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疯批摄政王的心尖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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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朝中事情多,郁桓见过钱老后只在宗昀的庄子上歇了一天就回宫了。

有了钱老给的定心丸,郁桓这几天的心情舒服了许多,也暗自命人去查钱老推荐的那人,不消几天就有了消息。

那人名叫赵无笙,父亲是个九品芝麻官,没什么人脉势力可言。可这人自己争气,自小饱读诗书,写得一手好文章,且对治国为臣有自己的一方见解,是个人才。

郁桓很高兴,以赵无笙的才学,考取功名不成问题,若能将此人培养为自己的左膀右臂,那确实为一番美事。

他越想越高兴,可惜这份高兴并没有持续太久,春闱前几日,郁桓在批阅奏折时,忽然收到了暗卫首领张怀玉的密报。

那上面只有一句话:

——当年太子的事情查出了一些眉目。

“陛下自登基以来就命微臣去调查当年太子殿下病逝的事情,最近微臣的确查出了一些。”

郁桓的呼吸顿了一瞬,“你说。”

“当年御医都说太子殿下是病逝,而之后,那些御医也因为无能而被遣散,微臣一个一个查过去,终于查到了当年一个离京的御医。”

张怀玉停了一下,才道:“他说……殿下的病是有蹊跷的。”

“太子殿下出生的时候身体并不弱,但自六岁那年生过一场大病之后,身子便一天一天弱了下去,以至于到了以后,连骑马射箭都不能太久。”张怀玉抬眼看向郁桓,“陛下仔细想一想,太子殿下六岁那年,宫里面发生了什么?”

郁桓藏在袖子里的手轻微地颤抖了一下,低声道:“五哥……出生了。”

“陛下其实心里都懂。”张怀玉道,“宫里的传言不无道理,任何事情都是有源头的。”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郁桓猛然站起,眸中除了不敢置信还有一点无措,“越贵妃当时还没有那么受宠,家族势力也是一般般,而朕的母家却是如日中天,这笔账他们怎么算怎么不合适,他们怎会……”

“单凭越贵妃一人当然不可!”张怀玉似乎也急了,竟不顾礼数打断了郁桓,“陛下一定要微臣说得如此明白吗,越贵妃的母家,与宗家是姻亲关系!”

郁桓如同被摁了暂停键,直直盯着张怀玉,半晌才哑着嗓子道:“你是说……是宗家害了哥哥?”

“那御医当年虽然是一个小人物,但也从其他老前辈口中听到了一些隐情。”张怀玉看着有些怅然的郁桓,咬牙道,“太子殿下当年是中了毒的,那是一种慢性毒药,下毒人手段十分高明,开始的几年谁也没看出来,六岁那年的那场大病只是一个开始,之后殿下可能每日每夜都被毒药侵蚀,所以身子才越来越弱,以至于后来年纪轻轻就……”

“够了!”

张怀玉闭上了嘴,郁桓深吸几口气,喃喃道:“你说宗家人下毒害了哥哥,可他们明明把宗昀送过来做哥哥的伴读,那你说,他们这样又是何意?”

张怀玉沉声道:“微臣不知。”

郁桓用力闭了一下眼睛,“此事还有证据吗?”

“除了那个御医,再没有了。”张怀玉犹豫片刻,还是开口道,“陛下,微臣斗胆问一句,您是怎么想的?”

郁桓没有答,他看着张怀玉,定定道:“你是想问朕对宗昀是什么想法吧?”

张怀玉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宗昀……”郁桓一遍又一遍念着这个名字,感觉好多话在嘴边,却又说不出口,最终只是微微叹了口气,轻声道,“罢了,你退下吧。”

他对宗昀的看法,或是说,他对宗昀的感情连他自己也不明白。

曾经的宗昀是他太子哥哥的伴读,是他年少的玩伴,也是他仰慕过赞美过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如今的宗昀是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摄政王,是喜怒无常、经常在床上折辱他的恶魔,却也是他在深宫中为数不多的依靠。

他恨,也不恨。

春闱进行得很顺利,赵无笙不负所望,顺顺利利考取了一个不错的名次。郁桓得到消息后,因为太子事情低落的心情总算又好了些,等到下面的人把官员名单送上来的时候,他便提出要见一见这个赵无笙。

宗昀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赵无笙已经进了宫,郁桓亲自在大殿召见他,这是何等的荣誉,宗昀几乎想象得到,赵无笙前脚刚出宫,后脚就要被满京城的王公贵族巴结一番。

事情也确实如宗昀所料,赵无笙被陛下亲自召见的消息很快传了出去,京城中消息四起,郁桓登基后的第一次春闱,赵无笙出尽了风头。

郁桓倒是对此不是很在意,他坚信钱老给他留下的人不会有错,与赵无笙的一番谈话也让他对这位青年才俊倍加欣赏,当下便让人拟旨给他官位。

这件事当然瞒不过宗昀,得到消息后,他就直接去找了郁桓。

郁桓正在看书,宗昀到的时候他正看得认真,门口侍候的魏安想进来禀告,被宗昀抬手阻止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血脉相承的原因,皇后娘娘的两个孩子都钟爱读书,从前太子是这样,现在郁桓也是这样。宗昀在门口站了半天,见郁桓是真的看不到他,便犹自走进来,故意挡在烛火前。

光暗了几分,郁桓微微蹙眉,没挪眼地吩咐道:“魏安,再点一支。”

“这书真的这么好看吗?”宗昀探身,深邃的眼眸在烛火下落下绰绰阴影,“比臣还好看吗?”

郁桓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宗昀便笑笑道:“陛下可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郁桓稳了一下情绪,把书放在一边,“什么事?”

宗昀听他语气不对,“啧”了一声,不太高兴道:“见到臣陛下好像并不欣喜,亏得臣日日夜夜都想见到陛下。”

宗昀生得好看,又常常喜欢说一些让郁桓脸红的话,以往他一靠近郁桓便会忍不住紧张,也不知是怕还是其他。可近些日子张怀玉的话让郁桓很是不安,于是在面对着宗昀也有些不自然。

郁桓不会隐藏自己的神态,什么心情都明明白白写在脸上。宗昀一读一个准,见郁桓看自己的眼神不对,走过来坐在他身边,揽住他的腰道:“这是怎么了,怎么魂不守舍的?”

郁桓垂了垂眼眸,沉默了一会才道:“想到哥哥了。”

宗昀的动作一顿,太子一直是郁桓心里的一道坎,这么多年都没能过去。他刚想开口安慰几句,就听郁桓突然道:“你们宗家与越贵妃有姻亲关系?”

“嗯?”宗昀的表情明显有些不自然,眸中的情绪一闪而过,冷静回道,“祖上是有些关系,但到了我们这一辈已经很浅了。”

郁桓抬眼看着他,目光定定,“我问你一件事,你如实回答我。”

自登基以来,郁桓就很少在宗昀面前用“我”来形容自己,宗昀一开始也觉得有些不满,朝堂上也就算了,私下里却也如此生疏,感觉郁桓在称呼上一下子拉开了两人原本还算亲密的距离,只留下了冷冰冰的君臣关系。不过没多久,他自己却想通了,郁桓并不愿意做这个皇帝,所以大抵是故意在他面前这样说,除了一点点身为皇帝的言行约束以外,更多的还是要气他。

这样想着想着,心里的火就消了。

如今郁桓再次在他面前用“我”来形容自己,宗昀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只是看着他,道:“好。”

“处理五……郁林这件事,是你的主意还是宗家的主意?”

宗昀没想到他会问这个,上次解释过后郁桓明白了其中的利弊,也就不再捏着这件事不放。可现在又突然提起,还是在问了宗家与越贵妃的关系后,不禁让宗昀有点怀疑。

他的脸色沉了几分,眯着眼睛道:“陛下,你是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了么?”

郁桓没肯定也没否定,只是道:“问你你就答。”

“处置郁林是臣一手所为,宗家没有参与。”

宗昀说完,两人就陷入了沉默,好一会儿,郁桓才低声道:“知道了。”

“陛下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宗昀凑过来亲亲郁桓的额角,余光瞥到了桌案上的诏书,大致扫了一眼便皱眉道,“陛下这就要给赵无笙官职?”

郁桓也把目光放在诏书上,宗昀伸手拿起来细细看了,不赞同道:“还给这么高的官职,陛下当真如此看重他?”

郁桓仍旧不答,这一晚上他沉默得有些不对劲儿,宗昀站起身,两手撑在郁桓坐的龙椅两侧,将他的小皇帝牢牢地圈在自己面前,沉声道:“赵无笙还未经过殿试,陛下这样不符合规矩。”

郁桓终于抬眼看他,声音里透露着淡淡的厌倦,“此事不劳王爷费心。”

“臣不同意。”宗昀一字一顿道,“赵无笙非状元榜眼探花,即便有才学,也应当按照我朝规矩一步一步来,陛下这样做把偏爱摆得太明显,会害了他。”

“朕已经见过他了,知道他是怎样的人。”郁桓想站起身,但宗昀挡在他的面前,于是便伸手推了一下,道,“让开。”

宗昀不动,目光又沉又黯,郁桓便提高了声音道:“朕叫你让开!”

“陛下,臣现在是在好言相劝。”宗昀目光暗沉,微抿的唇角透露着不悦,“陛下已经不是小孩子了,道理都应该懂,不用臣多说。”

“朕想怎样就怎样!你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否定朕的想法?!”郁桓好像突然爆发了一样,用力推了一下宗昀,把他推了一个踉跄,随后起身走到床边,有些烦躁地下了逐客令,“时候不早了,王爷退下吧。”

宗昀一忍再忍的怒气终于忍不住了,他大步走过来,双手钳制住郁桓的肩膀将他生硬地转过身面对自己,目光阴沉,咬牙道:“你到底什么意思?我跟你说的那些话都是为了你好,你怎么就不明白?”

“为了我好……”郁桓忽然低笑一声,“如果我不按照你说的做呢?你是不是要像处置郁林一样处置了我?”

宗昀语塞。

“宗家当年想拥护的皇子是郁林吧。”郁桓看着宗昀,“我猜,是你跟他们说我性子软好拿捏,在他们犹豫不决之时雷厉风行地处置了郁林,让他们没有选择只能选我。”

“我的确与他们说你……”宗昀咬了咬牙,“但是让你做皇帝绝非只是因为你好拿捏,是……”

郁桓一脸漠然地看着他。

宗昀在触及他的目光后慢慢收了声,心里漫上点点苦涩。

“我替你继续说吧。”郁桓似乎红了眼睛,“你其实很会算计,郁林的背后是越贵妃不好掌控,且郁林的性子也不是让人随意拿捏的。而我不一样,我在这深宫中无依无靠,没有朝臣的拥护,我能依靠得只有你。”

他微顿,声音逐渐哽咽,“可你从来没有问过我想不想做这个皇帝,我本来可以做一个闲散王爷,可现在,你把我的后路都断了。”

“你让我无路可走,然后肆意折辱我。”郁桓勉强勾起嘴角,凄凉道,“我好歹叫了你那么多年的子清哥哥,哥哥临终前也让你照顾我,你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

宗昀微怔,郁桓的眼睛红红的,让他想起了这个人儿在床上抗拒自己的样子,即使少数时候配合那也是在疼得受不住,又无法挣脱的时候,做出的折中之举。

宗昀不知道心里什么滋味,看见郁桓红了眼眶他的心也跟着一抽一抽得疼,只能喃喃道:“因为我喜欢你啊,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喜欢你啊……”

郁桓抹了一下眼睛,再不说话了。

宗昀怔怔地看他吹熄了烛火背对着自己躺在床上,忽然想到镇国公在得知郁林被处置了的消息后问他的话。

“阿昀,你要做摄政王,究竟是要摄政执掌江山,还是要占有那个人?”

当时宗昀没有回答,但其实心里早就有了答案。

这个答案一直未变。

赐赵无笙官职的那道旨意被宗昀摁了下来,还上了封折子义正言辞地阐述其中利弊,郁桓看过后气得直接把桌子上的纸墨全都扫了下去,又把折子狠狠摔在地上。

魏安跪在一边一声不敢吭,郁桓的胸脯一起一伏,怒道:“这也不可那也不可,究竟朕是皇帝还是他是皇帝?!”

魏安嘴唇哆嗦,似乎有话想说。郁桓捕捉到了这一点,呵道:“有话便说!”

“王……王爷说……”魏安结结巴巴,极力运转脑子想把话说的好听一些,“若是那个位置真的缺人,他倒可以为陛下分忧……就,就为陛下举荐一些有才干的人……”

郁桓红着眼睛,似乎在从牙缝里挤字,“他真的这样说?”

魏安吓得把头重重磕下去,“奴才不敢撒谎!”

“反了——!”郁桓怒呵道,“他这是举荐吗?他这是命令!他怎么不直接来当这个皇帝?!”

“陛下,陛下……”魏安的余光扫到了门外一闪而过的熟悉身影,慌张道,“您消消气……”

郁桓怎么可能消气,就算他还没想好如何做一个帝王,但任何一个坐在这个位置的人也不会允许别人如此摆弄。

宗昀完全把他当做傀儡了。

沉重的砚台被郁桓狠狠摔碎在门口时,门外的人顿住了脚步,随后迈过门槛,微扬嘴角道:“陛下怎么发如此大的火?”

郁桓开口欲骂,可最终还是因为畏惧,只是狠狠剜了他一眼。

宗昀也不恼,他似乎已经猜到了,不紧不慢地走过来,嘴角始终噙着笑容,道:“陛下别恼,为了一个赵无笙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

“就是气死也与你无关!”

“……”宗昀失笑,他的小皇帝总是那么可爱,连一本正经生气的样子都像是在撒娇,“怎会与臣无关啊,陛下气坏了,臣会心疼的。”

郁桓恨恨地坐在一边,想喝口茶润润嗓子,可惜茶杯空空,宗昀见此,立刻沉下脸对魏安道:“怎么伺候的?陛下连口热茶都喝不上,再有一次小心你的脑袋!”

魏安一边认错一边去取茶水,待他出去后,郁桓捏捏眉心,道:“你少对朕的人耀武扬威。”

“臣这是心疼陛下呢。”宗昀边说边走过来,自然而然地揽住郁桓的腰,亲了亲他微红的眼角。

郁桓闭着眼睛躲了一下,低声道:“朕不会让你如愿的。”

宗昀叹了口气,“臣为陛下深谋远虑,陛下为何不能理解。”

郁桓扭开头没说话。

宗昀把怀中的人儿搂过来,指尖摸着郁桓乌黑的头发,微微笑道:“及了冠,陛下就不再是小孩子了,不能再任性了。”

郁桓仍旧不吭声,宗昀把人抱起来放在床上,郁桓突然别过脸,开口小声道:“你又要做那些事了么?”

宗昀只当他是害羞,掐掐他白嫩的脸,笑道:“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么。”

“我不要。”郁桓赌气一般推了他一下,意料之中的没推动,眼睛瞬间就委屈得红了。宗昀低头吻了吻他的嘴唇,在他耳边带着笑意道:“放松点,会很舒服的。”

魏安领着小太监换好茶水回来时一眼就看见门紧紧关着,屋内绰绰的烛火映出两个人纠缠的身影,有些急促的喘息声在安静的夜幕下钻进了魏安的耳朵。

身边的小太监看看魏安,捧着茶水不知所措。

魏安叹了口气,简短吩咐道:“把茶水给我,去烧点热水吧。”

一个月后。

附属国得知他们大梁的皇帝郁桓要过诞辰,提前送来了许多贡品,这东西到了宗昀那里,宗昀挑挑拣拣了一番后,又拿上自己准备的礼品,去找了郁桓。

郁桓正在批阅奏折,见宗昀来了下意识缩了缩身子,把正在看的一份奏折藏在了一边的书里面。

宗昀看见了,但想着郁桓这两天可能是在床上被他弄疼了,现在跟他闹脾气,也就当没看见,走过去摸摸郁桓的脸蛋,笑道:“陛下先歇一歇,臣给你看个东西。”

郁桓垂着头没理他,继续翻开下一本奏折。

宗昀便抬手摁住奏折,逼得郁桓不得不抬眼看他,眼里是微微的怒气和一点点极力隐藏的畏惧,“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宗昀笑得无辜,“陛下不理臣,臣有点难过。”

郁桓偏开目光,宗昀便叹了口气道:“臣都说了,陛下却还是这样,臣更难过了。”

郁桓的目光停在自己面前的新砚台上,之前那个被他生气的时候砸碎了,现在这个虽然也是上好的,但用起来始终不顺手。

宗昀见他盯着砚台看,把另一只从身后背着的手拿出来,手里的东西放在郁桓面前。

郁桓愣了愣,那是一块崭新的砚台,与他之前那块一模一样。

他的眼睛瞬间就亮了,伸手想去拿过来,但又觉得自己这么大的人了被一个小砚台收买实在是叫人笑话,又把手收了回去。

宗昀便故意逗他,“不要吗?不要那臣可拿走了。”

郁桓生生控制住想去把砚台夺过来的冲动,目光动也不动一下,就那样盯着看。

宗昀觉得郁桓简直太惹人怜爱了,把砚台放在他手里就顺势低下头亲了他一口,“陛下喜欢用这个,臣早就知道的。”

或许是受了病弱的太子哥哥影响,郁桓从小便不喜骑射习武,却极其喜欢诗书话本,笔墨纸砚,上一块被他亲手砸碎的砚台还是之前生辰时太子哥哥送给他的礼物,他喜欢的不得了,一直用着。

郁桓拿着砚台反复翻看,好一会才小声道:“你怎么知道?”

宗昀笑了笑,“因为之前太子殿下送给陛下的那块就是从臣这里拿的。”

太子喜欢笔墨书画,宗昀与他交好,平时家里有什么好的东西都会留意着,那次郁桓生辰前,前太子本想送他一张弓激励他好生习武,但后来却还是决定尊重郁桓的喜好,从宗昀的私库里寻了一块砚台送给了郁桓。

郁桓收到后非常欢喜,对于诗画方面更加痴迷,太子为此还有点苦恼,总觉得还不如当初送他一张弓,他说不定还会对习武生出一些兴趣。

宗昀对此只是笑了笑,默默把家里的砚台都翻看了一番,存下了几个一样的。

郁桓沉默片刻,眼睛里不知道是怎样的情绪,宗昀趁着他发怔的时刻抽出他刚刚压在书里的奏折,翻了翻,目光就沉了下来。

“这样的折子也敢往陛下面前递,林晚舟最近是真的很闲啊。”

郁桓闻言蹙起眉,藏在袖子里的手攥了一下又松开,道:“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宗昀牵牵嘴角,把奏折压在桌子上,伸手一指,“林相这折子写得洋洋洒洒,通篇只有一个意思。”

他抬眼看向郁桓,眸中的怒意似乎要溢出来。

“立、后。”

郁桓垂眸,道:“没有哪朝皇帝不立后,林相的折子没有错。”

宗昀盯着他看了半天,问道:“那陛下怎么想?”

郁桓不敢看他的眼睛,只是低声道:“朕……不想背负骂名。”

空气一下子静了下来,郁桓甚至能听到自己微微颤抖的呼吸声。

“我懂了。”宗昀的声音中居然带了点笑意,他慢慢道,“陛下想做贤君,不想因为这种小事在史册上留下不好的记录。可以,陛下可以去做那个贤君,我去做个佞臣就好。”

他低头凑在郁桓身边,一字一顿道:“陛下尽管去立后,臣保证,不会有人能活得过半个月。”

郁桓一下子抬起头,正对着宗昀那双有些病态疯魔的眸子,颤抖道:“你怎么能——”

“我为何不能?”宗昀的手指划过郁桓细嫩的脸颊,微微笑着,“我不会跟任何人分享我的陛下,要是谁敢来,那就用命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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