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病娇战神的小哭包黑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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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刚走进堂屋,楚彧就解下贺允之身上大氅挂到一边,又让下人重新给手炉换上新碳,备上热茶点心,这才拉着人坐下。

刚跽坐下来,就被楚彧抓住脚踝脱了鞋子。

“你干嘛?”

贺允之惊呼一声就要把脚收回,楚彧攥着没让,直接脱掉袜子捏了捏,冰凉的触感让他皱紧了眉头。

“去打盆热水来!”楚彧吩咐完下人,就捧着贺允之的脚给搓了搓:“你脚太冰了,我先给你暖暖,别冻坏了。”

眼看着对方说着就要把脚往衣襟里塞,贺允之用力一挣给缩了回来。

“还请安戮王自重!”贺允之脸上染上薄红,别扭的把脚藏回了衣摆下。

“都是男人,摸个脚怎么就不自重了?”楚彧将贺允之的窘迫看在眼里,挑了挑眉:“况且,我只是担心你受冻,给你暖脚而已。”

“安戮王这份殷勤,合该对着你未来妻子才是,对我个大男人这样,岂不让人看了笑话?”贺允之往旁边挪了挪,离楚彧远点。

楚彧看得好笑:“赐婚圣旨都下了,你我婚约已定,本王这殷勤确实是对未来妻子没错。”

“你!”贺允之怒瞪过去:“说好是来商议退婚的!”

眼看下人端着热水进来,楚彧也不跟他争,接过来端到贺允之面前的台阶下,不顾他挣扎,拉过他脚除掉剩下的鞋袜,就给按进了盆里。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可爱呢?”楚彧眉眼含笑,在水里给他捏着脚底穴位,舒筋活血:“不管哭起来还是凶人的时候,都特别可爱,特别像太后宫里娇养的那只猫儿。”

贺允之:“……”

当初呵斥哭哭啼啼不男人的,也不知道是谁,呵!

看着低着头认真给自己按摩足底的楚彧,贺允之眼里闪过一抹晦暗,倒是收起了那份尖锐。

是因为那一箭,所以补偿吗?

其实大可不必。

老天既然给了重来一次的机会,就是说明曾经的路是错的,既然错过一次,就不该再重蹈覆辙。

想到这,贺允之踢了踢脚:“你一向看不惯我,为何又愿意跟我成婚了?”

楚彧按摩的动作顿了顿,低着头好一会儿才轻声道:“我想对你好,把所有的好都给你。”

“为什么?”贺允之依旧执着的问。

“就当……”楚彧深吸口气:“我上辈子欠你的吧。”

“原来是在还债啊?”贺允之笑意不达眼底。

“不全是。”楚彧道。

“那是报恩?”贺允之挑眉。

“亦不是。”

楚彧见泡得差不多了,接过丫鬟递上的干巾给贺允之把双脚擦干,又拿来放在炭盆旁边烤暖的袜子给他穿上。

“我天生好男人,而你正好是个男人,长得还好看,又这么可爱惹人疼,被赐婚,倒也正好,至于感情,以后可以慢慢培养。”

贺允之:“……”

信了你的邪。

“所以,你并不打算退婚。”贺允之将双脚缩回衣摆下,端起热茶浅啜一口,状似随意道:“如果我坚持要退呢?”

这一次,楚彧沉默了许久:“那就退,一切后果,我与你一同承担。”

贺允之避开楚彧的视线,自嘲的勾了勾嘴角:“世人都说你安戮王煞神降世,杀孽太重满身煞气,却是不知,你安戮王若是有心要对谁好,便是世间最温柔之人也比不上。”

这份好,他曾经只能远远看着满心羡慕嫉妒,如今唾手可得,却不是他想要的。

那个人终究是你楚彧心上最深的烙印,爱也好恨也好,旁人替代不得更超越不得。

贺允之目光落在食案一角的那坛巫山桃花酿上,心上像是被蜜蜂扎了一下,不怎么疼,后劲儿却隐隐感到窒息,便收回了视线。

楚彧听着那夸赞的话,深邃的眼底刚染上笑意,在看到对方尽显落寞的目光时却又蹙了蹙眉,总觉着这话和表情,不太对味儿,可细品又嚼不出什么。

贺允之并没有在安戮王府待太久,得了楚彧准话,便起身告辞。

“希望安戮王记住今日这话,回头待本世子想好退婚良策,还望配合。”朝楚彧拱了拱手,贺允之接过下人取来的大氅穿上,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楚彧目送着贺允之穿过回廊的背影低笑出声:“不哭的时候,性子还挺倔。”

“王爷……”白翎不知何时来到楚彧身侧,看了眼贺允之离开的身影收回视线,转头看向主子:“可是对贺世子动了心?”

楚彧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道:“白翎,你僭越了。”

“属下……”

“以后他来,且当王府另一位主子对待。”白翎刚要请罪,楚彧又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

这让他心里一惊,要知道,这待遇,从来可是只有太子殿下才有的,主子莫非……真移情别恋了?

可昨儿个不还因为赐婚一事,缠着殿下酗酒来着,还险些失态,做出出格的事来,幸好殿下没有怪罪。

眼下却突然对贺世子另眼相待,这变心会不会太快了点?

那贺世子确实生的更加浓艳一些,可太过男生女相,王爷以前最是看不上这种,也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好这一口了?

一看白翎眼珠子转来转去,就知道是在脑补,楚彧淡淡瞥他一眼,没搭理,径自往校场走。

“王爷这是?”白翎赶紧跟上。

“走,去校场活动活动筋骨!”楚彧大步流星。

贺允之说要回去想退婚良策,就真的回去闭门琢磨起来,只是还没等他琢磨出个所以然,就迎来了三年一度的春猎。

好巧不巧,猎场就在那个讨厌的巫山。

讨厌归讨厌,去却是必须得去的。

眼看开拔在即,纵使心里着急,也只得将这事暂放一边。

本来就烦,偏偏途中楚彧还故意凑过来哪壶不开提哪壶。

“想好办法了吗?”贺允之这些日子闭门不出楚彧是知道的,见人瘦了一圈,脸部线条轮廓都骨感不少,眉心就微微蹙了蹙。

“想到了。”贺允之无辜的朝楚彧眨了眨眼:“思来想去,也就一个法子最好使。”

“什么?”楚彧挑眉。

“丧偶。”贺允之摸了摸身下马儿的鬃毛:“未婚夫死了,婚约自然就不作数了。”

楚彧:“……”

楚彧静静看了贺允之精致白皙的侧脸须臾,忽然笑了。

“你以前见了我可不敢这般伶牙俐齿。”

贺允之微微往楚彧那边侧了侧头:“我现在也不敢。”

“都打算死未婚夫了,还不敢?”楚彧啧了一声:“我看你是敢的很。”

贺允之怯怯看楚彧一眼,忙骑着马离远一些:“我就随口一说,这样……确实是一劳永逸嘛,咱俩都是未婚夫,要不然死我也……”

“胡说什么?”楚彧脸色一沉:“什么死不死的?你得给我活着,长命百岁,否则……”

“否则怎么样?”贺允之眨巴眼。

“否则本王掘你的坟,鞭尸!”楚彧恶狠狠恐吓道。

贺允之:“……”

楚彧深深看了语塞的贺允之一眼,紧了紧手中缰绳,依旧心绪难平。

转头就见紧随圣驾的赵兖正朝这边看着,也不知看了多久,见他发现含笑点了点头。

楚彧有一瞬间的失神,眼前似乎又出现贺允之倒在怀里,喉咙鲜血喷涌的样子,所以并没有给赵兖任何回应,等压下那阵心悸,人已经转回了头。

贺允之自是没错过两人的眉来眼去,正心里冷嗤,就发现楚彧脸色不太对,脑门儿还都是汗。

“安戮王可是身体不适?”贺允之没忍住关切道。

“没有。”楚彧捏了捏眉心,若非他定力好,方才铁定给摔下马,惊扰圣驾可就不好了,不过贺允之会关心自己,他还是有些高兴的:“别担心。”

“哦。”贺允之表情一僵,转开头:“那就好,若是身有不适随行有太医,别硬撑。”

楚彧笑了声:“好。”

听着那低沉悦耳的轻笑,贺允之忽然不想骑马了,勒马停下,翻身就跳下去。将缰绳扔给侍卫,转身上了长公主府的马车,给他娘挤一块儿去了。

“怎么突然进来了?”福荣长公主看到贺允之钻进马车很是意外:“这种时候你不是一向喜欢跟大家一起骑马?”

“外头冷,我进来暖暖。”贺允之接过丫鬟递来的手炉捂到怀里,一脸的闷闷不乐。

福荣长公主看着儿子气嘟嘟的样子,不禁失笑:“怎么?你爹又训你啦?”

“没。”贺允之有气无力的把下巴搁旁边丫鬟的肩头。

福荣长公主想了想,打起帘子朝外边看了一眼,目光落在楚彧身上顿了顿便将帘子放了下来,猜到儿子八成又是为婚事在烦,不禁在心里叹了口气。

“左右日子定在中秋之后,离现在还远着,要不趁这段时间,收两个丫头到房里,我看香云和红鸾就挺合适,懂得伺候人。”福荣长公主提议道。

贺允之听得茫然,还是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福荣长公主话里的意思,顿时给无语到了。

“这有什么好难为情的?”福荣长公主以为他这是害羞,笑道:“几个男子及冠后,房里不搁一两个人伺候的?”

于是,福荣长公主就这么从半道开始碎碎念,直到到了地方才消停。

贺允之躲着楚彧,却在马车里险些被自家公主娘的碎碎念给送走。

别人那是诗词歌赋聊到人生理想,到他公主娘这,恨不得当场手执一本小人书,好好给他探讨探讨这男女之趣床第之妙。

贺允之全程面红耳赤,实在受不了了,好不容易熬到目的地,马车尚未停稳就跳了下去。

落地没注意,踩到石头给崴得一扑,好悬被楚彧及时接住,才没扑个狗吃屎。

“怎么这么不小心?”楚彧扶贺允之站稳:“脚有没有事?”

贺允之试着动了动:“没崴到。”

“下次可别再这样毛毛躁躁了。”随即注意到贺允之通红的脸:“脸闷这么红,马车里有那么热么?”

贺允之心有戚戚,一边跟楚彧往另一边走一边叹气:“一言难尽。”

楚彧挑眉,但见贺允之并没有多说的意思,便识趣的没有多问。

另一边,福荣长公主也被丈夫定远侯贺中堂搀扶下了马车,见妻子望着个方向眼也不眨不禁跟着望了一眼。

“公主在看什么?”贺中堂纳闷儿问道。

“咱们儿子。”福荣长公主瞧着那两人相携而去的背影若有所思:“他那么抵触婚事,依那性子该会处处躲避安戮王才是,可我瞧着,他俩关系好像挺亲密的样子?”

“兴许就是口是心非。”贺中堂一边扶着妻子跟上大家的方向,一边道:“小年轻嘛,对婚姻之事多少都会不好意思。”

“儿子都被赐婚给男人了,你这个做爹的怎么跟没事人似的?”福荣长公主没好气的白了丈夫一眼。

“这……皇上赐的婚,已成定局的事,急能有什么用?”贺中堂也并非真的没心没肺,可没有办法的事,除了顺应自流认命,再无它法:“既然是没法子的事,孩子能自己想开最好,总好过一直那么憋屈着,且这孩子打小养的娇气,配安戮王倒也不错。”

“你!”福荣长公主咬牙:“你贺家祖宗要是听到你这混账话,非得从棺材里爬出来不可,本公主怎么就嫁了你这么个……”

“我一孤儿,那祖宗就算真爬出来我也不认识。”贺中堂打断福荣长公主:“你呀,我都不在意贺家香火,你这着什么急?”

“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福荣长公主脸色铁青:“我好好的儿子,本该娶妻生子……”

“公主!”贺中堂又一次打断福荣长公主,严肃道:“慎言。”

福荣长公主深吸两口气,眯眼瞧了銮舆上的皇帝一眼,这才冷静下来。想到刚才差点失去理智祸从口出心里也有些后怕。

贺允之压根儿不知道父母为他小吵了一架,此时已经随着楚彧来到天子驾附近。

等着天子开弓射出第一箭,春猎就可以开始了。

不过再此之前,天子难免要说些勉励的场面话鼓鼓士气,以及让身边的总管太监宣读奖赏规则以及彩头。

贺允之对加官晋爵不感兴趣,倒是有一对西域月光琉璃盏挺吸引他,想赢下这个彩头。

再看周围人,无一不是双眼发光,不过这些人中,应该大多是为了所谓的加官晋爵。像月光琉璃盏这种俗物,也就胸无大志的贺世子才稀罕。

“想要那琉璃盏?”楚彧将贺允之反应看在眼里,凑近他耳边问道。

贺允之睨他一眼:“怎么,安戮王也想要?”

楚彧但笑不语。

两人亲密不自知的交头接耳,自以为再寻常不过,殊不知有人看在眼里,却皱了皱眉头,眼眸暗光闪过,又转瞬归于平常。

咻——

皇帝一记开弓箭打头阵,一头奔跑的梅花鹿中箭倒地,这场春猎便正式拉开了序幕。

当号声吹响,一群人疯了一样策马狂奔,成群结队转眼就消失在了马蹄飞溅的烟尘里。

贺允之没跟大家冲,而是自己选了个人少的方向,他也不在乎猎物是什么,反正能猎到就行。

刚进山林不久,就看到一只灰兔子撅着个屁股在树根打洞,贺允之给身后随行的毛六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挽弓搭箭,咻的一声命中要害,灰兔蹬腿倒地。

“世子好厉害!”毛六眼冒星星,当即翻身下马,跑过去把战利品捡回来,拔下箭矢还给贺允之,兔子扔挎兜,便上了马背:“世子刚才咻的一下,箭法……”

毛六一句马屁没拍完,抬眼看到另一边的楚彧,顿时一口口水呛喉咙里,给噎了回去。

贺允之正得意呢,见毛六说一半突然噎住还奇怪,顺着视线看到右斜方不知道看了多久的楚彧顿时淡了脸色。

“安戮王不去驰骋猎场,跑这摸鱼也不怕堕了你战神威名。”贺允之的不高兴不加掩饰,全挂在了脸上。

楚彧并不介意,骑马来到贺允之身边:“本王刀箭饮的是敌人鲜血,战神威名也从来不是靠猎几只兔子得来。”

“你!”贺允之瞪了楚彧一眼,忽然冷笑:“安戮王既然看不上小小兔子,那就猎虎豹去,跑本世子这凑什么热闹!”

“当然是……”楚彧瞥了毛六一眼,凑近贺允之:“夫唱夫随了。”

“谁跟你夫……”

“未婚夫也是夫。”楚彧打断贺允之,看着对方气鼓鼓的奶膘,伸手捏了捏:“你不还想着死未婚夫么?我这是在给你机会,怎么还生气上了?”

“楚彧,你是不是有病?”贺允之有些控制不住的红了眼眶,不是装的,却也不知缘由。

“或许吧。”楚彧伸手碰了碰贺允之眼角:“可能是得了一种看不见你就心慌的病。”

“呵!”贺允之躲开楚彧的手:“谁人不知,安戮王铁血男儿,最看不惯我这样的,

以往远远对上一眼都像是被亵渎了似的冷刀子割肉,如今倒是不见就心慌成疾了,我看是别有用心还差不多。”

楚彧深深看着贺允之的侧脸,眸底像是有漩涡暗涌,藏着探究。片刻后眼神清明,却没有反驳,而是伸手将贺允之扯到了自己马背上,牢牢箍在了怀里。

此举甚是出乎意料,不仅毛六惊得瞪大了眼睛,贺允之也猝不及防,等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楚彧抱在了怀里。

“你干什么?!”贺允之当即挣扎着就要下马:“放开!”

楚彧没有放开,反而低下头,鼻尖亲昵的蹭了蹭贺允之后脖颈。

贺允之一激灵,猛地缩起脖子:“你!楚彧,你这个伪君子,说一套做一套,之前还说我不愿意就只成亲,现在却在这耍流氓,卑鄙小人,无耻!”

“又哭了?”听到哭腔,楚彧一顿,抬手掐住贺允之下巴掰转过脸来,看着湿红的双眼心软得不行:“我家允之哭起来都这么可爱。”

“谁是你家的……”

“很快就是了。”楚彧在贺允之唇上蜻蜓点水一吻。

贺允之被亲得脑子嗡的一声,眼泪夺眶而出:“你出尔反尔!”

“对。”楚彧拉了拉缰绳,驾着马继续往里面走:“我食言了。”

贺允之好半晌,才僵硬的转回头看向前面,一颗心却因方才那一吻不受控制,扑通扑通跳得厉害,耳朵也通红一片。

不不不,不能这样没出息,贺允之你清醒一点!

正准备反手给楚彧一肘子从马上跳下去,就在岔路口遇到了赵兖一行人。

“哟!”说话的是二皇子赵子异,一副轻佻骚包模样,打个猎跟参加花魁大赛似的,不仅擦脂抹粉,还穿得花枝招展:“敢情二位这是跑猎场幽会来了?”

说罢,意味深长的瞥赵兖一眼。

赵兖扫了眼楚彧环搂在贺允之腰间的手臂,倒是没什么反应,笑了笑道:“想不到二位也在,倒是巧了,不若结伴如何?”

“臣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猎只白狐给允之做个氅领,就不扫诸位殿下的兴了。”楚彧也不看赵兖的表情,说罢调转马头,就带着贺允之去了另一边。

赵兖表情如常,只是抬手拉了拉身上狐裘的带子。

“臣弟记得,太子这狐裘,好像就是安戮王送的。”三皇子赵君澜没有错过赵兖微妙的小动作,不冷不淡的笑了笑,偏中正的脸做出这样的表情,却远不及赵兖赏心悦目。

“这安戮王还真是,喜欢谁就给人送狐裘啊?”赵子异啧啧摇头,深感没把扇子摇摇就是不趁手:“也着实无趣了些,如此直性,与男子倒是好些,若是女子,怕是受不了这脾性。”

赵兖对两人一唱一和的阴阳怪气充耳不闻,双腿轻夹马腹就跑在了前头,正好一头獐子奔跑而过,反手取箭搭弓就射了出去。

哚——

獐子被一箭穿脖,狠狠钉在树干上。

“好箭法!”

另一边,两人刚跑出赵兖等人视线,贺允之就毫不客气给了楚彧一肘子,趁对方吃痛松手之际利落跳下了马背。

正要吹哨唤自己的马过来,就被树上突然掉下来的果子咚的砸了脑袋。

贺允之:“……”

贺允之瞪着骨碌碌滚到地上不知道有没有毒的红艳果子,气的就是一脚。听得楚彧低沉的笑声,更是气得不行。

也不知道是在气这不长眼的果子,还是气楚彧之前当着赵兖说的那番话。

“好了别生气了,走,带你找白狐去。”楚彧弯腰伸手。

“什么白狐不白狐,本世子不稀罕。”贺允之看也没看楚彧的手,转身往回走:“安戮王还是寻你的白狐,本世子偏爱兔子,就不与你争了!”

话音刚落,就听到一阵激烈的打斗声,贺允之蓦地停下脚步,跟下马飞身过来的楚彧面面相觑。

“怎么回事?”

“过去看看。”

贺允之点了点头,当即就要过去,却被楚彧拉住了胳膊。

“跟我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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