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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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这是我在监狱里度过的最跌撞起伏的一周。

我先后经历了包天儿的意外死亡,面对面的心理治疗,还主动收获了方百灵要和我配对的百年难得的机遇。

用那个娘娘腔医生的话讲:这是好事啊!我应该积极乐观,充满希望。

不过我不赞同他那句“爱情是摩擦出来的”,按这个道理讲,凡是做过活***的男男女女都得奉献真爱了。

尤其像方百灵这种脑子是脑子,几把是几把的,他永远不可能把理智和真心塞在屁眼里供我“摩擦”,除了一腔空洞的温暖,大概就只剩他数落我的嫌弃话。

“山哥,这次不用香皂了?”

我一摆手,“你那个香皂和我犯冲,头一回用就干架,第二次又配对失败,我不用了。”

于小明吹胡子瞪眼的,“你这是封建迷信,明明客观努力付出不够,关我香皂什么事!”

这话我听着耳熟,后来一想我爹也说过类似的——别有事没事就赖大环境,所有不以自身努力达成目标还成天抱怨的都是弟弟行为。

“哎,山哥,方百灵怎么和你说通的?”

他八卦精神又占领高地了,不过经他一提醒,我想起前天方百灵在放风时,从无人集聚的墙角,一步一顿地挪到我身边来的场景。

呆在冬天的监室外面简直是活受罪,和以前战争片里演的生化折磨无二,非得把人鼻子耳朵都冻掉了才算数。

方百灵鼻尖红盈盈的,像埋在雪地里的樱菜,一抽哒,我浑身就一哆嗦,连忙举起手,“你放心,下次配对我不去了,你别招我。”

“不是。”

他绞着手,棉袄边子都搓出一层层的褶子了,我看着难受,支着腿问:“你想说啥啊?哦,你要是来警告我别到处传你八卦的,你也照样放心,我这人嘴紧得很,从来不爱瞎吹风。”

“陆山。”他急了,生怕我走似的,大棉袄二棉裤往地上一堆,俨然一个肉滚滚的雪球,胡萝卜贴片的小嘴启合道:“我不是来怪你的,我是,我是来求你的。”

“求我?我一没家产二没财的,你不会连裤衩子也想要吧?”

他无视我的戏谑,一门心思直奔主题,“包天儿死了。”

“昂。我知道。”

“他就死在我跟前。”

“所以呢?”

方百灵说哭就哭这天赋真该去当演员,最好演个反串什么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比监狱里放的那些同性恋电影的启蒙作用翻了好几个番。

“我害怕。”他抓住我的手,又冰又凉,“我害怕哪一天我也死在这了,连个给我收尸的人都没有。”

五脏六腑都在这冰天雪地里被冻住了,舌头下的口水也结冰,我缓了好一阵儿,才跟哑巴还声似的问:“你要和我配对?”

“嗯!”

他重重点头,眼眶里含着的泪水下落,正好顺着指缝滴在我手背上。

又冷又烫。

我心思活络开了,脑袋却转不过弯,直愣愣地盯着他,“你想好了?”

“我想好了!大不了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是死是活就这一回!什么都没有出去重要!”

他人权宣誓的口吻像簇微弱的火光,迅速点燃了我这几天一直窝着的心火,我骤然而起,破口大骂:“你放屁!我这是干几把进湿几把出,还得送你一窝子孙,老子他妈亏大发了!”

周围人的目光被我引过来,但我浑身颤得厉害,丝毫不觉得方百灵可怜了,他惺惺作态,一副卑躬屈膝的唯喏样子,殊不知我才蠢得可怜!

“陆山,对不起!”

我甩开他的手离开场地,身后狱警的哨音像催命铃,仿佛在说包天儿死了下一个就是我。

这一切来得突然,以至于我半夜枕着手臂入眠时,才觉得有些后悔。可我又怕方百灵出尔反尔,就像我上次答应他一样,结局比滑铁卢还惨痛。

“山哥,你就去呗,里外不吃亏。”

于小明和医生都是这般劝我,可能是我意志力过于薄弱,原本高筑的城墙松动垮塌,废墟里是方百灵孤单单的影子。

最终,我还是决定和方百灵和谈。

地点就在晚饭的食堂里,他还坐在那个雷打不动的座位,与我相距甚远,在我托着餐盘来到他面前时,他眨了两眼,才恍然喊出我的名字。

“方百灵,我想好了。”

方百灵抬起的脸干干净净,比白瓷盘还亮,他问:“想好什么了?”

“咱俩配对吧。第四次。”

“哦。行。”

我皱着眉坐下,“你前天不是这个态度啊?怎么两晚上就变卦了。”

他拨弄着盘子里无辜的耗油韭菜,半点食欲没有,托着脸腮和我说:“因为我也回去想了想,觉得这样对你不太公平。”

左右两边的人流来来去去,我压着嗓子又问这个祖宗,“什么不公平?”

“我...我这是在利用你。”

我以为他能说出什么堪比维特根斯坦的充满哲学逻辑的长篇大论,一口水差点呛在嗓子眼,“你可别把我说得这么高尚,这么讲的话,我在上面,你在下面,我还更内疚了呢。”

“陆山,我求你点事。”

方百灵有个说话爱捏人手的习惯,我也是刚发现,从第二次配对以后,有事没事的他就愿意抓我的手,也不怕大庭广众之下影响不好了。

这些文人啊,总是愿意把高尚的学术精神当成低俗生理本能的遮羞布。

“你说。”

虽说这个东西房间里没有,不过也不算是违禁品,如果狱警搜身时发现的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毕竟算是床上运动的刚需品,实在没有剥夺的必要。

“我就用一点。”方百灵放下筷子,一盘子饭没吃几口,“一点,没事。”

良久,我叹了口气,又拍着胸脯保证道:“放心,包在哥身上了。”

一锤定音,方百灵端起餐盘打算离开,而我刚埋头享受起今夜格外香甜的晚餐,连黄豆芽都带了些肉腥味。

“陆山。”

远远地,我听到方百灵叫我,棚顶打下的闪光灯在他周身披一层白洁的圣光,整个人活脱像从教堂里的壁画上走出来的。

他笑得温和甜美,第一次用毫无荆刺的声音说:“我比你大两岁呢,我才是哥。”

和方百灵的第四次配对安排在一个艳阳高照的下午。

报纸上的“两性健康”框框里有专家讲,下午两点到四点,是男人性.欲最活跃的时段。

反正我和方百灵试过早中晚,就剩下午没试过了,假如这次能成功,我一定出狱后去找专家当面感谢。

锦旗上的字我都想好了——为男解忧,社会良心。

要是我将来和方百灵能成,办桌的时候我就请他喝喜酒,在台上好好致辞表扬我们富有人间大爱的人民英雄。

“陆山,配对时间到了。”

我摆净衣服上的褶皱站起来,回头深深望了一眼于小明和老秦,他们也回望着我,直到三人眼眶里都酸疼得渗出泪水,于小明才咬着牙帮子说:“山哥,不好意思,那瓶rush过期了。”

“日.你妈于小明!”

但无奈我已经连人带瓶地被狱警从房间里拖出去,梗着脖子押上了最后一条不归路。

手握喷雾剂,我看着迎面走来的人影,方百灵被逆光的线条勾勒出隐约的轮廓,碎长的发丝在朝我招手飘扬,比彩虹旗帜还鲜明。

“出示号码牌。”

我们俩同时伸手,方百灵的手腕精细,像一截洗净的葱白,让不喜欢冲呛味的人也想咬一口。

磁卡交替认证,狱警用大拇指示意身后的门,“第四次配对,房间都是空的,你俩选吧。”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幽长的走廊寂寥空荡,我喉头滚动咽下一口干痰,颇有股看电视剧里未成年人无证开房的紧张感。

“你选。”

方百灵推我往前错了一步,带着小女生闺怨的眼神,似乎在嫌弃这“宾馆”的设施配套不好。

又不分大床房和标间,都是些禁不起折腾的弹簧床,吱呀声比人叫的还响,哪个房间不一样?

于是我大手一挥,直指尽头,“就最后一间吧。”

我自有我的考量,万一方百灵折服于我精端的技术下忘情喊叫,挑个隐蔽点的地方也能给他留点面子。

说真的,哥以前在村里也是引人垂涎的一株好苗子,多少扎辫子的小姑娘只敢暗送秋波,连手都不好意思摸。现下把第一次捐给方百灵,他真应该回去好好翻翻族谱是祖上哪一辈给他积的德。

“陆山,你带那个了吗?”

他不说我都忘了,玻璃瓶子被我手掌的温度闷一层水雾,没刮净的标签也洇湿了,方百灵游移不定地接过去左右打量,好像隔着喷瓶看我一样,盯得我又羞又慌。

“你确定这能用?”

我被他戳中心思,结结巴巴开始圆话,“当然能用了!这可是外国进口的,就是...过期了一个月...应该也没什么副作用...”

头跟着歇弱的声音一道低下去,我用余光瞟着方百灵的神色,手汗出得比方才还多,生怕他一个不乐意就再给我宣判一年刑期。

方百灵食指夹着瓶子晃了晃,说:“行。”

暖气顺着腿弯子向上攀升,裤兜里的线头被我扯出两寸长,圈在拇指尖上打绕绕,方百灵好不容易安静坦然地立在我面前,反倒轮到我扭捏不决了,实在丢脸。

“你先转过去。”

他拿着喷瓶走到墙角,准备好放到鼻子底下嗅了,我不知道过期的助性剂是什么味道,但愿不要沾染于小明藏在袜子里的汗臭气。

“好了吗?”

隔了几秒,祖宗发话,“嗯。”

我回身,方百灵和之前相比并无大变,只是两扇脸颊像抹了研磨过的玫瑰花液,染得又欲又红,我想百合和玫瑰的杂.交品种大概就是这样。

“陆山,你脱啊。”

我都看傻了,记忆里月盘照拂的春樱也没他好看。

比起上次的被动和不甘,我们俩别着脸解开裤带,羞怯和不安拼命缠裹,我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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