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2-04-01 来源:书耽 分类:ABO 作者:尤诉 主角:薄靳绥 薄靳绥
昏暗的拍卖场内,唯一的光亮照在了中间展台被黑布蒙着的压轴物品上。
观众区头排,戴着金丝镜框的男人微微侧身,态度恭敬地对身旁的人说:“薄总,最后一件竞品是董事长送给你的礼物。”
男人说话的对方名为薄靳绥,是董事长薄承寒的儿子,二人势如水火,针锋相对。
薄靳绥出现在此拍卖会上,是薄承寒用薄氏要挟,逼他参与。但他没有参与任何一件拍卖品的竞争。
“薄总,拍卖马上开始了。”
薄靳绥眼底泛着不明显的黑,狭长的双眸平淡无波,听到对方说话,撩了撩眼皮。
意料之中没有得到任何回复,但男人毫不介意地继续说:“董事长费了很大功夫。”
是吗?那可真是有心了。
灯光亮起,拍卖师在众人期盼中走上展台:“各位久等,最后一件竞品来自我们会长的捐赠,受会长所托,本件竞品将以初始且神秘的姿态到得者的手中,底价一千万,请出价。”
话音刚落,观众席一片哗然,拍卖会又在搞什么鬼。
拍卖师却不肯为这件充满疑惑的竞品继续介绍,来宾一时暴躁。
想起瑞琴会长曾以七千万高价拍出一团空气,而那位买家自此沦为上流社会的笑柄,他们害怕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便梗着脖子抗议。
只有从出现就兴致缺缺的薄靳绥,在拍卖师话音落定之后绅士而优雅的举起号码牌,轻启薄唇:“五千万。”
吵闹的观众席霎时鸦雀无声。
拍卖师微笑落锤:“恭喜1号先生拿下本次拍卖会的最后一件竞品。”
薄靳绥在无数打量的目光中起身,修长的身形遮住展厅拱顶投射下来的光,在男人脸上留下晦暗不明的影子:“回去告诉薄承寒,礼物我收下了。”
男人微微颔首,“我会把礼物送到岁园。”
“随意。”
“薄总慢走。”
薄靳绥一身黑色西装,举手投足间气质尽显矜贵,在满场喧嚷中阔步离去。
特助林意等在展厅外,薄靳绥出来后立刻开车过去。
“回公司。”
薄靳绥靠在车座,疲惫地捏了捏眉心,为了压制毫无规律的易感期,他已经耗费了太多力气,强撑至此时,已是极限。
林意从后视镜中看着薄靳绥,敛去眸中情绪:“不回岁园吗?您的易感期......”
“没事,回去准备股东大会。”
“好的。”
轰鸣声响起,车子缓慢驶出,消失在息壤的街道,也消失在男人的眼中。
男人敛去脸上的温和,眸色阴狠:“送去岁园。”
*
岁园雅致而寂静,二楼卧室的窗外树叶稀松,摇曳着夜色。
薄靳绥拍下的竞品是一只稀有的金色蝶贝,坚硬的贝壳在薄弱月光下泛着淡淡的金光,却满是伤痕,像经历了无数蹂躏与摧残,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得以喘息。
他还是一只尚未化形的妖精,因为迟迟不化形被家族抛弃,驱离族地时一张渔网将他捕了上来,从此沦为贵族的玩物。
金蝶贝化形之后容颜绝丽,软萌乖巧,是人人抢之呵护的宝贝。可不知为何,他的身体上却层层叠叠着触目惊心的伤痕,仿佛刚从地狱逃生一般,苟延残喘在漫长而孤寂的黑夜中。
两天后。
薄靳绥拖着被易感期折磨到虚脱的身体回到岁园。
一进家门,保姆曼姨急忙迎过来,接下薄靳绥的外套:“先生终于回来了。”
薄靳绥松了松领带,声音嘶哑:“嗯,应铮来过吗?”
曼姨一脸愧疚:“来了,还送来了一个大扇贝。”
真的很大,有脸盆那么大。
“什么?”
“说是董事长送您的礼物,已经...已经送到您的卧室了。”
前些天一群人浩浩荡荡抬着扇贝过来,拦都拦不住。
曼姨胆战心惊的看着薄靳绥,“对不起先生,是我的错。”
但薄靳绥只是摆了摆手,“准备抑制剂和营养针,这两天你先回去吧。”
“先生你的易感期到了吗?”曼姨是个Beta,无法感受Alpha的信息素变化。
“嗯,回去吧。”
没有配偶的Alpha需要独自面对易感期,曼姨待在这里只会让Alpha更加暴躁。
“那您注意安全。”
“好。”
说罢薄靳绥上楼走向卧室,在他掌心贴在把手上时,屋内传来一声巨响,掺着玻璃破碎和水哗啦洒在地上的声音。
他站在门口没有动,思考造成声响的一切可能,房间内除了一些死物,就剩下曼姨口中的扇贝。
小东西挺能闹。
薄靳绥推开门进去,满地的碎玻璃和沙子融为一体,夕阳余晖从窗户斜射进来,一屋子的闪光。
空气中都弥漫着海水的味道,实实在在被淹了。
金色的扇贝正竖着立在他的枕头上,床是重灾区,半片被沙子和玻璃覆盖,水迹漾开,湿到了床尾。
薄靳绥皱眉,踩着碎玻璃走过去,用空调被包起扇贝丢进了浴室。
转身回来看到惨不忍睹的卧室,薄靳绥面上流露出罕见的暴躁。
因为易感期,内心深处的恶劣分子在失控边缘横跳,他像一头被惹怒的雪狼,全身散发着凶狠狂乱的气息。
额间青筋暴出,薄靳绥吐息粗重,后颈上的腺体释放出大量暴戾急促的信息素,要把房子撑爆一般迅速向四面八方涌去,随之而来的是意识缓慢的流失,他抓住后颈亢奋的腺体,死死压住,拿起手机拨通沈灼的电话,却一句话都讲不出。
沈灼听着电话里压抑的喘息,立刻反应过来,“十分钟,忍忍。”
薄靳绥已经靠药物压制了三年的易感期,在那之后的任何一次易感期,都将是之前未能释放的总和。
沈灼一刻都耽误不得,立马收拾东西出发。
当他一路超速赶到薄靳绥的卧室时,两种不同的信息素味道顺着门缝飘了出来。
——是熟悉的雪松味Alpha信息素和陌生的香草味Omega信息素。
沈灼愣在门口,薄靳绥从不允许Omega踏入岁园,怎么可能会有Omega的信息素?
不对劲,Omega的信息素是攀附在Alpha信息素上的,这证明薄靳绥已经对Omega进行了暂时的标记。
沈灼立刻推开门,蛮横的Alpha信息素扑面而来,他紧紧抓着门框才没有被掀飞出去。
卧室内薄靳绥沉着一张脸坐在床上,周身气压很低,宛如经年久冻的冰川,身上的衣服湿了大片,狼狈中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回事,你房间里有Omega?”
沈灼走到薄靳绥身边,四处张量,可房间里除了他们以外没有别的会喘气的生物了。
“浴室,去看看是什么东西。”薄靳绥嘶哑地说道。
低沉中带着事后的慵懒,沈灼低下头看了眼腕表,思绪有点不太正经:“我去,不至于吧?”
十分钟有点快啊。
薄靳绥抬头,深邃的双眸映出嬉笑的沈灼,宛如暗夜的死神正在注视着蜉蝣小物。
沈灼一秒收起调侃的表情,同手同脚着走到了浴室门口。
浴室内飘浮着大量的Alpha信息素,而在湿漉漉的地面上,一只伤痕累累的金蝶贝躺在湿透的被套中间,并无他人。
金蝶贝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种可以同时化形和分化的妖精,他们性格善良坦率,为延续种族而奉献生命,是被联盟列为顶级保护的生物。
沈灼近乎虔诚地走到金蝶贝前,屏住呼吸再三确认,Omega信息素就是从此处传来。
“呼——”
金蝶贝是化形之后又变回了本体,想都不用想薄靳绥对他做了什么。
沈灼气到胸闷,一言不发地出去从医疗箱内取出一次性手套戴好,然后来到金蝶贝旁边,小心翼翼地查看他的伤口。明明贝壳足够坚硬,却还是被一层一层的伤痕覆盖。
可现代医学并没有办法替妖精疗伤,只能由其慢慢恢复。
沈灼心疼到无法呼吸,在薄靳绥的浴缸里放满水,轻轻抱起金蝶贝放了进去,然后关好门离开。
薄靳绥依然保持原来的动作,定定地看着浴室方向。
沈灼走过去:“薄靳绥,你知道浴室内是什么东西吗?”
薄靳绥抬起头与他对视,缓慢摇了摇头。
“好,那你告诉我刚才发生了什么?”
两人互相沉默,房间内气氛一时僵硬,只有薄靳绥转换姿势的衣物摩擦声。
许久,薄靳绥缓缓开口:“他刚刚是个人。”
沈灼没有说话,只有薄靳绥低沉的嗓音在房间回荡:“我好像...标记了他。”
二十分钟前。
薄靳绥刚结束与沈灼的通话,就在信息素的不断冲击下晕了过去,信息素彻底失去控制,瞬间弥漫整座岁园。
浴室内突然传来声响,伴随稚嫩而痛苦的呻吟,一缕香甜的Omega信息素顺着门缝飘出来。
易感期的Alpha就算在昏睡中也能敏锐地嗅到Omega的味道,薄靳绥在自己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来到浴室,精准走到Omega的身边。
Omega正是被他扔进浴室的金蝶贝,受到Alpha易感期信息素的影响,在身体能量不足以支撑他同时化形与分化时,以Omega的身份被Alpha捕捉到。
化形之后的金蝶贝有着金色的头发和如海水一般深沉的蓝色瞳孔,脸庞白皙精致,是陆地少有的面貌,却因为尚未清醒而散发着随时都可能消失的破碎感。
薄靳绥只知道眼前的人是Omega,是本性驱使下可以缓解易感期痛苦的药。
他握紧Omega纤细的手腕,一把将他转过身背对自己,悍然强硬的对准Omega后颈脆弱的腺体,狠狠咬了下去。
尖齿刺破皮肤,穿进Omega红肿的腺体,然后毫无节制的注入大量信息素。
香甜的香草味信息素与寒冽的雪松信息素在血液中相融,重新凝结成新的味道,它意味着Alpha易感期暂时性的结束,也意味着Omega被短暂的标记。
薄靳绥瞬间恢复清明,而Omega因为大量Alpha信息素的闯入,身体的应激跟不上如此迅速的变化,眨眼间又变成了蝶贝形态。
而意识恢复的Alpha眼睁睁看着自己手中牵制的Omega,变成了被贝壳包裹的生物。
薄靳绥有一瞬间的恍惚,随后强大的心理素质压住了震惊而带来的恐慌,他淡定的离开,然后坐在床边静静等待沈灼的到来。
耐心听完全程的沈灼一口气卡在胸口,要死一样。
薄靳绥无心与他继续浪费时间,“到底是什么东西。”
“金蝶贝。”
沈灼问他:“他身上的伤口是你弄出来的吗?”
薄靳绥:“不是。”
沈灼沉声问:“金蝶贝从何来?”
“拍卖会,五千万。”
空气突然安静,沈灼突然笑了起来:“五千万买一只全身伤痕的金蝶贝,薄靳绥,你活够了吗?”
薄靳绥却低着头,一声不吭。
沈灼耐心等着。
“应铮说,这是薄承寒送我的礼物。”
“什么?”
而薄靳绥的神情愈发阴暗,拍卖会上被黑布遮住不允许别人查看、贝壳上的伤痕以及承受不住Alpha的信息素直接变回原形,这一切都在证明金蝶贝已经虚弱到支撑不起生命的基本活动,他就要死了。
任何一位购买金蝶贝的买家,必须保证他在生命正常终结之前的安全,如果金蝶贝中途死亡或者遭受某种巨大的伤害,则有妖精保护组织对其实行联盟最为残酷的刑罚,直至死亡。
而薄靳绥是金蝶贝的最后一位买家。
薄靳绥无声地笑了起来,他怎么会对自己的父亲心存侥幸,他连陪了他十年的妻子都忍心杀害,又怎么会给她的儿子送礼物。
父子之间的最后一条纽带被薄承寒亲手斩断,薄靳绥不怕死,也并不意外薄承寒想让他死,但是在这之前,薄承寒要死。
沈灼走之前拍了拍薄靳绥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告诉他:“我会医治好金蝶贝,让你多活两年。”
然后被薄靳绥轰走了,医疗箱都是飞出去的。
薄靳绥在浴室里待了很久,他已经洗过了澡,换上黑色睡袍坐在浴缸边,垂眸认真看着满身伤痕的金蝶贝。
买下一只催命炸弹,但薄靳绥并不后悔。
金蝶贝身上还有自己的信息素味道,弥漫在空气中,溶解在水中。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联系,薄靳绥现在感受得到金蝶贝微弱的呼吸,他睡得很好。
只是不知道他能不能醒来。
第二天薄靳绥就准备了一个超大鱼缸,甚至还为他空运了南洋的海水,他让金蝶贝住在他的卧室里,随时随地被他的信息素包围。
薄靳绥为金蝶贝创造了最适合养伤的环境,他并不在乎金蝶贝的存在可能会危及到他的生命,只是作为一个Alpha来说,这个Omega是被他标记过的,是他的Omega。
虽然只是临时标记,但保护好自己Omega是Alpha刻在骨血里的意识,等级越高的Alpha这种意识越强大。
薄靳绥每日都会用自己的安抚信息素供金蝶贝休养,金蝶贝依旧昏昏沉沉地睡,身上的Alpha信息素味道却越来越淡,直到某天,薄靳绥的信息素彻底被香甜清冽的Omega信息素覆盖。
金蝶贝醒了,在被薄靳绥细心温养的第三个月。
恢复意识的刹那金蝶贝感受到自己正被熟悉的海水包围,仿佛又回到了南洋,尽管被族长狠心驱逐,可那里毕竟是他成长的地方,是他的心结。
金蝶贝毫不犹豫地打开灵识,放肆地寻觅着周围一切他可能认识的事物,哪怕只有一片沙子,但事实相反,这里不是他的家,他什么都不认识。
灵识穿透了玻璃,却被冰冷的墙壁打回,黑暗中被狠狠折磨的回忆如海啸一般涌入脑海,撕裂他的每一寸意识——他还在坏人的家里!
坏人每天都会给他注射大量的催化剂,会用带刺的鞭子和重锤殴打他的贝壳,还会用尖锐的刀子刺进贝壳内,在柔软的贝肉上留下密密麻麻的伤口。
他不会管自己有多么痛,折磨是每日每夜重叠的,痛苦时刻将他包围。
金蝶贝收起灵识,鼓起勇气在贝壳内查看一圈,意外的发现伤口没有增多,而且不少伤口已经开始愈合。
这说明在他昏睡的时候没有收到伤害!坏人没有继续打他!
他突然惊喜极了,试着张开贝壳,雪白的呼吸腺轻微吸气又缓缓呼出,一个小小的泡泡出现在水里,金蝶贝更加震惊,他可以吐泡泡了!
突然的变化让他几乎忘记了自己的处境,甚至都感觉不到疼的、无忧无虑地吐出一个又一个泡泡。
薄靳绥回来时,一个水泡泡刚好在水面炸开,溅起星点涟漪。
他下意识屏住呼吸,放轻脚步走近,但是金蝶贝已经察觉到了热源的靠近,警惕地合紧贝壳。
“你...好了吗?”
薄靳绥温柔地问着,期待金蝶贝能用它自己的方式给出答案。
水面安静,涟漪都不曾泛起。
薄靳绥坚信自己没有看错,这三个月内,金蝶贝没有吐过一个泡泡。
终于醒了。
薄靳绥低头笑,屈指敲了敲鱼缸,“别装死。”
金蝶贝受了惊,瑟瑟躲在鱼缸角落,然后在薄靳绥的眼皮底下,一点一点钻进沙子里。
薄靳绥皱眉,担心粗糙的沙子会进入到贝壳的伤口中,冒犯的伸手进水里,轻捏住贝壳揪了出来。
“你受伤了,不可以钻沙子。”
薄靳绥已经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温柔,可没想到还是吓到了金蝶贝。
手中的金蝶贝幅度极轻的颤抖,几颗水珠坠落跌进缸内,薄靳绥没有动,直到金蝶贝在手中停止颤抖,任他“xiu~”一声滑了下去。
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会害怕人类到这般地步,薄靳绥垂眸看向手心,只有水,金蝶贝甚至都分泌不出保护自己的粘液。
钻进水中的金蝶贝只敢贴着沙子,缓慢移动到对角,心里告诉自己不要怕,却用行动展示你不要过来。
薄靳绥看得出他的抗拒,没有继续待在这里。
金蝶贝需要时间去消化他现在是安全的这件事,最好还是能够明白,他已经被Alpha临时标记过,虽然标记已经消失,但事实是存在的,薄靳绥不允许金蝶贝不记得。
现在能做的,就是静静等待金蝶贝化形。
转眼澜都已经入夏,二楼卧室窗外的枫树枝繁叶茂,微风吹过,掀起悠扬的鸟鸣。
金蝶贝安然度过了春日,在渐渐升高的温度中迎来了即将化形的过渡期。
薄靳绥给了他单独疗伤的时间与空间,只是有时会忍不住来浴室偷偷看趴在水底吐泡泡的金蝶贝,但金蝶贝还是会在他靠近的时候钻进水底,朝夕相处做了将近半年的邻居,还是一点面子不给。
于是薄靳绥打算让他脱敏。
咨询了他的私人医生沈灼,长篇大论的繁琐术语听得薄靳绥很是头疼,最终沈灼给他解释了一下:“你说那些Omega喜欢你哪里?就算你不解风情整日摆着一张棺材脸,还是有大把的Omega扑上来。”
薄靳绥坐在他的对面,吝啬地从嘴里挤出一个字:“钱。”
“不止,因为你的脸,因为你的身体。”
金蝶贝创伤后应激的主要表现在拒绝他人的靠近,想让他脱敏,就需要不断的靠近。
拥有人类全部特征的妖精最大喜好就是世界上一切漂亮的事物,这是沈灼熬了一个周的大夜,研究了金蝶贝近百年的生活习性才得出的结论,所以薄靳绥想要靠近金蝶贝,就要利用金蝶贝喜欢漂亮事物这一特点。
“谁不喜欢漂亮男人的靠近呢,你说是吧,薄大美人。”
薄靳绥看着沈灼,仿佛在看着一具尸体。
沈灼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既然金蝶贝不喜欢你的靠近,那你就每天和他碰一碰,贴一贴,让他知道你是没有危险的,最好能让他感受到你的魅力。”
“去吧,去诱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