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俏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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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我没见到檀玉之。

左郁说到做到,果真允了我见檀玉之,要求是我要带他一起去,免得我一去不回。

回了魔界,我先去见无音询问情况,无音道檀玉之自七曜祭结束后就开始闭关,魔界大小事务都他全权处理。

我一面下笔如飞处理公务,一面听无音讲述七曜祭那日发生的事情。

七曜祭没出意外,只是当夜檀玉之回宫,立刻召来无音说他要闭关一段时间。

翻阅折子的手顿了顿,我心里门清。

檀玉之受伤了。

以我全盛状态开启七曜祭,都要耗费八成左右的灵力,遑论檀玉之如今说的好听是魔尊,说的不好听一点是半仙半魔。

先前靠着裁云把大魔们挨个揍了一顿,已经受了轻伤。

他若是彻底接受裁云的认主,想必不会发生这种事。

我长长舒了口气,担忧的同时又生出些许恨意来。

倔,师兄弟俩脾气都倔,尤其是檀玉之,性格又冷又倔,明知道有些事情他抗不住还非要抗,弄的自己一身伤还非要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他低一回头能死吗?”

我烦躁的很,折子批不下去,甩了笔站起身,背着手在殿内踱了几圈。

无音收拾好案头,安静立在一旁。

“他伤的重不重?”

“属下不知。”

“那裁云剑呢?他闭关带进去了吗?裁云剑灵应该能替他疗伤。算了,我自己去找。”

凭着和混沌魔族藕丝一般的血脉联系,我在檀玉之寝殿一角找到被封印的裁云。

我:“……”

好的很,我师尊真的是好的很,这是打定主意要折腾自己。

我将裁云递给左郁,他看了我一眼,我道:“你和檀玉之封印术师出同门,你解了它,我跟你回去。”

“君上……”

“别说话。”

幸亏左郁给了我几分灵力,不然我连乾坤袋都打不开。

挑挑拣拣择了一大堆灵药,一股脑塞给无音:“这些丹药,你留三分之一,剩下的一半等他出关了,你混在每日饭食里让他吃,吃完!另一个半你从他闭关的门缝里给他塞进去!”

无音:“……”

左郁解了檀玉之的封印术,我拿起裁云弹了弹,还上古剑灵呢,居然连一个檀玉之都搞不定。

没用。

裁云剑灵:“汝……”

我不耐烦道:“我什么我?你给我闭嘴,再多说一句话,我立马把你折了。”

丢到无音怀里,见他手忙脚乱接住,我道:“这个也一并塞进去。他在哪儿闭关?小世界吗?我给你权限,你把裁云交给他,别惊扰了他。”

一刻钟后,无音惊慌从小世界出来:“君上,檀玉君上不在里面!”

他不在?!

我拨开左郁,抬腿跨进小世界,所有角落都找遍了,果真没发现檀玉之身影。

无音觑我脸色,我深吸口气,努力按耐即将喷薄的怒火。

“无音,你派人私下里偷偷去找,万不可让别的魔知晓他受伤的事情。”

我拎起裁云敲了几下:“你能感应到你主人的气息吗?”

少年清朗的声音回答不能。

“还是没用。”

我扭头去看左郁,一衍宗宗主表现出极大的气度:“先找人吧。”

可檀玉之若真的铁了心隐藏气息,谁知道他会出现在哪儿。

我问左郁,檀玉之以前心情不好喜欢去何处,他想了想说如镜亭或者湫漻居。

我道:“我随你回一衍宗。”

“是我去。”

“……”

左郁依旧笑着,加重了语气:“阿则,听话。你身体弱,不宜奔波。”

我与左郁僵持片刻,末了败下阵来:“那你一定要找到他。”

无音担忧看着我,我拍拍他肩膀:“我什么事都没有,你别担心。对了,我消失这几日,师尊他……他问过我没有?”

“檀玉君上问过一次。”

我点点头,不再多问,离开魔宫时心念一动,不自觉看向某个方向,无音顺着我的视线看去,是卖吃食的一条街。

我和檀玉之去过。

“属下疏忽,应该让下人备些吃食。君上用些饭再走吧。”

“不必。”

左郁抢在我前头回答,无音脸色冷下来:“我没问左宗主。”

气氛顿时剑拔弩张,我伸手摁住无音手背,示意他别轻举妄动:“无妨。”

我收回目光,暗笑自己真的是想檀玉之想疯了,竟然以为他会在这里,还把其他人的背影错看成他的。

“晏则!”

抵达魔界大门的一瞬,我似乎听到檀玉之的声音,骤然回过头,只看到来来往往的魔族。左郁在我耳旁疑惑催促,我只好转过身,勉强挤出笑容。

“没事,幻听罢了。”

心却跳的更快了。

回到山谷,左郁沉着脸把我甩到床榻上,我冷眼看他重新把铁链铐上我脚踝,确认我真的无法逃脱,才从乾坤袋掏出解药。

“阿则心思多,不这样,你会逃。”

我盯着他掌心那颗褐色药丸看了很久,捻起来扔进嘴里,愤愤地一口咬下去,不苦,有点麦芽糖的清甜。

“我没有逃,所以你什么时候收回师尊身上的血雾虫?”

那玩意儿留在檀玉之体内就像个定时炸弹,我随时都在担心它会爆炸。

“等找到玉之,我就取出来。”

我颔首,觉得有点口渴,倒了杯冷水慢慢喝着,他说冷水对胃不好,让我先等等,他去烧点热水。

我拉住他衣袖,仰头看他:“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左郁那一世见我,我应该是十五六岁。

那时候我十二个时辰有九个时辰都围着师尊转,一心想得到师尊的认可,和左郁单独相处的时间少之又少,若说让左郁刻骨铭心的事情也没发生过。

这一世,我是两三岁时被左郁捡到的,他把我养大,教我识字知书,因我喜欢箜篌还特意请了名师来教我。我把他当父亲看待,从未想过他对我有这种心思。

“我是真的很疑惑。左宗主,你能为我解疑吗?”

左郁拉开凳子在我对面坐下,他说我入山那年,十五岁,正赶上各大长老收徒。我那时没现在活泼,抱着把木剑,瘦的身上没几两肉。

“你非要拜在玉之门下,我问你为何想拜玉之为师,你没回答我,只直勾勾盯着玉之。”

提及往事,左郁温柔了神色,我这才惊觉,原来那些我以为是小事的事情,他一件件记得那么清楚。

点滴小事在我毫不知情的时候,汇成了江河。

“阿则,我看着你一日又一日对玉之献殷勤,生了心魔。”

他摸上我的脸,动作温柔,把我发丝别到耳后,嘴角微扬:“我清楚那是幻境,有什么幻境能瞒过我呢。只是阿则,你不是我,你不知道那个幻境对我而言,有多么令我欣喜。”

“我虽然战胜了心魔,可是已经被挑起的贪婪欲望,哪是一时半会儿能平息的。我想要你,想要你对我笑,想要你在我身边,永永远远,就算死,你也要死在我怀里,这个念头折磨的我几欲发疯。”

“阿则,你那几年若是肯回头看看,就能看到我是怎样不顾一切向你奔来。但你没有,你满心满眼都只有玉之。心魔死而复生,我开始怨恨玉之,不顾多年师兄弟情意算计他,利用他,最后眼睁睁看着他去赴死。”

“玉之死后,你问过我后悔吗。我明明白白告诉你,我不后悔,尽管我对不起玉之。晏则,你我都清楚,我们三个人,总有一个要出局。玉之他太天真也太傲了,除了斩妖除魔他不屑用任何手段,我不一样。我想要的,我一定会得到。比如你。”

我嗓音干涩:“那这一世呢?”

“这一世若无那一魂影响,或许我可以做一个你心目中的好父亲,玉之的好师兄。”

我闭了闭眼睛:“我还是不明白。”

明明那些事情,在他喜欢上我的前一次也出现过。

“你不需要明白,你只需要我爱你,我比玉之更爱你就可以了。”

“左郁,你究竟是爱我,还是你的占有欲作祟?”

他低低笑了笑,仿佛将我的想法尽数洞悉。

“阿则,你不用试着激怒我。”

我抓住他手腕,盯着他眼睛一字一句认真开口:“左郁,你既然知道系统,就一定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我为檀玉之而来,我所做的一切事都因为他,至于你,从来不在我的攻略名单上。”

“我知道,”他声音很轻,比檀玉之稍短的睫毛微颤,面上仍带着笑意,仿佛我刚才的话只是过耳微风。

“我不在乎你以前喜欢过谁,毕竟你以后爱的只有我一人。”

“……”

够自信。

我发现了,我跟他说不通,我俩思维压根就不在同一频道。

他没待多久,接到一道传音后自以为隐秘地看了看我,急匆匆走了,留我在山谷看花看树看云,顺便思考怎么从郭晗日那里得到解我身上这个禁制的方法。

坐以待毙什么的,不适合我。

——

传音是檀玉之发的,约在如镜亭。

左郁抵达如镜湖边时,第一眼便看到檀玉之靠坐在栏杆上。

檀玉之端着一盘鱼食,悠然自得地喂鱼,一旁石桌上放着一个表面普普通通的木盒子。

左郁眼神冷了冷,思绪转动间把檀玉之来的目的摸了七七八八。

他比谁都清楚,那木盒内外有多少阵法。

檀玉之如同不知道左郁已经来了,垂着眼睫,注意力都在鲤鱼上,等到食盒空了,随意放到身侧,抬起头直视他师兄。

左郁没跟他客气,兀自坐下,拿过木盒仔细检查,没发现阵法有被破坏的痕迹。

他把木盒放回去,和檀玉之视线对上,听对方说:“我今日来,是有两件事。第一,师尊之事,我不再插手。”

“檀玉之,你插手与否,都不该将师尊遗骸取出。若有损坏,你担当的起?”

檀玉之怔了怔,下意识小声道:“我很小心。”

话音一落他就反应过来,别开头不去看左郁。

“前几日我梦到了师尊,师尊让我放下。我的确该放下了。从今往后,我檀玉之与一衍宗再无关系。”

说出这句话,他呼了口气,好似困了他多年的枷锁在这一刻断裂。

他是一衍宗最坚不可摧的一把剑,也是仙界插在人间护卫苍生安宁的一把剑,看似风光无限,内里艰辛只有他一人知晓。

夜深人静回顾前尘,骤然发觉他这半辈子竟没为自己活过。

从入道始,他就被教育要以天下为重,不可有私欲,不可有情爱,连喜爱的东西都不能有。

他把自己活的像只会听命令行事的傀儡,唯一一件比较出格的事,就是在晏则攻上一衍宗时,单枪匹马走到晏则面前,说用他一人,换一衍宗乃至修真界的和平。

很荒谬很可笑,但晏则同意了。

经劫雷锤炼的仙骨被一根根折断,他知道自己没有回头路了。

疼痛呼啸而来,朦胧视线触及到晏则的脸,茫然地想原来被废修为是这么痛。

失去意识的一刹那,一双手及时抱住他。

思绪回笼,低头掸去衣上不存在的灰尘,檀玉之微微扬了扬嘴角,起身走到左郁两步之距,仔细看着他师兄。

“第二件事,晏则在何处?”

“不知。”

左郁表情从始至终都没一丝变化,听到他说和一衍宗脱离关系时,眼皮子都没抬一下,态度更是一眼就能看出的疏远冷淡。

檀玉之猛地一愣,突然明白为何晏则之前让他小心左郁。

他师兄真实的性情,他从未见过。

一时心情震荡,说不出是喜还是怒。

“无音说他和你在一块,你把他关起来了。”

十分笃定的语气,檀玉之指尖抵在左郁丹田,只要他稍一发力,尖锐杀意便能瞬间洞穿修士最重要的丹田。

左郁稳坐钓鱼台,视线缓缓从他脸上挪到他身后的湖面,右手勾了勾,他后颈有一块肉轻微一动,随后一条模样狰狞的长虫自他肌肤里钻出。

他后颈轻微一痛,不自觉抬手摸了摸。

那只由长虫化作的飞虫落在左郁手心,他合上手掌,面无表情:“你要杀便杀,至于晏则,我说了不知。你难道要屈打成招不成?”

“……”

到底是把自己养大的师兄,哪怕心里头再生气,檀玉之也不可能真伤了左郁。

左郁以他最熟悉的温柔语调问他还找晏则干嘛,他将木盒重新放回湖底,闻言脸色奇怪。

“本座的魔后无缘无故失踪多日,难道本座不该找?”

“无缘无故?”

左郁右腿搭在左腿上,像遇到什么稀有物种似的打量檀玉之,后者冷着脸任他打量,良久,他笑了一声:“不错,晏则是在我这儿。檀玉之,你是不是忘了,他是你亲手送到我手上的。”

新任魔尊身子一下子就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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