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信息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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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你身体好点了吗?”傅知砚搭着毛巾,看了一眼阮棠。

“没事了。”阮棠咽下情绪,背对着傅知砚,跟背台词似的一字一顿的说,“今天雨太大了,不太方便搬家,我怕东西打湿,就先不过去了吧。”

“哦......好。”

傅知砚能察觉到阮棠心情不佳,刚想伸手跟之前那样拍拍阮棠的头,但刚要上前,就闻到独属于omega的气息,便又顿住了脚,默默退了回去。

“那下次再去吧。”傅知砚加了一句,觉得太生分,又道:“不急的。”

阮棠没接话,屋里一阵沉默,只偶尔听见雷声轰鸣作响。

“不好意思,我好像还有点不舒服,也不想出门吃饭了。”半晌,阮棠回头看了下傅知砚,灯光下男人的眉眼晕着灯光,浅淡的瞳孔此时意外的显得有些柔和,不似平时隔着雾。

“要去医院再检查下吗?”傅知砚皱眉。

阮棠微微摇头:“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东西我明天去拿。”

傅知砚为难:“明天我......”

“有事”两字还没说出来,就被阮棠打断。

阮棠:“没关系,我自己可以的。”

声音如玉石相碰,清泉入壶,很是冷冽干净。

傅知砚奇怪地看了阮棠一眼。眼前的人耷拉着头,露出蓬松的发旋,浓密纤长的睫毛盖住了黑曜石一般的瞳仁,侧脸线条精致优美,虽然神情低落,但却像入鞘的利刃,并不显柔软无力。

跟平时很不一样。

傅知砚对阮棠还说不上多喜欢,但好感一定是有的。这人面相长得太好,特别是那双眼睛,不笑的时候像桃花,笑起来又像月牙,乖巧干净又骄矜勾人,加上肤白细嫩,总会让傅知砚想起小时候养的那只御猫。

只是阮棠之前讲话也好,做事也好,老是像加了几倍糖的奶茶,香甜却不可口,软稠腻人,像......之前那些omega一样――但奇怪的是,他竟然又说不上讨厌。但也不是很喜欢。

不过也不是什么时候都这样――阮棠在床上的时候就很主动,也很放得开。

头次开荤并且食髓知味的傅知砚有时候会控制不住,事后阮棠就会嘤嘤嘤的哭。但哭过之后,下次依然很主动。

最后一次两人负距离接触那天,傅知砚见阮棠哭叫得厉害,便刻意放慢了速度和频率。但两人的身体好像磁铁,一经吸引,就如天雷勾动地火,只剩下一个念头――把这人揉到自己骨血里,占为己有。

然后阮棠就分化了,在两人无与伦比的gao潮后。

――如果情绪能够实质化,他当时估计浑身萦绕着“冲动的惩罚.BGM”吧。

傅知砚及时拉回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回答了声“好”,然后不动声色地又后退了两步。

他觉得肯定是自己刚想了太多不该想的,这会儿omega信息素的味道变得浓烈起来,刺激的他头皮突突直跳。

见阮棠依然低着头,没有再搭话的意思,傅知砚便试探性的拿过衣服,退到门口,顿了半分钟才说:“那你休息......我先走了?”

“嗯,拜拜。不好意思。”阮棠隔了几秒回答,依然没回头。

傅知砚看了一下眼前的人好看的后颈,那里跟以前真的不一样了。

“有事打我电话。”他见阮棠微微颔首,便没再犹豫,转身出了门。

穿堂而过的风呼啸而去,带走一声无声的叹息。

关门声过后差不多一分钟,一直站在桌边不动的阮棠忽然滑倒在地,虽然他用手撑了一下,但手臂过于无力,身体倒下去的时候还是发出了一声闷响。

冷和热在阮棠的身体里攻城略地,呼吸也跟着忽急忽缓,耳根、脖颈等露出的肌肤上已经滟出了一片粉色,此时细密晶莹的汗珠缀在上面,充满十足的诱惑力。大量的独属于omega信息素的香味从后颈散发出来,撩拨、勾缠着空气里仅剩的那一丝奶香味的alpha信息素。

当意识到那股信息素越来越淡时,阮棠像得不到糖的小孩一样,身体一阵空落,紧接着升起各种难受和不甘,甚至想哭。

他不由自主的抓住傅知砚用过的那条毛巾,alpha信息素让他理智短暂回神。阮棠没空思考这举动的含义,只扯着嗓子,用娇软似蜜的声音喊了一声:

“嘿siri,拨、打、疯疯电话......”

......

阮棠睁开眼的时候,入目一片迷蒙的白,是闪着白炽灯的天花板。扭头,吊瓶里的水正有规律的一滴滴掉落,顺着透明的管子流进他的手背上。身下,是铺着白床单的病床。

在医院。

记忆回笼,阮棠想起昏迷前的感觉,目光聚焦在手背上的针头上,冰冷的药物顺着血管消失在体内,但奇怪的是,他的身体并没有松快的感觉,反而感觉更软绵无力,像块放了很久的年糕,软糯成一团。

后颈也持续发着烫,他用另一只手摸了一下,热得灼手。

“宝宝你醒了!”刚从病房门口进来的宋晓晴面露惊喜,但看到阮棠皱着的眉,那欣喜忽地一怔,转瞬又虚假的堆成了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

刚历经分化、离婚、昏迷的某病人,对上这副哀凄表情,差点被好友这能横扫金扫帚奖的劣质演技吓到心脏骤停!

――他就不信还有比这些更悲惨的事!?倒霉催棠心里咯噔一下。

“你这表情,哭丧呢?”阮棠故意压着嗓子开口,并暗暗告诉自己要镇定,别想太多。

要不是阮棠现在在病床躺着,宋晓晴一定一巴掌拍到他再次入院:“呸呸呸,闭上你的乌鸦嘴!”

不怪宋晓晴反应大。

阮棠跟傅知砚第一次见面时,趁着傅知砚去卫生间,面无表情的偷偷给宋晓晴发信息。

RRR:「卧槽你早说相亲对象是我男神我他妈爬都要爬过来!!」

宋疯疯:「你俩认识?说了是极品,姐姐什么时候骗过人?」

宋疯疯:「简直是你那仨人渣男友的高配版!」

宋疯疯:「深藏功与名.jpg」

RRR:「不算认识,以后细说。等我拿下他!」

RRR:「爸爸爱你.jpg」

阮棠发完手机一盖,忍不住勾着嘴角笑了一下――这不止是高配版,还是原版。

他大一开学在学校遇见傅知砚那天晚上就做了个充满颜色的梦,一颗少男心扑通扑通跳。但那时候傅知砚旁边经常有个omega。他也就算了。

后来有三个跟傅知砚长得有点像的beta跟他告白,他就答应了,只是没想到结果都那么雷and雷同罢了。

跟傅知砚见完面那天,他笑着跟宋晓晴说了他跟傅知砚之间不得不说的故事――其实压根没故事。

只是当年奠定了你审美的人成了你的相亲对象,目测对你还比较满意,任谁尾巴都得翘一翘。所以那天阮棠为了表达自己激动的心情,最后跟宋晓晴接了一句:“我得搞定他,为此下辈子坠入omega的地狱我都他妈的愿意!”

深知阮棠有多讨厌omega,所以当时宋晓晴对他冷冷一嗤:“美色当头,原则全无。”

然后不用等下辈子,这辈子阮棠就变成了omega。而傅知砚,竟然是个神奇的不喜欢omega的alpha。

惨,是真的惨,是大写的惨......

“那你这表情是干嘛呢?”阮棠舒了一口气,稍微安了下心,又问:“我怎么了?为什么会又晕倒?”

宋晓晴看他的眼神既悲悯又忧伤,但知友莫若棠,这家伙眼底还有一丝竭力掩盖但硬是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

“宝宝,你跟傅知砚真的离婚了?”宋晓晴一屁股坐在病床旁边的凳子上,转了下眼珠,先问。

阮棠:“说几遍了,离了。怎么?”

“有......嗯那个......复婚的可能吗?”宋晓晴摸摸鼻子,又问。

阮棠心不在焉的答:“没有吧,他说他讨厌omega呢。我为什么又晕了?”

从他分化晕倒后到现在,他好像一直不怎么舒服。而傅知砚在阮棠分化后,基本上离他都有一米远,算得上稍微亲密一点的,就是昨天邀他一起吃晚饭了。

没离婚前可不是这样。

他和傅知砚除了同居的第一天比较生分,在当天晚上两人摸索着上车过后,后面的每一天都如胶似漆难舍难分。

醒来的那刻,出门的时候,整理领带、做饭、洗水果......连在阳台晒衣服的时候,傅知砚接收到他的一个眼神,就会立马放下手中的事,过来亲他一口,然后偶尔擦个枪走个火脱个衣服滚个床单......老实说,他跟傅知砚现在还谈不上感情深厚,但普通恩爱小夫妻该做的事,他们样样不落。

你主外来我主内,你拖地来我煮饭,尤其是热衷于探索对方身体这件事,两人简直是臭味相投、志同道合。

宋晓晴的视线在阮棠脸上打个转,又道:“要不......你考虑下复婚?”

“我倒挺愿意复婚,但要看人家......”阮棠懒得再提傅知砚,现在分化这事更让他烦躁,“我操我不会真得绝症了吧,老关心我的感情生活,你怕我赤条条地来孤单单地走??”

“......”宋晓晴又用怜悯的眼光看了阮棠一眼。

她敢打赌,知道真相的阮棠估计宁愿得绝症。

阮棠滚了下喉咙,一脸就义般的悲壮:“什么癌,说吧,我抗得住。”

宋晓晴眨了眨眼,开口:“傅知砚......癌。”

空气好像被积压在一个不透气的盒子里,让阮棠有些感觉呼吸不顺。后颈上的腺体奋力且持之不懈地散发着热,竭力地刷着存在感。

尽管已经过了半个多小时,与主治医生林西元的对话好像还回荡在阮棠耳边。

“正常来讲,第二性征一般会在14岁到16岁显现,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分化。发育较缓的,这个周期会拉长至20岁。但像你这种以26岁大龄分化的,目前医学上只有五例,都在A国,你是我国第一个。”

――说这话的时候,林医生看他的眼神很像看一只待解剖的小白鼠,阮棠很慌。

阮棠皱眉:“林医生,这是什么病?会......就影响健康啊、生活啊什么的吗?”

林医生扶了扶眼睛:“准确来讲,这不算是病,只是基因的多样性而已。这样跟你说吧,基因分显性基因和隐性基因,比如单眼皮、双眼皮,就是隐性和显性最明显的特征。omega在适龄分化,也是受显性基因控制。而显性基因里,也分完全显性基因和不完全显性基因,而你的第二性征,就是不完全显性基因。”

阮棠的脑子本来就不怎么清醒,这些专业名称听得他现在更懵了。

林医生继续说:“不完全显性基因有可能一辈子被隐性基因抑制,不显现,也有可能在某些特殊情况下会转化成完全显性基因......也就是说,你的第二性征本来就是omega,只是分化迟缓而已,所以不能算病。”

阮棠这会儿理解了,结合上下文,他得出结论,语气里带着颤抖:“也就是说,我虽然是omega,但我有可能一辈子不分化,就作为一个beta。但因为......某些特殊原因,我现在分化了,对吗?”

“是的。”林医生笑眯眯的回答,凑近一点,“方便问一下,是什么原因吗?我做做记录,以后好作参考。”

阮棠顿了一下,扯起一个假笑:“......不好意思可能不太方便!”

――这特殊原因是什么,他这会儿恍然间也仿佛知道了......

他和傅知砚前段时间每天晚上or某些白天都在勤勤恳恳的练车,而分化之前,那天晚上,他俩莫名其妙地状态超赞,车技进步飞速,简直快要飙上天......

然后就悲剧了。

傅知砚照例把他收拾干净放回床上,然后去洗澡。而阮棠除了腰软腿软,莫名觉得浑身难受,特别是后颈,总感觉有什么东西黏在上面。他随手摸了下,本来以为是开车太猛导致的不舒服,便没在意,闭着眼睛打算直接睡觉。

没想到等傅知砚洗完澡出来,他已经迷迷糊糊不甚清醒,只记得最后自己对着傅知砚艰难的喊了一声,然后就不省人事了。

再等醒来,自己已经分化。

而当时傅知砚则离他一米多远,委婉地告诉他,自己闻不了omega信息素的味道,难受。

――开车需谨慎,太快有风险。

――想哭。

“但我好像......”阮棠想到自己不舒爽的身体和一直发热的腺体,刚准备开口再问,林医生就打断了他的话。

“但是你现在娇软无力,身体忽冷忽热,腺体一直发烫,心里则又空虚寂寞冷,对吗?”

“......嗯。”阮棠无语的点点头,前面的话他都懂,但空虚寂寞冷是什么鬼???

“之所以说这不能算病......这是omega都有的发热期。”林医生眼睁睁看着阮棠玩了个变脸,从白到黑,从黑到红,再从红转白。

阮棠分化后一直处在一个奇妙放空的状态,完全忽视了这个事实――每一个成年的omega都必经发热期,一月一次,一次5-7天。

阮棠摸了摸后颈,如坠冰窟――他这一刻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现在是一个omega,一个彻底被信息素支配的omega!

他之前跟傅知砚离婚说的那么决然,其实不光是因为傅知砚讨厌omega。他自己心底其实更讨厌omega。

包括现在变成omega的自己。

不是因为omega身体上的柔弱无力,也不是因为omega心理上对alpha的依附依赖,而是因为,omega更容易被信息素支配。

特别是在发热期间,他们会做信息素操控身体和感情,只剩下动物般的本能,然后变成......令人讨厌的人。

阮棠怔愣了一下:“我记得我打了抑制剂吧?”

林医生点头:“这才是问题所在。你的情况比较特殊......”

阮棠浑身僵硬的看着林医生一张一合的嘴巴。

林医生:“理论上来讲,发热期可以靠抑制剂控制,上次你来,我已经有给你注射过,所以你这次感觉还不是很强烈,只是昏迷。”

只是昏迷的阮棠:“......”难不成还得昏死过去才叫感觉强烈??

林医生接着说:“但目前市面上流通的抑制剂只对普通信息素有效,根据观察和A国的研究表明,抑制剂对你这种情况效果有是有,但是小到忽略不计。”

“你本来分化就严重迟缓,腺体发育期间还没得到保护,再加上分化期间情绪起伏波动过大,我们医学上把你这种信息素,称之为靶向性omega信息素。”

林医生说完,忽然扭头看向一旁看似沉着脸实际眼里带笑的宋晓晴:“宋小姐,你闻得到阮先生的信息素味道吗?”

宋晓晴刚才已经问过医生,知道什么情况,这会儿配合的说:“闻不到闻不到,一点都闻不到。”

“对,”林医生又把头扭回来看向阮棠,“你现在处于发热期,而且是抑制剂已经失效状态,也没有贴气味阻隔贴,正常情况下来讲,应该会导致闻到气味的alpha们假性发热。但这位alpha却闻不到你的信息素。”

“这就是靶向性omega信息素的特征,抑制剂对它无效,其它alpha也不会察觉,它只会针对某个特定的alpha有效。”

“......而且在信息素没有得到满足的情况下,通常也会伴随严重的发热期紊乱和alpha信息素依赖症等状况。”

阮棠:“......”

“所以你昨天才会因为晕倒,就是信息素摄取不足。而且这状况会持续,并且带有不确定性。”

“当然,”林医生说了这么多后,忽然来了个大喘气,“说了这不是病,很好解决的。”

阮棠这会儿想骂娘,前缀语就是面前不慌不慢的林医生。

这感觉就好像有个人一直拿着一杆枪对你突突突,然后等你浑身弹孔快要奄奄一息的时候,那个人又说,对不起突错人了。

阮棠绷着的神经才松了一秒,林医生的死亡微笑又来了。

“让那个特定alpha,永久标记你就好啦~”

阮棠眨了眨眼,然后卒。

......

阮棠在医院待了一下午,拿了一些所谓补气养身的药就被林医生赶回家了。

用林医生的话讲,有这时间在医院耗着,不如早点回家找他的alpha吸吸信息素。

但阮棠现在没有alpha,只有一颗誓与发情热一决雌雄、殊死搏斗的坚如磐石的心!

想到这里阮棠莫名也就淡定了,不就是信息素吗,不就是发热期吗,抗一抗也就过去了。他慷慨就义一般跟着宋晓晴出了医院,然后化悲愤为食量的点了一大桌菜。

――但悲愤很多,食量很小,他才吃了两口就再也吃不下,估计是发热期的后遗症。

宋晓晴担忧的看着发小,送他到楼下后,走之前忍不住还是多嘴说了一句。

“宝宝,你要不跟傅知砚复婚呗?”

她了解阮棠。如果没出这档子事,阮棠还有可能跟傅知砚重新在一起,但现在......

果不其然,阮棠用看二傻子似的眼神瞟了宋晓晴一眼,嘴角带着嘲弄:“我可能会因为很多原因去找傅知砚,但,绝对不可能是因为信息素!”

那是他的底线。

更别提傅知砚对omega也避如蛇蝎。

宋晓晴知道劝不动他,也知道阮棠也不会让她留下。

她没见过omega的发热期,她的心上人陈宇彬虽然也是个omega,但两人离本垒打还有十万里长征――那人现在连人都躲着她。

所以看到阮棠视死如归的模样,宋晓晴心里也天真的想着,不就是信息素吗,不就是发热期吗,咱宝宝应该能抗得住,便也宽了心,打算驱车回家。

“对,你的事你跟阮霖哥讲了吗?”车开没两步,她又停下,摁下车窗问。

阮棠:“......”

阮棠:“我找机会跟他说。”

“祝你好运。”宋晓晴哀泣的看了一眼阮棠,“挨揍的时候,我不收留哈。”

“......走吧您!”阮棠揣着一颗破碎却沉重的心,跟宋晓晴挥挥手,转身上楼。

门口又堆了几个快递,吃的玩的用的都有,他之前想买没买到的一盒难求的甜品也有。阮棠打开门,小心翼翼的把东西拆开分类,该放冰箱的放冰箱,然后留下两个慕斯给阮霖拍了照发过去。

RRR:「老哥,收到了!反手就是一个么么哒.jpg」

他家公司最近和A国某公司有个要合作的大项目,阮霖一个月前就过去了,双方有些细节没谈妥,耗时比预计的长,阮霖上次说估计得待到九月中才回来。

他哥只要不在他身边,就很喜欢给他买东西刷存在感,这也是阮棠为什么一定要去傅知砚那里拿东西的原因。

他们虽然住一起不久,但他拿过去的东西不少――因为完全没想过会离婚啊啊啊!

衣服日用品什么的倒还好,都可以重新再买,但有一块表两个袖扣几本绝版的书,都是阮霖费尽心思找到送给他的,要是回来见不着,估计会伤心的哭几晚上。

他妈刚走那几年,他爸跟着颓了几年,是十六岁的阮霖又当爹又当妈的哄着他,一哄哄成了习惯,阮棠不管干什么,都惯着。

但饶是他哥心海再宽阔,应该也不会对“弟弟忽然变成omega”、“弟弟闪婚又闪离”这种事无动于衷吧......

阮棠眯着眼睛缩在沙发上一边吃着芒果慕斯,一边随手打开一部末世片,脑子里则想着怎么跟老哥说这件事。

闪婚闪离的事花点心思哄哄应该也能过,但是要老哥知道他得靠傅知砚的信息素过活,估计得把傅知砚直接绑到家里专门产信息素。

还是先把发热期熬过去了再费脑子思考吧。鸵鸟棠唏嘘一下,还好他们现在不在国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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