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2-04-10 来源：豆腐 分类：现代 作者：磕磕绊绊 主角：周子意 楚辞
周子意不知所措，他试探地走到楚辞的背后，伸手摸了摸人的肩头。“小辞，你……知道昨天发生什么了？”
楚辞有些失望地看了周子意一眼，咬着嘴唇，丧气的点了点头，眼泪从眼眶里滑落。
周子意站在楚辞面前，各种抓头发玩儿手指的动作表现了他的焦躁不安，但他却不知道下一句应该说什么。
对不起吗？那他活着可能就是个错误！
楚辞等了一会儿，没等来周子意的回应回应，自己先开了口：“我昨天从酒吧的洗手间一出来你就不见了，我顺着温泉池往回找，最后回到了这里，我一回来，就听见你房间里……”
他瞪着眼睛，看着自己的衣角，让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似乎再也不想去回想昨晚他听见了什么。
周子意捧上人的小脸蛋儿，“小辞，你听我说，我昨晚喝醉了，那个服务生勾引我，我一直以为是你！我以为是你，所以才跟他做那些事的。”
楚辞顿了顿，“是我？”
周子意用拇指擦着人的泪痕，点头，“嗯！我发誓，昨天晚上，我只想和小辞做这种事！”
楚辞觉得周子意这一辈子一定不会被雷劈，因为周子意发的誓真的很有水平。
周子意不说假话，但他的每句真话都值得深究。
他觉得再闹下去，周子意就要从心疼变成不耐烦了，适时地收了情绪，放缓了语气，“真的吗？”
周子意看楚辞语气松动，拉着人坐到自己腿上，抱着哄：“真的。”
楚辞牵起嘴角，眉目含笑地看了周子意一眼，“那好吧……”
周子意按着人的脑袋亲了亲人的额头。
他这一辈子没哄过人，他不喜欢心被另一个人吊起来的感觉。但是楚辞这个孩子总是这样让他舒心，让他觉得自己没了罪过，又不至于因为哄人而心累……
但是接下来楚辞问了周子意一个让他有些苦恼的问题。
“周先生，所以我们现在算是正式交往了吗？”
周子意愣了愣，他本想脱口而出的拒绝，在楚辞清澈见底的眼神中消散。
他看着楚辞，突然就觉得自己这个年纪，也许是时候尝试着稳定一下了？如果那个人是楚辞，好像不错！
楚辞扭开头，“我知道了，周先生……只是想跟我玩玩儿。”
“不是！”
周子意的反驳说出口，把自己吓了一跳。他发现自己对这件事很确定：楚辞绝对不是玩物。
他把人抱紧，“小辞，我其实不像你看到的那么好。我可能会做很多对不起你的事。”
楚辞沉默了一会儿，握上周子意的手，“周先生，我相信你。”
周子意莫名身心舒畅，把人压到沙发上，亲了好一会儿。
他觉得楚辞现在是他的小孩儿了，所以他有这个责任教人怎么接吻。他哄着楚辞：“小辞，你把舌头伸出来。”
楚辞一脸无辜的照做。周子意把食指放到人的舌苔上，“围着它舔一圈。”
楚辞盯着周子意，动着舌头，最后“无师自通”地嗦了一下周子意的手指。
周子意痴迷，看着自己裹满银丝的手指，不自觉咽了下口水，立刻从人身上起来。他还没有氵昆蛋到刚跟别人上完床，转眼就把他的小男朋友的第一次拿走。
楚辞低声询问：“怎么啦？”
周子意拉着楚辞坐起来，“小辞，我们走吧，我送你回家。”
楚辞拉着周子意站起来，笑了笑，点了点头。
周子意开车送人回家，楚辞一路上有些紧张。宋穆远……不会还住在他家等他回去吧？
他赶紧联系宋穆远，询问他是否在自己的家。但现在天才刚刚亮，所以他直到到了家门口他才收到宋穆远的消息：在哪？我等你好久了。
楚辞在电梯口停下脚步，看着自己的家门口。周子意跟着停下，“怎么了吗？”
楚辞走到周子意身边，靠到人身上，“周先生，我眼睛好难受啊，我想起来家里没有冰块儿了，可以帮我去买点儿，回来帮我冰敷吗？”
周子意看出破绽，“小辞现在是要把我支走吗？”
楚辞要的就是他看出破绽。“家里乱，我，我……我怕周先生嫌弃。”
周子意看着人红肿的眼眶，听着可爱柔软的语气，“好吧，那我去买一趟，回来帮你敷！”
楚辞看着周子意离开，松了口气，立马进到家门，看见了坐在沙发上，拿着笔记本电脑打字的宋穆远。
宋穆远看见楚辞，把笔记本电脑放下，急忙走过来把人抱住，“你哭了？”
楚辞把人推开，“剧情需要而已。等会儿来人，你赶快收拾好你的东西回去，我晚上再去找你。”
宋穆远撇撇嘴，转身去收拾东西，但又不甘愿，“什么人啊？我都不能见？”
楚辞冷淡道：“不能。”
“昨天你跟他在一起，今天又因为那人赶我出去，你觉得这公平吗？有艺术感吗？”宋穆远拖着行李箱，站在楚辞面前，愤愤不满。
楚辞叹了口气，凑上去在人嘴角亲了亲，“我昨晚什么都没和他做。”
宋穆远满意地“哼”了一声，拖着箱子离开。他刚走到电梯前，按下下行健，撞上从电梯出来的周子意。
周子意看着宋穆远上下打量，“请问，是宋少吗？”
宋穆远同时也在打量周子意。看来他就是楚辞是看上的那人了。
他认识周子意，去任良公司找任良的时候见过几次。他朝周子意点点头，“周总好。”
周子意总觉得哪里有点儿奇怪，他思索了一会儿，“宋少……住这儿？”
宋穆远挑眉反问：“周先生，住这儿？”
他说着上下打量了周子意。楚辞选他，并不意外。
周子意顿了顿，摇头，“我是来找朋友。”
宋穆远象征性地笑了笑：“好巧，我也是。您要是没事儿的话，我就先走了。”他说完抬腿迈步走进电梯。
周子意没多想，走过去敲了敲楚辞的门。楚辞眯了眯眼，周子意不会……见到宋穆远了吧？
他把门打开，确认周子意神色无异，把人请了进来。
周子意一进门还没来得及看一眼装修，就打了个喷嚏。“小辞，你这儿什么味儿这么香啊？”
楚辞把宋穆远骂了一遍。都说了无数遍，不要再他家点这种烘托气氛的香薰，就是不听。
他玩儿手指，“我以为周先生会喜欢……”
周子意失笑，“没有不喜欢。”
他看了看四周，是很简单的布置，一看就是个小少爷所处的单身公寓，但是比他想象得更加整洁。不过楚辞有洁癖，这也不奇怪，哪个小仙子会喜欢脏乱污秽呢？
没有不喜欢？楚辞腹诽：现在想来，可能周子意的审美也不是完全没问题。
周子意拉着人坐在沙发上，似乎自己才是这里的主人。他拿出刚买的冰袋，让人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轻手轻脚地给人敷眼睛。
楚辞昨晚没睡，现在这一场戏快结束了，他开始犯困。
周子意看着楚辞轻颤的睫毛，“小辞，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哭了。”
楚辞微微睁开眼，“嗯，你不会的。”
你不会让我哭的，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让我哭。
周子意帮楚辞敷好眼睛，涂好消肿的药膏，又把人抱上床，哄睡着，这才悄悄地离开。
他虽然不打算在任氏干了，但没找到合适的下家，和任氏的合约也没有到期，所以只能先给任家尽职尽责地打工。周末因为和楚辞出去积攒了一些公务，所以他赶到了公司办公。
楚辞下午醒了之后，也去了一趟他家公司，希沃科技。
如果没有亲眼见过楚辞，谁都不会知道楚家的大儿子是个艺术家，因为楚家是做高科技产业的。同样，楚家世交任家也是做高科技的。
在楚辞的理解里，高科技也跟艺术一样是分流派的。任良他们家做的是流行科技，而他们家做的是超现实主义科技。要不是他爸想要的高科技实在是跟空中楼阁一样高，他们家也不至于破产。
或者要是周子意坐镇他们家，他们也不会破产。
楚辞这段时间还是做了些正事儿的。他打听到，周子意这些年之所以名震S市，不光是因为他所处的产业吃香，而是因为他可以在做产品的时候，把理想和现实完美地结合在一起，靠他的眼力，当然还有他的实力。
说实话，他不觉得这样的男人有多厉害，但是他觉得选周子意背锅，没挑错。
楚辞到达希沃，抬头看了眼这栋高大的建筑。他只能说，每一颗苹果，都是从内部坏死的。
准确来说，现在希沃不是他家的公司了，是他的公司了。他的父亲寄了一堆已经签好了字的文件来，他就变成了希沃最大的股东，顺便成了董事长。
前台的笑容，在听见他说自己是楚辞的时候僵硬在了脸上。
楚辞冷冷出声：“还不通知刘总？”
前台小姐立刻联系刘总，电话接通之后她将电话给楚辞。
楚辞接过来，“叔叔，我是楚辞，我现在在一楼，等会儿上到顶楼的时候，我要看到所有高层在我的会议室里。”
刘景认识楚辞。
这个孩子……他不喜欢，他更喜欢楚辞那个活泼可爱的小弟弟楚赋。
楚辞很优秀，他不否认。但是这个孩子，不说冷吧，但实在是太淡了。这个世界上，似乎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够触动他。
楚辞走进会议室的时候，果然大家都到齐了，他径直走到主位坐下，仔细观察着众人的表情。这些人的表情，比他们等会儿会说的话，可有艺术感多了。
刘景实在看不下去楚辞吊着大家，清咳一声，开口：“小楚董，您请说吧。”
楚辞瞟了眼刘景，“如果未来，我弟弟有机会坐到这个位置，那他就是小小楚董。太难听了，还是叫我辞董吧。”
刘景听见这话，安下心来。看来楚辞救回了公司，还是要还回去的。
他欠了欠身子，“辞董。”
众人跟着刘总齐齐叫了一声：“辞董。”
楚辞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开口：“我相信，在场的各位都明白现在公司是个什么情况。我坦白跟大家说，我没有这个能力救公司。”
众人在底下悉悉索索。
楚辞用指节敲了敲桌子。“但是我能找人来救。如果信我，那就留下，如果不信，现在就可以离开了。”
场子冷下来，也许这是楚辞与生俱来的一种天赋。但他有些意外，竟然没有人走。看来他爸那个一腔热血的理想主义者，还拥有不少衷心的随从，即使知道他爸已经落荒而逃。
楚辞继续：“所以我现在需要大家做的，就是让希沃，看起来一如往常，甚至显露出向上发展的状态。不要向外界说希沃的董事长是我，也不要说我家人去了哪里。一切都跟以前一样。”
“第一件大事，向周子意，抛出橄榄枝。”
人力资源总监立刻反驳：“不，这样的投入太大了，而且我们绝对争不过其他公司，他不会来希沃。”
管理人事的副总也连连附和。
楚辞牵了牵嘴角，“他来不来，不是你需要考虑的事。你们需要做的，是骗他留下。”
他说完，给大家留下思考的空间。招呼刘景出去，去了研发部门。
他看向刘景，问道：“我刚才的意思，你懂吗？”
刘景低头：“我明白。我愿意把这个位置让给周子意。”
楚辞拍了拍人的肩：“叔叔，你我有更重要的工作。周子意来希沃，是来做替罪羊的。我们需要做的，就是把一切债务神不知鬼不觉地推到他身上。还有，小心着点儿，别让希沃，落到别人手里。”
两个人到达研发室。
楚辞看着眼前科幻感极强的空间，和里面以各种形态出现的AI。
他靠在门边，皱起眉，“这就是让我爸倾家荡产的东西？”
刘景颇有感慨地叹了口气，“是。你一定觉得很荒谬，但其实不是这样的。这是可实现的，只是目前我们的能力还不足以真正实现AI和大脑的融合。技术上达不到，资金也跟不上。但是这个技术，总有一天会实现的。你知道这个项目为什么命名为H吗，就是因为我们认为这项技术可以创造更高级的人类。”
楚辞沉默。
刘景的语气，完全是遗憾，却无关金钱。也许，这也是一种艺术感吧。
他看着刘景，勾了勾嘴角，伸手拉着人小跑到茶水间的角落，伸手抱住了面前这个几乎从小看着他长大的男人，拍了拍他的背。
“会实现的。”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这次一定要抓牢我的手，叔叔。”
刘景愣了愣，最后放弃一般抱住了楚辞。
“楚辞，我难道还能喜欢你吗？再喜欢一点儿，我就要栽了。”
楚辞低声笑了笑，“叔叔怎么这样说？你又没家庭，喜欢我，是什么不堪的事吗？”
刘景抱着人没说话。
楚辞戳了戳人的腰，“今晚去不去我那？还是我去你那？我十五岁那年你已经拒绝过我一次了，我现在不是未成年了，你还要再拒绝一次吗？”
“叔叔，你这些年，没有等过我吗？”
“等过……”
楚辞怕宋穆远真的因为他的随口一说等他，特意发了消息跟宋穆远交代自己今晚有了安排，然后在公司等着刘景下班，两个人一起回了刘景那。
楚辞对刘景的地方很满意。当然，对刘景也很满意。
刘景一直是个很有艺术感的人，和他爸那个大难临头的逃兵不一样。他有理想，有目标，有能力，也有颜值身材，还有着和他工程师出生不一样的浪漫。
他的家一点儿也不像个四十出头的单身汉，反而像个年轻的设计师。但他一看细节就知道，刘景平时很禁欲。
刘景让楚辞在外面看电视，自己进到厨房忙碌，给人做了一餐大餐，摆放到餐桌上，“小辞，吃饭。”
楚辞走到餐桌，坐下，冷冰冰地撒娇：“喂我。”
刘景看着人笑了笑，“看来撒娇的冰块也是冰块。”他说着夹了块鸡肉放到人嘴里。
楚辞吃到一半，目光灼灼地看着刘景，“叔叔，我想吃点儿别的。”
“过来。”
……
第二天早上，刘景跟平时一样起得很早，他一翻身就把楚辞吵醒了，赶紧把人裹着被子抱住。
楚辞顺势缩进人怀里，把人抱住。“叔叔活儿真好。”
刘景失望。
这小孩儿怎么床上床下两个样？他摸着人的眉毛，“小辞，你这样说这句话，总让我觉得你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楚辞蹭了蹭人胸口，“那你还要不要听？”
“要听，叔叔要听一辈子。”
楚辞沉默。
刘景晃了晃人，确认道：“我们会有一辈子吗？”
楚辞苦笑出声，“我没有家人了，以后希沃就是我们两个的，我们就是一家人。一家人，会永远在一起。”
刘景回过神来，“希沃是我们的，什么意思？”
楚辞坐起身，“叔叔，我爸为什么把希沃留给我，我知道，你比我更清楚。你觉得我应该还回去？还是觉得我不值得？”
刘景也跟着坐起来，抚摸上人的肩，“小辞，你爸不是真的想看着你进监狱，还有我在，实在没有办法，我会替你。”
楚辞叹了口气，“叔叔，我说了，我们是一家人，是你还是我，有区别吗？”
刘景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拉着楚辞的轻声安慰。
楚辞把手抽回来，“如果这个世界上，只有这样一个让我们一辈子在一起的方法呢？”
刘景咽了下口水，闭上了眼。
“……那就，就这样一辈子吧。”
两个人洗漱完，刘景开车送楚辞回了家。他们在楼下磨蹭了一番，刘景自己去了希沃。
楚辞回到家，坐到沙发上，神清气爽。
又找到一个好火包友了。
故事的结局总是重要的，好的艺术家会提前铺垫。他要希沃在他手上，他要希沃不再有楚董，只有辞董，那么刘景就是他的铺垫。
不过他是不会做让自己恶心的事儿的。他是真的对刘景有兴趣，从他十五岁的时候开始就有了。
不过有的东西，错过就是错过了，以前刘景拒绝他的时候，他对刘景还是一份单纯的兴趣，而如今这份兴趣里已经夹杂了太多太多。
不过这样也好，古往今来，单纯的爱情总是走不了太久，而利益共同体却可以一辈子稳稳当当。
楚辞本以为剧情该轮到他和周子意了，但周子意这几天并没有来找他。周子意总说工作忙，但是楚辞知道那只是一部分的原因……
周子意……在挣扎。
就像任何一只掉进陷阱的猎物一样，周子意也会挣扎。
楚辞能懂周子意现在的状态。他调整了一下心情，拿出手机，编辑微博：混沌的夜晚，也可以有明朗的明天。即使你没有那么爱我，我也很爱你。配图：手绘的牛奶泉里的周子意。
周子意回到公司工作，回归了正常的生活，总是觉得哪儿不得劲儿。他冷静下来思考，实在没明白自己是怎么跟楚辞在一起的。
难道他一个三十好几的渣男，终于为了爱情头脑发热了？
周子意看着楚辞新更新的微博，他竟然产生了要跟这个小孩儿好好过日子的想法！
不应该！不可能！
他对有了一个小男朋友这件事儿的恐惧程度越来越高。他想来想去没想出怎么继续的办法，只好单方面和楚辞失联。除了早安晚安，剩下的时间来了联系一律回复在忙工作。
周子意工作确实也是忙的，闲暇时间他又雨露均沾地去见了他那些个小情儿，能不忙吗？
他每天换不同的人陪床，就这样混到了周末。周子意去了陪了他最长时间的一个床伴林灵那里。
周子意和林灵折腾到了深夜，林灵累的喘不上气，只能和人挤在沙发上，窝在人怀里，指尖在人胸口画着圈。
“子意，今天怎么这么猛？我都要散架了。”
周子意没说话，摸过一支烟，给自己点上，被林灵拦下。“哎呀！你忘了我陪你戒烟的时候有多辛苦吗？现在还敢在我面前打火？”
周子意作罢，把火机和烟头都放到茶几上，看了看林灵。
林灵和他年纪差不多大，是他的大学学弟，他们曾经在一起过一段时间，又因为工作分开，后来机缘巧合遇见，物是人非，他们选择以这种不动情的方式延续他们的感情。他毕业十年，不算校园时光，林灵也已经陪了他七年了。
“灵儿，你有想过，不再这样活着吗？”
林灵在人怀里僵了僵身子，“不再这样活着是指不再随意跟人上床，拥有稳定的关系，只和一个人白头偕老吗？”
周子意思考：“算是吧。”
林灵讽刺地笑了笑，“你？”
周子意打断：“我知道，我不配。”
“不是配不配，而是……你会吗？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是需要学习的，需要有天赋的。那样活着，你能学会吗？”
林灵翻了个身，看向黑暗中的天花板。
“你是不是不记得了？当时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说过，要为我收心，从此以后只对我一个人好，但是你根本做不到。其实我知道，就连我打电话跟你分手的时候，你都在别人床上。”
周子意沉默了一会儿，有些烦躁地叹了口气，翻了个身。
林灵从背后把人抱住。“子意，我听说了，你这一个星期像是车轮战一般跟人上床。也听说……你有了个小男朋友。我知道你现在很烦，但是做不到的事儿，就不要去想了。”
“我只希望你开心。每次你来我这儿，都是最无忧无虑，最快乐的，我不想连你的笑容都失去。”
周子意转过身，把人抱住。“灵儿……”
林灵抬头吻住了周子意。
“子意，如果你有一天为了别人收心，我会很难过的。我是因为你，才变成这样的，所以你不能告诉我，是因为我不够好，你才做不到！”
周子意亲了亲人的额头，“我抱你去洗个澡，我们早点儿休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