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1-05-12 来源:书耽 分类:现代 作者:我坐飞碟跑走了 主角:严樊 舒宋
一人一松鼠就这么僵持着,严攀使上了劲要扯下抓着自己衣角的手,而松鼠却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似的死也不肯松手,僵持间,严攀的脸色开始黑了,严攀耐性向来不算好,他没有立刻把松鼠扔出去完全是因为自己不想被带上虐待动物的罪名。
……也是不想得罪松鼠被松鼠精打击报复。
打破这一僵局的是小松鼠突然眼珠子转了一转,急切地说了一句:“我们做妖精的,向来讲究一个有恩报恩,你养了我,我自然是要报恩的。你有什么没有完成得心愿,我可以帮你实现呀~”
口出狂言,严攀对此只有这么一个成语用于表达小松鼠的狂妄,自己坐拥着上市公司,且名下还有严市银行,这只松鼠能替自己完成什么心愿?
严攀的表情是极为不屑的,即使身为一只小松鼠,他也还是能看懂人类此刻的表情就是看不起自己的,该怎么办呢?小松鼠皱了皱眉头,眼珠子往屋子里转着,找寻线索。
忽而,他看到了他来到这个宅子所坐的箱子,他曾经在爷爷那儿是学过人类的文学知识的,所以书上的字对他来说也并不难,如果他没猜错,这个人类他看这些书很可能是因为……因为这个人类没有得到优先交配权,所以他没有伴侣。
挺可怜一人类啊,小松鼠有了些同情之意。
既然有了把柄,那攻克这个人类不是挺简单了吗?他坚定地将小小的两只手握成拳,直勾勾看着严攀说道:“你肯定有我能帮助到你的。”
“比如交配权,比如配偶,比如你没有一只Omega愿意跟你交配。”
这只松鼠在说些什么玩意?严攀总觉得怎么自己一个字都听不懂呢?
不过说到配偶……想到今日里他的失败相亲,想起他这一个月来的八次失败经历,他那这几年来上百来次被女方抛下独自用餐的过往,他有些犹豫了。
小松鼠虽说小,看年龄更是小,还是个Omega松鼠,他能帮到自己什么?怕是什么也帮不上。
摆了摆手,严攀再一次拒绝:“孤A寡O,不合适。”
小松鼠这次直接跳起来了,他“叽”了一声,急急切切地嚷着:“合适合适,你要是有了配偶,到时候就是孤A两个O了!”
“……”,挺新鲜的一个词啊,孤A两个O,他严攀一个O都没有,还指望两个O?
不过,小松鼠好歹是个精,平常人类帮不到自己,或许一个精能帮到自己也不一定呢?养一只松鼠能费多少心力?给些吃食就成了。
严攀摸了摸下巴,上下扫视着眼前一脸期盼看着自己的小松鼠,终于妥协了:“我要相亲成功,我要一个能结婚的Omega,你能成吗?”
严攀的妥协对于小松鼠来说简直就是个足以让他跳起来转圈圈的好消息,他一双大眼睛弯成了一个小月牙,鼠牙更是直接露出了全部,“嗯嗯嗯嗯嗯!”,小松鼠欢快地笑着:“我可以我可以我可以!”
这消息太让松鼠开心了,历经了三天,被爷爷从山上踢下去,又趁着快递车停下来司机去林子里放水偷溜进车里躲在副驾驶底下,又在下一站拣货时溜进快递车厢里,挑了个快递盒子咬破洞钻进去,这一路上来,他忍饥挨饿,又不敢将主人的书籍咬坏,怕到时候主人因为书坏了发火不肯收留自己,只是自己到了第二天实在是饿到晕头转向了才咬了一点点,才一点点而已,还是挑着书角角咬的,怕把字给吃了,主人看不成书要凶自己,所幸历经这么多辛苦,总算熬到了主人家里,还成功让主人收养自己。
小松鼠实在是太开心了,他忍不住又跳了一跳,转了一圈,头朝着屁股那端追着转了几圈,小松鼠才突然醒悟到自己现在是个人形模样追不着自己的尾巴,这才停了下来。
严攀一直在注意着小松鼠的一举一动,这番蠢蠢的行为实在是让严攀有些摸不着头脑,可他做了这么多年总裁,早就学会不喜形于色了。
小松鼠高兴完了,才注意到主人一直盯着自己,他朝主人腼腆笑了一笑,摸了摸自己后脑勺,说道:“主人,我叫舒宋,是一只19岁的松鼠,爷爷说我这个年龄的Omega鼠已经是个成年鼠了,可以找老公了。可是山上那些鼠追我的太多了,我不知道怎么挑,才逃了下来。”
扎心了松鼠……严攀觉得这只松鼠好像是在隐晦地嘲笑自己,可看着松鼠那纯真的模样,又好像只是单纯地觉得太多松鼠追他他只觉得吵闹,并不觉得快乐。
果然,旱的旱死,涝的涝死。严攀狠狠咬了一口银牙。
舒宋并不能看懂主人为什么突然脸色变了,他觉得自己并没有说错什么话,很严谨啊,这番理由他想了一路呢。
舒宋并不是因为太多Alpha松鼠追求他,他无奈之下逃下山的,他是因为吃太多,甚至把爷爷珍藏的人类生活指南给吃了才被爷爷给赶下山的。
但舒宋不能说,他怕他说了被主人给赶走。看主人那一屋子并没有什么吃食的情况来看,主人大概并没有多少能够养他到一直吃一直吃还不会穷的地步,这个主人除了洞穴比较大,应该没有多少财力,舒宋觉得自己应该当一只不贪心的松鼠,大不了自己省着点吃,要是自己吃多了被赶出去,哪里有那么好的运气能遇到个愿意收养他的人类,流浪鼠他可不想当,自己的皮毛被养得那么顺滑,他不想被糟践了。
朝着新主人露出讨好一笑,舒宋决定以后就跟着这个主人了,哪怕以后吃不起特别好的饭也行,好松鼠不嫌主人穷这是基本礼仪。
“有法术什么的吗?比如钻墙,听心声,七十二变之类的?”,严攀再一次问道。
小松鼠的笑意渐渐消散,“不……不会……暂时还没修到那个地步。”
“呵!”
三分钟后,两人坐在了沙发上,看着眼前赤着脚蹲在沙发上滴溜着大眼睛看着自己的舒宋,严攀觉得脑仁一疼,自己好歹是个富人家出生的,从小含着金汤匙到长大握着金库钥匙,他的教养礼仪是自小开始修成的,像这只小松鼠这般的蹲坐姿势实实在在的把严攀给刺激的有些不忍直视。撇过了头不再去看,严攀轻咳一声将小松鼠的耳朵给咳地支棱了起来,继而,严攀开始说他对小松鼠的要求。
“第一,我去公司你在家不能乱窜。”
舒宋举起了手:“我可以我可以,我最乖啦,我还会做家务。”
“不必,你好好活着就行。”
舒宋的手垂了下去。
“第二,我去相亲约会,你得变成原型跟着……你会变回去的吧。”
舒宋的手再一次举起:“我会我会,我超级会。”
“行,你变成原型时蹲我肩上,方便我听见你说话。”,顿了顿,严攀似乎想起了什么皱了皱眉:“但是不能碰到我,不能把毛掉我衣服上。”
舒宋的手再次垂了下去。
“第三,你得会自己用厕所,别跟个野松鼠一样随地乱拉。”
舒宋手高高举起,他还蹲着窜了一窜:“你放心啦,我们高级松鼠都是会用厕所的,随地乱拉那是废松鼠才会做的事。”
那你好棒棒哦,严攀不觉得这有什么好骄傲的。
“用完厕所洗手,厕所里出现一根毛少一顿饭。”
舒宋的手僵硬的举着,还隐隐抖了一抖。
“目前就这些了,挺简单的,做不到就扣饭,听懂了吗?”,严攀将头转向舒宋,眉宇间尽是不容反驳的意味。
“呜……”,舒宋哽咽了一声,见眼前的主人眉目开始有了冷冽的味道,舒宋立刻将哽咽声咽下,委屈巴巴“嗯”了一声。
严攀见舒宋乖巧应了答,极为满意,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舒宋,上下扫视,尔后‘啧’了一声。
“脏兮兮臭烘烘的,待会叫管家送上衣服,你自己洗洗。”
舒宋被赶下山之后并未换过衣服,身上这一身还是爷爷给自己的生日礼物,此刻也并没有多少污渍,他抽了抽鼻子,手臂伸直嗅了嗅自己身上,没有味道呀,自己一向是个爱干净的松鼠,怎么可能会有味道呢?可是主人说自己脏兮兮臭烘烘了,自己作为一只乖松鼠是不能反驳的,因此舒宋只能点了点头,委委屈屈的“嗯”了一声。
见舒宋还算老实,严攀的脸色也好了一些,收回扫视的眼神,严攀站起了身,朝着楼下走去,舒宋眼见着主人要走,怕自己被丢下,急忙忙地也跟着站起,跳下沙发跟上了严攀,听见身后传来舒宋那赤着脚啪嗒嗒的脚步声,背对着舒宋的严攀眉头紧蹙,紧跟着便停下脚步,身后的舒宋跑得太快,也压根儿没有想到严攀会停下来,此刻舒宋也刹不住,于是,他直挺挺地撞上了严攀的背。
捂着自己的鼻子,舒宋痛的眼泪再一次聚集在眼眶,慢慢的快掉落下来,严攀却只是转过了头看着舒宋那捂着鼻子跳脚的模样,一星半点要安慰的样子都没。
随后,他摆了摆手朝小松鼠说道:“你就站在这里别下来,我去给你拿衣服。”
舒宋是个听话的小松鼠,说不让跟着他便不跟了,只捂着鼻子看着严攀转身走下楼。
走了两层阶梯,严攀的话音飘了过来:“白成精了,法术也不会,走路还撞人。”
梁叔很是不懂为什么自家主人突然要自己准备一套“小男生”的衣服,还要立刻马上准备。但他只是一个管家,少爷吩咐什么就做什么,但做归说,梁叔的嘴还是碎得很的:“少爷,您去相亲穿西装就行,别听他们说的整那些花里胡哨的,您穿那样会被人笑话的。”
严攀觉得梁叔的脑子八成是有点问题的,但凡有点智商是不会说出这种话,他是觉得自己脑子不行了准备换个新造型去相亲?
打断梁叔欲要继续叭叭的嘴,严攀开口解释:“家里来了个客人,暂时住我们家。”,眼见着梁叔表情逐渐变得有些猥琐,严攀在心内叹了一口气,自家的管家哪里都好,就是脑子不太好,“别跟我爸妈提,他们会多心。”
梁叔的表情更加猥琐了,他还“嘿嘿”了一声,嘴角快勾到了眉梢,梁叔搓了搓手:“金屋藏娇那~少爷这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哟。”
严攀狠狠闭了闭眼,拍了拍梁叔的肩:“实在不行你去医院看看吧,回来报销。”
“去准备衣服,快点,准备好送上三楼。”
梁叔搓手地动作停下,转过身往外面走,留下一句:“哎!行嘞!一定不耽误您的大事!”
得赶紧把梁叔送去医院看看了,严攀看着梁叔的背影思索着。
梁叔的速度极快,一转眼没了身影,严攀便转过身往三楼走去,也不知道那只松鼠现在是不是在哭,看起来撞得挺狠,真是有够蠢的,走个路都能撞到别人,他能帮助自己相亲吗?别是把自己带沟里去。
隐晦地叹了口气,他思索间已经到了三楼,小松鼠此刻并不在楼梯口,严攀眉头一皱,可别又搞出些什么事情了?
疾步往里走去,小松鼠并不在客厅,打开卧室门,小松鼠也不在里头,书房、次卧、钢琴室都没有。
倒是浴室里有一些动静,严攀朝着卧室走去,手握上了浴室的门把手,正欲推开门,又犹豫了,小松鼠虽说不是个人类,可总归来说是个正儿八经的Omega,他要是直接推了门进去,多少有点不合适了。可他心内是有些担心的,小松鼠说他从前是住山上的,自己的浴室他会用吗?别什么都不会还将自己给伤到了。
犹犹豫豫的,他的手一直放在门把手上,直到里间突然传出来了一声凄厉地“叽!”,严攀再也没有丝毫犹豫了,他狠狠地往下掰门把手,往里头冲去。
浴室里,舒宋正在往外冲,而严攀往里疾步走来,舒宋便直挺挺地撞上了严攀,并且一把窜上了严攀的身上,而严攀在下意识反应之下一把抱住了往自己身上窜的舒宋。
浴室水汽极烫,但远不及严攀身上的舒宋烫,严攀手开始抖了。
他的手摸上的舒宋背部极其光滑,Omega身上的温度极高,此刻落在严攀手上是极其烫人的。在严攀怀里的舒宋发着抖,引得严攀的手也跟着在舒宋的背上切换着肌肤位置。
严攀此刻若是换做平常,必定早就把舒宋放下了,但严攀他相亲了这么多年,别说这般抱着个全身未着寸缕的Omega了,他往常是Omega的手也几乎未曾碰过,这突如其来的这未着寸缕的一个虎抱,严攀是完完全全的被震慑的失了对外界的一切感知。
将严攀神智唤回来的是梁叔的一声抑扬顿挫的“哦哟~”,脑内空白处渐渐被填满,严攀反应过来了,他手上速度极快,一把扯下浴室里手边的浴袍往自己身上的小松鼠裹住,确定此刻的小松鼠没有露出一丝半毫的肌肤后,严攀才转过头看着突然出现并发出声音的梁叔。
此时的梁叔一只手捂在眼睛上,嘴角往耳朵根咧去,另一只手托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是两套衣物。
“哎呦~”,梁叔再一次发出那奇怪的腔调,“少爷您怎么这样啦~应该先去卧室啦~冻着未来少夫人怎么办呀~”。
严攀对于梁叔这番阴阳怪调的话是极其无语了,他怀里还抱着舒宋,嘴里已经开始辩解:“误会了,他洗澡洗的好好的,突然尖叫了一声,应该是碰到了什么开关吓到他了。”
眼前的梁叔那奇怪的笑意不减反增,“明白明白~少爷我懂,我懂~”
你懂个松鼠你懂!严攀觉得自己很是无力,梁叔那表情明晃晃摆着不就是在应付自己吗?
算了,梁叔这毛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严攀看了一眼梁叔手上托着的衣物,抱着手里的舒宋往次卧方向走去,边走边朝着梁叔吩咐道:“你别乱说,我倒是还好,坏了他名誉怎么办?”
梁叔点了点头:“知道了少爷!坏了名誉您刚好娶了他。”
怕是沟通不了了,严攀不想再说什么了,越抹越黑,“下去吧,以后他住这儿,你多照顾他点。”,顿了顿,他继续说道:“多准备点小孩子的零嘴。”
怀里的舒宋突然发出了一声微不可听的“好耶~”
将脸上一直带着一抹读不懂意思脑子明显不大正常的梁叔赶下了楼,严攀这才将怀里的小松鼠轻轻放在了次卧床上。
此时还裹着浴袍的舒宋甫一被放下,便立刻蹲着仰头直勾勾盯着严攀看,一双黑溜溜的眼珠子里尽是喜悦,小小的身子被裹在宽松的浴袍里,舒宋兴奋地一直在抖动着,严攀被这样的舒宋盯着,他觉得这眼神像极了父母家里那只大金毛看着自己的模样。
小松鼠两颗鼠牙又露了出来,他一双小手在浴袍里握成了小拳头,激动地叫嚷出声:“主人你要给我准备零食呀~”,“主人全天下最好啦!”,说着握成拳的双手从浴袍里钻出,往上举起。
小松鼠动作太大,浴袍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打的往下滑去,皱了皱眉,严攀一把摁住舒宋的头,另一只手将舒宋身上往下滑的浴袍往上一拽,动作虽说粗暴,可也是小心翼翼着尽量避免碰到舒宋的身体。
看小松鼠被摁着也不反抗,依旧亮晶晶着一双眼看着自己,眼里满是单纯的欣喜,严攀纳闷了:“只是零食,你就这么开心了么?”
回答他的是小松鼠清脆的笑声:“是呀是呀,我们做松鼠的,只要有吃的就开心啦~”。
严攀在商界与人打交道多年,人的欲望在和平时从不摆在脸上,可一旦涉及利益,那嘴脸便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即便是一派优雅模样,那摆在眼里的精光可骗不了人,丑陋至极,严攀看的多了,虽说早已习惯商人之间的这般相处,可他一直以来都是极其欣赏生性纯善之人的。
舒宋的单纯是严攀从来没有遇见的,是人便多多少少有些渴求,多数是在于金钱,多数在于权利,多数在于美貌。而只需要有些吃食便能开心到这般地步的,也就只有面前这只从山上下来的小松鼠了。
看来确实很好养,严攀对此满意至极,“吃的管够,你放心住着,只需要帮我搞定我的事就成。”
“管……管够?”,小松鼠眼睛瞪圆了,惊喜突然从天而降,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去表达自己的欣喜之情,“吃……吃多少都可以吗?”
舒宋这话对于严攀来说过于好笑,一只小松鼠能有多大的食量?他还养不起一只松鼠了?看不起谁呢这是?瞥了一眼小松鼠,他点了点头,冷声回道:“吃多少都可以,要什么吃的去楼下刚才那个怪里怪气地爷爷那里要,他都会给你。”
那个怪里怪气地爷爷?舒宋歪了歪头表示不解:“可是那个爷爷不怪啊,超级慈祥的呐~舒宋很喜欢他~”
果然还是单纯啊,严攀冷冷一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面对舒宋那单纯到近乎有些蠢萌的表情,严攀不忍直截了当的戳穿梁叔的真实面貌,只是下巴往托盘上的衣物一抬吩咐道:“衣服换上,再出来解释刚才发生了什么。”
随后严攀便撇下舒宋往外走去,他并没有在沙发上坐下,而是朝着浴室走去,浴室里地上一片的水,梁叔走之前将水给拧好了。再环顾一圈,地面除了水一根松鼠毛也没有,对此严攀很是满意,看来这只松鼠确实不掉毛,这挺好。
严攀忘了,洗澡的舒宋是人形,人形舒宋能掉什么毛?
审视完舒宋洗澡现场,严攀往沙发上走去,直直坐下。
等舒宋穿好衣服出来,严攀已经是有些不耐烦了,正待发作时,舒宋才慢吞吞地出现,看着舒宋那满是无辜的小脸,严攀将气慢慢咽下。
忍!毕竟这只小松鼠还有用!
然后,他便看见了小松鼠蹲下缓冲后一个跃起往沙发上蹦去。
严攀彻底炸了,他一把从沙发上起身,一只手颤抖着朝舒宋指着,嘴里也发不出一句话,直过了好久,才吐出了他平生从未说过的脏话。
“你他妈!你往屁股上掏个洞干什么?啊?你说!你裤子上掏个洞你要干什么!!!”
暴怒的声音直把舒宋吼的怔愣住,小嘴一张一合呆呆回话:“放尾巴”
神他妈放尾巴,严攀麻了,深深吸了一口,他把所有的怒火压下去,又吐出一口气,把所有的无奈释放,几息过后,他觉得自己已经平稳了,才一字一句慢慢咬着牙齿说道:“你现在是个人的模样,放尾巴干嘛?”
“况!且!你!是!个!Omega!在!Alpha!面!前!露!着!个!屁!股!你!知不知羞!!!”,这段话是完全从齿缝里出来的,说到后面严攀的拳头握得极其紧,面前的人若不是个Omega,怕是得当场挨顿揍。
舒宋很是不懂面前的主人为什么这么生气,还凶自己,手握成拳还一副要打死自己的样子,舒宋委屈了,他觉得这个主人不讲道理!他张嘴就开始哭了,雷点大雨点小的,眼泪一滴也没,嗓子眼倒是暴露了出来:“我们松鼠都是这样的,遇到合眼缘的就直接交配了,哪里有这么多讲究的!”
哦……那你们松鼠还挺随心所欲自由自在的呢~严攀现在也不知道是气过了头还是完全懒得气了。
舒宋还没完了,他嘴张得更大了,哭的更响亮声音也更响了:“你骂我!你还凶我!你还要打我!你虐待动物!你太残忍了!”
“……”,严攀觉得自己现在特别无力,这只松鼠他不仅不知道错在哪儿了,他还倒打一耙。
“去把另一套衣服换上,”,深深闭了闭眼,严攀咬了咬牙继续说道:“不许再往裤子上掏洞!”
眼前的舒宋嘴巴好像要张得更大一点了,严攀眼瞅着舒宋握了握小小的拳头,打算再哭一把,博一博,裤子变开档。
严攀冷冷的看着舒宋,从鼻梁发出一声冷哼:“不换你搬出去,小零食没有,你还得当流浪鼠。”
然后,眼前的舒宋把嘴巴合上了,定定地看着面前的严攀,见严攀打定了主意没有交涉的余地,舒宋撇了撇嘴,从沙发跳下去,往次卧里走去。
才一下地没几步,严攀怒吼声再一次响起:“把你屁股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