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喜欢的人一起隔离了
小编推荐: 《风有几分甜》 《前男友他过分粘人》 《今天神君也精分了吗》

精彩段落

一切来得都是如此突然。

上一秒池柚还在给我介绍他烤得小饼干有多甜多香多酥脆,下一秒傻孩子就愣在了玄关。

十分钟前,池柚进了我家的门。

而十秒钟前,我接到了社区群“居家隔离14天”的通知。

他五雷轰顶地瘫坐在我家沙发上,而我背对着他强忍笑意外加假惺惺地狂叹“这可怎么是好啊”。

甚至心情好到还吃了他的一块小饼干。

确实很甜很香很酥脆!

没办法,我也不想这么开心的,可我真是太喜欢池柚了。

能和他合理合法地同住14天,这不就是命运给我这个大情种的创造的良机吗!

我和池柚是高中同学。

他是家长眼里的乖宝宝老师心中的好学生学妹票选的大众校草学弟一口一个的“小白脸”。

而我是问题少年是叛逆野狗是我妈被叫家长叫到认识了传达室大妈,大妈给了我妈一本《哈佛女孩刘亦婷》,告诉她朽木也存在被雕的可能。

班主任为了让我找到存在的价值,赐给我一个体育课代表。可我变本加厉毫不收敛,无奈把老师逼出了杀手锏——当池柚的同桌。

我和池柚同桌的时候已经是高二下学期了。说实话,我自己虽然学习差,但绝对没有一点儿瞧不起好学生的意思。尤其听说池柚还在短短一年半的时间里,挽救了不知多少像我一样的失足少年,我起初对池柚的感情,那一定是三分虔诚七分敬重还参杂着那么点儿爱戴。

我承认从刚入学就有关注池柚,因为他肤白貌美长腿细腰,让一个纯1很难不爱。

但我毕竟是个讲究纯1,起初就算眼前一亮,也只是吃池柚的长相,绝对没有见色起意。

可当我成为他同桌的那一天起,这肤浅的皮囊之爱,好像逐渐变质了。

我跟池柚要作业抄,他给。不过与别人不一样的是,他让我应付完老师之后,还要一题一题地讲给我。我听得头昏脑胀,跟他说你这么折磨我还不如不给我抄,他毫不耐烦地摇摇头,说:“给你抄作业是不想让你挨骂,给你讲题是不想让你不懂。”

我跟池柚借三角板,他也给。不过与别人不一样的是,他借过我两次之后,竟然给我买了一套和他一模一样的。我问他你是不是嫌我借得烦了啊,他很轻地说没有,“我怕考试没人肯给你借,平时你要是喜欢用我的,那就接着用我的好啦。”

我跟池柚要目标院校,他还给。不过与别人不一样的是,他会反过来看看我的。他成绩好,一定能考到北京,我看着自己不到人家一半的分数望洋兴叹,他突然问了一句:“谢宇,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啊?”

当时也不知怎的,是他的语气太软和了吗?还是他的眼神太灵动啊?我几乎是不听使唤地,点了头。

然后在接下来的一年里,我自强不息奋起直追,一年提升300分的反人类壮举没能实现,但我凭着玩命的训练和健壮的体魄,拿到了游泳特长生的录取通知书。

于是,本该平平无奇留在四线城市读职校的我,为了吃口天鹅肉,生生把自己从癞蛤蟆,游成了青蛙王子。

满打满算,今年是我和池柚一起来北京的第五年。

他在北大接着读研,我毕业一年不到,在私立学校做游泳教练。

虽然我很久以前就“变质”了,但要我具体说个时间,可能还真算不清。

一个善良的温柔的满身是优点的人,成天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电你,关心你,想尽办法地对你好,钢铁直男也得弯成烤面筋。

池柚愿意对我好,我又那么喜欢他,听起来像是情投意合的爱情童话。

可惜我非特例,池柚对所有人都很好。

我曾亲眼见过他把一个和我差不多高的体育生拒绝后,对方哭得涕泗横流梨花带雨的惊悚场面,我这头还在全情震惊于“他的今天可能就是我的明天”,池柚那头给人买了一抽心相印,一杯全糖去冰芋泥波波奶茶,还打车坐在副驾,亲自把人送回了家。

那个被拒绝的体育生,简直就是我的替身!

从那一刻起,我就笃定池柚不会喜欢我,他只是惯于心软罢了。

我多卑劣,吃透他这一点,有事没事就麻烦他,骚扰他,当一个拖油瓶困住他。

池柚学的是语言学,每天要读很多书,写很多文献。课外他还喜欢跳舞,高中的时候跳现代舞,现在更辣了,跳的那个什么Kpop。

这样一来,本该丰富多彩的大学生活在池柚身上略显单一,他的常年都是三点一线,图书馆、练舞室、找我。

我骗人来的花样也百出。什么abandon不会读你来给我读一读啊,共享单车锁不上了你来帮我锁一锁啊,还有情人节我在路边捡到两张电影票,你说这不是巧了吗,咱俩凑乎凑乎一块儿去看个电影吧。

我越变本加厉,池柚越被PUA得厉害,我甚至怀疑后来他把我当成了不能自理的187巨婴,每天超主动给我送关怀。

这不,今天就给我送小饼干来了。

我俩一人倚着沙发一头靠,我跟一头驴一样哼哧哼哧大嚼特嚼,池柚缓缓转过脸来,看了我一会儿,原本皱着的眉蓦然弯了弯。

“你是一点儿都瞧不出愁啊。”

愁?笑话,我高兴还来不及啊!

解封了我就去红螺寺还愿,八成是我心诚则灵感动了上天,这怎么上赶着把媳妇儿给我送到家里来了!

“我一向心态不错。”我佯装稳重型男,劝他道:“随遇而安吧。”

池柚漂亮的眼尾向上扬着,看样子是被我的乐观主义所感染。

“饼干味道好吗?”他歪着头问。

“好。”我在心里默默抓狂。

但是没有你味道好啊宝贝!

“这就是你冰箱里全部的存货?”

四排百事可乐像身着蓝色铠甲的士兵,正在迎接新任王妃的检阅。

“是啊,这还不够你喝14天的?”

我蹲下身,嗤啦一声拉开冷冻柜,“还有四支马迭尔冰棍儿。”

“除此之外?”池柚向我摊开手。

“哦对,把最重要的忘了。”

我绕到茶几旁,提起一个热乎的纸袋。

“还有你烤的小饼干。”

池柚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他性格特别软乎,我认识池柚这么多年,从来没见他表露过什么负面情绪。

但他不高兴倒是很容易被察觉。池柚的唇形饱满丰润,每当他不开心时,下唇就会不由自主撅出来一点儿,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卖萌。

“你咋啦?”我巴巴地凑到他身边。

池柚在小程序上选购囤货,嘴硬说:“忙着呢。”

“柚柚?”我把他挤到沙发一角,贴着他动弹不得:“你不能和我这样。”

“谢宇。”他一把推在我肩上,没用什么力气,“你平时是怎么吃饭的?”

“在公司吃。”我没多想:“休息日就点外卖。”

“那你今年年初犯肠胃炎。”池柚温软地刮了我一眼,意有所指道:“还跟我说每天自己煮粥喝。”

元旦节那会儿我回了趟老家,成天被我妈大鱼大肉伺候着,回来就闹肠胃炎了。

池柚因为临近期末没和我一起回去,所以我犯病这回事,他是等我好了以后才知道的。

那会儿他就似怨非怨,说这么大的事,我怎么能瞒着不和他说。

我虽然平日乐意被他体贴,但关键时候还是分得清轻重的。

池柚课业压力大,又一向好学,大期末的,我就别给人当成功路上的绊脚石了。

当时我说得好听,什么喝了几天粥就痊愈了,什么都是自己做的你放心吧。哪能想到对方把这芝麻大的小事都放在心上,导致我刚才百密一疏,没圆上。

“也怪我粗心。”池柚转头看向厨房:“你家里连个锅都没有,我竟这么久才发现。”

我一时语塞,只听池柚小声接着道:“下不为例,大傻子。”

家里没囤粮,好在还可以外送。为了避免节约人力资源,居委会倡导每家每户尽量按照三天一次的的频率进行采购。

我寻思三天能吃得了多少,结果开门取货,嚯,一座“食景山”。

另外还有一个电饭煲和一个多功能锅。

“柚柚你……买太多了吧。”我谢宇移山把满地食材从客厅搬到厨房。

“可我们什么都没有。”池柚也很无奈:“总得囤够这两周吧。”

我仔细区别着土豆和红薯有啥不同,疑惑道:“不是三天买一次吗?为啥要一回买全了?”

“社工和志愿者也很辛苦的。”池柚在厨房里分拣食材,自然答道:“让人家少跑几趟。”

他这个总替别人着想的性格我实在爱得不行,同时又为自己头脑简单道德水平有待提升而自惭形秽深刻反思。池柚洗锅备菜,我把他分好的食材一堆一堆送到冰箱。

忙活了一下午我俩也累了,晚上简单煮了个面条,我稀里呼噜吃得可香。

我让池柚先去洗澡,自己留在厨房收拾碗筷。

他刚进去没一会儿,不知为什么又慢吞吞地走回客厅。

“谢宇。”池柚停在我身侧,虚虚抓了一把我正在干活的胳膊,“你平时用什么洗头呀?”

“架子上放的那个深蓝色瓶子。”我被他抓得暗道好爽,表面还佯装一切如常道:“咋了?用完了?”

“那个不是洗澡的吗?”池柚在空中无实物地比划了一下,“我看上面写着‘全身沐浴露’。”

“对啊,全身。”我不理解这孩子在纠结啥,“头,不也属于全身的一部分。”

我话音刚落,池柚眼里浮现出一种试图反驳却又被我缜密逻辑深深折服的妥协神情,只听他哦了一声,又重新向浴室走去。

“柜子里头还有身体乳。”我体贴入微地叮嘱道:“春天干燥,你细皮嫩肉的记得多擦点。”

“身体乳……”池柚步伐迟钝,略微偏过半边脸:“你说的不会是那瓶大宝SOD蜜吧?”

“那是当然。”

“想必这个身体乳,也是能连脸一块儿涂的,全身身体乳?”

“那是当然。”我自信答道。

吃过饭,洗过澡,我最激动的环节,马上就近在眼前了。

睡觉!

我要和池柚一起睡觉了!!!

我在卧室里打好被窝,不禁十分敬佩自己当初只租一居室的先见之明。

还他妈只有一床被子,我不赢谁赢!

我跟一条哈士奇一样目光炯炯地在卧室里来回踱步,我也不想表现得太亢奋,可池柚迟迟不从客厅现身。

我沉不住了,状似随意地绕出卧室,只见池柚正窝在沙发里,肚皮上盖了一张薄薄的毯子。

“还不睡啊?”我兴奋地灌了杯凉白开。

“你要睡啦?”池柚徐徐坐直身子,趿拉起拖鞋,“那我把枕头拿出来。”

“拿枕头干嘛?”我顿时警铃大作,二话不说将他拦在原地,“不一起睡?”

池柚估计是没想到我问得这么直白,顿了顿才犹豫道:“啊,不了吧,我熬夜,影响你休息。”

“所以你准备睡沙发?”刚才的开心劲儿倏然被一盆冷水浇灭,我指着被他枕出的温暖褶皱,硬生生道:“根本睡不下。”

“我感觉还行诶。”池柚一时没听出我情绪的变化,还笑眯眯地躺上去给我演示了一番:“你瞧,是不是还行?”

行个屁。

我好生气,不知道是在和池柚的茫然无知生气,还是在和到嘴边的天鹅肉飞了生气。

“你进去睡,我睡沙发。”我拉了张脸说。

“不成,你肯定睡不下。”池柚蜷着身子抓住沙发靠背,像要占领高地似的跟我嘴硬,“我要睡沙发。”

我管你要不要睡沙发!

我一把捞起池柚的腰,将人扛在肩膀就扔上了卧室的大床。

老实待着吧!

热门章节

相关好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