,伸手去解制服的领带。

澈见状,良好的omega素养致使他连忙在床上挪动几步,恭敬道:“主上,我可以帮您。”

厉升狭长的眼眸瞥了他一眼,声音在醉意之下显得轻佻至极:“嗯。”

得到允许,澈跪在厉升身侧,抬手落在厉升的胸前。

因为他的凑近,厉升嗅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清香。

这气味如拥有千万士兵的军队,小心翼翼地钻入厉升嗅觉,气势凌厉地搅碎了厉升胸腔中翻涌的烦躁,把安宁与舒适重新送还。

厉升半眯着眸凑到澈的脖颈间细细嗅了嗅,因为阻隔贴的缘故,他又什么都没闻到。

突然就恼了。

厉升拉开与澈的距离,打开澈离他过近的手。

澈吃痛愣了下。

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立刻垂下胳膊,将多了个巴掌印的手藏到身后。

安静的室内响起他道歉的声音:“对不起。”

厉升失笑,呼吸在酒精的作用下逐渐加重:“对不起什么?对不起不经过我同意就坐在我床上,还是对不起不穿衣服靠近我?”

澈闻言,翻身下床,弯腰跪在厉升腿边:“主上,我以后不会这样做了,求您原谅。”

厉升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身影有些模糊不清的人,抬脚顺势踩上澈洗的白白净净的裸露的肩膀,嘴角勾出一抹轻蔑的笑:“你们一个个的,怎么都讨厌到令人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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