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室友的男友不对劲

精彩段落

不只是针对学业成绩,连乔屏对外展现的才艺表演,也是如此作假造态。

他不会弹钢琴,也不想学,觉得男孩学这个有点矫情做作,他想要出去玩,不想待在室内傻坐着。他说这话的时候,丝毫不顾及他人感受,例如舅妈表哥正在瞪他。

大舅沉思了会,说没事,让他随便在钢琴键上摆弄几下就行。

结果在宴会表演当天,优美顺畅的钢琴声,在他胡乱操作之下,自动发出声音。

他知道这首钢琴演奏曲,是表哥苦练多年的琴艺成果。结果表哥没登台,让他这个一窍不通的外甥上台了。

他在外头摆花架子,弹奏出来的音乐,是表哥事先录制好的。把所有的灯花、鲜花和掌声都让给他,表哥只得到大舅一声,做得好。

表演台离宾客所在的位置有点距离,他就算全程臭着脸,手舞足蹈、乱弹一通也无所谓,反正底下的宾客脸上欣赏,内心麻木,也只想等程序跑完,然后一脸惊叹地举手鼓掌。

乔屏心想,这是一场无聊又虚伪的商业宴会,在里头的每个人,都是棋盘上的棋子,无一幸免。

有人想出去,但是更多的人想参与进来,例如舅妈和表哥。他们委屈极了,觉得乔屏抢了表哥的风头,但追根究底还是大舅脑子有坑,乔屏摆明不想参加宴会,不想出风头,但是孩子的意见,大人通常都不予采纳。

大舅匪夷所思的区别待遇,还有一些矫枉过正的奇葩行事,导致舅妈与表哥心态极度不平衡,恨他,更恨大舅。

乔屏觉得大舅的行事奇葩,也觉得表哥可怜。自己夺走他的付出,夺走他的荣耀,搞得他像藏在深夜,见不得光的傀儡。

乔屏不想夺得表哥的成果,有人询问他都实话实说,但是没人会信,他们只说乔屏很谦逊。他不知道怎么解决这事,他连大舅在想什么,都搞不清楚。

他每天睡前想父母,偷偷抹泪,喃喃自语道:妈,你哥有毛病你知道吗?外公一定知道,才不肯住在大舅家,跑到小姨家住了。可是外公耳朵听不清,我在电话里吼了老半天,哭着诉苦,他跟我说他吃得好、睡得香,根本无法救我于苦难之中。

大舅这种疯癫的行为,从以前到现在,从来没停止过。乔屏从一开始的抗拒逃离,到现在拉着软弱的表哥,明火执仗和大舅对着干。

外人能说大舅教子不严,说表哥的种种缺点,说他庸庸碌碌、一事无成都可以,就是不能说乔屏一句不是,为此还和对方争得面红耳亦。

乔屏曾经当着全家人的面,质问大舅,自己是不是他亲生儿子,表哥才是乔家人。大舅是不是为了要让儿子享有乔家人的信托基金分红,还有海外公司股份,铤而走险对亲妹做出狸猫换太子的行径?后来这真相被亲妹知道了,大舅就买凶杀人,干掉他亲妹,是不是?

大舅闻言,气得要高血压都要犯了,太阳穴一鼓一鼓的,眼前一片黑。

乔屏那张嘴,和家人长年互怼之下,越来越能叭叭。对方的逻辑思维又过于清奇,听他说话都能气到心梗,造成所谓万箭穿心的效果。

这事根本不可能成立,因为乔屏和表哥相差三岁,要怎么狸猫换太子,换个屁!

还买凶杀人,他妹妹、妹夫是在国外度蜜月的时候,倒霉遇上难得一见的飓风,当场没的。他咋买凶?他有这本事,他还用得着养这熊孩子?

他好不容易缓过来,正要怒斥乔屏的胡言乱语,抬头一看,自己老婆孩子对这说法惊疑不定,好像有几分相信,他儿子看自己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他立即产生缺氧现象,好像都呼吸不过来了。这一家子蠢得蠢,毒得毒,害他天天受伤害掉血量。

总而言之,乔屏在这奇葩环境下生长,没有被逼疯的原因,是因为对上,大舅行事比他还要疯,跟其对比之下,乔屏觉得自己还是正常人的范围。对下,舅妈、表哥过比他还要惨,实惨,没有一天活得舒心自在。

除了落在中间值的乔屏,大舅家里还有一个不受期待,也没有压力的小表妹。两人抱团取暖,在这不正常的环境下,茁壮生长。

话题绕回来,乔屏看到这你问我答模式,脸都沉下来了。他拒绝回应这傻了吧唧的了解互动游戏,回首向章亦宸讨回自己被扣压的手机。

章亦宸不给他,轻声细语哄他答应。

章亦宸这副模样,要是让好兄弟陈极看到,绝对会惊掉眼球。

众所皆知,章亦宸询问他人意见,从来不问第2遍,除非对方表示自己没听清楚他的问话。

他不喜欢自己被人强迫做事,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情况下,他也不会强迫别人,觉得要尊重他人的意见,不能用主观意识,更改他人的想法。

但是号称会尊重他人的章亦宸,遇上嗓子受伤,说不出话来的乔屏,就成了另一种反差待遇了。

因为他说不出话来,章亦宸就理所当然替他做决定。

因为他说不出话来,章亦宸觉得他不会拒绝自己的好意。

因为他说不出话来,章亦宸的强势行径,更是变本加厉了。

但是乔屏不熟悉他,两人见面到现在不到一天的时间,还无法让他明显区分出章亦宸对他的双标。

他以为这缺心眼的小白脸,秉性就是如此强势、霸道、不讲理、听不进人话,简直就是个人形黑洞。

乔屏在心里骂他小白脸,却挣脱不开对方的强悍的力道,被对方强压在沙发与茶几之间卡着,还过分地坐在他身后的沙发上,用双腿架住他的身躯,不让他逃离。

乔屏真是气到想拿眼前的笔本摔他了,用这方式强迫镇压一个今天刚搬进来,像陌生人一样的室友,这合适吗?会不会太过分了点?

等等,他想起一件事,当初他来看房时,曾经用手机打字问室长,这里的环境装潢比价性高,交通便利,租金也便宜,应该很热门抢手,那之前的租客为什么离开?

室长想了会,他说:“这里是青年公寓,不是青年的就该走了。”

乔屏觉得这理由未免太牵强了,随便想个理由打发他,也比这个好,他让室长具体举例情况。

室长抓抓头,仿佛有点不善言辞,想了好一会,他才道:“我其实不晓得他们为什么要搬走。前面还相处得好好的,有说有笑,一起吃喝,突然有天就不欢而散。但我敢保证,闹脾气、闹事的都不是我。”

乔屏觉得这室长有点憨,是那种被人指着鼻头骂,也不知道怎么回嘴的大傻,甚至有可能听不懂对方在骂什么,会把室友气走的可能性不大。

室长怕自己洗出嫌疑的话招人误会,他连忙补述:“另外两个室友,一个热情仗义,乐于帮忙。搬进来第一年,就得到青年公寓热心青年奖杯。另一个温和体贴,人脉广、人缘佳,有事找他,一定能得到妥善解决。他在这住两年了,每年都能得到青年公寓最佳人缘奖杯、风云青年奖杯。这两个都不可能会欺负室友,你放心吧!”

乔屏听他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还以为他在实况转播颁奖典礼。就一个公寓租房大厦,哪来这么花里胡哨的奖杯花样?

乔屏琢磨等他搬进来,养好嗓子,可以舌战群雄之后,可能会得到最怼到你闭嘴奖杯、鬼见愁奖杯,最不受欢迎青年奖杯。

现在想想室长对两个室友的形容,第一个室友像老好人,应该不是讲章亦宸。第二个室友倒有可能,撇去温和体贴的表象,揭开那句,有事找他,一定能得到妥善解决的真相,不就是说章亦宸擅长解决问题嘛!不管他是用什么手段解决,结论就是他解决了。

乔屏怀疑,之前的室友离开,肯定和他的解决手段有关。

例如也像对自己这样,一点也不讲究,难道用腿夹住自己,是他表示善意温和的一面吗?所谓的好人缘,是靠腿夹出来的?

乔屏觉得自己的思维导向有点不正常,立即将之挥去。

“乖,听话,我问什么,你回什么,我问完就放你走。”章亦宸还在耐心哄他,见小包子倔得不理他,还瞪他,他轻笑了声。

他觉得这小包子应该会怕痒,依据是长得萌的人都怕痒。就算这小包子冷着张脸不爱笑,可是神情态度特别招人稀罕,四舍五入,就是长得萌。

于是他就往小包子的胳肢窝袭击。

可乔屏是不怕痒的,以前有种说法,怕痒的人是软蛋,不怕痒的男人个性比较刚,他一直都引以为豪。

但是架不住章亦宸的力道大啊!

人家抓痒痒肉是拿指甲轻抓,或是用指腹轻按皮肤挪动,章亦宸是直接上爪子掐肉里拽了。

乔屏整个跳了起来,差点控制不住嗷了一声,幸好他及时忍住,要不然一定会伤嗓子。

他跳起来之后,赶紧揉自己的胳肢窝,感觉那里被戳出一个深坑了,再看章亦宸那张不知死活的笑脸,脑子里名为理智克制的那根弦,啪叽一声断了。

他气急败坏地扑上去,怒而捶打对方。

真的是受够了,他受了一天的气,本来还想好好维持室友关系,不和这狗东西计较,至少也要撑过三天再发飙,可是对方非要招惹自己,招了一次又一次,再不揍他,自己都要疯了!

大概是乔屏绷着一张牲畜无害的包子脸,章亦宸楞是没看出他节节飙升的怒火,还当他在与自己打闹。毕竟两人力量悬殊,乔屏的使劲,大概只是章亦宸的一半都不到。

和小包子玩闹了一会,章亦宸的手机响了。

章亦宸的工作风格很鲜明,上班时间谈公事,下班时间我只跟你谈私事。哪怕他只是公司里的工程师助理,可是他却能做工程师的主,把对方哄得服服帖帖,甘心听他指派调度。

同事觉得这是他的人格魅力,其实不然,只要能力强,能在固定的时间内处理完自己的工作,工程师比他更不想加班。他们赚钱靠的是项目抽成,又不是靠加班时数。

章亦宸不急着接听电话,因为知道不会是工作上的事,他一手扣住乔屏张牙舞爪的爪子,一手扒拉放在茶几上的手机,他拿起来一看,是陈极打来的电话。

他还以为陈极和女领导喝酒过程中出了什么事,找他求救,例如女领导相中他,非要他以身相许,或是女领导的老公带着JC找来,陈极一时不察,被以通*罪名逮捕。

他把手机夹在耳朵与肩之间,接听电话。“什么事?”

他听见陈极气喘吁吁叫他名字,疑似在路上急跑,还听见街道车鸣喇叭的声音。“怎么回事?你让人追杀了吗?”

“小齐出车祸了,你赶紧来第三医院!”陈极没有专属的交通工具,上班地点离得近,靠挤公交车,或是蹭章亦宸的车子,偶尔奢侈点会打车。“我现在正准备打车过去,你赶紧过来!”

章亦宸原本以为陈极出事,还准备去救他,一听见是齐越和,他就没那心思了。“他又要玩狼来了的把戏,也只有你会傻乎乎相信。”

“不是,是真的!”陈极好像拦到车,进到车里,他喘了喘气。

“他之前也是用这理由骗我去找他,你该知道我的原则,一次不忠,百次不用,我不会再信他。”章亦宸说话声音温润低沉,具有一副令人沉迷其中的嗓音,容易让人误会他是个温柔体贴的男人,可惜说话的内容,竟是如此不近人情。

“等等,你别把对工作伙伴的态度,用在情人身上,你这也太冷漠了,小齐是作了点,但是这不是情侣间的小情趣吗?”陈极觉得章亦宸白长了一副出色的容貌,还有看似柔和的气质,其实这人特无私、有原则,就算是对情人,也是说一不二、一丝不苟,一点容忍度也没有。

“作了点?”章亦宸心想,依齐越和的程度,那是特别能作,给他一点甜头,他就能蹬鼻子上脸,最后骑到头上的那种。

他没对此多加评论,只对陈极笑道:“干妈说得没错,你就是太单纯,难怪齐越和吃定你了。”

“都这时候了你还笑得出来,是真的。”陈极觉得他身为男友的态度有问题,太不端正了,怒道:“是第三医院的护士打给我的,这总做不了假吧?”

章亦宸沉默,不管齐越和让谁打给陈极,他都默不关心,并且还有心情手腿并用,狠狠压制住想挣扎的乔屏。

乔屏想趁他讲电话时逃跑,没想到章亦宸这么鸡贼,居然用双腿锁夹住自己,夹得他刚吃下肚的面条,想出来和他见面。

“护士在他昏迷前解锁他的手机,找到通话记录里的我,就打来让我过去照顾他。”陈极没敢说,那护士一开口就问自己是不是齐越和的男朋友,把陈极吓了一跳,连忙否认。现在和章亦宸通话,都莫名感到心虚,好像轻薄了兄弟的情人,对不起兄弟。

不过他对齐越和真没有非分之想,就齐越和的行为处事,他想也不敢想。

也不怪护士误会,通话记录里,齐越和打给陈极的次数极为密集,而且通话时间也不短,天天都通话,甚至有时一天好几通。

加上联络人名单中,加星号的是陈极,排第一个的是陈极,这不是男友是什么?

齐越和时常纠缠陈极,是为了从陈极口中探听章亦宸的动向,这居心大概也只有陈极没察觉,或是有,但是他不肯以恶意揣测对方。

齐越和不敢打电话打扰章亦宸,是清楚他对自己的态度,从搬离青年公寓之后,就切割得明明白白,章亦宸用实际行动表示,自己不再是他关心名单内的人了。

从此之后,他无法享受被章亦宸保护依靠的室友福利,也无法让章亦宸替他买单付款,给他注射比吃药更有效的天价药剂。

他看透章亦宸设限的体贴与帮助,却不甘心接受,总想要靠近章亦宸,无论用什么办法。

于是他就可劲地骚扰陈极,因为陈极是章亦宸的好兄弟,陈极的母亲还是章亦宸的干妈,两家人关系很好,而且陈极没心机,又烂好人,很容易被利用。

章亦宸发现陈极被齐越和纠缠的事,提点过陈极,还和干妈告状她蠢儿子太容易轻信他人,很容易受到他人控制利用。

可惜效果甚微,他妈都救不了他。

“就算是真的,我也没义务去医院照顾他。我之前替他出了一笔,以他的家境付不出的昂贵手术费,知道他手头拮据还不了钱,就允许他分多年还款。我自觉算是对他仁至义尽了,再多的付出,我办不到。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替他通知他家人来。”章亦宸带着笑意地回复道。他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陈极出事,他能立即出动,齐越和的事,与他无关。

“唉,我说不过你,不管你了,我先去看看他是什么情况!”陈极拗不过好友的原则,又放不下齐越和这个小作精,只能支身前往了。

章亦宸摇头,陈极都成年了,他才懒得管对方的行踪,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旁人不好置喙。

他还是专心了解新室友小包子吧!这小包子的问题点可大了,就这受气包样,去哪间公司都不安全。

乔屏:****的***,放开我,我刚吃下去的面都要吐出来了,别晃我,**,真的要不行了。算了,我投降了,你要问我什么?只要把我放了,我就…***抓烂你的脸!

乔屏气到满脑子都是屏蔽字了。

章亦宸还在担心怀里的软包子被职场霸凌,可是软包子只想抓烂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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