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总以为徒儿是废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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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苍翠的高峰挂着一轮火红的圆日,绝美的夕阳下,白衣青年站在断崖边上,只穿了一件单薄飘逸的中衣,侧脸轮廓清晰锋利,面朝夕阳,张开了双臂。

这一摔下去必然是粉身碎骨,必死无疑。

他咧开嘴,向往般的纵身一跃。

“宫徵羽!!”

一个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男子不知从哪突然窜了出来,顾不上前面是万丈悬崖,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抓住了那片衣摆。

他猛然一提,可算是把跳崖的青年给拎了上来。

宫徵羽第一百零八次自杀以失败告终。

救他上来的人已经不是第一次救他了,宫徵羽即便有些脸盲,但也认得出这人是第七十七次救他。

玄清派掌门的大弟子——江疏浅。

江疏浅拎着他的后衣领把人拖离了悬崖数十米远,才开口大骂:“你有病啊!玄清派好吃好喝的供着你,师尊还收你为徒,你是脑子被驴踢了还是被门夹了想不开要自尽。”

“我那是……”

宫徵羽一开口就又被打断:“你什么你,这都是你第一百零八次寻死了,不就是被挖了灵根吗!师尊再帮你寻一个来安上不就行了,修为没了可以再修炼,你是不是个男人!”

“谁不是个男人了!”

两人扭打成一团。

宫徵羽没有修为,江疏浅就也收起了灵力,真刀真枪的用拳脚功夫和他搏斗。

两人几乎一天一小打,三天一大打,起初宫徵羽存心找死,被打了也不还手,反而加倍挑衅回去最好能让对方把自己打死,可江疏浅知道他打得什么主意,每次挥拳都高高举起轻轻落下。

久而久之,宫徵羽就打消了被江疏浅打死的这一种死法,总不能老是白白挨揍不是。

一旁围观的弟子也已经见怪不怪了,从一开始的惊恐劝架到如今的镇定看戏。

“哟,江师兄和宫师兄又打起来了啊。”

“这次宫师兄是跳崖未遂,又被江师兄救起来了,啧啧啧,宫师兄怎么每天都有新死法啊。”

“唉,好羡慕宫师兄,换做是我可能不小心出任务的时候就嗝屁了,被命运眷顾真好,想死都死不了。”

一旁一个弟子发出了羡慕的声音,被宫徵羽听见了,他一个反剪腿把江疏浅暂时压制住,瞪着一双好看的眼睛,指了指他:“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啊!”

小弟子连连退后,还是老实的点了点头,随后彻底躲进了某个师兄的身后了。

“你!”宫徵羽一口老血卡上喉咙,俊美的脸庞扭曲了一瞬,恶狠狠的把那个说话“阴阳怪气”的弟子模样记了下来。

要说着寻死的事情,还得从半个月前说起。

宫徵羽原本好好的在魔界喝酒,醉生梦死,结果一觉醒来,莫名其妙到了修真界不说,修为竟然莫名其妙全都不见了!

这些无知修士还要一口咬定他是被仇家追杀挖了灵根废了修为,但只有魔知道,他们根本就没有灵根也不需要灵根。

没有修为寸步难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他所能想到的办法就只有自杀这一条。

死了之后魂魄进入幽冥界,找到掌管幽冥地府的主宰者,他就能让幽冥之主送他回魔界,等回了魔界就一切万事大吉了,修为慢慢的总能恢复。

这破修真界的灵气,简直和他犯冲!

宫徵羽和江疏浅打的热火朝天,你一拳我一拳实打实的砸在对方身上,丝毫没有注意到围观的弟子们自动让出了一条过道。

一袭白衣的冷俊男人在一众弟子里分外显眼,身姿颀长,薄唇颜色寡淡,狭长的凤眸淡淡的看着毫无形象扭打在一起的徒弟,好看的眉心轻轻拧了一下。

江疏浅正将宫徵羽压在身下挥拳要揍,不料余光先瞥见了他家师尊冷漠的衣摆,整个人都吓了一跳,“师尊?!”

他面上有晚辈见到长辈的慌张和尊敬,赶紧翻身下去,抱拳道:“参见师尊。”

宫徵羽却汗涔涔躺在草丛上,仰着脖子眯着眼倒着看了男人一眼。

听江疏浅说,自己从灵池漂出来还昏迷了两日,掌门扔下一句收他为徒就赶忙和其他门派的掌门去修补天裂了,因而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宫徵羽盯着他发了一会呆,被江疏浅扯了扯袖子小声提醒他拜见师尊,才猛的翻身。

计上心头,他抹了一把脸,暗中掐了自己一把,流出了两滴鳄鱼眼泪,一把扑了上去抱住顾清寒的手臂。

男人微微一僵,却没有拂开。

宫徵羽指着脸颊那个紫青色的淤青,语气委屈:“师尊,师兄天天打我,你可得为徒儿做主啊~”

“你含血喷人!”

江疏浅不可置信的瞪着那个告状的臭不要脸的男人,怒不可遏的握紧了双手,指甲几乎要嵌进掌肉里。

“师尊,是他轻生寻死,弟子才出手教训他的!”

“玄清派那么好,师尊还收我为徒,我寻死干什么。”

宫徵羽无辜的眨了眨眼,抱着顾清寒的手臂摇了摇,暗中又眼神狠辣冷笑的扫视了周围的弟子一圈,警告他们不要多嘴。

这姓江的碍事的很,死个十次,七次八次都是他从中捣乱,能把他关几天禁闭就最好了。

他心里这样想着,挑衅的睨了江疏浅一眼。

一个高大的俊美男人抱着另一个同样高大的清冷男人撒娇叫着“师尊~”,这场面多少是有些让人不忍直视。

江疏浅气的两眼都快喷火了。

围观的弟子更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虽然也觉得宫师兄这人又贱又狗,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但不得不佩服他的勇气和脸皮,敢这样当着大家的面扯掌门袖子撒娇倒打一耙。

牛,实在是太牛啦!

没人帮江疏浅说话,宫徵羽得意的收回眼,继续可怜巴巴的看着顾清寒。

反正他不要脸。

他们魔可没有这些修仙成仙的假正经,面子这种东西哪有实际利益来的重要。

他得赶紧把这个粘人又正义感爆棚的江疏浅给弄到别的地方去才行,不然今天晚上他又要坏自己的好事。

这破修真界,他是一天都待不下去!

见顾清寒不为所动,宫徵羽盘算着,挤着眼泪顺着他的手臂要跪到地上去。一哭二闹三上吊,不是江疏浅“死”,就是他宫徵羽“亡”。

双膝就要碰到地上,胳膊被人拉了一把,宫徵羽又站直了。

顾清寒收回手:“天裂死伤十七名修士,离尘一人恐难应付,你带着阁中丹药前去,必要时可以将掌门令牌搬出来。”

一枚白玉做的雕花令牌从他袖子里飞了出来,泛着白色的微光,缓缓落在江疏浅面前。

宫徵羽不懂这令牌有什么稀奇,但看他就差把激动写到脸上的模样,就知道了这不是处罚。

也好,管他是赏还是罚,只要能把这个人支走就行。

“你随我来。”

宫徵羽正开着小差谋划今晚的死法,连顾清寒说话都没注意,边上的弟子见他发呆,连忙小声提醒:“宫师兄你快去啊掌门叫你。”

“诶?啊好。”他回过神,心情愉悦地痞笑着小跑追了上去,“师尊我来啦~”

近水峰是玄清派第一高峰,亦是顾清寒的居所。

数千阶长阶若是不会御剑飞行不知道要爬到猴年马月去,因而毫无修为的宫徵羽这些日子都是和普通内门弟子住一块的。

几乎是顾清寒召唤飞剑出现的那一刹那,他就毫不客气的跳了上去,目无尊长的把胳膊往自家师尊肩膀上一搭,笑嘻嘻的说:“我准备好了。”

顾清寒本就打算载他,否则按照他的修为,凌空不在话下,瞬移便能到峰顶,御剑不仅麻烦,还多此一举。

“站稳。”他提醒了一句,嗓音清冷,控制着脚下的飞剑缓缓升起。

宫徵羽也是第一次站在剑上飞。

看了眼越发远离的地面,逐渐到连那群小修士都看不见为止,整个玄清派都像被踩在了脚底,小的像一个玩具模型。

耳边呼啸,凛冽的大风吹的人不禁眯起眼睛。

现在跳下去,铁定会被这个人救上来的吧。

仅仅是构想了一下,他便放弃了,第一百零九次自杀,还是留给晚上夜深人静,偷偷用刀了结了好。

没有姓江的倒霉蛋阻止,相信他很快就能离开。

顷刻便到了近水峰峰顶。

两间算不上简陋的竹屋隐藏在一片竹林中,顾清寒随手一挥,白色的灵力从袖间盘旋出去,那两间屋子边上的空地旋转了一周,又是一间竹屋拔地而起。

宫徵羽跟着顾清寒走进了这间刚变出来的竹屋,内里竹制用具一应俱全,小小的居所里充满了沁脾的竹香。

他指了指:“给我住的?”

“嗯。”

顾清寒应了一声,站在竹子做的茶桌前,节骨分明的手在桌面轻轻扫过,几颗菩提子一样的东西便凭空出现在桌上。

那东西只有拇指指甲盖大小,颜色不一,红橙黄绿青蓝紫发着各自颜色的微光。

顾清寒抬眸看他:“喜欢什么灵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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