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2-04-11 来源：长佩 分类：现代 作者：燎雨 主角：江稚鱼 宋楚一
宋楚一推开咖啡店的门。
开在角落里的咖啡店很冷清，店里没几个人，放着舒缓轻松的外文音乐，装修简约的室内被太阳的光线照的斑斑驳驳，一片静谧的午后景象。
置在门边的小羊玩偶适时的响起了“欢迎光临”的清脆声音，她看到那个坐在桌后的懒散闲适的身影，走了过去。
老板娘穿着一件长款的暗红色旗袍，和咖啡店的整个背景格格不入，她拎起一只拉花杯，仔细的给手里握着的一杯咖啡描摹图形，细瘦柔软的手指扣在杯壁上，雪白又灵巧。
“来了？”老板娘把手里的杯子放下，抬起头来拢了拢耳后的鬓发，看着宋楚一在她面前坐定，懒懒笑了声。
待注意到她的头发，老板娘微微抿了抿嘴：
“说实话，我还是更喜欢你之前白头发的样子。”
“找我什么事？”
宋楚一打断她。
老板娘丝毫不介意她的冷淡，她把手里的咖啡一股脑倒进水池里，用湿巾仔细地擦了擦手。那平常的动作看起来格外赏心悦目，全因老板娘不俗的相貌和极好的身材，年龄给她带来了诱人深陷的魅力，整个人丧颓丧颓的，只有宋楚一知道她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沈霁，她的老板，她的雇主，和她携手走在地狱边境的人。
“你见了我从来都没什么好话。”
“我确实对你无话可说。”
沈霁被她噎的够呛，无语的瞪着她。
“看来你又有新活了。”宋楚一疲倦的闭上眼皮，趴在她的柜台上，传出来的声音闷闷的。
“那你去不去？打赢20万。”沈霁摸了一下她乌黑的头发，还是不太适应。
宋楚一没说话，像是在思考。
江稚鱼已经答应她假期会出来，如果自己赴了沈霁的局，运气不好的话她可能出不了家门。
“对手怎么样？”
沈霁听到她这话，知道这事多半有戏，“F国来的，来了Z国之后已经连胜五场了，东南丫的人你了解，自个儿地盘出钱低，都来Z国碰碰运气。”
“就是手比较黑，上次对决快输了之后，她后半场拿出一剂针管直接插对手脖子上了，送医院里检测结果不太妙，据说是毒品。”
宋楚一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她，沈霁还是那副笑盈盈的模样。
“报酬很高，六十万，你要是答应，你六我四也可以。”
宋楚一拿过她放在桌子上的咖啡杯，从她的面前倒了一杯柠檬水。
沈霁不急，她托着腮看着宋楚一那张皮，话风却又一转，“可惜了，你不跟我。”
她的视线游蛇一样从宋楚一精致锐利的皮相，移到那截白皙修长的脖子，再到下面窄瘦的腰和好看的大腿。
“你在床上一定很猛。”沈霁确认完毕，接过她的杯子时故意触了触宋楚一的指节。
“我不仅猛，可惜你尝不到。”宋楚一漫不经心，沈霁被她的话和表情激得心里顿时痒了起来。
宋楚一重新接过水杯，“时间。”
沈霁立马回答：“5号。”
“我去，来我家接我。”宋楚一站起身，径直就朝外走了。
“没问题。”沈霁看着她清瘦的背影消失在门后，舔舔嘴唇，光看吃不到的感觉真tm磨人，她羡慕起宋楚一喜欢的那个小情人来，盘算着哪天可以见见，聊聊感受，她不相信宋楚一一次也没沾过荤。
————
江稚鱼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可爱小狗“来电，抱着枕头立马按下接通。
“姐姐，在干什么？”
矜贵低磁的声音在话筒里传过来，江稚鱼感觉自己的耳朵都酥了。
她像个18岁的少女一样纯情羞怯，一只手死劲揪着枕头，兴奋地想满床打滚，声音软绵绵地飘了出去：
“在……乖乖地等你电话……”
宋楚一轻笑出声，“是吗？姐姐真可爱，好想姐姐抱抱我。”
江稚鱼感觉自己的耳朵都仿佛喷出了两团灼热的火焰，激动到脚趾都蜷缩起来，拿着手机的手不住颤抖。
“那假期里我们约会的时候，你可以……抱我。”
她的声音变小，羞耻的回答。
“不够啊姐姐…….我还想亲姐姐的嘴，姐姐的脖子；抱姐姐的腰，姐姐的腿…….做审核大人不让我做的事，想姐姐……叫给我听……”
她的声音混着风声，不怀好意的从话筒里传进来。
江稚鱼没想到她这么大胆，但捂话筒也已经来不及了，那声音虽然不高，但也足够传到室友耳朵里，她立马感觉到室友们看她的眼神像是见了肉包子的狗，打也打不走。
李丽一嗓子嚎了出来：
“宋楚一你行不行啊！快点过来给我办了她！”
坐在寝室里的江稚鱼和走在回宿舍路上的宋楚一都被这一嗓子干懵了。
江稚鱼立马撒开腿捂住那张惹祸的嘴，却被剩下的两个人立马夺过了手机。
“宋神宋神，用不用我们给你拍独家照片？200一张！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宋楚一听清楚对面的人声，抓着话筒，笑的很随意，“不用你们拍，我自己会看。”
她似乎不太满足这个答案，转而又补充了一句：
“还能干。”
？？？
？？？？？？
！！！！！！！！！！！！
啪嗒，江稚鱼的手机差点落地成盒。
宿舍里的四个新手司机根本开不了高速，一下子被堵得死死的。
江稚鱼的表情差点裂开，她半天没有勇气去捡地上的手机，心里疯狂嘶吼。
千言万语只能汇成一句“我tm……”
————
宋楚一知道这句话杀伤力应该很大，她确认对面没什么声音了，想着接下来剧情应该是续不了了，伸手自己挂断了电话，沉默着往回走，表情疲惫。
寒凉的风刮得她的脸有点儿疼，连带着脑袋都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又开始了。
她疼的眼前模糊，兜里随手拿着的白色药片撒了几粒在地上，她也顾不上捡，只估摸着手里应该有几片，便一股脑吞了下去。
止痛药不该多吃的，可她实在受不了。
她茫然的想着江稚鱼那张脸，想着多年前她那只漂亮的手上递过来的二百块钱。
她贪念多年前那道温暖身影，穿着漂亮裙子的女生被日光镀上了一层浅淡的光晕，像是一个正在发光的天使。
宋楚一没有感受过爱意，不知道正常的爱应该是怎么样的，但对江稚鱼的感觉大概是爱的，她只是想把那个天使牢牢攥在手里，榨取温暖，让光只照着她。但网络上搜出来的那些答案都不足以解答她的困惑，描述不清她的真实感觉，因为那些感觉她没有过，她分不清。
我爱她吗？还是别的？
不，我是爱她的。
没有人比我更想得到她。
什么成全，什么她开心就好，都是放屁。
她在我手中，就是爱。
————
江稚鱼和她的三个室友都疯魔了。
车开的太快，她们有点儿晕。
于是在睡前开始了每个女生宿舍都会有的夜间谈心。
“小鱼，你是怎么找了一个极品小情人啊~”
“太猛了，车开得太快，比不过比不过。”
“宋神那个身材，应该很猛吧。”李丽羞涩的问。
“小年轻体力当然好啊。”另外一个室友猥琐的邪笑。
江稚鱼开始在脑海里回忆宋楚一的身材，想着她在社团里，那开弓的动作，些微淌汗的脸，小臂上紧致的线条，开始神游天外。
她想着宋楚一如果在床上，手撑在她两侧，居高临下的俯视她时，如果脸上淌着细汗，紧抿着嘴唇，捧着她的脸，说一些【哔——】的情话，会是什么样的？
想想就让人面红耳赤。
她想着把小狼狗拷在椅子上，蒙住她的眼睛，将她结结实实的捆在椅背，然后自己坐上去。
“姐姐原来这么主动。”小狼狗红着脸，眼睛被蒙着看不清，只能轻轻舔着干裂的嘴凑上去，然后用那灵活的湿淋柔软探索自己的身体。
“小鱼，你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想象被打断，江稚鱼有点无措，结巴回答：“没，没事！”
“咦~你这样我很合理的认为你在想什么少儿不宜的事~”
江稚鱼很懊恼，气急败坏的让她闭嘴，被回以揶揄的调侃。
室友突然说了一句，“小鱼，我至今都不知道你俩是怎么在一起的哎。”
江稚鱼突然一愣，她好像，也没有仔细想过这个问题。
就……莫名其妙的，就在一起了，过程很顺利，唯一不顺心的也就是自己那些乱七八糟患得患失的想法。
“宋神还是厉害啊，对付小鱼也是快刀斩乱麻，一下就搞定了。”
“啧，那是因为人家帅啊，还会撩，又那么贴心，鬼都会心动的好嘛！”
“是啊是啊，宋学妹真的超级会撩，对小鱼也是真的好，我男朋友要是也像她那样对我无微不至的，我也不至于天天说他。”
“啧啧，宋神真的好让人心动，我都快被掰弯了，但宋神眼里只有小鱼。”
是啊，为什么她对我这么好？江稚鱼疑惑。
她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就被宋楚一近了身，之后就是一些毫无理由的各种殷勤热烈的追求态势。
确实从来就没有关注过别人，宋楚一眼里只有她的身影，其他人的存在仿佛都是背景。
江稚鱼不禁打了个寒颤，这样的感情发展正常吗？
为什么宋楚一只认定她？
宋楚一第一次见面说了好久不见，自己脑袋里却没有任何印象。
这些问题都在甜蜜的表象下被她忽略了……
但随即她又想到那些温暖的举动，爱意的表现，脸上的深情。
这总不可能装出来吧，她能感觉到宋楚一的真心。
但越想脑子越乱，她抓不住什么头绪。
害，管她的呢，难道对你好也是错了吗？兴许真是一见钟情呢，干嘛想这么多，如果去质问那个可爱小狗的话，小狗一定会很伤心的耷拉着耳朵吧。
江稚鱼不想让那张脸上出现难过的表情。
所以，顺其自然吧。
江稚鱼迅速整理好自己昨晚的心情，在床上纠结了好半天，还是下去化了个妆。
谈恋爱了，还是想让宋楚一看到自己的时候漂漂亮亮的。
“有了对象就是不一样啊。”李丽瘫在床上冲着江稚鱼喊。
一旁另一个室友拿着散粉拍着三天没洗的头发：“你个寡王，是不会理解我们的心情的。”
李丽：“……”感觉被羞辱了。
一行四人下了楼。
早晨的风，刀子一样，咻咻咻刮着人的皮肤，江稚鱼不出意外的在楼下看到了那个身影，她果断地甩开李丽的胳膊“噔噔噔”的跑了过去，微凉的手被攥在手心，揣进了宋楚一的兜。
李丽震惊了，她不可置信的喃喃：
“是人吗？是！人！吗？！”
然后得到一句幸灾乐祸的回应：
“人家确实是人，不过你是狗。”
李丽伤心的留下两行面条泪。
吾甚贱，问两遍。
宋楚一非常自然的在兜里捂紧江稚鱼的手，问她：
“我昨天的建议，姐姐认真思考过了吗？”
江稚鱼当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建议，但就要吊着，
“哪条建议？我想不起来了。”
宋楚一戏谑地低下头在她耳边：
“当然是……干/你的建议。”
江稚鱼彻底被这只小流氓的不要脸程度震惊了。
“想摸姐姐的胸，姐姐的腰，姐姐的腿，姐姐的……”下一句话被江稚鱼伸过来的手捂住了。
宋楚一顺势就舔了舔她的手心，小狗一样。
后面跟着的三个室友表示看的很开心。
江稚鱼触电一样缩回自己的手，她威胁的看着宋楚一，“再耍流氓，假期里我就待在家里哪儿也不去。”
宋楚一立马老实了。
三个室友表示笑的很大声。
一物降一物，狐狸治狼狗。
终于顺利把江稚鱼送到教室，宋楚一跟她挥了挥手，转身坐在走廊过道里的椅子上，就那么戴着耳机闭着眼睛等江稚鱼下课。
顾清在前往社团教室的时候路过，看见了她。
早晨的过道里有些阴暗，宋楚一闭着眼睛的样子削弱了她脸上锋利的攻击性，竟突然显得很温柔，与她平时的样子不太一样。
“楚一？”宋楚一听见声音，撩起眼皮看她。
“你今天没课？”顾清看到她的表情又恢复了以往的淡漠疏离，小声问她。
“嗯，没课。”
“那你……”
顾清没问完，就被宋楚一打断了。
“我有主了。”
宋楚一看着她的眼睛没什么情绪。
顾清的小心思被打破，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看了她一眼，咬着牙跑了，手心攥得死死的，掐得她生疼。
她在宋楚一来这所学校之前就知道她了。
————
顾清和她男朋友去B城出名的新约定酒吧，和狐朋狗友们一起胡闹，喝的醉醺醺的，明显玩儿嗨了。
一个流里流气的男人突然提议说：
“你们知道，这酒吧下面有什么吗？”
顾清男朋友不感兴趣，大舌头的说话：
“不就是让人吸上瘾的那些玩意儿，还能有什么？你可别撺掇我，我可……我可不碰。”
男人神秘兮兮的，“我也不碰那玩意儿，但这个可比那有意思多了。”
于是顾清也来了兴趣，问他：
“别拐弯抹角了，到底是什么？”
男人看见小美女来了兴趣，心中那点儿属于男人的表现欲就暴露了出来，嘿嘿笑道：
“黑拳呀，老刺激了，想不想看看？”
他们生活在法治社会，对于这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一概不了解，但每个人都有对于未知好奇求索的本能，顾清和她男朋友考虑了一下，还是决定去看看，但待一小会儿就出来。
男人带着他们小心翼翼地来到一处安全门前，四处张望了一会儿，才谨慎地打开那道丝毫不起眼甚至可以称得上破破烂烂的门，一阵声浪扑面而来，男人迅速关上门，带着他们往楼梯下走。
地下传来观众的嘶吼声，十分响亮吵闹，顾清和她男朋友十分紧张，他们从来没有来过这样的地方，生怕一不小心就招惹到不必要的麻烦，顾清害怕的握紧男朋友的手，男朋友拍拍她的手背，虽然也害怕，还是努力安抚着她。
整个拳场的局面很混乱，他俩从男人手上接过面具，迅速带在脸上，然后小心挪动着尽量不碰到别人的腿，好一会儿才挪到最不起眼的最后排看台里，紧张又好奇地望向下面的擂台。
“这回我要看持械的，你们要是敢，我继续压20万！”
只听一个中年油腻男人兴奋地大叫起来，将他面前的筹码一摊。
顾清便顺着那男人喊叫的方向看了过去。
先是看到了那人显眼的银灰色头发。
那短发被利落的绑成一个短马尾，由于层次的原因头发的尾部弯成一个弧度，更像一个小揪，显出漂亮的颅骨，额前落下一缕绑不进去的头发，她便顺着那一缕发看到了她的侧脸。
眉骨和鼻骨的转折处锋利又漂亮，狭长的眼睛漠然的盯着那男人，嘴唇削薄色淡，冷白的皮肤和漠然的气质与这里的氛围格格不入，但顾清却看得彻底呆了。
她从未觉得有一个人能这样让她完全转不开眼睛。
那人盯了油腻男看了半晌，顾清看不到她的脸，只是看口型似乎是回答了一声好，她回身将双手缓慢的缠上了一圈透明胶带，然后又挑了一副半指的皮手套带上，走上擂台。
于是顾清得以看到那人的全身。
略微宽松的黑色无袖背心，下摆收在裤腰里，显得那腰的弧度十分悍利，下身穿着一条普通的黑色裤子，一双黑色短靴，她的个子很高，显得整个人很挺拔，摆出架势的时候，凶猛得像一头即将择人而噬的恶狼。
顾清的心砰砰跳着，甚至完全忘记了呼吸。
擂台上的光四散亮起扫射，将那一方场地照的大亮，几束灯光照在她脸上时，能折射出她耳朵上的一只小小的银色耳坠，顾清直到和宋楚一一个宿舍后才知道那耳坠的样子。
一串连着的字母，S和J，对她应该有很重要的意义。
她继续陷在回忆里。
下一刻她见一个蒙着面的女人也将面前的筹码推了出去。
“我押六十万。”
这话让整个场地中赌拳的人都愣了愣，开始有人发出嗤笑。
顾清看向宋楚一的对手，有些理解人们的笑声。
那是个长得很壮实的西方女人，肌肉夸张，穿着运动时的短背心和短裤，脸上的表情很狰狞，眼神在看向宋楚一的时候很不屑。
但顾清只下意识觉得那个让她心动的女生会赢，坚定不移的相信着。
西方女人见她只选了一副皮手套戴着，脸上的神情更加嗜血兴奋，她在武器架前挑了一把匕首，回过身时上下打量宋楚一，轻蔑丝毫不加掩饰。
下一瞬，西方女人扑了上去，宋楚一立马闪身避开，她转而一脚踢在西方女人的腰侧，但西方女人的反应极快，她立马抱住宋楚一扫过来的那条腿，将她狠狠往前一拽。
顾清紧张的看着宋楚一被掼倒在地，西方女人一匕首就要往她的面门上捅。
宋楚一偏头避开，凌厉劲风间，凶猛的一拳砸到了西方女人的脸上，西方女人的头被打得偏了一下，脸上泛开红肿，嘴角流出一道血丝，但压着她的姿势不变。
“Beauty，give up!”（美人，放弃吧。）西方女人狞笑，迅速将刀划向了宋楚一腰侧，轻蔑和一些怜香惜玉的想法让她手下留了情，宋楚一腰侧只有衣服破了一道裂口。
宋楚一神情不变，她膝盖一顶，两人之间留出空隙，她继续冲着西方女人的太阳穴悍然的挥了过去！
一声闷响，西方女人惨叫出声，宋楚一顶着女人的身体让她更难爬起来，被挥到太阳穴的时候那女人整个人只能平着往身侧一倒，那拳头经过胶带和皮手套的包裹更加硬实，本就力气极大的一拳经过这些东西的加持，击打的人生疼。
她愤怒的迅速站起身来，宋楚一不如她壮实，自然比不上她的力气，只能尽力把胳膊抬起，削薄的肌肉立马崩起，只来得及护住脸和上身，然后就被挥过来的匕首在胳膊上划出了一道很深的血口子。
接下来的局势几乎呈压倒式地碾压，宋楚一不住地闪躲，西方女人的匕首很快将她的胳膊和上半身划得鲜血淋漓，深深浅浅的口子触目惊心，有的皮肉外翻，可以看到肌肉鲜红色的肌理，擂台上洒下了斑斑驳驳的血，宋楚一的神情却像不知道疼为何物，没有痛苦，只有认真分析西方女人招式的可怕专注力。
顾清很快感觉自己的手心出了一层汗，让她有些握不住，焦急的看着。
变故在此时发生，宋楚一的身形很灵活，西方女人在经历了一顿挥刀乱砍后体力渐渐有些倒退，在一个起刀刺向宋楚一脖子的瞬间，被宋楚一一脚绊倒在地，还没来得及站起来，那女人就被一脚踩在虎口，匕首滑着地面脱离出去。
宋楚一迅速抢过她的匕首，一脚踩着她的肋骨，凌厉的一刀下刺，穿透了她的整个手掌！
西方女人惨烈的叫声响彻大厅，对战结束。
赢了筹码的人大声欢呼起来，但更多人都如油腻中年人的面色一样极其难看。
败手被抬了下去，顾清看到那个押了六十万的女人极其优雅地品尝着一小杯红色的酒液，在宋楚一走上前来时拍了拍她的肩膀，摸了摸那紧实的腹部，被宋楚一一巴掌挥开。
顾清开始想象那个女人摸到宋楚一腹部的感觉，她整张脸都烧起来。
宋楚一经过了他们旁边的座位。
她看到了宋楚一的整张脸，宋楚一用手将额前散下来的头发捋上去，看着别处的时候很颓，很淡漠，细汗在她的脸上显得格外凶猛性感，由于体力的流失呼吸有些急促，但喘得颇为好听。顾清不由得想象如果那低喘到了床上，在她上面时会不会也这样喘得急促用力，在压着自己动作时脸上会不会出现意乱情迷得表情，那一向淡漠的眼睛里会不会有温度，想着想着便再也忘不掉了。
她看到宋楚一消失在了出口里。
几天之后顾清看到了那个酒吧被一窝端的消息。
她的父亲是警局里的高层，在求过父亲被痛骂一顿后，她还是忍不住去偷偷察看了在那个酒吧里被抓到的所有非法赌拳的人所录的口供，她想翻出那个人的档案，想知道那个人的一切信息。
很快在一叠资料里看到了那个人的脸。
望向镜头的表情依旧很冷漠，想了多日的脸终于在顾清的眼里清晰，脸型锋利窄瘦，眼睛狭长，眼尾上扬，就连眉毛都很有攻击性。
她看向她的名字：
随江。
其他一切信息栏里都填着未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