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烟尘
小编推荐: 《知爱不少年》 《最爱流年》 《恶毒男配和万年老二那些事》

精彩段落

再和诺友还有的交流,就是诺友带哥哥来见小远了。

诺涵是一个英俊且十分冷漠的男人,这也是为什么小远不愿意跟诺友去见。

诺友有他哥哥的照片,而在监狱里跟着老烟练就的看人本领让小远一眼就看得出,就算他是为诺家替罪,那这安排大概也不出于诺友,反是出于这个诺涵。

诺涵像打量一件物品一样打量着小远,接着例行公事一般自我介绍,再礼貌地伸出手。他戴着一副文质彬彬的面具,给人的距离感却比诺友有过之无不及。

那天诺友便在家吃饭了,诺涵则像交代工作一样告诉弟弟与小远,婚礼的时间,地点,到场的人物,以及他们要准备的讲稿,和整个婚礼的环节安排。

小远其实压根就没听进去,毕竟这又不是在询问他的看法。

所以直到那个“你们做了没有”的问题抛出,小远才抬起头来。

“做了。”诺友不等小远搞清楚这到底是问什么,便抢先说谎。

老实说小远不知道诺友为什么要帮他,可诺涵听到回答则轻笑一下,拆穿——“不用骗我,你们还没做过。”

诺涵要求他们得在婚礼之前做,仍然用的是布置工作的口吻,而后再告诉小远——“钱我已经给你哥打过去了,好好表现,尾款少不了他。”

吃完饭后,诺涵让小远回房,他要单独和诺友谈。

小远在他眼里只是这件事的一个道具,所以放在哪里都无所谓。

谈完婚事,要谈的就是他们以为他手里拿着的名单,哪怕那名单确实不在小远身上。

小远对婚姻没有概念,因为之前没有参照的样本,当然他也不清楚爱情的模样,毕竟他还没有享受过爱情,就被肉欲摧毁了幻想。何况在监狱里能听到的接近爱情的东西,居然也只是他哥搞上了一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小年轻。

或许同是老烟教会他的技巧,小远总觉得沼觅没有看上去这么干净。

诺涵走的时候又把他叫了出去,对这个赠给兄弟的物品作结——“他长得还可以,但多吃一些,你的人看到了,也不想要个骨瘦如柴的男阿嫂。”

送走诺涵,小远问诺友,“你听到你哥的话了,你打算什么时候操我,我好洗干净。”

诺友关上门,反问,“你想和我做吗?”

“不想。”小远诚实。

“你想和我结婚吗?”诺友又问。

“不想。”小远仍然坦诚,“你不也一样吗?不用掖着藏着,你们只是想要那个名单。但我也可以告诉你,我没有名单。”

“那你为什么不再尝试着逃走?”诺友问。

“那你为什么不逼问我名单在哪里?”小远问。

诺友没有接话。他只是静静地打量着谏远,而后又回了书房。

小远觉得诺友像不见底的池水,让人完全不清楚他想什么。所以也没有想过诺友会敲响他的门,对他说——“我不需要你和我做爱,但我需要和你同一间房。”

他关上门,补充,“安保里有我哥的人,他们什么事情都向他禀报。”

于是诺友把浴袍脱掉,而小远则给他让了一个位置。

没人睡得着。

他们就这样安静地躺着,诺友看了一会手机,转过身背对小远,小远没有手机,所以只是闭起眼睛。

诺友虽然不太和小远说话,但他观察过对方。他对小远没有厌恶,当然他也相信小远也是这么想。

小远外表清秀,若是在诺友这里好吃好喝一段时间他可以出脱得更清秀干净。而这样的人在囚区若非认了一个主子,否则免不了被人觊觎。

“为什么会被强暴?”诺友先说话了。他也不太会拐弯抹角,小远听完还理解了一下,确定他问的是自己想的话题。

“因为不服管。”小远答。

“你逃跑了?”诺友问。

“没有,”小远说,“那逼地方,能跑去哪里。”

荒郊野外,放眼望去是一片旷野沙地。道路就这么一条,几个月送一车囚犯过去。

去到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把他们扒光了关黑屋,然后就是拷打,再然后继续关黑屋,折磨了几天之后人没了反抗力,便放出来归队。

小远什么都不知道,刚被关黑屋那会是打断了他几条肋骨。那些拷打的人也有眼力见,看得出他确实啥也不懂,不久之后就把他编排入区。

但放出来的结果不比在里边好。

囚区采用犯人管理犯人,一片囚区一个总队长,一个副队长,三个分队长,全是在那里三四年的老油条。出来的那天叫老烟的人就把他带到了宿舍里,告诉他这里的两条规矩。

第一,大家都不稀得说真话,名字都是代号。

第二,学会服从上级。

小远以为自己听懂了,实际上他一条也没弄透。因为他不清楚所谓的学会服从,指的是队长说的一切全部照办,包括让队长们解决生理需求。

老烟是他们囚区的总队,他有着武器库的钥匙。而旗下管着四个队长,每一个都有权利对囚犯们为所欲为,这些事情囚区是不会追究的。

在一个分队长看上小远之后,小远不仅拒绝了,还和那个分队长打了一架,下手过狠,用叉子捅穿了对方。

小远没有想过杀人,更没有想过刚转过去就杀人。他单纯得还没洗脱在公司上班的气息,可反应过来时手上已满是鲜血。

以下犯上,这在囚区里不可饶恕。这个队长的人涌上来把他围住,他便被剖得四分五裂。

老烟赶来的时候才把拴住他的铁链解开,而老烟告诉他——这就是不服从的下场。

跟在老烟身边的芽菜为他点了一根烟,但小远一把推开了芽菜。

那会的他还没学会像芽菜一样找个老烟,而在老烟们的眼里看来,如果他不懂规矩,就得有人教他。

当然这些话小远是不会对诺友说的,尽管这会说出来,已好似别人的经历。小远已经可以很平淡地回忆那段往昔,说到底他之后还有这么多次和一群人交流感情,再说愤恨,似乎也有些虚情假意。

“因为还没熟悉环境,所以他们带我熟悉了一下。”小远玩笑似的回答。

不过诺友没笑。

“那你呢,你是谁,你干什么的,”小远问,“你都要跟我结婚了,我总得了解一下你。”

这些资料小远在牢里当然都了解过,他之所以问只是因为——你看大家都不说话,他总得找点话题让彼此不那么尴尬。

诺友隔了很久才回答,久到小远都以为诺友不打算说了。这问题实在很蠢,诺友看起来也不像喜欢设问句的样子。

但诺友给出的答案和小远想的不同,他说——“我是诺友,诺涵的弟弟。”

“我知道你叫诺友。”小远说,“我也知道你那个颐指气使的哥叫什么名字。老实说,我觉着他和我哥才应该有血缘关系。”

说完小远干巴巴地笑了几下,诺友还是没有笑。

“你想结婚吗?”小远决定换一个轻松些的话题,你看都聊到婚事了,大概再深入一会就能暧昧起来,然后他们可以做爱。

性爱会把所有错综复杂都去繁就简。

“想。”诺友简洁明了地回答。

“我和你说过我没有名单。”小远说。

“嗯。”诺友回答。

“你不想结婚,至少不想和我结婚,”小远笑了,“你只是愧疚,因为我做了这几年牢。”

诺友没接话。

诺友很奇怪,这份奇怪在于小远那副顽劣的态度。他好像完全不介意因为名单成为众人的靶子,也无所谓在出狱后还被安排这场婚姻。

可他不可能真的无所谓。

所以他们之间隔着的不是毛玻璃,而是一块钢板。

小远把手伸过去。

他是想摸诺友一下的,不为别的,就想看看对方被摸了,会如何做。

而他的手被一把抓住了。

“你说的,我不喜欢被拆包过的礼物。”好的,这回诺友算是回答了。

他把小远的手推开,再补了一句,“书房里有枪。”

这个话题转折过快,让小远没反应过来。

他见过书房里的枪,书房里有一个柜子里全部都是枪,还有防弹衣,手雷,弹夹,炸药,以及一些看起来很高科技的通讯设备。在诺友出去的时候谏远打开看过,它不上锁,意味着不需要防着小远拿到它们。

小远会用枪,在和老烟与芽菜熟悉之后,老烟的军火库让他自由进出。

老烟没教过他用枪,但芽菜教过。如果老烟是情报网络做指挥的那一个司令,那芽菜的身份就是网络下上膛的子弹。

芽菜熟练各种冷热兵器的使用,也有极高的格斗技巧。他是在接到刺杀队友们的任务后,发现他们的势力被渗透的。只是他还没来得及逃走,就被带来了这里。

当然这些不是芽菜告诉小远的,你知道,他不爱说话。

囚区里有很多他这样的人,也有老烟这样的,还有更多之前根本不确定他们到底为哪个势力效令,甚至他们自己也不清楚站队的家伙。

弹丸之地又鱼龙混杂,所以很容易有暴动。而小远参与了老烟阵营的管制行动,慢慢地也跟着芽菜学到不少东西。

但办公桌有一个保险箱,那个是密码锁。

“为什么告诉我这个?”小远询问。

“我不确定来找你的人会不会多起来,如果安保护不住,你可以自卫,”诺友平静地传达,“我要确保婚礼顺利,你也得配合我。其他事情,我都不会强迫你。”

不得不说,这一会他们的交流是深了些。然而小远不仅没觉着能更了解对方,相反更不了解了。

这么看来,诺友和诺涵不一样。

诺涵想要那份名单,而诺友似乎有其他的打算。

热门章节

相关好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