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的人间理想总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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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段去尘刺出一道剑花,棺中男人“砰”的一声又跌进棺材,没了声息。

段去尘疑惑的看着剑尖,没有血。

“是死人。”鹤饮雪说,“应该被操控了。”

鹤饮雪简单跟段去尘讲了棺材中的事,段去尘也简略说了刚才的事,原来鹤饮雪不见了之后,香气愈发浓郁,勾的人心中的恶念欲火起起伏伏,好在莲华静心,段去尘用剑气斩断挂在树上的人皮,香气瞬间就止了,然后他就顺着庙宇的灯光寻了过来,听见棺材中有响声,才破棺捞人。

“先进庙。”段去尘说了一句,提剑率先走了进去。

这座庙红瓦红墙,颜色鲜艳,要么是新建的要么是经常有人维护。门口两侧立着两个石柱,石柱上放着两盆油灯,发出微弱的灯光。

“尊上你看。”鹤饮雪指着石柱上的壁画,壁画栩栩如生,像是新绘上去的,但下面一部分却脱落的严重,像是有人重新描了一半,还剩下一半没描。

段去尘把莲华剑尖靠近壁画,莲华嗡嗡震颤,“这是第十八层地狱。”

壁画凌乱涂抹了大片血红色的燃料,下面脱落的地方隐约能看出是一堆积成山的尸骨,尸骨上还站着个人,由于脱落严重,看不清这人的脸,这人仰着头,凝视着头顶的玉京。玉京就画的好多了,琼林玉殿,飞鸟仙鹤,呼之欲出。

鹤饮雪问:“这人是谁啊?”

段去尘收回莲华,神色凝重,“不知。”

“我觉得他好像要从里面出来。”

段去尘知道鹤饮雪说的“里面”不是指壁画,而是指十八层地狱。

“出不来的,从古至今,进了十八层地狱便没人能出来。”

“一个人都没有?”

“一个人都没有。”

鹤饮雪去看旁边的石柱,这一副连一半都没描,壁画脱落的更严重,什么也看不清。

两人进了庙,庙里也点着几盏油灯,灯光昏黄,像是蒙上了一层黄布。鹤饮雪先去看神台,神台上没有神像,倒是挂了一副画,画中人穿着大红神官服,头戴金色玉冠,嘴唇微勾,静静的看着来人。

画上用朱砂提着几个字。

“姻缘神,荧惑。”

鹤饮雪疑惑,他认识的神真不多,基本等不到对方报姓名人就已经被他杀了,但荧惑他还真认识。

玉京上仙颜值排行榜第一。

想不到他还管姻缘,这倒是个好差事,供奉不断,香火旺盛。

“他不是姻缘神,现在是鸿信上仙管姻缘。”段去尘想了想,可能觉的自己说的不准确,又补充道,“他也可能是上届姻缘神。”

“尊上,你说他会不会被贬了,然后跑到这鬼地方当了个邪神,不管人间的姻缘管起了阴间的冥婚。”

“有这个可能。”

鹤饮雪:“我们把他的画像烧了吧,看着不对劲,留着可能还害人。”

“烧了吧。”

鹤饮雪端起油灯泼了上去,奇怪的是灯油碰到挂画没有着火,反而慢慢发生了变化,画中人竟然变成了段去尘。

“段去尘”就这么冷冷的看着鹤饮雪,像是毒蛇嘶嘶的吐着蛇芯子。

一只手猛的把他拉回去,鹤饮雪再看画又是荧惑了。莲华应召而出,顺着庙梁刺去,那里不知何时趴着一个老妇。

“咕咕。”

老妇嘴里发出夜猫子的叫声,一张毫无表情的上坟脸扭了九十度,堪堪躲过了段去尘的剑。

“小心她手里的东西,能迷惑人心。”

老妇枯树般的手里攒着一个大红瓶子,刚才她就是趴在房梁上对着鹤饮雪倒粉末。

鹤饮雪:“……尊上,我好像中毒了。”中的还是情毒,但情毒也不能是这样的啊。

段去尘抬手虚揽着鹤饮雪,语气中是说不出的烦躁,“哪里不舒服?”

“……没有不舒服。”鹤饮雪,“就是看谁都成了你。”

没错,他现在就看着段去尘穿着土布衣服趴在房梁上,脑袋还歪成了九十度。

好想一剑捅死她哦。

但是真的段去尘在旁边,他也不能轻易出手。

好在段去尘出手了,莲华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刺过去,剑气裹挟着寒气,吹的红色帷幔啪啪作响。老妇躲闪不及,“哐”的一声倒栽在地上,要是常人如此脊柱早就断了,而老妇脖子和后背都快折叠到一起了,那一双黑洞洞的眸子还在乌溜乌溜的转。

此番景象落在鹤饮雪的眼里简直成了折磨,毕竟老妇还顶着个段去尘的脸。

他的尊上,他的白月光,真的很辣眼睛。

鹤饮雪一副心酸至极的样子。

“你到底是谁?”莲华已经架在了老妇的脖子上。

“咕咕。”

段去尘:“……”

鹤饮雪:“尊上,她好像不会说话哎。”

“咕咕——”

老妇声音瞬间飙高八个度,差点破音,一阵咚咚咚的声音传来,像是有什么大型动物群正往庙里跑。老妇脸色终于换了一个表情,嘴角勾起微小的弧度。

“砰——”

一头健硕无比的青牛撞破庙门冲了进来,青牛一身腱子肉,巨大的牛尾鞭在地上就是一道沟壑,只是……怎么依旧是尊上的脸啊。

鹤饮雪觉得不能直视段去尘了。

老妇跳上牛背,青牛吐出两孔白气,径直撞过来,若是被撞肯定能直接变成饺子馅,都不用剁。

段去尘调转莲华刺去,莲华所到之处绽开无数朵莲花,晶莹如玉,又锋利无情。

鹤饮雪出了神,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段去尘都像一朵荆棘丛中的花,就像他的杀招清印莲心一样,很美,但却让人难近分毫。

青牛还没近身就被冻成了冰雕,寒冰像藤蔓一样急速往上蔓延,抓住了老妇的腿。老妇咕咕乱叫,如何也挣脱不出。

她眼神逐渐阴鸷疯狂。

“尊上小心。”红色药粉铺天盖地撒过来,糊了他一脸,鹤饮雪心道,完了,这会是不是看条狗也有段去尘的脸了。

鹤饮雪再睁开眼睛,自己竟然站在鹤府,到处都是火,带着铜角面具的人肆意屠戮。

“阿娘。”鹤饮雪召出蝴蝶剑,血红的蝴蝶像是几点血,在他手中化出剑的形状,他一挥,竟然刺了个空。

所有人像是看不见他一样,他杀不了别人,别人也杀不了他,他幽灵一般跌跌撞撞,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又一个熟悉的面孔倒下。

“你看看我啊。”

“你看看我。”

“求求你看看我。”

他疯疯癫癫跑去神堂,明清上仙的玉雕高高立在正堂,那么高高在上又冷漠无情,鹤夫人被人摁着头颅往地上押,她那么高傲的一个人,怎么甘心,在孩子面前在丈夫面前,她是绝不会跪的。

蝴蝶剑召出即散,即散复召,化作空中的几星血雨,就像他的前世一般,任他翻天覆腾挪乾坤,倒头来不过徒劳一场。

鹤饮雪拉着鹤夫人的衣襟,虽然拉了个空,但他还是拉着那个虚晃晃的影子。

他泪流满面,嘴唇颤抖,跪的很低很低,低到了尘埃里。

“阿娘,阿娘,快跪下,我们跪下。”

鹤夫人不跪。

“鹤夫人不愧是明清上仙的发妻,骨头就是硬啊,啧,让我佩服极了,不知道上仙的三个孩子骨头硬不硬,若是也这么硬,当真不辱仙门。”

一个戴面具的男人拿着流星锤狠狠砸断了她的腿。

鹤夫人终是跪下了。

明清上仙洁白的玉雕溅上猩红的血,他就这么冷冷的看着这一切。

为什么啊,为什么不来救救我们?

“为什么——”

鹤饮雪猛的睁开眼睛,眼前就是段去尘那张俊逸的脸,他的眼里满是关切担忧。

原来刚刚都是梦啊。

鹤饮雪强按下惊悸的心脏,声音放软,撒娇道:“尊上,我这么好看吗。”

“尊上觉的好不好看我不知道,但是在我心里,我儿子就是第一好看。”说完“段去尘”还伸出了大拇指,肯定的点了点头。

鹤饮雪眨眨眼,“阿娘。”

他猛的扑上去抱住鹤夫人,“阿娘,我想死你了。”

鹤夫人拍拍鹤饮雪的背,“多大人了还哭,丢不丢人。”

“不丢人,我还小。”

“男人不能小。”

鹤饮雪:“……”阿娘,还得是你啊。

“饮雪,”一个姑娘身段的人快步走进来,“快让阿姐抱抱。”

鹤饮雪:“……阿姐你轻点抱。”我怕腰被你压断。

鹤兰“轻轻”抱了抱鹤饮雪,等到鹤饮雪说第三遍“胳膊麻了”的时候她才松开。

鹤兰:“饮雪,好点了吗?”

“好多了,就是看谁都是尊上。”

鹤兰和鹤夫人相视一笑。

“哦对了,尊上怎么样了。”鹤饮雪记得当时他也沾染了红色粉末,那他看到的会是谁?

听鹤夫人和鹤兰说,原来当时他沾染药粉后全身发寒,冷的像是高原冻尸,是段去尘把他背回来的。

鹤兰:“你好好休息,知意弟也快来了,他可想你了。”

若是前世鹤饮雪还会调侃几句鹤知意怎么会想自己,他巴不得把自家傻老哥打包送走,倒贴钱的那种。但是经过一些事情后他才知道,他这个弟弟是真的尊敬自己,拿命的那种。

鹤饮雪躺在床上,拉拉鹤兰的手,又拉拉鹤夫人的手,“阿姐,阿娘,我会保护你们的。”

两人怔了一下,虽然不明白为何他这样说,但都点点头。

鹤饮雪看着眼前的人,药效渐渐散去,眼前的两个女人穿着绛蓝色的长衣,插着飞鹤玉簪,面容热烈如夏日。

“我一定会保护好你们,保护好鹤家,我……”鹤饮雪擦擦眼泪。

我不想再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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