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又被凉薄帝君觊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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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及至深夜,萧凛终于餍足,大约是出了恶气,他的心情好了许多,语气也放温柔了些。

沈惜白靠在他怀里,无神的双眼盯着自己肩头上密密麻麻的红痕,瞳孔沉如死水。

萧凛握着他的手,缓缓摩挲,温热的双唇流连在他的耳畔和颈肩。

厮磨了一会儿,萧凛意犹未尽地放开,半是调笑:“你的嘴若是能和这副身子一般软,也不必挨这些打了。”

言罢,又在他唇上啄了口,方起身下床。

沈惜白从怔愣中回神,跟在他后面起身,萧凛长臂一展,又将他按了回去。

萧凛似笑非笑地乜着他:“还有力气下地么?”

沈惜白身子一抖,只得乖乖躺回被窝,阖上眼帘。

萧凛又低声吩咐了宫人几句,这才迈步去上朝了。沈惜白遭了一夜的折磨,很快又睡过去,一觉便至大天亮。

这一觉,他睡得并不好。

身体如同被碾磨过,各处不断叫嚣的疼痛让他始终难以入眠,睁眼后,他也有点迷糊,拥着锦被呆坐了半晌,意识渐渐回过笼。

宫女捧着盥洗之物鱼贯而入,沈惜白叫停她们的动作,慢慢穿好衣服。

两脚甫落地,大腿根便是一颤,那处难以启齿的部位更是疼痛难忍,沈惜白咬着牙,在宫女探究好奇的目光里,挺直腰板,一步不停地走了出去。

身后,宫女叽叽喳喳的声音异常刺耳:“方才那位是哪家公子吗,盛宠至此,怕是不日就要晋封吧?”

“圣上自登基以来,六宫空置不近女色,莫非是要立这位为后吗?”

盛宠?

沈惜白不由得苦笑。

挥之即来呼之即去,表面荣光暗里折辱,这样也算盛宠,天下没有比这更好笑的笑话。

一道尖酸刻薄的女声响了起来:“他算哪门子皇后,不过是圣上养的一条狗,一个暖床的玩意罢了!”1

众女哄堂大笑,想来是那宫女啐了一口吧。

沈惜白心尖一颤,脚下步履微错,险些撞到立柱上。

他定定心神,加快步伐,将那些讥讽的言语抛在脑后。

阿秋站在宫门口等他:“公子……”

沈惜白看他一眼,阿秋不情不愿改了口:“大人。”

他咬牙:“那混……圣上又留您过夜了?”

沈惜白淡淡道:“又不是第一次了,你何必生气。”

阿秋愤懑不已:“从前是他有求于您,可如今他都当上皇帝了,还绑着您做什么,要我说,您干脆辞官归隐,省得受他的气!”

“不是他绑着我,是我死皮赖脸赖在他身边。”

沈惜白登上马车,靠在软垫上,眼帘低垂,“况且,辞官哪有你想得那么容易,我今日辞官,明日尸首就给人扔到乱葬岗去,这些年得罪的人还少么。”

他看看一脸不忿的阿秋,唇边抿出一缕顽皮的笑:“你家大人还没活够呢,你就想让我赴黄泉?”

他本是玩笑,阿秋却红了眼:“大人真当还有几年活头吗,也不看看自己的身子都成什么样了,前两天还嚷着冷,昨天一接那混蛋的旨,披风都不带就往宫里赶,脸色这么难看,那狗东西也不知道收敛。”

“好啦好啦,我让你打两下出气好不好?”沈惜白颇为无奈。

“我是气那个混蛋!”

“你再混蛋混蛋的叫下去,锦衣卫来抓你可别怪我不求情啊。”

阿秋一哽,嗫嚅道:“他就是个混账。为这么个糟践你的人,不值当。”1

沈惜白叹了口气。

“值不值的,这么多年,还有意义吗。”

天边阴云聚拢,他放下车帘:“走吧。”

赶到勤政殿时,大臣早已聚齐,见到沈惜白,众人整齐划一地脸色一变,与其说是分开一条道,不如说是避瘟疫似的躲开了去。

沈惜白面色不变,走到上首,随着太监的通传,萧凛款款落座,语气懒散。

“平身吧。”

和那道视线相接时,沈惜白的心脏不受控制地“扑通扑通”跳起来。

皇室子弟大都俊逸非凡,萧凛更是其中佼佼者。

先帝唯一的嫡子,生母贵为皇后,出身就比其他人高了一截,继承了生母名动天下的容貌,眼若桃花,鬓如刀裁,龙章凤姿,天质自然,称得上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人品出众,才华横溢,甚至对他有救命之恩,他义无反顾地陷进去,是偶然,也是必然。

即使,萧凛所有的温柔和爱意都给了那个人,即使,萧凛所有的恶劣和阴狠都对着自己。

“沈爱卿。”

沈惜白兀自出神,冷不防被点到名字,忙躬身出列。

“臣在。”

萧凛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块玉佩:“逆贼萧淮的事处理得如何了?”

“禀圣上,臣确认过,萧淮**身死,其余党羽皆已伏诛,绝无生还可能。”

“沈爱卿就这么确信,萧淮真的死了?他那些门客臣属,也不是甘心屈降的角色。”

沈惜白对上萧凛锐利的目光,后背一阵凉意。

他低下头,保持着平稳的音量:“是,臣定当仔细查验,逆贼虽死,不足以平自身罪孽,臣会命人挖坟鞭尸,以儆效尤。”

感受到四周瞬间投射过来的视线,沈惜白唯有将头垂得更低。

萧凛露出满意的笑:“如此,再好不过。萧淮既死,朕宅心仁厚,就饶了他的臣子们一命吧。”

大臣们齐刷刷跪下:“陛下仁慈!”

沈惜白也只得跟着跪下去,膝盖触到坚硬的地面,登时痛得他冷汗直流。

突兀的呻吟惹得众人侧目,萧凛挥挥手,及时解围:“若没有别的事,都退下吧。”

待人全退出去,萧凛饶有兴致地瞧着他:“还不起来?”

沈惜白撑着地面尝试了好几次,双膝的剧痛宛如针扎。

他弱弱道:“臣、臣站不起来……”

萧凛嗤地一笑,沈惜白脸红得几近滴血,下一秒,身子蓦地一轻,竟被萧凛打横抱了起来。

他险些叫出声,萧凛竖指抵住他的唇:“人刚走,你想让他们听到?”

沈惜白连忙闭上嘴,萧凛将他抱到龙椅上,打水清洁了伤口,又取出伤药缓缓涂抹到伤口处。

“也不记得处理下伤口,净给朕丢脸。”

药膏涂抹处凉意渗透,沈惜白咬唇:“没来得及……”

他攥住男人的衣襟,轻声:“对不起,你不要生气。”

萧凛亲昵地吻他的鼻尖,大手滑进他的衣衫,边抚摸边不怀好意道:“不会。”

“朕怎会生惜白的气。”

他动作轻柔,言语却和神态大相径庭:“萧淮留下的残党,尽数除了。”

沈惜白犹豫着问道:“那,他们的家人呢?”

萧凛斩钉截铁,冷面无情:“杀。”

沈惜白默了默,应声遵旨。

恶人,从来是他来做。

他也习惯了。

萧凛丢了药膏,调笑道:“你这副身子委实娇贵的很,三天两头地吃药,朕怕是要用国库来养你。”

沈惜白只笑:“圣上能养臣一辈子就好了。”

萧凛也笑,过了须臾,面色变得严肃。

“惜白,你听话,把沈宴交出来。”

沈惜白心下叹息。

他早就明白,萧凛对他的所有好,都是为着沈宴。2

他对上萧凛迫切的双眼:“臣确实不知。”

萧凛声如寒冰:“沈殿,你不过是朕豢养的狗。”

“不听话的狗是什么下场,你清楚吧。”

沈惜白如芒在背,仍是坚持着没有转头:“欺君乃杀头大罪,臣不敢欺瞒陛下。”

萧凛胸膛急速起伏着,眼里怒火中烧。

他骤然拂袖,冷叱:“你滚吧!”3

沈惜白几乎是光着下半身,被扔出了勤政殿。

宫殿内外布满侍卫宫人,灼灼目光如利箭般投射而来。

饶是狠毒无耻如沈惜白,也在顷刻红了脸。

呼啸刮过的北风砭人肌肤,沈惜白打了个抖,不止身体冻得厉害,心里某处也在慢慢结冰。

张福及时斥退人群,将一件狐裘披到他身上。沈惜白攥紧狐裘,小声道谢:“多谢张公公。”

“沈大人何须客气。”

张福朝殿内瞥了眼,担忧道:“陛下又是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怎这会儿又?”

沈惜白憋出一个难看的笑:“圣意难察。”

张福见他面色苍白,也隐约猜到是怎么回事。他不好多说什么,只道:“陛下英明神武,大人尽量不要触陛下的逆鳞为好。”

沈惜白没有接他的话,反倒提点道:“陛下心情不太好,张公公务必小心伺候。”

张福点点头:“老奴省得的。老奴备好了马车,这就送您回府?”

“不用了,我还有公务要办。劳烦公公找件干净衣裳,我这副模样……”

换了张福找来的衣服,沈惜白才觉得尴尬窘迫散去不少,张福温声道:“虽说公务要紧,大人还是需要紧自己的身子。”

老太监殷殷关切的声音,听得沈惜白竟是有些鼻酸。

相伴多年的枕边人,到头来,甚至比不上一个非亲非故的旁人。

他朝张福施了一礼,折身走出了勤政殿。

天牢。

沈惜白甫踏进牢门,便被血腥气熏得一阵恶心。

他强忍着胃部的不适,一步步走进地牢深处。

阴暗的地牢充斥着凄厉的惨叫,各种刑具的碰撞声和骨头断裂的声响交织在一起,阴森鬼魅宛如炼狱。

这里是萧凛特别设立的刑狱部,专用来排除异己,打压反对新朝的旧党人士,名义上由他统领,实权仍攥在萧凛手里。

刑狱部酷刑闻名天下,更为他添了几分阴狠毒辣的骂名。

“沈殿,你这个畜生!”

沈惜白走过一间牢房,里面正在行刑,受刑之人窥见他的容貌,登时破口大骂:“沈殿,你迫害我至此,居然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咒你这辈子不得好死!呜……”

骂词实在不堪入耳,狱卒朝那人背上落下狠狠一棍,飞快堵了他的嘴,弓腰赔笑道:“让大人见笑了。”

沈惜白微微蹙眉,狱卒忙道:“大人,此地脏乱不堪,您还是远离这里吧。”

沈惜白淡然一笑,笑容里有些自嘲意味:“这地方,我早已来惯了,有什么可嫌弃的。”

不顾狱卒惶张神色,他迈步踏进牢房,在那人面前站定。

地上被狱卒压制住的男人死死瞪着他,目光用恨之入骨形容也不为过。

沈惜白招招手,示意狱卒放开他。

“于大哥。”

于承“呸”了声,吐出一口血沫:“闭嘴,你没资格这样叫我。”

沈惜白默了默。

“于大哥,当年你我一同在朝晖书院进学,为着同窗之谊,我本来不想要你的性命,可你竟率领残党刺杀陛下,”

于承嘲讽:“同窗之谊,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真让我恶心。”

沈惜白顿了片刻,又继续说下去。

“错就错在,你是废太子党,而我的主子,是新帝。各为其主的道理,”

“我不求你不怨我,只求你不要带着仇恨上路,下辈子……我当牛做马还给你。”

“好,好,沈殿,你自诩聪慧,自以为跟了一个明主便能尽享荣华富贵,我在黄泉路上等着你,等着你的下场,看你能比我好多少!”

沈惜白朝狱卒颔首,闭上眼睛,只听刀刃“豁啦”出鞘,于承尚未发出惨叫,头颅便和脖子分了家。

沈惜白站得远,滚烫的鲜血还是有一两滴溅到他的脸上。

腹部的作呕感越发浓厚了。

他忍不住苦笑。

无论做多少次,还是没办法习惯。

这辈子恐怕都习惯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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