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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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韩琛推开总裁办大门的时候,晏珩西正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

像是一早就料到韩琛的到来,秘书提前等在楼下,见韩琛进入紫铭大楼便迎上前来,说:“韩先生是来找晏总的吧,请随我来。”就直直带着人上了顶层。

也许不是提前就料到,而是他始终在等韩琛来。

晨光敞亮,洋洋洒洒泼进来,淋得晏珩西身上浮起一层浅浅的金晕。男人的脸被光线描刻出柔和的轮廓,象牙白的皮肤裹在藏青色西装下,在日光下更显通透润亮。 从韩琛这个角度看,一身暗色里,只有一小块晏珩西脸上的白色在发亮。

好白。

第三次见面,韩琛对晏珩西的第一反应依然是这个。

一手拿着手机,晏珩西和下属讲着接下来的项目事宜:“嗯,城西的那块地你留意点。投标的价格可以适当追加,另外……”话没说完,手机被一把抽走。

晏珩西皱眉,抬眼望向来人。见是韩琛,眉头倏尔松开,挑了挑一边眉毛,嘴唇一张再微微合拢成撅起的形状,两个字就清晰从舌尖滚出:“韩、琛。”语气似愉悦也似逗弄。

韩琛一时却并不做出回应,只是沉默地望着他。

晏珩西也不急,从容踱到办公桌前,抬手抿了一小口咖啡。放下杯子的时候,杯底与桌面轻碰,撞出清脆的木石相击声。

“稀客啊。韩先生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晏珩西率先打破沉默,目光掺杂几分调笑和玩味,“之前不是不愿意来我身边工作,还一声不吭就走,真是让人伤心。”说着埋怨的话,晏珩西的表情却是假得不能再假。

明明是在幸灾乐祸,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韩琛向经理提交辞呈之后却迟迟没收到经理的回复,再加上在经理办公室听到的那一通电话,明白过来又是晏珩西在其中插手。也就不再理会经理的动静,一个月期满就换了衣服,摘了胸牌,再也没去过悦笙酒店。也幸亏辞掉了酒店的工作,才能在便利店打零工的时候撞见时安,不然也不知道晏珩西的人跟着她想要做些什么。

思及此,韩琛神色转冷,问出来的话也不客气:“你想做什么?”

“可算愿意跟我说话了。”在韩琛说出下一句质问前,晏珩西抬手示意他停下,“虽然我不介意在这里解决我们之间的事情,不过……我的电话还在通话中。”

“在下属面前,是不是要给我留点面子。”韩琛下意识抬手去看手机界面。刚才动作得急,还没摁灭通话按钮,现在拿起来一看,手机在手心里一振,通话显示结束,自动跳转到联系人界面。

“抱歉。”韩琛伸手把手机递换给主人。韩琛之前也不顾晏珩西还在和别人通话,夺过别人手机强行打断对话,现在经晏珩西一提醒才意识到自己有多唐突,只不过自己是来兴师问罪的,嘴角极快地一撇,别别扭扭地说了道歉的话。

不知怎么,现在这个场面让韩琛不自觉想到老张和他老婆吵架时候的样子。张太太每回过来找老张,发现丈夫又在背着她偷偷喝酒,就会揪着老张的耳朵骂人,说是骂人还不如说是琐絮的唠叨,恨铁不成钢一样。老张有胃病,酒精是一向不被允许碰的。男人自知理亏,从来都不敢还嘴,只会在偶尔韩琛在时,讨饶一般和和气气地跟张太太说,孩子还在呢,给我留点面子。

但又着实荒唐,自己和晏珩西算哪门子夫妻,真是昏了头了。

晏珩西看到青年因为不好意思,眼神微微躲闪了一下,随后目光对上他的,勉强说出道歉的话,心里不禁想:真可爱。

没能欣赏太久韩琛这副不自在的样子,晏珩西就听见人开口:“你到底想怎样。”语气又恢复到一开始的疏离,隐隐夹杂着几分诘责。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故意追尾,叫人跟踪时安。这些都是你做的,对不对?”

被韩琛戳穿自己做的事情,晏珩西表情变得玩味,露出个恶意的笑来,竟是丝毫不介意自己做过的事被韩琛知道了一样:“是啊,都是我做的。”眼看着韩琛因为自己的承认脸色变得更加难看,晏珩西还跟逗猛兽一样,继续开口,“还有,你那位女友的店也是我盘走的。”话音刚落,韩琛上前一大步,转眼便逼近到晏珩西眼前,沉声:“晏珩西。”

晏珩西见状丝毫不收敛,笑容反而更加明朗,眼角眉梢都是开怀的笑意:“这次不叫晏先生了。”比起韩琛佯装温驯成温驯的家犬,他更喜欢青年现在这副锋芒毕露,浑身带刺的样子,连警告人的样子都有一种危险的美感。

“你最好克制一下自己的情绪,接下来的话我怕你听了会忍不住打我。”晏珩西凑近了,呼吸吐在韩琛脖子上,“不过如果是你,我不介意挨打。”

“你想要什么。”韩琛紧了紧捏着的拳头,胸腹中沉下一口气,问。

“我想要什么你不是最清楚。来我身边,负责我的个人安全。”晏珩西退开一步,好整以暇地看着韩琛,“现在再加上一点,跟付时安分手。”

“如果我说不呢?”晏珩西轻笑:“你当然可以说不。我不太舍得对你下手,不过,你那个小女朋友可就要吃点苦头了。”

“我不是同性恋。”

“谁说要跟你做恋人了。”晏珩西似是觉得好笑,轻嗤,“我要你,做我的狗。”

韩琛闻言,眉头狠狠皱起,手背上青筋都暴烈地突起,似是怒意汹涌,再难压抑。

晏珩西跟个没事人一样,随意地靠上桌子,泰然自若地看着韩琛。他像有备而来的恶霸,准备好了棍棒、肉骨和绳索,厚重的皮靴碾过扎人的碎片,强势地靠近见人就狂吠的野狗。以肉骨蛊惑他,以棍棒恫吓他,最后以绳索控制他。

一片沸腾的沉默。空气中浮动着细小的尘埃,在两人的对峙中无声地氤氲。

韩琛沉默不语,薄唇却抿成一条直线。西装革履的男人姿态惬意,神色似笑非笑,却志在必得。

良久,传来韩琛的声音,他说:“好。”

晏珩西知道,他如愿以偿把绳索套上野狗的脖子。

那天韩琛答应晏珩西的条件后并没有急着走,也向他提出了要求,要他补偿付时安最近这段时间因为他的插手造成的经济损失,并且从今以后停止作乱的手段。晏珩西答应得痛快,几乎是等韩琛一说完就应下了。

问起什么时候过来工作,晏珩西这时倒显得没这么急迫了,仿佛先前那个咄咄逼人的不是他一样,只说,等他处理好了和女友的关系就可以过来。

分手这样的事情在电话里说好像显得没那么庄重,再加上由他来提出终止这段关系,更加显得有些失礼,因此韩琛回去后就约了付时安见面,提出不如到此为止。

付时安从韩琛的表现来看,也知道韩琛是为了她去找了晏珩西。两人关系本就是一方因疚而起,付时安想借着喜欢的由头名正言顺地弥补自己对韩琛的亏欠,而另一方想减轻对方不必要的愧疚感才顺势答应。只不过韩琛是没有缝隙的冰面,付时安细水长流的关系流不进坚硬的表面。

这么些年也算是难为韩琛了,照顾着她的愧疚心,自己还害得他四年没有一个喜欢的女孩。相处中的点点滴滴有酸有涩,更多的还是温馨平和,这四年走得很快,好像一回头还能看见站在少管所前的那个少年。

付时安没有犹豫太久就答应了,最后还提醒韩琛,留心晏珩西。

看着韩琛离开的背影,付时安心里想:那么再见了,祝你前程光明,不要再有苦难。

再次来到紫铭大楼时,韩琛心情复杂。

此前想着只要离开晏氏的场地就能和晏珩西井水不犯河水,没有想到晏珩西是片不依不休的海啸,搅乱了别人的生活,也要不管不顾地把他卷入其中。韩琛不知道这片浪潮要翻涌多久,也许只是晏珩西一时兴起想要教训接连拒绝他的人;又或许是他只是对韩琛这样不服管教,却又恰巧长得好看的人起了很短暂的兴趣。

反正,总归是说不上喜欢的。就算用了这样那样的手段,也不过是晏少爷从小到大没有什么是自己得不到的,一时在他身上栽了跟头,征服欲和好胜心作祟罢了。自己没有必要因为晏珩西的行为大惊小怪,等过了这阵新鲜劲头说不定就会被忘在一边。

而这段时间里,把晏珩西当成普通上司对待就可以。

韩琛思绪飘移时,晏珩西的车已经开到了紫铭大楼门口。看到迈巴赫的影子,韩琛大步走上前来,替后座的男人拉开车门。

锃亮的皮鞋踩到地上,晏珩西一条长腿迈出车身,刚要探出身体,看见旁侧拉门的身形有些熟悉,目光游移到青年低垂着的脸上,看到他额头饱满,眉毛斜飞入鬓,眉骨连到鼻尖捏出一道窄直的形状,眼睑低垂,含蓄地藏起凌厉目光,显得温和柔驯。

晏珩西被韩琛这副顺服的样子取悦到,一时间心情都明媚了起来,也不急着立刻出去,只是慢悠悠直起身体,手顺势扶上车门门沿,凑到韩琛身边:“来得可真早。”

韩琛对突然拉近的距离避无可避,乍一听到晏珩西的声音,心里生出几分不适应,却还是客客气气,叫了句:“晏先生。”

“嗯。”晏珩西随意应了句,就要探出身体往前走。韩琛正要撤下手来,让开身子,冷不防指尖上传来温热的触感。转头看向晏珩西,对方的手指在他中指和无名指指尖轻轻划过,一触即分,还是跟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唇角勾笑看着他。

只能忍。

除了早上若有若无的接触,晏珩西扑进工作之后,就无暇顾得上逗弄韩琛。韩琛这一天里过得很平静,除了距离晏珩西更近了点,和在酒店工作时也没什么太大的不同。

晏珩西作为执行总裁,要上心的事情自然不少,时钟堪堪走到八点才结束加班。临出办公室前,把韩琛叫进来,问他会不会开车。

也多亏了老张,有时看他在修车厂里无聊,主动提出要不要教他学车,就自己这一片地开一开。韩琛想着高中毕业后,自己也是要去考驾照的,还不如事先熟悉一下驾驶技巧,到驾校去报到时也能尽快学成,没有犹豫就同意了。在出所后没费什么力气就一次性通过各个科目拿到了驾照。

韩琛说,会。听到肯定的回答,晏珩西满意地点了点头,说:“嗯,之后就你来当我的司机。”韩琛自知没有拒绝的立场,只顺从地说了句“是”。

顶楼。晏珩西看着韩琛为他摁开电梯按钮,合拢的电梯门照出面前男人高大的身形。电梯门开,晏珩西走进去,随后韩琛进来按下地下负二层的按钮。

韩琛站在前面,和晏珩西保持着不冷不热的一段距离。轿厢平稳下落,晏珩西看着韩琛挺拔的背影,肩膀平直,腰身劲窄,流畅的线条一路收束进窄直的胯骨,勾出翘挺的臀部,又沿着两条长腿笔直地落下来。

平日里坐过无数次的电梯,此刻却有了蛊人的魔力。晏珩西感觉到明显的失重感,他的头脑随着电梯一道下沉,欲望却密密麻麻爬上心头,抬手便往韩琛屁股上揉了一把。

韩琛被突如其来的触碰惊到,臀部传来一阵软肉被揉捏的麻感,手臂上都密密地泛起细小的鸡皮疙瘩。反应过来是晏珩西在动作,韩琛迅速转身,将人一把推到电梯壁上,握住男人伸出来的手,手腕折到与下巴齐平的位置,力道之大,攥得晏珩西腕骨都隐隐作痛。

青年因为突然的冒犯神色极度不悦,怒意更是灼灼在眼中闪现,一双眼睛亮亮地盯着晏珩西,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出什么话来斥责男人地唐突,只好抿紧了薄唇一言不发。

晏珩西却尤其喜欢看到青年这副忍耐的样子,只觉得眼前人眉目含嗔却迫于自己身份不得不克制的情态,让人想更进一步地戳刺他的底线,看他会委曲求全到什么地步,再缓缓地安抚他的怒意。

只不过今天,晏珩西不想安抚他。

他想激怒他。

就着手腕被握住的姿势,晏珩西笑得轻佻,随即拉下人的脖子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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