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系男友他又黏又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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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乌白回到寝室,一脚踢了滑到路中间碍事的椅子,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往床上一倒。

正在打游戏的关浩叼着支烟,瞅了他一眼,含糊不清的问他怎么了。

乌白因为刚刚的事本来就烦,现在屋子里又是一股乌烟瘴气气的,游戏的声音更是聒噪。伸腿大力的踢了一下关浩的椅子,人差点跌下去。

“弄啥呢!....”关浩皱眉。

“要抽死外边去!”

“成成成,你是大哥。”无奈的关了游戏起身,到外面快速吸了两口,就将烟屁股扔在厕所。乌白不喜欢烟味,平时还好不会那么苛刻,一旦烦躁起来了是哪哪都看不惯,所以关浩又快速的刷了个牙才进去。

“说吧,哪个不长眼的惹我们乌少。”关浩笑嘻嘻的凑到他身边。

乌白气恼的瞪着关浩,话到了嘴边转了又转,他被温凉调戏的事就是说不出来,太TM丢脸了。

“小白脸?”关浩看出来了,“你不是最近在那个小破会混挺开心的嘛,咋的,他又抢你桃花了?”

“屁,我乌白什么人,他有能力抢我的?”这种维护颜面的反驳几乎是下意识的,已经被他深深刻在骨子里十多年了。

“就是……”乌白犹豫再三准备隐晦的表达一下,“我最近做梦老是梦到同一个人,然后有时候就特别想跟他接触,特别想摸他,还想亲他。”

“哥,这不很正常嘛,说明你喜欢人家啊,哎,是哪一个妹子,兄弟我见过没?”

“……不是妹子……”乌白咬着牙挤出这四个字。

“阿姨?兄弟你口味……”

乌白狠狠瞪了他一眼,“我口味正常好吧。”

“那到底是啥啊!你不会是说的男的吧!?”关浩皱眉。

乌白别开头,脸上的神色精彩纷呈,但是并没有反驳。

……

“卧槽!”关浩大骂一声,立刻就弹了起来后退两步,惊恐的瞪着他,“你你你……兄弟你认真的?”

“我TM知道还问你?”乌白不耐烦的低吼。

关浩无语了,你不知道,他也不知道啊,他又不是GAY。叹了口气,“那男的是谁?”

“小白脸。”乌白沉着脸回答。

关浩的表情顿时跟吃了一只苍蝇一样恶心,“他那副男身女相的,倒也说得过去。我看你可能就是新奇好玩儿,之前你们有过节,所以在他身上有一种征服欲,所以你就太过留意他了。”

关浩头头是道的分析,“那小白脸确实长得比女的还好看,兄弟我相信你就是想玩儿玩儿,这个你不要想太多了。得到了征服了,就没意思了,跟你那些甩了的女人一样。”

乌白听着,觉得有些道理,确实,他想征服那个总是让他出丑吃瘪的小白脸,最好是将他严丝合缝的领口扯乱,再让他那双好看的眼睛哭得通红,这样才能使一个男人征服得到最大的快感。

可是……那小白脸力气出奇的大,他他怎么把人摁倒?

乌白说了自己的想法,关浩立马出了主意,“清醒的弄不过,可以弄不清醒的啊,灌醉不就得了?”

乌白想到明天晚会结束后应该要聚餐,这倒是个好时机。

第二天乌白出寝室前,关浩朝他挤眉弄眼的,“等你好消息哦,然后回来给我讲讲。”

“等着。”乌白倨傲一笑,大步出去。

等待的时间真是十分难熬,好不容易晚会结束又是一波物资的收纳,几十号人忙到了十点半,女生因为门禁先回去了,剩下的就几个有办法进寝室的女部长和他们这十多个男的。

大家都没吃饭,一齐往校园外涌去,那里还有许多半夜营业的火锅烧烤啥的。

乌白亦步亦趋的跟在温凉的身后,那截皙白的侧颈微微淌着汗在他眼前晃悠,太白了,真的很想一口咬下去。

“小白,你老盯着老大脖子看干嘛?”余欢注意到了,不解的问。

温凉回头,正好撞上迎面而来没有顿步的乌白,两人身高差不多,直接额头鼻子撞得生疼。

一群人噗嗤笑了,乌白脸皮薄,有些微恼。

倒是温凉,不在意的摸了摸自己的鼻梁,露出一个轻轻浅浅的微笑。

众人路过一家烧烤店,但是人太多了,基本上都是半夜跑出来喝酒撸串的大学生,几人决定往下一家走。

“哎,小凉。”

侧边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带着微醺,乌白和温凉同时转过头去,是一个眼镜男,长得挺好看的,不同于温凉的温润秀气,他倒是斯文败类的模样。

温凉立马绽放笑容,大步迎了上去,两人抱在一起。

乌白眼角抖了抖,心里有些不爽,男的到底是谁,小白脸就跟狗见到骨头一样的凑了过去。

身边的李沅和余欢还有其他几个部长都笑着迎了上去,寒暄着,乌白跟其他几个干事被冷落在原地。

乌白皱眉,盯了两人的一举一动,那个眼镜男似乎说了什么,然后摸了摸温凉的手,又捏了捏他的脸,然后将人放回来了。

“走吧,等下学长上我们那里喝后半场。”

温凉走了回来,脸上还保持着舒心的笑意,真是有点扎眼,平时也没见他这么开心过。

“什么学长。”乌白不爽的问。

“我的会长,你叫许学长。”

温凉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有些悠远,似乎还在回忆曾经的点点滴滴。

“切,他还没那个面子让我叫学长。”乌白撂下这句话,绕过他,一个人大步走在前面。

温凉看着那个背影有些无奈,今天一天都好好的,怎么到了晚上那股劲又上来了?

不过他一向阴晴不定,温凉也是清楚他的脾气,不会和他计较什么。

最后几人选了不远处的一家串串店,店家刚腾出来了一间包厢,一群人进去,菜还没点,就先上了两件冰啤酒。

乌白不常喝这种啤酒,乌白大气的拿了两瓶出来,往桌角一磕,自己一瓶温凉一瓶。

李沅去拿菜去了,乌白直接将他的外套随便扔到一个椅子上,自己挨着温凉坐了下来,然后发现他另外一边的位置,是一个上位,一直都空着,对面的余欢也没坐过去。

“啧,你欺负李沅干什么?”温凉不解的看着他。

“怎么,我不能坐这里?”乌白盯着他的眼睛反问。

“小屁孩儿。”温凉轻笑,想伸手捏一捏他的脸,却被他手反握住,伸到了桌子底下,也没放开。

手掌里的手背细腻滑嫩却骨骼分明,手心不自觉微微出了些汗,乌白狠狠灌了自己一杯酒壮胆,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直白的握住一个男人的手。

“好了,小白松开。”对方有了轻微的挣扎。

“我不,你想捏我。”说完还加了一些力道上去。

“不捏,你松开。”温凉低着头低声劝着,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乌白不情不愿的扔开他的手,锅里热辣辣的水汽冒起来,此时菜已经烫好了可以吃了,但是乌白没有动筷子,反而拿起开好的酒往他面前一放。藏好不高兴,客套的说:“这些天承蒙会长照顾,这瓶酒我敬你,干了。”

这哪是敬酒啊,这是灌酒吧。旁的部长忍不住出来劝说,谁料这毛头小子直接扬起脸咕咚咕咚的将大半瓶啤酒直接下肚。

狠人啊,李沅看着乌白,自己可从来不敢直接跟老大吹瓶。

酒瓶砸在桌面上发出一声重响,乌白手背擦了擦嘴,挑眉看向温凉。

“老大,要不算了,先吃点菜?”一个部长出来打圆场,他们知道老大是从来不爱喝酒的,一般都是一两瓶的样子就不会喝了,怎么灌都没用,所以也没见他醉过。这小子一来就是对瓶吹,太生猛了。

被 乌白死死的盯着,温凉实在有些搞不懂这个小屁孩的情绪变化,摆了摆手,伸手拿起桌上的酒瓶,开始咕咚咕咚的喝。

那白皙的脖颈后仰显得更为修长,喉结不断的上下滑动,不知道是不是一瓶酒下肚有些头脑发热,看得乌白一阵口干舌燥的。

喝得有些急,末了温凉狠狠地呛咳了几声,乌白伸手想帮他拍拍背,却被不着痕迹的躲了。

抬头才发现一桌子的目光都在他们身上,僵在半空中的手往上,尴尬的挠挠头试图圆场“来,李沅学长,顾齐学长,我敬你们。”

“哎,别别别!”李沅赶紧按住那又连开两瓶的手,惊恐的说:“你小子是真虎,等下再喝,先吃菜。”

乌白点点头,低眉瞟了一眼温凉的碗碟,香菇,牛肉,山药很多,原来他比较喜欢吃这些。

吃饭在其他人的欢声笑语的进行中,两人没再说话,闷声吃着自己的。乌白想找个切口,他还得把他灌醉呢,但是感觉刚刚的事他有些不开心。乌白紧紧盯着那几块烫下去的麻辣牛肉,看差不多了就夹起来往温凉碗里放。

“谢谢。”

声音还是温柔又清澈的,乌白心里放松了许多,正准备开口。

“小凉?小凉,快来扶我。”

一个微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乌白望过去,那个眼镜男斜倚在门上,眼睛含笑的耍着无奈,身旁的人立马起身了。

众目睽睽下,眼镜男就整个身子压在温凉的身上,那只手居然还有的没得摸他的肩!两个男的要不要这么亲密又不是GAY ,乌白心里翻了个白眼,将刚刚帮他夹的牛肉夹回来,一口全吃了。

眼镜男坐到了一直空着的上位,温凉立马就把准备在一旁的碗碟放到他面前,又给他倒了一杯酒,自己举起一杯笑意盈盈,“学长,许久不见,我先敬你一杯。”

说完两个装满黄色啤酒的玻璃杯一碰发出轻响,两人相视一笑饮尽。

紧接着又是其他的几位部长敬那个眼镜男,然后又是干事轮流来敬几位部长。

似乎大学的酒局都是这样模仿社会应酬的幼稚把戏,乌白不感兴趣,这些事情他从7岁就开始了,到如今已经成为一种习惯和厌烦的存在。他今天到这里来不是陪着几个部长玩这过家家的一套,他只是想让小白脸醉。

但似乎.......面前的酒瓶空了七八个,那人似乎还清醒得很?

这么能喝的吗?

乌白感觉自己已经有点多了,全身感觉轻飘飘的,似乎思绪放远,心中任何一点细小的情感也被放大。

温凉正在陪许松聊着,突然肩膀一沉,一颗毛茸茸的脑袋靠了上来,微热的脸庞还似有若无的蹭着他的脖子。转头看过去,那一双熠熠生辉的黑眸此刻充满迷离,半睁着,显得特别慵懒又性感。

“小白,怎么了?”温凉像摸宠物一样揉揉他的头轻声问。

“头晕。”

“你喝多了,要喝酸奶解解酒吗?”

“店里又没有。”

“我让人去买,你.....”

“这这哪里来...的狗崽子,这么黏人?”许松熏醉的打断了两人的对话,目光并不友善的打量着乌白。

肩上的脑袋突然移开,乌白直起身,好看的眉头紧锁,看着许松声音发冷的反问,“你敢再说一次那个词吗?”

话落,场上的气氛凝固了下来,几个部长的目光在乌白与前会长之间来回流转,谁都能从那紧绷的嘴角感受到剑拔弩张。这好好的一顿饭,咋吃成这样?

“小白,学长只是开个玩笑。”温凉拉了拉他。

乌白回头看了他一眼,缓和了一下脸色,然后拿起啤酒箱里的四瓶啤酒,全都打开了。

“听说你是我会长的会长,想来你也是有些本事,那让大家看看你的本事。”说完两瓶酒就重重的往他面前一放。

“我觉得你也挺能耐的,比一比?”

许松已经喝了许多了,乌白也喝得不少,这完全就是胡来。温凉给李沅使个眼色,两人准备各自劝劝,还没开口,两人就互相瞪着灌酒,谁也不让谁。

一瓶冰凉的啤酒灌进原本就有些难受的胃里,乌白只感觉一阵恶心,捂着嘴就朝厕所里冲。

“呵呵,不行了,辣鸡。”许松也没好到哪里去,头重重的砸在桌子上,醉得眼睛都睁不开。

温凉让李沅看着点许松,起身追过去看乌白的情况。还没有到就听见厕所间里一阵翻江倒海呕吐声,温凉皱着眉在外面等了好半天,厕所门才开了,里面的人扶着把手出来,在白色灯光下,脸色有些苍白。

“干什么……”连说话的声音都虚弱了。

“不放心,过来看看。乌白,你怎么总跟小孩子一样赌气,你知不知道酒喝多了也是会出事的?”

“我头好晕,你带带带我去休息吧……”乌白打断他的训斥,整个人都压在了他身上头晕眼花语言迟钝的说。

“你这个样子怎么翻回寝室?”温凉将人扶住,抱住他的后背。

“不回去……嗝,开,开房,我裤兜里……有身份证。”

门卡解锁的声音响起,温凉将人扶进去,一挨床,乌白就烂醉如泥的倒了下去,连带着温凉也被他带了下去。

温凉准备起来,乌白那双火热的手就缠了过来抱住他的脖子,嘴里一边喃喃不清的叫着月月一边往他的脖颈蹭。

暖黄灯光下,乌白迷离的眼中藏着几分清醒,一轻一重的亲吻着。

“嘶……”

一声低闷的吸气,乌白兴奋的神经一下子被点燃了,不顾怀里的人反抗,急切的落下一个个吻,那双手啊轻车熟路的不规矩起来。

“你清醒一下,乌白,我不是月月。”温凉眉头紧锁,一手推着他的头,一手又去抓他乱摸的手。

到底是他喝了酒力气变大了还是自己喝了酒力气变小了?温凉推着推着,乌白整个人都压到了他身上,184cm骨架的乌白压在身上,就跟压了一百三十多斤的重物,温凉毕竟瘦弱,这个样子他起不来。

温凉收回了抓着他的手,深吸一口气,双手捧起那颗脑袋。

“喂,乌白,乌白,你清醒一下!”温凉拍打着他的脸,试图让他神志清醒一点。

“别打我脸……”乌白停了下来,捉住他的手,眼神迷醉的看着他,那双唇喝了酒,更显红润,让人想一亲芳泽。

乌白邪笑着舔了舔唇,完全没在意温凉说了些什么,低头用嘴堵住他的话语。

温凉僵住了。

乌白趁机更进一步,开始攻城掠地,舌头软软的,跟女孩子的也没有什么区别吧,乌白心想着,嘴上的动作没停,直到脸上一片火辣。

乌白一怔,松开嘴,愤怒的瞪着他,“你打我?”

温凉擦了擦嘴边的不知是谁的口水,冷冷的看着他,寒声道:“醒了吗?醒了就滚下去。”

乌白没动,目光阴沉的跟他僵持着。

“乌白你看清楚,我不是月月,也不是GAY,所以停止你的行为。”

“你以为我是?”乌白不爽的低吼回去。他只不过发现自己有点反常,想试一试,一个男的,亲两口又不会掉肉,居然还打他?

两人再度对视。

空调的风呼呼的吹着,窗外的星星也只剩下了零星几颗。

温凉有些记不清楚那后面还说了些什么,乌白从他身上下来,摔门走了。从那天起,温凉没在办公室见过乌白,值班会议都不去,也不请假,弄得老师需要帮手都找不到人。

温凉打算重新排班,但是得问问他还要不要干。

发出去的询问就像石沉大海,一点动静没有,温凉只好让人重新排了值班表。

没想到,三天后,出事了。

温凉接到老师训斥时赶过去,办公室外围了一堆人,墙根还站着两人。

看见温凉过来,老师面色不善却还是保持着温和的语气,说了句“自己的人教好。”离开了。

温凉打量了一下值班的干事,一丝满意,没挂彩,乌白没动手。

“郑宇轩,你说说是怎么回事?”

“会长,这节课轮到我值班,我坐到一半,乌白就冲过来让我走。可是明明就该我值班,不到时间我不会走的,他又不愿意跟我一起,然后他就发火把我带来的水杯扔地上坏掉了。然后就惊动了隔壁的老师过来把我们一顿训斥。对不起啊,会长,害得你挨批评了。”郑宇轩带着歉意的说。

郑宇轩是个实心眼的孩子,工作认真负责,值班从不迟到早退。温凉温和的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没事,不是你的问题,值班时间也快结束了,你先去上课吧,损失我来承担。”

“不用不用,会长,我自己重新买个就行了。”

郑宇轩十分推脱,温凉点点头,看着他离开,才把一旁一句话没说过的乌白带到了楼梯转角。

温凉问他:“你怎么来了?”

他怎么来了?憋不住了。该亲的亲了,摸也摸了,乌白觉得心里那阵躁动随着时间也该慢慢平息了下来。一两天还好,时间久了就像是心上爬了一只毛毛虫,直痒痒,所以他想起来了值班,想来办公室碰碰运气能不能见着人。人还没见着,乌白就知道了自己被取代的事情,这才发了火,不过他倒是顾忌了许多,因为水杯落地的声音太大,那男的又一直喋喋不休才惊动了老师。

见乌白没有说话,温凉又说:“值班表已经排过,没有你,所以以后别再来办公室生事了。”

“我不同意。”

“你之前旷了十多天来的值班和会议,我排表之前有问过你,你没有回复我,现在值班表已经在使用了。”温凉有些无奈的说。

“那我现在回来了。”

温和的脸上皱起了眉头,温凉正视着他沉声问:“你当工作是过家家?高兴了做,不高兴了就甩手走人?如果你真的改不了这样的随性,那我觉得你不适合我们组织。我所要求的干事,责任心是最基本的,而你打破了我对你之前好转的印象。”

温凉的一番数落也让乌白皱起了眉头,面色难看的他沉默了半晌,最后沉声说:“我写检讨书给你。”

乌白的脾气是有目共睹的,稍微有一丝不顺心他都要发火,这次他不但忍住了情绪,还愿意写检讨书,温凉有些意外,看着他的眼神在寻求确信。

“我说到做到,所以你,咳,把我换回来。”乌白得留下来,上次的不欢而散后,他没管组织这边的事就一直没再见到过温凉。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路过六栋楼下的时候会往人流中张望看能不能找到那个身影,去食堂吃饭的时候会想他是不是也在食堂吃东西,总是期待着偶遇却一次没遇到过。

乌白也有些明白自己的不正常了,但是他是个随心随性的人,想什么做什么,在跟自己内心斗争一番后,他决定回来,毕竟除了这个圈子,他在生活中碰不到温凉。

“那你先把检讨书写了我看了再说吧。”

温凉露出了久违的温润的笑容,一双桃花眼水盈盈的笑看着他,乌白只觉得有繁花在他眼睛里盛开。

乌白的转变真的一次比一次让人惊艳,现在他这种做事细致负责的态度让李沅和几个部长都忍不住夸赞。

温凉也觉得他似乎成长了许多,对待工作比之前积极认真许多。只不过每次完成后,总会寻求自己的夸奖,还是保留了孩子性的一份稚气。

“你看,这份策划,我写得不错吧。”乌白得意的仰着头颅。

温凉点点头,这份策划翻完他觉得乌白做事情其实很有天赋的,学什么东西很快就能有模有样,还会自己灵活改变举一反三,之前完全是被他的不上心和随心所欲的态度给掩盖了光芒。

但是他这个人三分钟热度,温凉不知道这次他的勤奋能保持多久。他只能尽人事,教他一些自己会的东西,下一届干部的质量怎么样不一定在乌白身上。

一阵短信提示音响起,吸引了两人的注意,温凉想拿过手机,被乌白一把抢先。

“国家奖学金一万?”乌白将手机扔回给他,“这么点还不够我一套衣服。”

温凉无奈的笑笑,轻声说:“奖学金不能看金额,这是一份荣誉,是个人全面发展的反馈。”

“这玩意很难吗?”乌白不解。

温凉点点头,回答:“除开平时的课业成绩,一些综合素质的发展也很重要,还有辅导员对你的评价,一个学院就那么一两个名额。”

乌白看着他微微发亮的眼神忍不住扬起一个浅笑,朗声道:“那我也去拿一个,到时候你请我吃饭。”

温凉闷笑了一声,问他:“你拿到奖学金了不是应该请我吃饭吗?”

“你,请,我。”乌白一字一顿,丢下一个笑容离开。

树叶渐渐的落了一地,天气变得寒冷起来,第一学期也已经过了一半。乌白忙碌各种组织活动之余,还为了奖学金努力着,他虽然跟温凉的专业不同,但是为了多待在一起,他推了周末跟朋友们出去花天酒地,拉着温凉一起泡图书馆。

“真的,乌白,我见你追女孩子都没这么用心过。”傅少年打趣他。

乌白啧了一声反驳,“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是在追他?”

“你这天天腻在一起吃饭,图书馆的,还不够明显?说说你们进展到哪一步了?”

“少年你别问了,人家温会长说不是GAY,我们这位爷也不承认自己是,现在连手都不敢去拉人家呢哈哈哈哈哈!”

乌白朝着那哈哈大笑的关浩就是一拳,恶狠狠的威胁,“你再乱讲话,我就告诉关伯父你的事。”

关浩一下子噤声,满脸堆笑的让他别冲动。

他们三,不成器家教又还严格,所以被一齐打包丢进这个大学,连家都不让回只能住普通的宿舍,不仅如此,银行卡还被父母冻结着,一个月的生活费还得看表现。

或许家长觉得让他们吃点苦多少成器一点,结果他们是蒲公英,丢到哪里就在哪里野蛮生长,游手好闲的日子依旧过得风生水起。当然除开乌白,他现在可是比三好学生还三好学生。

俗话说浪子回头金不换,一个调皮捣蛋的学生认真学习比一直认真学学习的学生还让人欣慰和开心,所以第一学期辅导员十分大方的给了优等操行以资鼓励。

乌白满意的看着自己遥遥领先的期末成绩,越看越开心,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这么厉害呢?一定是跟那两个家伙接触太多了,看来以后还得跟温凉会长多待在一起。

想到那张清秀俊美的脸,乌白就不自觉流露出温柔的浅笑,心脏也微微发热。

温凉是个极温柔和好说话的人,但是不能把他逼急了。乌白尝试过做出一些亲密的举动,都会被他躲开,所以他只能把自己隐晦的感情先揣着,跟在他身边转,不超过界限的提一些要求。

没过几天,奖学金的名单确定下来了,乌白虽然没能评上国家级的,但是校级的他拿到了。老爹也是一开心将他银行卡解冻,他又能过上挥霍的生活。

乌白将名单发给了温凉,期待着对方的夸奖。

过了十分钟,温凉还没回复他。

又过了五分钟,还没回他,乌白瘪了瘪嘴,直接拨了视频过去。

响了很久,乌白都打算挂了,对方终于接了,画面传来。

房间里充满着雾气,温凉肩膀上搭着一条浴巾,堪堪遮住胸前的光景,头发还是湿的,水珠顺着他的额角流下,又沿着那细瘦紧致的颈线到了锁骨。

白嫩的皮肤透着微红,在灯光下被镀了一层光泽,看得乌白移不开眼睛。

“怎么了?”温凉一边抹着脸上的水一边问他,那声音有点低有点暖,像奶猫爪爪一样挠在乌白心上。

“咳咳,就,之前说好的,我拿了奖学金,你要请我吃饭的。”

“嗯,开学了再说。”

手机被他放到了一边,乌白看不见人了,有些失望,只能看到一截肩膀,听到里面传来衣料摩擦的声音,应该是在穿衣服。

他已经半个月没有近距离接触到温凉了,离开学还有一个月,过几天就要过年了,在过年前他想见见他。

“我现在就想吃,你家在哪儿?我来找你。”

“啊?”温凉愣了一下,不明白为什么他那么心急。“都快过年了,你乱跑没关系吗?”

“哎,我爸不管我,我妈还在法国呢,家里连个做饭的都没有,我天天吃外卖胃都要吃出毛病了。”

“那你还这么急着叫我请你吃饭?”电话那头的人衣服穿完了,轻笑着跟他讲话。

“啧,会长,你做饭那么好吃,我来你家,你做给我吃呗,就当是帮我养养胃了。”

“嗯……行吧。”温凉想了想点点头,大方的答应了,然后将地址发给了他。

乌白暗自欢喜,还好他这段时间藏得好,表现也不错,让他这么容易就答应了,照这么下去一点一点改变他应该不成问题,乌白突然觉得未来可期。

温凉,乌白,温凉,乌白……乌白躺在床上反复在心里默念着这两个名字,嘴角翘起,啧,连名字都这么般配。

楼下一阵轰鸣,温凉走到客厅探出头去看,一辆华丽的豪车停在路边,窗外洋洋洒洒的飘着雪花,穿着棕色毛呢绒大衣的男子从车上下来,拿着手机比对着地址。

温凉回到厨房,关了火,刚摘下围裙,乌白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你家几楼?”

“你等等,我下来接你。”温凉提着鞋跟,脑袋将手机夹在肩膀上歪着头跟他说。

温凉咚咚下了三楼,撑开一把黑伞,遮了这漫天的雪花,朝乌白跑去,“你怎么不回车上等?”

“没事。”

乌白的鼻尖冻得有些发红,打着发胶的精致发型上积了一层雪花,两个宽阔的肩头也有,乌白躲在伞下拍去肩头雪,温凉帮他把头发上的弄掉。

两人一齐上楼,一进门,饭菜飘香。

乌白眼睛亮了亮,打量着简易舒适的室内布置,虽然面积不算太大,但是各种家具都摆放得错落有序。

“你先坐一下,还有个汤,就能吃了。”

温凉说完就系着围裙往厨房里跑,乌白跟过去,倚在门框上打量着他清瘦的背影,那围裙的带子那么围过来显现出他细瘦的腰线,偶尔的前倾又勾勒出他滚圆的臀部,一瞬间脑袋里想了很多不能写的东西。

乌白的呼吸都有些粗了,轻拍了拍自己的脸,赶紧离开那个地方。

桌子上已经摆了好几个菜,温凉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三鲜汤从厨房里出来,乌白赶紧去帮他接,手一松开,温凉顿时就跳了两脚,吸着气捏着自己的耳垂。

被烫到的反应还真可爱,乌白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快吃吧,别老看我。”温凉敲了敲他的头提醒道。

“哥哥好看。”

温凉夹菜的手一抖,迟缓的抬头看着他,“你叫我什么?”

“哥哥啊,你以前不是说过可以叫你哥哥吗?”乌白揶揄的看着他回答。

刚开始温凉是真把乌白当幼稚小朋友小弟弟一样的,偶尔揉揉脑袋捏捏脸啥的,可是自从那天他耍酒疯后,温凉就再也没有过太过亲昵的举动,现在居然被他叫了哥哥,一时还真不能习惯。

温凉微红着脸咳嗽两声,“你还是叫会长吧,叫哥哥什么的有些奇怪。”

乌白还是第一次看见他脸红,稀奇得不得了,又忍不住叫了好几声逗弄他,弄得温凉伸手过来掐他胳膊。

“下学期除了毕业欢送会基本上没有什么事情了,时间会过得很快,所以你留不留在这个组织现在自己就可以想一想了。”

言归正传,温凉看着他的眼睛提醒说。

“那你希望我留下吗?”乌白反问,饭菜的热气在面前蒸腾而过,乌白认真的看着那双桃花眼,对他的回答带着期待。

“这自然是你需要想清楚的问题。”温凉笑笑,低头吃着菜。

乌白的眼神暗了一下,他自然是会留下来的,如果他不留下来,温凉卸任后,他们的生活将再无交集。留下来,还可以借着工作去找他,然后聚餐什么的还可以把他请回来吃饭。可是怎么听他一句挽留这么难呢?乌白叹了口气。

“别的同事都有部长带着,给他们指导,帮他们加油打气,可是我是个没人要的,可能我竞选演讲稿都写不好。”

“你不是有我吗?”

轻轻的一句话却像是重锤,有力的捶打在乌白心上,抬眸激动的看着他,“真的?那说好,你得指导我,必须陪我到最后一刻,看我登上竞选演讲的舞台!”

温凉笑着点点头,算是答应。

可是他最后没有来,他食言了。

乌白满世界找了他三天,就连他的辅导员都跑去问过了,没有他的任何消息。乌白跑到他家里,大门紧锁,物业告诉他,人已经两个月前就搬走了。

人像是突然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那一刻,委屈愤怒和慌张,像潮水一样席卷着乌白,撕扯着他的情感,他为了温凉关起来的暴躁和易怒仿佛被打开闸门一样的爆发。

没有了温凉,他又变成了那个玩世不恭,脾气暴躁的世家子弟,连那份对他隐晦的喜欢和思念随着时间和强烈的幽怨成为了他心底一种畸形的情感。

三年过来了,他逐渐淡忘那个大一学年的所有事情,一份正在萌芽就死掉的喜欢的尸骸落在心里的深渊,上了厚重的灰。

只是没想到,三年后,再遇故人,那具情感的尸骸动了,抖落身上的灰尘,以奇怪的姿态盘踞在乌白心里。

手机屏幕的光反射着男人冷冷眼眸,狠话发出去已经八个小时了,居然一个回复都没有。乌白将手机扔到茶几上,有些烦躁。

在期待什么?对他还有什么可期待的?当初一声不吭丢下自己就消失不见,乌白你就像个傻子一样满世界满世界的找,还不长记性吗?

乌白端起酒杯,凑到嘴边才想起自己拔了牙,不能喝酒,烦躁的将高脚杯重重的往茶几上一磕,仰躺在沙发上长长的呼吸着。

这时候,助理的电话打进来了。

“都处理好了?”麻醉早就过去,乌白沉声问。

“是的,先生,都查到了,温凉医师是前两年来到诊所的,两年了接待了很多客人,工作很卖力,名声也很好……”

“这就是你调查的?重点呢?”乌白的声音染了怒意,质问得对面的助理一时间没了声音。

“先生只,目前只能查到这么多……”

“明天自己给人事部递交辞呈,另外,让你以公司员工预约的看牙明天一个都不准去,谁去了直接扣除季度奖,你负责传达。”乌白皱眉挂了电话,他想知道,当初为什么他会一声不吭的就消失了,就因为竞选前夕的晚上他没忍住亲了他吗?

所以把他像病毒一样的推开,避之不及。

这个答案他查不到,或许只有温凉能告诉他。

乌白看向窗外,深秋的夜晚霜寒露重,一轮孤月高悬在墨黑的天幕,还有五个小时,天才会亮。

乌白起身,睡袍随着健硕的双腿滑下去,今晚不知道是否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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