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我被偏执狂强取豪夺的那些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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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祁劭随意拢了拢披在肩上的风衣外套,苍白瘦削锁骨随着动作从暧昧灯光下一闪而过。他站在夜场前,唇色淡薄,眉宇修长。懒洋洋的斜睨顾盼之间有少年朝气与成人迷醉交相揉杂出的独特气质,是一种懒倦而又漫不经心的锋利。

祁明城在他身旁站定,男人五官轮廓成熟硬朗,下巴处有一道小小的美人沟。微长的发用发胶固定住,向后梳成大背头。深沉黑眸之中古井无波,却威慑犀利,是与祁劭如出一辙的窒息感与比之更甚的阴鸷凶狠。

一名黑衣保镖见自家老板下车,脚步匆匆小跑过去,躬身给祁明城点了根烟——祁明城最爱登喜路的雪茄,抽起来的味道甜而浓郁,又带着丝丝的辛辣感,浓烈不腻,单纯的上瘾。

祁劭却受不了这个味道,眉尖微蹙,离他远了些。祁明城才抽了一口,见自家儿子如此嫌弃,面露迟疑,纠结一瞬,最终还是忍痛割爱似的连雪茄带火机往保镖手里一推:“拿走,今天赶上亲儿子生日,我一口都不抽,谁劝都没用!”

祁劭嗤笑一声,保镖面部表情有一瞬间的迟疑和僵硬。祁明城却没在意他,只朝着那被砸的稀烂的店面抬了抬下巴:“龟儿子还没出来呢?胆子比芝麻还小,倒是学会了仗势欺人,果然是狗眼看人低!”

他说这番话是有来由的——本市商圈有三大巨头,祁明城,周南征与封寒栋。祁周两家一向有合作,却跟封家不太对付,这本也没什么,商人之间勾心斗角,矛盾摩擦再平常不过。只是最近封家人搭上了一条商业新贵的线,抱团取暖,仗着势力稍稍壮大了些就野心毕露,将矛头对准了祁氏的运输生意,用很不光彩的手段从祁氏公司抢走了好几个大单子,等于说用远低于成本价的价钱把祁明城到了嘴边的肥肉给叼走了。

若单单只是如此也不至于让祁明城大动肝火——祁氏家大业大,几个上千万的单子虽然不少,却也真没放在眼里,被人蛮横劫走就算是做慈善赚声名了,毕竟圈里的人都看着呢,封家什么作派人尽皆知,相比之下祁氏就更加惹人同情,这对祁家也未免不是另一个层面上的新路子,祁明城叱咤风云多年,看得门儿清。

可坏就坏在封家人太过嚣张,眼瞅着祁明城没怎么表态就以为祁家人软弱可欺,于是变本加厉的放肆,成群结队的聚集了几十个纨绔子弟去祁家名下的夜总会上门闹事——耍酒疯,睡服务员,围追堵截闹得不得安生。总经理被缠的没了办法才去找了自家老板,一五一十说明情况之后祁明城顿时火冒三丈,这封家分明就是蹬鼻子上脸,欺人太甚,给他三分颜色就来开染房了!

于是当机立断,直接派人来砸了封氏旗下最大的富华夜场,现下祁封两拨人僵持着,封家人却迟迟不露面,不知是胆怯还是去找了救兵。

左右祁家都不在乎就是了,来巡查一趟不过只是看看砸出来的成效怎么样,既然结果还算满意祁明城也懒得跟那帮子虚情假意的人周旋,直接把自家秘书留下,还开了张空白支票:“封家来人了直接算算,该赔多少就赔多少,就说是本老板今日心情不好,砸了他家招牌,聊表歉意。”

这话说的也是十分豪气且嚣张了。事实上祁明城也确实没那么多时间在这儿耗,他还要赶着回去陪自家儿子过生日呢。

祁劭懒懒的靠在车座椅背上,对这场闹剧不置一词,祁家早年间基业不太干净,洗过黑钱。后来也是慢慢的才退了出来,产业链交易也光明正大了许多。而祁家老爷子是黑白两道都涉足过的人,更是比旁人多出几分胆量与豪气。用这种手段对付封家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小人行径,实在是有些大材小用。

“今天是你生日,”祁明城大马金刀的坐在前座,透过后视镜瞥了一眼自己邪气不羁的儿子,“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祁劭把玩着银制貔貅打火机,骨感纤长手指仿佛沾染了光晕般柔美,眼眸在层层叠叠冷光里冰凉锐利,不带丝毫感情。

“阿劭?”祁明城疑惑的喊了一声。

祁劭手指一顿,终于舍得直起头来,正视他的父亲。

“父亲,您是不是忘了,今天是我的生日,也是梁女士的忌日。”

祁明城面上笑意一僵,立刻洞悉儿子心中想法。当年他的发妻梁缘生祁劭时难产离世,祁劭连他妈妈的一面都没有见到。祁明城从此之后就对这个害死自己发妻的孩子又爱又恨,在祁劭小的时候也做过不少伤人心的事情。而孩子渐渐大了,他也是在这个时候才终于找回一颗慈父之心,懂得善待亲生孩子,奈何祁劭不怎么吃这一套,更是对祁明城给他娶了继母一事耿耿于怀,于是父子二人的感情就越来越僵,直到现在,祁劭也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提醒他,即使是有了新欢,也不要忘了给他生下名正言顺继承人的发妻。

车里的气氛很微妙,祁明城像是被祁劭噎住了似的,往日在公司能言善辩的人这个时候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车里虽然开着暖气,温度却像是一下子降低了很多。司机老老实实的坐在驾驶座上,老板没说开车,他的两条胳膊就规规矩矩的垂在一边,感受到这对父子之间的暗流汹涌,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祁劭半阖着眼,鼻间传来一股淡淡的皮革味道,闻着令人作呕。他闻的心烦,干脆把车窗降下,面朝窗外透透气。

天空下起了细雪,冰冷而新鲜的空气裹挟着雪花大股大股的灌进来,祁劭百无聊赖的往外瞟了一眼,眼神恣睢,却猝不及防的与一双眸子对视,手指微顿。

那是一个蜷缩在垃圾桶边的小男孩,身上衣物非常单薄,嘴唇也冻的发紫,看上去可怜又狼狈。但是一双桃花眸却很大,很亮,仓皇含泪,惶恐不安,却又如泣如诉,婉转动人,一颗大大的泪珠砸下来,让祁劭忍不住手指微蜷,几乎有了一种被烫伤的错觉。

寒风呼啸之中,仿佛一切都静止了。天地间只剩下了少年和男孩静默无声的心迹交流,他们都不知道彼此在想什么,但是两双眸子的碰触却又实实在在的存在着,发生着旁人不知的微妙反应。

这是现在的男孩,后来的祁行第一次与祁劭对视。后来无论过了多少年,祁行都始终记得那天的冰雪寒夜中,有一双遍布阴霾的眼睛仿佛含着冰一样上上下下,直白放肆的打量着他,宛如盯上猎物的眼神让人只是见过一次就胆战心惊,不寒而栗。

雪夜中他们互相盯着看的几分钟时间里,谁也不知道祁劭究竟想了些什么。然而这似乎并不怎么重要,因为祁劭在居高临下的扫视了祁行一番之后,忽然漫不经心的一笑,犬齿微露,语气痞气不羁的向前座坐着的男人直截了当的道。

“父亲,我想要一个玩具。”

哗啦。

身上是黏糊糊的汗,粘在皮肤上几乎结了一层盐粒,这个时候用热水冲下来是最爽快的,莫名的解脱感。

祁行闭着眼站在莲蓬头下,鸦羽般的睫毛一绺一绺,微微颤着。冰白的肌肤布了一层潮红,上面还残存着某些痕迹,青一块红一块的瞧着莫名可怖。

排气扇发出轻微的呼呼声,浴室热气腾腾。祁行拿了浴巾胡乱的在自己身上擦着,而后披上浴袍,就走了出去。

祁劭赤着上半身,躺在床上抽烟。他似乎在想什么事情,有些出神,连祁行走到了床边都没发现。祁行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掀开被子上床。这点儿动静终于惊动了祁劭。祁劭反应过来,长长的烟灰已经摇摇欲坠,他正想挪开,一只淡蓝色的烟灰缸伸到他面前。祁行顿了顿,把烟头按灭在里面。

“去洗个澡,早点睡吧。”祁行收回手把烟灰缸放好,缩回被子里闭着眼假寐,“别抽太多烟,对身体不好。”

祁劭没说话,也没动弹。祁行察觉到什么,看他一眼,祁劭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他,眼神晦暗不明。

祁行觉得祁劭是想说什么话,因为他清楚的看到了祁劭的嘴唇微微的动了动,面上表情也欲言又止。但祁劭犹豫了一下,不知出于什么考虑,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忽然咬了咬唇,下了床,露出的人鱼线饱满流畅,性感的很:“我去洗澡。”

夜色撩人,静谧无声。祁行躺在床上,不知道为什么总是睡不着觉,听着浴室里的水声反而越来越烦躁。到最后皱着眉坐了起来,胡乱的在手机上翻看着。

祁行的生活一直像是苦行僧似的中规中矩,手机上几乎没有娱乐软件,而是各种办公软件和学习软件。祁行不像祁劭似的有烟瘾,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只好点进去一个软件,再退出来。如此无聊而周而复始,眉宇间夹杂着连他自己都不太明白的情绪。

祁劭把浴袍围在腰间,光着膀子走了出来。他一直有健身的习惯,又曾经是拳击冠军,身材管理自不必说。腰肌上还带着潮湿的水珠,走到祁行面前时祁行不由自主的往后仰了仰身子,下意识避开这直入眼帘的美景。

祁劭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盯得祁行都差点觉得自己脸上有什么脏东西,想抬手去擦时,祁劭忽然握住了他的手腕。他的温度一向很高,因此这一下子几乎烫的祁行一个瑟缩,想要挣开,却被祁劭更紧的握住。

祁行蹙着眉,不知道祁劭究竟想要干什么。难道是想再来一次?这种情况以前也不是没有过。祁劭是一个很重欲的人,当他想要的时候,自己必须给。刚开始他不愿意的时候还会反抗,但是自从被祁劭毫不留情的惩罚和镇压之后,他也慢慢的开始学乖了,只有顺着这个人的心意,他才能够在祁家好好的生活下去,才不至于重新流露街头。

而祁劭对他十年如一日莫大的兴趣,实在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因为这种兴趣既是他借以留在祁家的筹码,也同样是牢牢束缚住祁行的铁链枷锁,让他蹒跚着,挣扎着,时时刻刻的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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