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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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谢时玉抬眼看了他一会儿,韩珉眼睛颜色很深,像一汪深潭,看着人时,几乎能把人吸进去。

谢时玉感觉他态度有点暧昧。谢时玉不是没被人追过、试探过,对这方面雷达还挺敏锐的,他估计韩珉也真有这么点意思。

但谢时玉不想在工作的时候搞这些,就故意当没听懂,笑笑没说话,走回去接着拍了。

拍了大半天,谢时玉直起身,低头看刚刚拍的照片,确定可用后,打手势让换下一套。

他从上午一直拍到现在,后背的T恤都被汗水打湿了。今天效率很高,原本以为要弄到晚上的,现在看进度,晚饭前就可以收工。

眼前突然多了瓶旋开口的水,谢时玉以为是周炎递来的,接了,也没抬头就说了声谢谢。

却听到一个稍陌生的声音,“刚刚不是还说不要那么客气吗?”

谢时玉抬起头,才发现水是韩珉递过来的。

就站在他旁边靠后侧一点,眼神落在相机上,为了能看到照片,几乎半圈着他,手搁在了他的侧腰。

那点按压的重量扩散,痒痒地顺着脊骨蔓延而上。

两人挨得太近了,韩珉身上那股橙花香更重,几乎能感觉到贴着的胸膛的热气。

“你把我拍的挺好看的。”

谢时玉热得脸有些发烫,很不舒服地往前走了一步,躲开了这种亲密距离,如果前几次还能说是试探,现在就几乎进阶到性骚扰了。

他喜欢韩珉的长相,但对韩珉这种轻佻的言行就有些接受无能。

可能是家庭教育的关系,谢时玉本身还挺传统的,谈恋爱也讲究循序渐进,感情到了该升华的时候才会进行下一步,刚开始试探接触,都很绅士,绝不会有什么逾矩的行为。

像韩珉这样的,自动被他归为撩骚、约炮。

他对这种行为,如果两厢情愿倒也没什么偏见,只能说道不同不相为谋,跟他不太合适。

“其实你两之前说话我听见了。”韩珉突然又说。

谢时玉有些惊讶地抬头。

韩珉用手指勾着脖子上的银链子,绕着圈玩,挑着眉笑,“你不问问,怎么知道我怎么想?”

谢时玉想到他跟周炎对人的调侃,就有些尴尬了,“不是这个意思。”谢时玉说,“让你误会了挺不好意思的,但那真的就只是开玩笑,我没这想法。”

韩铭盯着他,脸上倒没有被拒绝的不适,只是有些不解,“所以我误会了?”

谢时玉说,“你挺好的,”他从口袋里摸出根项链,上面套着枚戒指,“只是迟了一步。”

韩珉瞬间了然,耸耸肩,“有主了?”他是对人有好感,觉得谢时玉合眼缘,但也不会做出当第三者,撬人墙角的事,这种事还是讲究个你情我愿。于是很干脆地退步,“那是我误会了,你别介意。”

谢时玉也点点头,觉得他这种干脆洒脱,倒很舒服。

等韩珉走开了,周炎才过来,“你们俩刚刚在聊什么?”

谢时玉不想把隐私的事多说,“没什么,他来看看照片罢了。”

周炎狐疑地在他们两人间来回看看,“你们刚刚那姿势看着挺亲密的。不是我职业歧视啊,我之前真就开玩笑的,你别真被他勾去了。他们这种模特挺乱的,私生活不干净,你就来这兼个职,别跟他扯一块儿。找你拍个照,把你人拍没了,我太对不起路南了。”

谢时玉仰头喝了口韩珉刚刚递过来的水,语气还算平静地说,“我跟路南分手了。”

“什么?”周炎表情惊愕。

谢时玉说,“三个月前的事了。”

周炎一下子被这消息整蒙了。他知道谢时玉的性格,严肃,中规中矩,对待感情一直很认真,不会拿分手的事来开玩笑,他说分手了,就真分手了,而且基本是一点转圜余地都没有的那种。

一时结结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

谢时玉捏了捏水瓶,“不过你放心,我对那个韩珉没意思,也没想这么快开展一段新的关系。不管他怎么想的,都跟我没关系。”

周炎看谢时玉神色自然,稍微放松了点,安慰他,“算了,分了就分了吧。两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多的是。小南的确太作了,你们两之前吵架吵得我看着都累。”

谢时玉心里一沉,心情又有些阴郁,三年的感情不是说忘就能忘的。本来让自己忙起来,就是怕一个人东想西想,思路会极端,没想到还是聊起了这些跟感情有关的乱麻。

他闭了闭眼。路南通红了眼眶,攥着自己手,目中流露出倔强与恳求的样子,又浮现在自己面前。苍白柔弱,像娇嫩的菟丝花,微微发着抖,还是漂亮的。自己那时候都气疯了,砸了花瓶、茶几,手上滴滴答答往下淌血,浑身冰凉僵硬,脑子里一片空白。但看到他这幅样子,还是会有点心痛。好像自己在对上他时,总是没有办法强硬起来。

但这种事怎么能原谅呢?

拎着蛋糕换了夜班赶回来,想给他一个惊喜,却看到自己的爱人和自己最好的朋友上了床……

当时路南是怎么说的,他说,“时玉,我终于看到你在乎我的样子了……”

“时玉,你还好吧?怎么脸色铁青?”周炎问。

谢时玉回过神,手上还握着那枚做成项链的银色戒指,因为握得太用力,掌心被勒出了印子。谢时玉松开手,把项链重新放回口袋。

项链是没送出去的礼物,他之前定制的,昨天让他去拿,拿回来后却已无用武之地,一直放在口袋里。刚刚成了让韩珉知难而退的小道具。

他压了压眼眶,觉得自己可能是有点累了,所以这么多愁善感。刚刚一瞬间感觉鼻头有点酸,整个人都很无力。

“你要不休息一会儿吧,嘴唇都白了。今天看到你就觉得你精神不好,我现在都有愧疚感了。”

“没事,接着拍吧,把剩下的先拍完。”谢时玉看了看,“就十几套了对吧?”

周炎点点头,“那拍完我请你吃饭去,别想这些不开心的了。”

谢时玉浅笑了下,“好。”

差不多下午五点不到,他们就收工了。

周炎请全部人出去吃饭,也包括了韩珉。谢时玉进来的时候,桌上两个空位,一个韩珉身边,一个对面。谢时玉故意挑了远的那个,韩珉眼光扫过,并不见动静。

饭桌上一帮人插科打诨,嬉笑玩闹,身处人群中,谢时玉心情放松了点。

他意外发现,韩珉居然不是很爱说话的那种类型,一顿饭吃下来说的话不超过两句。可能因为模特要保持身材,也不太吃东西,就被劝酒的时候喝了两杯。

因为第二天要上班,谢时玉没喝酒,回去的时候,一个个都有人来接,就韩珉落了单。

周炎估计有意撮合,“时玉,你不是没喝酒吗,要不送一下韩珉吧?”

韩珉先开口避嫌,“没事,我自己打车回去。”

虽然送刚刚发了好人卡的人回家是有些尴尬的,但谢时玉觉得两个大男人,送一下都要扭捏,挺小家子气,“你坐我车吧。”

韩珉看了眼谢时玉,然后笑了下,“行。”

车穿行在回市区的道路上,谢时玉开了点窗,让风灌进来,夜风清凉,吹得人很舒服。

韩珉单手支在车门上撑着头,一直看着窗外,本来定过型的头发,被风吹扬起来,还是那股橙花香,好闻是好闻,就是有些冲鼻子。

等红灯的时候,谢时玉扭头看了看他,半开玩笑,“不至于吧,都不说话了?”

韩珉转过头,眼神有些困惑,随后反应过来,舔了舔下唇,“啊,我以为你不想跟我多接触来着。”

“怎么会?”

“刚刚吃饭的时候你在刻意回避我,我如果再凑上来就讨人嫌了。”

谢时玉倒没想到韩珉这么直白,直接把这些秘而不宣挑破,“没有刻意回避,只是有点怕尴尬。”谢时玉摸了摸鼻子,“算我的错,不坦荡了,让你误会。”

韩珉似乎放松了点,笑着说,“其实我也是第一次跟刚拒绝我的人呆一块儿,的确不知道该怎么相处。”

谢时玉挑了挑眉,故意夸张着说,“不会吧,这么厉害,情场百战百胜?”

韩珉顿了顿,“也不是,可能我运气比较好。”

谢时玉看了看后视镜倒映出来的韩珉的脸,对他的运气好就有了理解,“结果在我这折戟了?我还挺对不起你的。”

“没事,你不是送我回家了吗?就算扯平了。”

谢时玉笑了笑,“那你还挺好哄的。”

韩珉可能有些醉,靠着座椅闭上了眼,尾调拖长,懒洋洋地说,“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

谢时玉懂他的意思,他在拍摄时的试探也不过就是说说而已,并没那么认真。

谢时玉本来以为韩珉这种形象的模特,住的地方肯定是什么中心城区大平层,再不济也得是个高档单身公寓。结果最后停在一个很普通的老旧小区。

他停好车,转头一看,才发现韩珉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阖着眼,脸庞消瘦,棱角尽显,已经卸了妆,离得近才发现眼睑下一层很淡的青灰,感觉很疲惫。他本来想推醒人的,手还没挨上,就看到浓密的长睫颤了颤,谢时玉又改了主意。

他收回手,下车抽了根烟,决定这根烟抽完如果韩珉还没醒,他就去把人喊醒。

烟抽到第三根,谢时玉蹲在车旁,仰着头看月亮,韩珉下了车站到他身边,投下一小片阴影,“怎么不叫醒我?”

谢时玉把烟摁灭,站起来,“没有,我也不太想回去,就在外头吹会儿风。”

韩珉脸上还有座椅的压痕,浓眉低沉,疲态不减,“不好意思,这次麻烦你了。”

谢时玉往垃圾箱里扔了烟头,钻车里去了,“没事,你早点休息吧,今天一天确实累了。”

韩珉站在原地冲他挥了挥手。

谢时玉本来想看着他进去再走的,可能是送人送习惯了,保持了很好的绅士风格。

结果韩珉估计也是这个意思,两人僵持了一会儿都笑了,谢时玉降下车窗,冲他摆摆手,“那我先走了啊。”

韩珉点点头。

谢时玉一脚油门就走了,车开上大道他才想起,今天一场交际,最后竟然连个联系方式都没留下,还真是电光朝露的缘分,估计再也碰不到了。

谢时玉回到家已经快12点了,他把钥匙挂上钩子,开了灯,眼角余光扫过门口堆放得完好的行李,知道人还没来拿。他心里叹了口气。

换衣服,洗漱,给玻璃缸里酣睡的乌龟喂了点吃的,倒了杯水开了电脑,把今天拍的照片都导进去,开始一张张筛选检查。干活到一半,手机滴溜溜响了,划开来一看,是条语音。谢时玉点开,是周炎问他到家了没。谢时玉回了,周炎很快一个电话追过来。

接通后,周炎问,“今天拍的怎么样?照片两天能给我不?”

谢时玉拖动了下鼠标,估算了下量,“三天吧,我后面两天值班,估计没时间弄。”

周炎说,“行,你帮我记着点就好,运营那儿催死了。”

谢时玉说,“好,我尽量快点。”

“你把韩珉送到家了?”

谢时玉嗯了声,“安全送到了。”

周炎促狭笑了笑,“怎么样,你喜欢他吗?”

谢时玉挑了点眉,“问这干嘛,你还要撮合一下?”

“是有这意思,你要是都单身了,他又对你有好感,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谢时玉开了扩音,一手夹着烟,一手调出PS,开始修照片,一个放大版的韩珉就在他面前,还在聊这人八卦,是有点别扭来着,“你不是说他私生活不干净吗?刚刚还说的我像误入虎穴的小白兔似的。”

周炎哈哈笑起来说,“他的确不适合正经谈恋爱,但你要做个过渡,治愈一下情伤就挺适合了。”

“怎么说?”

“这人喜新厌旧嘛,时尚圈的臭毛病,不知道为什么每到一个时间段就跟人提分手,平均三个月分一个。但在一起的时候又没得说,脾气好,也算体贴温柔,你别跟他认真,做个消遣不错。”

烟灰攒下一节,点了点抖落,谢时玉嘴角一扯,“算了吧,我玩不过人家。”

周炎语气悻悻,但也不再勉强,“别太难过,分分合合常事,总要向前看,会有更好的。”

谢时玉轻轻嗯了一声,不再多言,就挂了电话。

鼠标停留在屏幕上,成了一张抓取的小手。

谢时玉看了会儿,后仰靠着椅背,闭了闭眼。

他和韩珉的感情观的确挺不同的。

韩珉贪图的是一时的刺激,眼下的快乐,相聚分散都不是很重要,本来就是流水浮萍一样禁不起吹打的关系,能在一起是缘分,不在一起就送一句祝福,各自安好。

他要是也有这种豁达,现在就不至于这么钻进死胡同里出不来,像不要命一样干活来消耗自己,以摆脱揪心裂肺似的回忆痛苦。

这样一想也有些羡慕这类人,能这样潇洒。

空荡房间里,秒针滴答声清脆,时针寸寸挪动。弄完三分之一,谢时玉抬头看了看钟,一个90度角,凌晨三点。

想到第二天早班坐诊,谢时玉盯着黑掉的电脑屏幕又发了会儿呆,还是毫无睡意。起身接了杯热水,吞咽了两颗安眠药,躺在床上,盯着黑漆漆的天花板,看窗帘缝里透出的朦胧月色在墙面上流水一样起伏延绵,可能对安眠药都有抗药性了,临见曙光了,才迷迷糊糊睡去一会儿。

谢时玉是公立三甲医院的儿科医生,今天坐诊,一上午只喝了杯黑咖提精神。

他们医院的工作非常忙,儿科医生又比较少。轮到坐诊的时候,每个医生一天基本要接待几百个孩子,每个孩子平均只有三到五分钟的就诊时间,往往一整天都处于一种非常嘈杂忙碌的状态。

前两年谢时玉在评主治医师,有一整年的时间几乎24小时不离病区及附近,晚上也经常在急诊区值班。

可能就是因为这样,才忽视了路南的感受,没给他所要求的陪伴。

上午结束看诊,谢时玉查了查剩下的号,还不错,一上午看了一大半的病人,都是些感冒发烧的小症状。有个小女孩在他这儿留下了只毛绒熊,谢时玉给了护士,等女孩晚点来取。

中午刚扒拉两口饭就被叫到病房去,给一个刚刚入院的小孩做腰椎穿刺检查,小孩不吵不闹非常乖,入针时也只是轻轻抽搐了一下,因为太乖了,谢时玉就知道情况不妙,比预想得要严重得多,最后确诊是颅内感染。

走出穿刺室,小孩的父母泣不成声,谢时玉除了安慰全力治疗,也没什么可说的。

在医院里就是这样,无数的生死悲欢都在这里发生,再心软的人,都能被磨练成铁石心肠。

也不知道是不是见多了这种事,心被磨硬了,血也变冷了,路南才总说他太理性了,什么事都一板一眼,照规矩来,没有人情味。

等到下午坐诊时,连护士都看出来他精神不佳,他带的实习生给他冲了杯咖啡,因为中午没有进食,他胃抽痛得厉害,站起来一猛,就眼前一黑,只好在叫号前先去茶水间急匆匆咽了块面包。

回来的时候看到诊室里坐着位抱着孩子的妈妈,实习生恭恭敬敬站着,垂眉耷眼,面前站着梁培宽,他们科主任,素来有儿科第一把刀之称,以临事认真,律己谨严的作风而闻名,同时也是谢时玉老师。

看到谢时玉进来,绷着脸,面色比北极冰盖还冷酷,“去哪了?”

谢时玉咽了口唾沫,老实说,“茶水间。”

“让实习生帮你看诊?”

谢时玉怔了下,看到叫号器跳了个数字,实习生可怜兮兮抬眼觑他。

谢时玉哑声,梁培宽可能考虑到患者在,不好明言训斥,就说,“先看诊吧。”说着就在一旁坐了下来。

谢时玉看了看被母亲抱着的小孩,面色苍白,是重度贫血的症状,但一直在时不时地咳嗽。他皱了点眉,又看了递来的病例资料。

实习生悄悄挨近,低声说,“其他几个医院查下来都是贫血,脸都白成这样了,是先输血治疗吧?”

谢时玉没应,弯腰向女孩妈妈问过病史、咳嗽情况及痰液颜色,仔仔细细看了其他医院的就诊情况,才说,“咳嗽半年以上,痰液呈铁锈色,之前的检查把遗传性、溶血性等贫血原因都排除了,不意外的话,是肺含铁血黄素沉着症。”

梁培宽抬眼蹙眉,“其他医院还没你专业?”

谢时玉咬了点下唇,“血和铁都跑肺里去了,看着像是贫血,但其实根源不在这,所以其他医院输了血也不见好。”

梁培宽终于眉目舒展,站起来,屈指敲了敲桌面,“晚点交份检查给我。”说完就转身走了。

实习生大舒一口气,一脸崇拜,“谢老师,你太厉害了。”

谢时玉却没怎么松懈,还有些歉疚,晚上值班室里认认真真写了检查,交到梁培宽那儿。

梁培宽拿着两页薄纸简单看了看,“你最近还好吧?”

谢时玉点点头。

梁培宽说,“之前放你两天假,就是让你好好休息的,结果回来还是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还好今天没出乱子,如果出了问题呢?”

谢时玉不出声,老实低着头挨训。

梁培宽放下纸,“你也别老在医院呆着,今晚本来不是你的班吧?”

谢时玉说,“跟人换了。”

梁培宽说,“该放假就放假,该上班就好好上班,尽快把状态调整过来,接触病人的时候一分钟都马虎不得,今天不出意外还好,如果实习生误诊把人当贫血简单处理了呢?不是延误了患者就医的时间吗?”

谢时玉对训斥全盘接受,特乖顺地连连点头,反而让梁培宽没了脾气,没再说什么,挥挥手就让他走了。

谢时玉退出主任办公室,对着走廊的落地大玻璃捏了捏鼻梁,外头一轮大玉盘似的漂亮月亮,医院里仍然灯火通明,似乎永远没有停下喘口气的时间。

跟死神抢人,总要花费十二分的精神,容不得分一点心思给人性软弱。

结束夜班回家,谢时玉又对上了滞留在门口的一坨行李,空荡荡的半面衣柜,冷清清的房子。随便做了点吃的,照旧洗漱冲澡换衣服,给养的乌龟喂食,

这回改倒了杯红酒,拉上窗帘,然后上床睡觉。

闭眼一个钟头毫无睡意,谢时玉低低叹气,在床上盘腿坐了会儿,又打开了电脑,继续上次的工程。

韩珉的镜头表现力非常强,模特身上几乎不用怎么修,只是调了调色,处理了点瑕疵。

视线扫过照片里漂亮的脸,流畅的肩颈曲线,白到晃眼的肌肤,一双眼睛微微上挑,肌肉绷紧衣物,好像很有力量,似乎能闻到一股好闻的橙花香儿。

血液流速加快,有些胸闷气促,神经绷紧成了颤巍巍的线。

谢时玉看着,红酒的后劲慢慢上涌,手向下探去,呼吸短促用力。

粗重喘息,虽然觉得羞耻,觉得自己做得不对,却更有种越了界限的、隐秘的快感。

发泄过后,突然感觉浑身都累,手指软绵绵的好像抬不起来。他蜷着腿窝在椅子里,胳膊搭着头,眼皮开始上下打架,持续快二十个小时的清醒,终于开始全线溃散。

很快沉沉睡去,非常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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