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心尖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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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何二办事利索,程时刚出狱没几天,他已经和几个兄弟张罗着帮忙安了家,在市中心一个地段不错的小区里,旧是旧了点,但好在交通方便,离自己住的地方也近。

他本想让程时在他那儿先住一段时间,房子慢慢看,但话刚说到一半就被对面的人堵了回去,“你现在拖家带口,得担起男人的责任。”

何二知道自家媳妇儿每晚回房间跟自己抱怨的事儿到底没瞒过程时,笑了一下,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程时到如今也不过三十来岁,却有三分之一的时间都耗在了里面,可他年轻时交的兄弟大多是过了命的,现在虽然各个成家立业不再拿着棍棒搏命,但听到人出来了的消息,再加上乔迁之喜,怎么说都要热热闹闹地给他庆祝一番,也算是接风洗尘,去去晦气。

到了下半夜,这场接风宴才总算落幕。

程时活动了下脖子,他虽然喝得多,但到底以前练出的酒量还在,算不上太醉。

何二送他回家,跟在后面斟酌了一路了才敢开口,斟酌着问,“哥,出来之后有什么打算吗?只要能帮得上的忙,尽管直说。”

程时吐了口烟,仰头看着夜空,东边已经开始隐隐有亮光透过来,“我刚进去的时候,每天不是跟人干架就是拼了命的干活,一天下来累得不成人样……但是也就一个多星期吧,就没人敢找我打了,往后就白天上工,晚上睡觉,监狱里的床你不知道……”他自己先笑了,“那是真几把的硬!”

“可床是硬了,心里却用不着揣着事,像过街的老鼠,日日担惊受怕。”

何二咂摸出点儿意思,没吭声。

“少年轻狂,总是常有的事儿”,程时指尖的烟燃了一半,“可往后的日子,我想还是想过正常的日子,找个知冷知热的贴心人,每天都能睡个安稳觉。”

何二点了点头,揣摩着他的语气,带着点询问的意思,“哥,你有什么要求,我之后给你留意。”

程时勾了嘴,睨了他一眼,“怎么,你现在还担起这档子事了?”。

何二垂了头,不好意思地笑,“哪儿能呢,也只有对哥,才能尽这个心。”

他咽了口唾沫,也不知是不是刚刚被灌了酒,嗓子有些哑,“我能有今天,全都是靠您。”

程时走在前面,闻言摆摆手,“少来。”

想了想又停下脚步,回头看他,“早知道有今天,当初领着你小子打架的时候,也该顺带让你多念几本书,多背几个英文字母。”

何二一听,笑着挠头,“我哪是读书的料啊。”

他清了清嗓子,话兜了一圈又绕回来,试探性地去看程时的脸色,“哥……心里有哪个嫂子没?”

程时闻言,低笑了一声,笑声把胸膛震得嗡嗡响。

“都进去这么久了——”他开口,“哪儿还有痴心等我出来的。”

何二又叫了声“哥”,声音闷闷的。

“况且……”程时上下唇一碰,尾音拉得老长。

凉风拂面,吹得他酒意渐消,视野里的那片鱼肚白,就像无数个在狱里醒来的清晨,一半黑夜一半天明,窄小的铁窗外,是他怎么也够不到的自由。

他不是没有过丧气的日子,意志力再强的人都会被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禁锢磨平了棱角。

可每当快熬不下去的时候,总有人在他耳边轻声说,“程时,你该有更精彩的未来。”

……

“哥——”何二看程时目光发直,轻声喊了他两句。

程时收回视线,右手勾过夹在耳后的香烟送进嘴里。

淡淡的烟草味瞬间占据了他的口腔,让他想起在深夜里的那些时分,他宝贝着不舍得、总是一小口一小口抿完的那盒万宝路。

“况且,”他说,“我对女的,也没了什么念头。”

“程哥……”何二愣了下,一是抓不准他这话里的意思。

可来不及细想,程时便已大步流星,迎着渐亮的地平线向前走去。

——女人没有,也不可能有了。

他在心里默默想。

*

像程时这种服完刑的社会闲散人员,为了防止滋生社会不稳定因素,一般都会有给他们介绍工作的政策。

程时挑了一个日头不那么毒的上午,拿着介绍信去报道。

是在他家附近的一个中高档小区做保安,不算多体面,却也算得上事儿少离家近。

何二倒比他还委屈,一天三个电话打过来劝他再等等,要么问问从前的人脉找个事儿做。

可他心里倒没什么疙瘩,干什么不是干呢,以他的程度,没什么文化,也就一张脸一身腱子肉能唬唬人,到哪儿不是卖力气呢?

虽然物业对他的学历不满意,但一看到本人人高马大又长得周正,立马把人留了下来。

程时闲着也是闲着,第二天就来上班了。

做一休一,晚上还要睡在门岗的小亭子里,好歹给的钱不算少。

带着程时的是个快六十岁的大爷,姓陈,年轻的时候当过兵,年纪大了就来这儿打发打发时间。

他给程时布置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尽快把小区里的户主都记住,程时对着那一本厚厚的花名册,屁股没在凳子上挨过十秒就跑出去抽烟了。

陈大爷看不过,只好给他耐心划重点,多少页到多少页是老住户了,多少页是搬进来还没满三年的,剩下的最后几页是最近半年才刚搬进来不久的。

程时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陈大爷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回过身叮嘱他,“小程啊,咱们小区18栋402上星期刚来一个单身男老师,姓沈,他搬东西的时候借走了我一辆手推车,今早打电话说晚上还回来。”他说着在桌上的报纸堆里翻翻找找,找出来一张便签纸递给程时。

“你留心点,如果今晚没还回来,你就拿着这张条儿去问问人家,明天一大早物业经理要用的。”

程时目光从纸条上一扫而过,徘徊在落款“沈一庭”三个字上几秒钟,然后顺手把纸条塞进了裤兜里。

*

刚过晚饭的点儿,红霞漫天。

陈大爷吃完饭去小区里找他的棋友下棋去了,门岗小亭子里只剩下程时一个人。

刚刚晚饭的炒面里多搁了一把辣椒面,吃的时候浑然不觉,吃完了才发现自己的衣服早就汗透了。

眼下还没到最热的季节,程时扫了一眼头顶的空调打消了这个念头。

现在也不太可能会有人来找他,程时把门关上,准备把洇湿了的制服换下来,穿回自己的短袖。

可他刚把衬衫的扣子解开,外头就响起了敲门声。

“陈师傅,你在吗?”有人在外面喊,“我来还车了。”

程时模模糊糊就听见那人在叫陈大爷,还提到了还什么东西。

他原本想装作没人在,但外面的人又喊了一声,窸窸窣窣的声音,等了好一会好像也没见走。

程时只好上前几步,一把把门打开,“陈师傅下棋去了,有事儿你晚半个小时再来。”

可这门一开,屋里屋外的人双双楞在了原地。

上次在雨里重逢,程时当着人面儿就说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话,好容易把纠缠他的人打发走了,回头一看人窝在车里哭得伤心欲绝,他的心尖儿也就跟着颤,怀疑自己是不是自作多情,也许别人明明是有对象的,只不过恰巧在闹矛盾,那他这一脚掺和算做什么呢?

他越想越心烦意乱,干脆头也不回地走了。

可走了之后又马上后悔了,他不仅与对方毫无交集,甚至连他的名字都没问个全,原本就算他是有对象的,程时也能有自信做到看一眼就放下,再无交集。可万千人海,眼下一无所知的他又能怎么再把人揪出来呢?

不过想着想着,他也释然了,毕竟风风雨雨经历过,他早明白,除了生死,没什么是真正能让人放不下,过不了的坎儿。

可这一刻,程时心心念念的那个人,以为再也不会再次遇见的那个人,就这么活生生站在他眼前。

白衬衫黑西裤,挺拔之余又搂出了一把细腰。柔软的额发拿定型胶往上背到了发顶,露出了光洁细腻的额头。也不知是不是刚下班,神色中难言疲惫,眼下的乌青不明显,却也足够让程时皱起眉头。

——没睡好吗?工作太累了?还是有心事?他站在那里想。

对面的人愣在那里,此时此刻却是跟程时截然不同的心境。

第一眼只是觉得眼熟,可再多看一眼,他突然认出了那人压迫性十足的气场。

那天……在雨里,虽然他只抬头扫了一眼侧面,可他绝不会认错这个人。

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要帮他摆脱前男友的纠缠,也许他们原本认识?可他最近都太过心力交瘁,实在没有力气去回想过去有可能的所有交集。

还好那天他也只是出现了那么一段时间,尔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后来他忙着搬家、换工作,这个人就如同一段不和谐的小插曲,慢慢从他的生活里淡忘了。

他今天下班后依照和门卫师傅的约定来还搬家借的手推车,本以为屋子里没人,正打算走,突然有人从屋里把门拉开了。

那人并不是陈师傅,高大且存在感十足,他单手插在裤兜里,面容硬朗,是板寸儿也难以削弱的英俊。身材魁梧,衬衫没扣,蜜色胸膛赤条条地露出来,隐约露出骄人的腹肌,下身一条黑裤,腿修长,裤管上好几处褶皱,却遮掩不住紧实有力的小腿线条,裤脚一边稍稍挽起,松松地挂在脚踝处。

他抬起头,看见那人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

里面的情绪是他也看不懂的复杂与克制。

他咳了一声,慌忙躲开,明知故问,“你认识我?”

对面的男人嘴角扯了一下,插在裤兜里的手掏出一张便签纸来,一个字一个字念得缓慢又坚定——“沈、一、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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