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糖橘师尊和离后他撩翻了

精彩段落

顾渊此刻正坐在屋内喝着叶殊亲手酿的千年醉,眼神恍惚,一口浊气压在心口,让他烦躁不已。

他是真没想到南宫橘会这么狠心,想起叶殊在他临行前说的:“你和南宫掌门这么耗着也不是个事,我咨询了有经验的门徒,他们说冷战时激将法比较管用,要不你试试?”

“激将法?”顾渊皱眉不解。

“嗯,就是你回去后,不要说其他的直接下猛药,如果南宫掌门还想维持你们之间的姻缘,肯定会挽留的,到时你再顺水推舟,两人关系不就自然而然的和解了。”说着,叶殊浅浅一笑,让人如沐春风。

可顾渊却有顾虑:“那他要是不挽留呢?”

叶殊摇着头叹息:“你怎么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你也是多少人可望而不可及的奢望。”话落,叶殊的眼神渐暗,但还是强撑着笑颜给顾渊开导。

叶殊的视线让顾渊没由来的一阵心虚,他无措的转开脸,轻咳几声:“也…也是,那我去试试…”

后面的结果自然不用多说了,就是开局看见的那样。

呵,顾渊不由得嘲讽出声,他在南宫橘那里永远都只有受挫的份。

就在他仰头又灌了一大口烈酒时,房间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顾渊紧锁眉头,放下酒杯推开门,声音不悦:“怎么这么吵闹?”

南宫橘大弟子盛崎定步上前,抱拳行礼道:“顾仙尊,云海之巅掌门命弟子将仙尊的旧物原数送回,请您清点一下,弟子们好回去交差。”

听着盛崎陡然改变的称呼,顾渊表情变得极为难看:“南宫橘让你们来的?”

“是,师尊晚上要品尝玉仓峰新做的梨花酥,不能亲自前来,还望顾仙尊海涵。”

“呵呵…”顾渊被他气的说不出话来,南宫橘他故意的,是想表示他还不如一块糕点吗!

“让掌门好好吃!别…噎…着!”

盛崎被顾渊咬牙切齿的声音惊的眉头一跳,虽然他也觉得师尊这么做有点不太地道。

但毕竟是顾渊背叛在先,盛崎就又觉得还挺解气。

转身便让身后师弟们将木箱依次打开,让顾渊好看个清楚。

当看见被仔细包裹的那尊玉像后,顾渊猛的握紧拳头,脸色铁青,双眼的怒火在燃烧:“这是什么意思!”

“呃…”盛崎突然哑然,想起师尊临行前高傲的叮嘱。

南宫橘端坐在高位上,趾高气扬的撑着下颚:“如果你前师爹问起,就告诉他,这种晦气东西放在寝宫里,影响本尊再开第二春。”

“…哈哈…”看着眼前即将爆发的男人,盛崎尬笑几声缓解紧张。

哪有师尊这么坑害自家弟子的,如果他真这么说,明年的今天就得是他祭日了。

眼见面前青年神飘忽不定,顾渊便知道南宫橘肯定没说好话,为了以防自己被活活气死,顾渊一脸阴沉的摆手示意昆仑派的弟子将东西搬进屋。

顾渊站在门外神色晦暗不明的盯着这些物品,他真的和南宫橘和离了,从此以后他们就没有任何关系。

生死嫁娶,两不相干。

顾渊觉得心脏仿佛被针扎了一样,随着每一次喘息鼓胀刺痛着。

当即便赶忙转回头,平复自己不受控的情绪。

待云海之巅弟子全都离开后,顾渊一脸肝色的大步进屋。

看见最上面的那尊玉像后,顾渊眼底发涩,这是他耗时三个月才雕好的,每一个细节都经过他无数次的打磨修整,现在却被当成垃圾似的扔在这满地杂物中。

他还记得南宫橘第一次看见这尊玉像时,仿佛看见了世间最珍贵的宝物,罕见的露出了不属于他的羞涩。

仰头压下心底的苦涩,他已经有多少年没见过南宫橘的笑脸了。

近几年他们总是吵架,一见面便是针尖对麦芒,各不相让。

明明他们曾经那么相爱过,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突然,顾渊想起他去找南宫橘时,他的心情好像很好,还对他露出了他已经许多年没见过的笑脸。

可能南宫橘那时便是想着要跟自己提和离,才会觉得如释重负吧。

可惜被自己先提出来了。

扔掉手里的东西,顾渊转身回到桌上,继续喝着刚才被打断的浊酒。

烈酒入喉,整个胃部被烧的火辣辣疼,胸口处的憋闷好像无法被其化解,随着一杯杯酒下肚,愈演愈烈,直到他一头载倒在木桌上,彻底人事不省。

醉酒中他还在喃喃自语:“南宫橘…还是你狠心…”

叶殊得到消息赶来时,就见顾渊已经酩酊大醉,只是嘴里还在嚷嚷着什么,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

“切…”叶殊摇头啧笑,没出息,抬手示意身后的弟子将屋内的垃圾清理出去。

然而,在一众弟子想将那尊最占地的玉像抬走时,酩酊大醉的顾渊却突然苏醒了。

他张着空洞的大眼,踉跄着扑到玉像上,口中还呢喃着:“不…不准动…”说着还煞有其事的拿火热的脸颊蹭蹭那冰冷的玉像。

这幅难舍难分的画面把叶殊气的不轻,他强压下翻腾的怒火,抬手让弟子们全退下,然后冷冷的看着睡在玉像上的顾渊,眼底是旁人理解不了的恨意。

将顾渊的东西全都收拾走后,南宫橘在空荡荡的房间内漫步。

他这一生好像一直顺风顺水,从他是一颗圆溜溜的砂糖橘开始他就是最幸运的。

别的同类被人摘被鸟吃,没有一个砂糖橘能安全的撑过冬天,只有他因长年生在阴森恐怖的万魔窟内,一直无人敢对其指摘。

后又因天地灵气的滋养,他很快就开智,然后修炼、化形。

一下山就遇到了云海之巅掌门,然后被其收为唯一的内门弟子。

南宫橘也曾好奇,为何在这么多人中唯独要选自己,他师尊当时老不正经道:“砂糖橘都能成精,还拜在了本尊门下,说出去本尊能吹上下五千年。”

“……”

师尊仙故后,南宫橘便顺理成章的继位。

然后成亲。

他本以为他会继续顺风顺水的走下去,没想到他那成熟稳重的徒儿兼修侣居然会英年劈腿。

真是人不可貌相。

更让南宫橘耿耿于怀的是,他劈腿就劈了,还找了个切成八瓣都比不上他的,很难让他不愤恨。

在南宫橘陷入回忆间,大弟子盛崎别扭的走进来复命:“师尊,已经全都送过去了。”

南宫橘回过神,点点头道:“嗯,他说什么了?”

“呃…”盛崎局促的揉了揉衣角:“师爹说…”

一抬头看见南宫橘宛如吃人的眼神,盛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忙纠正:“顾仙尊说…说…您慢点吃…别噎死…了…”

说着说着盛崎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这是什么事,哪有夫夫冷战折磨小徒弟的。

有什么事直接打不好吗,让他当这个心惊胆颤的传话筒干啥。

见南宫橘没有反应,盛崎吞咽一口唾沫,紧张道:“师尊,我们去时顾仙尊好像在借酒消愁呢。”

“是吗…”南宫橘冷笑:“是借酒消愁还是摆宴庆祝,谁说的准。”

盛崎顿时不知该怎么接话,只能无措的站在原地当蘑菇。

南宫橘见他头都快埋进地底了,长叹一声摆摆手让他退下。

盛崎临走前突然想起什么:“师尊,过几日是轩辕城与南疆联姻的日子,城主轩辕奇邀您前去见证,您去不去?”

南宫橘想了想点头:“嗯,轩辕奇是你们师公的旧友,安排几个人带着贺礼陪本尊一起去。”

“是。”

而另一边,宿醉清醒的顾渊正喝着叶殊亲手熬制的醒酒汤。

热汤进喉,瞬间觉得胃里暖暖的,看着眼前巧笑嫣然的笑脸,顾渊不自觉的跟着一笑:“谢谢。”

叶殊轻笑着摇头:“这不是应该的吗,如果你有什么心事可以跟我说,喝酒伤胃。”

顾渊愣愣的看着给他盛汤的叶殊,南宫橘从来没有这么对过他,不管自己在外面有多少不快,回去后都不会得到南宫橘的关心和笑脸。

有的永远都只是他那副高高在上的指责:“如果把这里当成客栈,就请每月支付房费。”

“怎么了?想什么呢?”叶殊的轻唤让顾渊从回忆中清醒,他无奈一笑:“没什么,只是觉得人和人的差距真的很大,你这种温和贤良的性格,怪不得会被手底下的长老们压制。”

叶殊浅笑:“有你帮我,我不需要变得咄咄逼人。”

在两人说话间,一名弟子急匆匆的跑来来敲门。

叶殊和顾渊对视一眼,起身开门:“怎么了?”

门外弟子俯身行礼:“掌门,轩辕城给您发来请柬,三日后轩辕城和南疆联姻,请昆仑派参加。”

叶殊接过请柬后,挥手让他退下,然后转身回到顾渊面前。

将请柬放到他面前:“你接到了吗?”

顾渊瞟了一眼:“昨日就接到了,不过我不准备参加。”

“为什么?”叶殊不解。

“是缥缈阁接到的,缥缈阁阁主这个身份我还不准备让外人知道,这次就不去了。”

缥缈阁是顾渊在十年前专门为南宫橘设立的,有些南宫橘身为仙道之首不好出面解决的事,都会有缥缈阁的人出手。

三界一直传言,只要收到了缥缈阁的‘孔雀翎’,就算你是阎王爷他二舅,你也见不到明天的朝阳。

可没人知道,缥缈阁其实是云海之巅隐藏于黑暗中的第三只手。

“啊,是这样啊。”叶殊的表情有些低落,但转眼又兴奋的抬起头:“那你可以陪我一起去啊,就当保护我了。”

看着叶殊星星眼的模样,顾渊还真说不出拒绝的话,想了想,就当是去放松心情,便点头道:“好。”

“谢谢!”说着,叶殊高兴的扑进顾渊怀里。

“……”温香软玉在怀,顾渊瞬间全身僵硬,放在身侧的两只手臂尴尬的不知所措,眼神不自然的闪躲。

怀抱内的温热身躯让顾渊尴尬到无所适从,他纠结良久,还是将悬在叶殊身上想要提醒他的手收了回来。

而叶殊好像也感知到顾渊的僵直,惊叫一声赶忙撤开身子,脸色涨到通红:“对…对不起啊…我失礼了。”说着便羞愧难当的冲了出去。

只留顾渊一人独坐在房内,呆愣半晌后,哑然失笑。

随着时间飞逝,南宫橘终于迎来了一个他不得不面对的难题。

在去参加婚宴的当天,南宫橘一袭盛装的坐在天阁殿首座上垂眉思索对策。

他在纠结今天要不要带个人在他身边占个位置。

毕竟他和离这件事还没往外通传,主家给他安排的座位肯定是两个,如果在别人大婚时宣布自己和离了,是不是有点砸场子?

而在南宫橘冥思苦想对策时,谢阮不知道从哪听来的消息,屁颠屁颠就赶来了。

“你怎么来了?”

面对南宫橘的疑问,谢阮抬手整理了一番身上那件华丽却不俗气的玄色束腰长袍,一脸认真道:“给你撑场子!”

“切…”南宫橘嗤之以鼻:“这是本尊的私人交情,和云海之巅没关系,你这个玉仓峰上仙拿什么身份去?”

谢阮闻言不赞同的摆了摆扇柄,当即开始给南宫橘分析利害关系。

“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你今日去参加宴会,他们是不是得给你安排两个座位?在别人大婚时你自己一个人干坐着合适吗?!这大喜的日子多不吉利,你这不是给人添堵吗!”

南宫橘闻言不满的蹙眉,虽然他也想到了这点,但被别人这么毫不留情面的戳破难免有些不爽:“那本尊上完礼就回来,不进宴席总行了吧。”

“咦,非也。”谢阮单手打开折扇,煞有其事的扇了扇:“云海之巅掌门入门而不进府,你让轩辕城和南疆情何以堪。”

这话说的滴水不漏,但南宫橘还是不想带谢阮去。

一来是谢阮太不靠谱了,二来也怕有心人误会,毕竟他现在刚和离就和其他人走的过近,对彼此的声誉都会有影响。

谢阮可不给南宫橘继续纠结的时间,合上折扇就开始催促:“掌门你可得快点,这眼看就到巳时了,再不去新人可就拜完堂了。”

南宫橘纠结一番利害后,最终不情不愿的站起身,对着早就侯在一旁的盛崎等人一抬首,端是一副傲睨万物之势。

“带上备好的贺礼,出发。”

而谢阮看着南宫橘从高座上气势凌人的向他走来,狭长的桃花眼瞬间变成星星眼,一脸春心荡漾,他好飒,他好爱。

南宫橘这次并没有铺很大的排场,只带了盛崎和其他四五名弟子。

不过顷刻之间,他们一行几人便来到了轩辕城。

南宫橘和谢阮相继落地,抬眼看着城内张灯结彩火树银花的一派喜气景象,两人对视一眼结伴走了进去。

轩辕城和南疆结亲的阵仗自然不小,城主夫妇此刻都在忙着招呼从四海八荒到来的亲朋好友。

南宫橘只是上前寒暄几句后便借故离开,没耽误他们夫妇二人太多时间。

谢阮和南宫橘走在去往宴席的回廊上,抬头看着悬挂两边的八喜鸳鸯红灯,调侃道:“这阵仗不行啊,和你当年比差远了。”

“……”南宫橘闻言冷冷的看向喋喋不休的谢阮。

“呃…我闭嘴…”谢阮感知到南宫橘冷如冰刃的视线,赶忙投降,伸手在嘴上比划了一个封口的动作,然后一脸讪笑。

南宫橘见状收回视线,在礼堂外闲转一圈后,在大弟子盛崎的指引下走向属于他的座位。

南宫橘是云海之巅掌门,傲立修仙界之首,自然坐在宾客中的首座。

而谢阮则坐在他右手边原本属于顾渊的座位上。

在来的路上南宫橘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如果有人问起,就随便搪塞过去,至于信不信那就与他无关了。

在南宫橘和谢阮刚入座的片刻钟后,就隐约听见下方宾客在交头接耳的小声议论。

南宫橘当即就不高兴的皱起眉,可当他向下看去时,才发现他们议论的并不是自己。

顺着众人视线望去,只见一群统一着装浅蓝色衣衫的青年,簇拥着两名华服青年来到南宫橘对面的上首座位上。

随着挡在他眼前的人群散去,南宫橘看见了他此刻一点也不想看见的人。

——是顾渊和叶殊。

顾渊和叶殊在说笑间也发现了谢阮和坐在他身边的南宫橘。

“……”这突如其来的正面相对,让在场四人表情皆是一变,南宫橘不动声色的坐直身体,然后居高临下的看着对面二人。

在场的众人仿佛嗅到了八卦的味道,嘈杂的内院逐渐变得鸦雀无声。

叶殊在这片诡异的死寂中,优雅有礼的对南宫橘一颔首:“南宫掌门,有礼。”

南宫橘既是云海之巅掌门,又比他年长,自然受得起他这番行礼,当下也不回应,只是冷淡的收回视线,端起眼前的茶杯低头饮了一口。

“……”这番明目张胆的无视,整得叶殊骑虎难下,他因难堪而咬紧嘴唇,四周又隐约响起细微的议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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