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2-06-04 来源:寒武纪年 分类:现代 作者:盘小碗大 主角:沈星辰 冷烨
沈星辰忍住狂翻白眼的冲动,看着三人一鬼在这种环境下讲一对青年男女的狗血故事,还有比这更狗血的事吗?
两人一鬼完全沉浸在这个俗套又狗血的故事中,只有沈星辰是多余的一样,沈星辰摇了摇头,站一边摇扇子去了。
青娘子继续不缓不慢的讲着,冷烨充满期待的听着,那女鬼仿佛也陷入了甜蜜的回忆,沈星辰百无聊赖的继续望天。
魏郎得到裴灵儿的承诺后,很快就回家打包好行李,裴灵儿送他到城外的“十里亭”。
用沈星辰的话来描述,对裴灵儿是: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对魏郎是: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
二人情真意切话离别,最后还是在魏郎的再三保证下,裴灵儿才放他离去。
自魏郎走后,裴灵儿始终践行自己的诺言,不顾父母的反对,也不顾世人的指指点点,承担起照顾魏母的责任。
裴灵儿一直坚信魏郎一定会回来,她几乎每天都会到他们分别的“十里亭”去等,不论刮风下雨,严寒酷暑,这一等就是六年。
时过境迁、物换星移,六年的时间改变了很多人、很多事,独独没有改变裴灵儿对魏郎的执念,而且这执念越来越深,成了她的催命符。
她与家人的矛盾冲突,终于在她拼死反抗父母安排的婚事后达到顶点,婚事被她搅黄,裴家也成了十里八村最大的笑话。
对一辈子勤勤恳恳,谨小慎微的裴家二老来说,世人的指点、女儿的怨怼、族人的施压,彻底打散了两个老人心中对女儿最后的一丝温情,最终在裴家族老的施压下与裴灵儿断绝关系。
被扫地出门的裴灵儿才发觉自己根本无处可去,她想去魏母家暂住,但魏母以裴家族长禁止裴家村内众人接济她为由拒绝了。
裴灵儿也不想魏母为难,独自一人前往城内谋生。然这世道女子多艰难,尤其是这种被家族抛弃的女子,更是为世人所不容,想要独自谋生谈何容易。
青娘子就是在那时候遇见裴灵儿的,下了一天一夜的暴雨,雨终于在早上的时候停了。
青娘子早起打开胭脂铺的大门,突然一个人从门外倒了进来。
她吓了一跳,扶起一看是位姑娘,想起自己早年丧夫,孤苦一人,看这女子瘦骨嶙峋的模样,不免动了恻隐之心。
费力的将她搀进自己的住室,自此悉心照料,起初她不怎么说话,似乎是一具行尸走肉。
青娘子看她的样子,像极了自己当年突造变故的样子,不免更加用心照料。
经常会和她说话聊天,就这样过了半个多月的时间,裴灵儿的身体基本好转,也慢慢接受了青娘子。
将自己的事情说给青娘子听,青娘子同情她的遭遇,也真心希望她能等到她喜欢的人,就提出让她先留在自己的铺子帮忙,也好有个安身之所。
二人互相帮助,报团取暖,日子倒也过的算快。
又是一年花开时,裴灵儿日复一日的暗地里照顾魏母,去“十里亭”等她的魏郎。
听到这沈星辰又忍不住吐槽:“依本尊看啊,这魏郎应该是快回来,但应该不是回来娶这个蠢鬼的,女人啊,真是傻得可爱。”
青娘子道:“仙长果然高人,什么都知道。”
冷烨也一脸崇拜的看着沈星辰,沈星辰不禁诽腹道:“废话,爷能不知道吗?前世爷看过太多,当然知道接下来是什么了,真是狗血又俗套的陈世美的故事,真是浪费爷的时间。”
转头对冷烨道:“小徒儿,故事咱就不听了,回去为师给你讲更好听的如何?为师这里的故事绝对比这个好百倍、千倍。”
那女鬼一听沈星辰如此不屑她的爱情,当即又要暴起抓人,沈星辰头也不回,手一挥,女鬼又重重的跌落在原地,“呜呜呜”的叫起来。
冷烨看着师尊嫌弃的眼神,再看看暴怒的女鬼,本不想违背师尊,可他实在压不住想知道这故事结局的好奇心,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盯着沈星辰道:“师尊,我可不可以听完这个故事?”
沈星辰无奈的摇摇头,想想小孩子的愿望还是满足的好,不然小孩子缠起人来会死人的,摇摇扇子道:“罢了、罢了,你们接着说,这次本尊坚决不插嘴。”
冷烨这才发现沈星辰竟然一直是站着的,赶紧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在对面稍远的地方铺好对沈星辰道:“师尊,您先坐下休息会,这有弟子从厨房带的肉干,师尊您先垫垫肚子,很快就好了。”
沈星辰听着冷烨哄小孩一样的语气,觉得是不是自己太随和了,让他对自己产生了错误的认知。
但那肉味是真的香啊,算了,不和小孩子一般见识,刚好他也不想再听那狗血的故事。
于是坐了下来,让他们两人一鬼自己说去吧,但他神识全开,将冷烨划到自己的安全范围内,防止那一鬼一人对自己的小徒儿耍花招。
那魏郎确实如沈星辰所料,很快就回来了,但他不是一个人回来的,更不是回来娶裴灵儿的。
魏郎确实发达了,他回来的那天整个城内人头涌动,人人都挤着去看热闹,毕竟出行就有十几个仆从开路的,武家庄也就武陟能做到了。
裴灵儿也拉着青娘子往人群里挤,期间不断听到有人议论:“这魏家人真是积了福喽,找了这么一个倾国倾城,还富甲一方的儿媳妇,这魏家可不得了喽,以后啊,见到魏家人都得叫爷喽。”
又有人羡慕的说:“真没想到这魏家小儿还有这等运道,真是祖坟冒青烟了。”
另一道有点尖酸的声音传来:“哼,还不知道使了什么肮脏手段呢?就他那穷酸样也能找到这么有钱有势的娘子,我听说啊他有个老相好,喜新厌旧之人有什么可炫耀的?”
人们七嘴八舌的议论着,或羡慕、或嫉妒、或揶揄就是没有人真心祝福。
裴灵儿听到众人如此议论,想这郎君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自己的魏郎一定不会像他一样。
所以说恋爱的姑娘智商为零,尤其是像裴灵儿这种抛弃一切,只为心上人的女子,她怎么不想想这附近能有几个姓魏的?
愣神的瞬间,人群已向远处涌去,裴灵儿也失去了追着看的兴趣,和青娘子一起转头回铺子去了。
此后多天,城内一直流传他们的八卦,有说那魏家郎君的妻子温柔善良的,有说那魏家郎君狼心狗肺的,还有说那魏家郎君要远走他乡的,众说纷纭。
然裴灵儿却什么也不知道,不知道是她真不知道,还是不愿知道,无从得知。
唯一让她不安的是,几天前魏母突然捎信给她,说要去亲戚家小住,暂时不用她来了,她并未多想,只是担心魏母的身体可受得了长途跋涉。
这天裴灵儿正在胭脂铺内打扫货架,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店家,把咱们铺内最好的胭脂拿来我瞧瞧。”
裴灵儿如遭雷击,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魏郎的声音,怕是幻觉,又为了验证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快步跑上前。
看到正是她日思夜想的魏郎,激动的道:“魏郎,你是来找我的吗,你怎么知道我在这?肯定是伯母告诉你的对不对?魏郎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天天都去等你,怎么没见到你?”
被唤做魏郎的男子,诧异的看着眼前的女子,眼中闪过一丝迷茫,裴灵儿却不介意,赶紧解释说:“魏郎,是我呀,我是灵儿,你怎么不打招呼就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你知不知道我等的你好苦。”说完经捂着脸哭了起来。
魏郎见眼前女子疯癫的举止,再看她脸上眼泪肆意,妆容模糊的样子,实在与记忆中的清纯少女无法联系在一起,更有点心惊在此处碰到她,又庆幸自己是一个人来的。
他只知道她被扫地出门,魏母对于她的事情也不愿多说,他以为她早已故去,没想到她还活着。
看她靠近自己,赶紧退了一步道:“灵儿姑娘,原来是你,你怎么会在这?你先别哭,先把脸擦擦,有什么事待会再说。”
裴灵儿见魏郎如此避嫌的样子,心下疑惑,但又自我安慰,魏郎是为了自己的名节考虑,所以才避嫌的。
可怜她竟不愿意去想一下,这个男人为什么会来只有女人才来的胭脂铺买胭脂,他没有姐妹,只有一个60多岁的老娘,他能买给谁?
裴灵儿还在那叽叽喳喳的问东问西,魏郎确是言语躲闪,不愿正面回答,但裴灵儿陷入狂喜中,浑不在意。
裴灵儿在胭脂铺遇到魏郎后,接连几天都处于兴奋状态,一直和青娘子说魏郎有多好、多好。青娘子只是听着,看会她兴奋地模样,不忍心戳破。
只是在心里叹息:“傻丫头,他要真的心里有你,知道这些年你为他受的苦,一直默默照顾他老娘的份上,一定会来找你的,他并没有来找你,而且不让你去找他,你怎么就认不清呢?”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某天裴灵儿在街上买菜的时候,又听到有人议论:“你说这魏家是不是彻底发达了,听说已经在咱这城内买了城东最贵的宅子,那魏家人已经住进去了,听说光是那座宅子就要五千两,真让人眼红啊!”
裴灵儿忍不住插嘴:“不知大娘说的这个魏家是哪个魏家啊?咱们武家庄也没听过有这么号人物啊?”
那大娘鄙夷道:“还能是哪个魏家,就是裴家村唯一的外姓,姑娘我跟你说,人家都说那魏家小儿生的俊俏,待人和善,是个大善人,但依大娘我看人几十年的眼光,知道那小子绝对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就是可怜了那个为他被扫地出门的青梅竹马,听说那姑娘惨的呦,唉,姑娘,姑娘,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裴灵儿只觉得一个炸雷直接在自己的耳边炸开,她什么也听不见了,她失聪了。
心里在不停的安慰自己:“怎么是魏郎呢?怎么能是能魏郎呢?魏郎怎么会娶别人呢?我不相信,他们肯定是骗人的。对!绝对不是魏郎,同姓的太多了!”
但又忍不住狠狠的抓住那大娘的胳膊问道:“大娘,那魏家的宅子在城东哪个地方,求您一定要告诉我。”
那大娘的胳膊,被裴灵儿抓的生疼,想张嘴呵斥几句,又见裴灵儿失魂落魄的样子就道:“就在城东帽儿胡同第一家,门前有两尊大狮子的人家,你一去就能看见,姑娘,我跟你说没有过不去的坎啊,姑娘?”
裴灵儿还未听完,就像疯了一样向城东跑去,她一路狂奔,即使撞到了膝盖、摔倒在地也未停下,待她到了帽儿胡同,她却怯步了,正在她犹豫之时,那紧闭的朱红大门打开了。
一位戴着紫色烟纱面巾的年轻女子走了出来,在这个时代只有有钱人家的女人才会在出门的时候带面纱或者帷帽,以彰显自己的与众不同。
虽然只看到那女子的眼睛,也能看出来是一个聪明伶俐的姑娘,站在她身边的正是魏郎,他面露温柔,左胳膊轻轻托着那女子的右手,不知道在那女子耳边说了什么俏皮话,惹的那女子“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裴灵儿的心脏像被针扎了一样,疼的她捂着心口蹲了下去,嘴角有苦涩的味道传来,一抹才发现自己已泪流满面,她想上前去理论,去质问,但她却像被定住了一样,双腿动弹不得。
魏郎小心翼翼的扶着那女子上了马车,她身姿绰约,一头青丝随意披散在脑后,只在头顶上,一朵小巧玲珑的五色奇花,斜插在那飘逸的秀发中,最妙的是那朵奇花旁边心思巧妙的用青丝编成了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顿时增添了俏皮和灵气。
裴灵儿并未注意到自己的目光有多放肆,正要钻入马车内的女子突然回过头来,向裴灵儿所在的地方看了一眼,那一眼里有厌恶、也有鄙夷,更多的是不屑。
裴灵儿觉得自己无处遁形,狼狈至极,那女子却很快收回眼光,钻入马车,魏郎也上了马车,一队人很快就离开了。
她不自觉的就跟了上去,马车虽行路缓慢,但对于只用双腿追赶的裴灵儿来说还是有点困难,她却像没有痛觉一样,一路紧紧的跟着马车,不曾落下。
马车终于停下来了,原来是来城外的寺庙上香的,裴灵儿远远的站在离马车较远的一颗树旁,看着魏郎将那名女子从车上接下来,不知道又在那女子耳边说了什么,逗得那女子抬起手作势要去打他,魏郎满脸宠溺的笑着。
裴灵儿觉得这一幕太刺眼了,刺的她眼睛都睁不开了,她鼓足勇气,跟着他们进了庙门,魏郎牵着那个女子去大殿祈愿,随后那女子要在大殿内听大士讲经,魏郎有事出了门,裴灵儿知道自己如果错过这次机会,就再也没有勇气当面问魏郎了。
她快步跟了上去,前面的男子似有所觉,停了脚步,裴灵儿见前面的人停了,内心却生出了胆怯,不敢上前,怕自己会把眼前的人吓跑,怕再也回不到以前了,
前面的男子却不想再浪费时间,直接转过身来:“你到底要跟到何时?”
裴灵儿看到魏郎脸上极不耐烦的样子,颤颤巍巍的喊了一声:“魏郎。”
“还请灵儿姑娘自重,请喊我魏公子,我夫人还在大殿内听经,姑娘莫要说些让人误会的话,以免让夫人误会,她为人比较小气,爱哭,我不想她因你伤心。”男人冷漠的说道。
裴灵儿整个人如遭雷击,接着癫狂大笑:“好啊,好一个我心心念念六载的魏郎,我为你苦守六载,我为你有家不能回,我为你照顾老娘的时候,你怎么不怕我让你夫人伤心呢?曾经的海誓山盟都喂了狗了吗?”
男人见她如此模样,眼中的杀意一闪而过,他好不容易哄的妻子答应他插手岳家的生意,决不能因为眼前这个疯女人而毁掉。
抬手给身旁的下人打了个手势,立即蹿出两个人,一个人拉扯着裴灵儿,一个用手去堵她的嘴。
裴灵儿得被钳制的动弹不得,呜咽的看着那个男人,男人却嫌恶的看也不看她,只是示意下人将她扔出去,下人们把她架了出去,狠狠的丢在寺庙门外。
身上的疼痛,裴灵儿已管不上,她只知道自己心里有一头野兽想要咆哮,她绝望的想大喊大叫,但她却发不出声来。
她失魂落魄的回到胭脂铺,青娘子知道她定然是知晓了实情,想这样也好,这样也就死心了,生活还要过,自己多陪陪她,开解开解她,应该就没问题了,然而她却低估了一个人的执念。
裴灵儿从寺庙回来后一直待在房间未曾出门,这天晚上青娘子像往常一样给她送饭,却发现人不见了,她找了胭脂铺的里里外外也未见人,她心道坏了。
而那边裴灵儿已经到了她和魏郎约定的“十里亭”,她身着白色罗裙,头发梳起,以盛开的桃花做装饰,插于鬓边,在桃花的映衬下她的脸色看起来正常了不少,然而却依旧掩盖不住她那毫无血色的脸和深陷的眼窝。
魏郎已坐在她的对面,他想到自己被这个疯女人威胁到此处,就气不打一处来,出口就是恶言:“枉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恪守本分之人,没想到你如此伤风败俗,深夜约男人来此,且作出这副样子,让人恶心!”
出乎意料的是裴灵儿并未像之前一样发狂,而是抬起手在自己的鬓边拢了拢,对着魏郎道:“魏郎,你看我这样好看吗?我花光了所有积蓄,置办这身衣服,你喜欢吗?你不是喜欢女子穿罗裙吗?你看我穿的好看不好看?”
魏郎眼也未抬:“裴小姐,还请自重,如果无其他的事,魏某还要回家陪夫人。”
裴灵儿似乎因这句话,受了极大的刺激尖叫道:“魏郎,我知道的,我知道你是有苦衷的,你是被逼的是吗?肯定是那女子仗着自己的家世欺压你,你还是爱我的是吗?魏郎,只要你说是,我就信,我们一起远走高飞好不好?”
男子看着眼前已魔怔的女子,狠狠的甩开她抓着自己衣袖的手,裴灵儿一时不察,被甩到了地上,她双手撑地,抬着泪眼,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男人,苦苦哀求着:“魏郎,我们一起走好不好?魏郎我只有你了,我们走好不好?好不好?”
男子终于被她的话气到了,恶毒的说道:“裴灵儿,你真应该找个镜子好好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这样子指挥让我作呕!我为什么要和你走?和你走,你能给我权势吗?和你走你能给我数不尽的财富吗?你什么都给不了我,我为什么要和你走?何况我又没让你等我,你不要自己感动自己好不好,我永远也不会娶你,我更不会和你走的,还请你以后远离我和我的夫人,我夫人不喜欢看到别的女人缠着我。”
说完头也不回的抬步就走,裴灵儿看到男子要走,一下子爬起来,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刀,准备自杀以博取他的同情。
男子行走在外多年的,大大小小的危险经理数百回,始终相信先下手为强,头也不回的反手将刀抓住,再往后一送,那把刀直直的插入了裴灵儿的胸膛。
裴灵儿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那双眼睛里透露出不可置信,更多的是让人毛骨悚然的恨意。
说到这里,青娘子的声音似乎有些颤抖,似乎是在为裴灵儿可惜和不值。
冷烨担忧的看了女鬼一眼,那女鬼似乎陷入了回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竟然诡异的笑了。
冷烨再扭头去看自己的师尊,沈星辰依然端坐,闭眼冥想,未见别的动作,但他就是知道师尊时刻都在保护他,他朝着沈星辰笑了笑。
沈星辰则在吐槽:“狗血的开始,狗血的结束,好大一盆狗血,不知道小徒儿会不会被吓到?千万不能被这蠢鬼给带偏了,自己一定要好好的给他科普一下什么才是正确的爱情观。”
三人一鬼各怀心思,谁又知道谁的想法,谁又能料道谁的以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