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冷宫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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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闻人缓看他两眼,似乎没觉得脖子上的手有什么不妥,只是拎起衣角继续去擦那人唇角的黑血。

那人眼眯了眯,身子忽然一颤,眼睛便缓缓闭上了。只是那只手,依然掐着闻人缓的脖子。

闻人缓轻轻将脖子上的手拿下,却发现这只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在这夜幕里竟似闪着荧荧的光。有这样一双精心保养的手的人,会有人想让他死么?

将那只手平放在那人腹部,扶着他慢慢平躺在这房间唯一的床上,闻人缓便没有再管太多。

反正饭也喂不进,自己又没有能力将毒逼出,那他的生死便也由天罢。何况这里是冷宫,只要进来便是种流放,能不能出去也实在两可。

低头又看了看床上那人,如玉的皮肤上挑的眉眼,凑着殷红的唇,是说不出的诡异艳醴,但却又有一个英挺的鼻子,生生化解了面相中的女气。又看了下他的紫华长袍,长开的领口露出精致的锁骨,往下白皙的皮肤若隐若现,而上面绣着的蝴蝶竟似真要翩跹起舞一般。

这样的人……

闻人缓忽然笑了笑,这样的人,面容妖丽行为诡异,才像真正能让皇帝感兴趣的男妃吧?而自己这样的……幸好出现便是这冷宫啊。

这一晚,那个妖异的男子并没有让闻人缓安生。先是全身抽搐,接着便是一直冒冷汗,中间竟开始轻声呻-吟。若只是病痛的呻-吟也就罢了,却偏偏是那种……情事上的吟语。

闻人缓虽未动过感情,身体也因原先体弱药物治疗抑制着一直没有情动过,但这种事书上向来不乏描写。不过闻人缓冷淡惯了,第一次听心里也只是异样了一下,随即又继续耐心的为那男子试汗。

那男子吟叫了几声,忽然伸手抓住闻人缓的手,轻轻放到自己脸上。

“哥哥,你是来看我么?”男子低喃,“你终是要带我走了么?”说着说着,紧闭的眼里竟滑出一串串的泪滴,“你终是想起带我走了么?”

闻人缓淡淡看着他,却也没有抽出自己的手。

一直到东方见明,这男子才终于安静下来,却也是因为又吐了几口黑血。

这冷宫里多了一个人,众人也没有什么大反应,就像他当时突然出现在这里一样,只是宫人送饭时会过来多添一勺罢了。

大家都明白,在这皇宫,天下间最阴谋权势的地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有时一句话,甚或一个眼神,便会送了性命。

闻人缓继续给那人喂着饭,吃不进是他的事,但喂不喂却是自己的事。开头一天那人几乎滴水未进,也大多处在昏迷之中。后来两天便慢慢缓了过来,但清醒的时候却也是非常少。

闻人缓轻轻将他扶到身上,然后端着稀疏的米汤凑到那人唇旁。他现在是醒着的,却也只是能勉强能睁开眼睛。

妖异的男子看了闻人缓一眼,他尚在病中,挑起的眉眼却已带着风情。闻人缓也低头看看他,将碗微微倾斜。男子唇嚅动了下,似乎想张开,却好像没了力气。闻人缓顿了一下,伸出另外一只手轻轻捏开了他的下巴。

这次勉强喝进了一点,却也只是一点儿而已。闻人缓用衣襟给他拭净了,扶着他又躺回床上。

这期间那个面容妖异的男子一直在看着他,直到他将剩下的米汤喝尽,把碗放在房门旁边,回过头来。

男子看着他微微笑了一下。也不能算一个笑,只是轻轻提了唇角,眉眼微弯。但这一个清浅的笑却忽地掩去了他一直散发的妖异气息,让人恍然觉得这也不过是个十九岁的少年人。

闻人缓看着忽然向自己微笑的男子,面上依然没有过多的表情。这个人,只是自己一时着照顾而已,他是谁,为什么在这里,以及为什么突然对自己笑,这不是他关心的,他也不想知道。所以闻人缓只是看了他两眼,便像往常一样走到窗下坐着,看外面晴高的天空白云有何变化。

来了这些日子,闻人缓已经对这里慢慢适应了。清淡的米汤、昏暗的房间、寂寥的院落、痴疯的女人,他都已经慢慢熟悉了。现在的他甚至觉得这样无人打扰可以静心看花看月的日子也不错。他不喜欢与人来往,没有人和他说话他会更开心一点。

床上那个妖异的男子看着眼前的人静静走到窗旁坐下,然后便是同一个姿势看着天空,细长的眉轻轻皱了起来。

偶尔的清醒已早已让他判断出这里是冷宫,对于这样的地方,他简直太熟悉了。但眼前这个人……在这里出现,会是那个人的男妃么?

可那个人绝没有男妃的。他虽然残忍冷酷,但却也不是失信之人,怎能在娶自己前设一个男妃?

男子又看了那人一眼,正待仔细琢磨,忽然胸中一痛,便又失去了意识。

到晚上时外面下起了淅沥的小雨,实在看不出来,早上还是万里晴空傍晚却飘来几朵阴云,没一会儿,细细的雨丝便倾洒下来。

这里虽是冷宫,是早已被遗弃的地方,但房屋的避雨构造还是有的。想来当初建这所院落的人也是怕皇帝忽然又想起某位打入冷宫的妃子,然后找来看到美人房间湿寒迁怒于他吧?这样的事情,本不在少数。

可能因为雨势,今晚送饭来的人比平时晚了一点。

将已有些冷的汤饭端进来,看看床上那人,又是一副昏迷的样子。闻人缓端着饭过去,轻轻晃了那人一下,见那人没有动,便将饭放到一旁,将那人扶到自己怀里。

已经三天了,这人似乎是永远昏迷着的样子。闻人缓端起碗,轻轻凑到那人唇旁。

正待扳开下巴往里喂,外面忽然响起了一阵嘈杂。

这宫里嘈杂的声音不是很多,而这冷宫尤其的寂静些,但这几天,外面常时不时跑过一群人,从声响来看大都带着沉重的兵器,应该便是宫中的侍卫什么的罢。

闻人缓往外看了一眼,便又低过头来给那人喂饭。碗刚凑到唇边,门外忽然又是一阵喧哗,而且有越来越大的趋势。那个声音好像就在这个院子外面,院内的女人们已经开始骚动起来。

闻人缓将怀里的人扶正些,捏开下巴轻轻把米汤喂进去。现在倒有些庆幸这些米汤过于稀疏了,若是稠一点怕就更难喂进。

“碰!”

院落的门被猛然踹开,一群人举着火把哗地涌进来,但却没有杂乱,而是整齐的站成两排,护出中间的道路。

细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大了,豆大的雨滴打在侍卫的脸上在火把的照映下显得一片荧光。

一个穿着明黄色衣服的高大男人在大雨中踏进门来。

闻人缓将碗放在一旁,或许是因为外面天气不好,这个人今晚吃的格外的少。轻轻将唇角的饭渍拭去,一错眼,正对上怀中人流转的眼眸。

闻人缓看了看他,面容淡然。

外面一身明黄色衣服的人头未戴冠冕,只是用一支玉簪将长长的头发别起,一双锐利的眼正视着前方。

四周昏暗的房间在火把的照映下显得更加的阴沉,但里面却没有任何声音。没有的仅是声音,在雨中流窜着的难耐似乎要把这偌大的雨势涨破。

所有人都不稍动,所有人也都在屏息等待着。整个黑暗的天幕下,只有雨声阵阵和火光哔剥。

“皇上!”

寂静中,一个凄厉的女声突然炸响。火光一闪,人们看到从旁边的树下跑出一个女人。

女人早已被大雨淋湿,身上的衣服和长长的头发纠结着。她眼神有些呆滞,但却依然掩盖不了原本美丽的容颜。

“皇上!”

那女人又叫了一声,怔怔看了一眼,忽而笑了起来,声音也变得柔和清亮。

“皇上,您来接我啦?我早就知道您会原谅我的,您一定会来接我的。皇上……”

女人轻叫着上前,众多侍卫,却没有一个敢拦住。他们都知道,这个美丽的女人是前两个月刚被打入冷宫的,因为她曾不小心打碎了皇帝珍爱的八角莹玉盏。他们还知道,这个女人是江南最美丽的女子,半年前为了她皇帝三下江南,费尽心机才让她心甘情愿住进皇宫。

没有人敢发出一点声音,更遑论上前拦住。他们从来都知道自己一直侍奉的主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皇上……”

那痴疯的女子已经快走到皇帝面前。

高大的男人终于斜过眼来看她,只一眼,那女子就蓦地停住了脚步。她恍惚中记得,这个男人看自己的眼光那样温柔宠溺,自己说什么他都答应。可甩甩头,那看着自己的目光又变得阴寒,八角莹玉盏落地成一片清响,自己也就被抬到了这里。

女子犹豫了一下,正想再上前,高大的男人忽然开口,冷冷的,只有一个字。

“滚!”

女子愣了一下,混乱的脑子里似乎听到过这个字,可是头越来越疼,怎么也想不起到底在哪里听过。

就这样,女子站在高大的男人面前,没有动。

男人收回前视的目光,又睨了她一眼,见她没动,忽然抬起一只脚,重重踹了过去。女子惨叫一声,飞出去好远,哇的吐出一口血。

周围的侍卫静静看着,那一瞬甚至无人眨眼。这个男人,性格残忍冷漠,这样的场面他们早已看过无数回。

然,却也没有人对其置喙。他们心里都清楚,如果没有他,自己的国家不会像现在这么繁盛,周边的蛮夷也不会那么俯首听命。

大雨一直下着,天空更加阴霾。

闻人缓看了怀里的人两眼,准备将他从自己怀里扶出来,他饭已吃不下,自己却还没有吃。甫才一动,却见那人慢慢抬起了手。

男子面相好看,手却更加精致。那只如玉莹莹一样的手颤巍巍抖动着,一点一点向自己伸来。

闻人缓看着,没有动,却也没有握上去。直到那只手伸过来拉住自己的衣襟。

怀里的男人抬头看着他,上挑的眉眼流转,薄唇轻轻抿着。闻人缓看着那双眼睛,脸上依然无甚多表情。

“碰!”

破旧的门栏被猛地踹开,一个身着明黄色衣服的高大男人出现在房内。

妖醴男子眸光闪了闪,将手中的衣襟捏的更紧了些,方才转过头来看进门的男人。一和男人的目光对上,男子蓦地笑了,眉眼全开嘴角上挑,妖艳不可方物。

男人看着他,眉不易察觉的轻皱了一下。然后转眼看抱着男子的人。

一看那人的面容,男人的眉忍不住又皱了下。这个人的头发……很短,两侧稍过耳际,下面也仅到脖子,和那些流浪不羁的佣兵发式倒有些相似,不过却很柔顺。但那张脸……一边尚算好看,可另一边,居然是交错的两道刀痕,直接破坏了整体的容貌,显得有些狰狞。不过,他看自己的表情倒是一直淡淡的,连眼神都淡然着。

这人是谁?怎么会在这冷宫出现?又为什么会和那人在一起?

男人目光闪烁一下,转眼看向妖醴男子,那男子还在看着自己笑。

“千华太子,受惊了。”男人淡淡道。

妖醴男子笑的更欢了,动了动,将头倚在闻人缓的肩下:“在泽国本宫就听过西凌皇宫的种种传闻,如今经这一事,方知道空穴未必无风啊。”

男人道:“是西凌护驾不利,望太子海涵。”

千华太子纤眉一挑,咯咯笑了两声,声音柔和甜腻:“皇上您说什么哪,过不了几日您就是我的夫君了,一家人怎么说两家话?”

男人看着他,剑眉轻动了一下。

千华太子看着男人,又道:“不过皇上,本宫有一事想问。”

“说。”

“我们几年前定下婚约,您说娶本宫前不会纳任何男妃,娶之后也要经本宫同意才可,那……”千华太子眉又一挑,眼睛斜向身后的人,“他是谁?”

皇帝看了看闻人缓,见那人听到自己和千华太子的对话表情依然淡淡,于是说道:“朕不知。”

“不知?”千华太子的声音露出轻笑,“他在您的冷宫,您竟说不知?”

皇帝又看向千华太子:“朕确实不知。”

千华太子一愣,随即便又嬉笑起来:“皇上,您的意思是您玩儿过的男人太多,他是谁您想不起来么?”

皇帝眼神一凛,冷声道:“朕答应过你们不会纳男妃就绝不会纳。至于他……”说着看了看闻人缓的脸,声音轻了起来,“千华太子,你觉得朕会对这样一张丑质的脸感兴趣?”

千华太子眸光闪了下,继而又轻笑起来,声音有些撒娇嗔怪:“我就那么一问,您居然也真的解释啊。”说着向四处瞟了两眼,“皇上,你是打算让我一直住在这里么?还是打算娶了我后就让我住这里,所以要我先来适应一下?”

“怎么会?”皇帝看着他道,“来人。”说着进来两个人,“把太子——”

“等等!”千华太子忽然冷声打断了他,看了那两个侍卫一眼,转眼就又嬉笑了起来,“皇上,反正我们也快要成亲了,不如您来抱着我走吧。”说着唇角翘了翘,指头微动,却没有张开手臂。

皇帝看了看,真的上前两步,伸手将千华太子从闻人缓怀里抱出。千华太子将头凑到男人的颈下,抬头往上吹了吹,然后才倚在他肩头。

皇帝又看了眼床上那个一直表情冷淡的人一眼,转身离开。还没等他出房门,怀里刚才挑衅他的千华太子已经昏迷过去。

皇帝冷笑一声,对身旁的人吩咐。

“将那人关入天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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