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爱为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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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高三,没人想惹事,也没人敢随便凑热闹。

“手。”栾煜像是没看见方才发生的事,不知从哪掏出创口贴,小心翼翼地给我贴上。

我瞧了眼不知何时负伤的手背,又瞥向他安静垂下的头发。

有点不好意思,“别看我之前学文,我脾气还挺暴的。”

“恩,我知道。”

我有点惊讶,“啊?这么明显吗?”明明见过的人,都说看不出来我的外表和性格相差很大。

栾煜也不答,淡淡地笑,幅度很小地摇头。

“念着你刚转过来还不能适应,我也就不找你麻烦了,你倒好,自己撞上来。这下怎么办,人家找来家长,你爸妈呢,电话打半天也联系不上。常言阳,你以前在班级里如何我不想知道也管不着,但现在在我的班,你给我夹着尾巴做人。再有一次,你回你的文科班去。”

关上门前一刻,大头语重心长道,“常言阳,你现在是在自毁前程。”

拐角走廊,熟悉的身影瞬间晃到跟前。

“怎么说?”

我随意地打乱后脑勺的头发,“老生常谈,听着就烦。”

栾煜含笑勾过我的手,“给你打了饭,都是你喜欢的菜。”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什么。

我咽下心头疑惑,挣扎着抽出手,“栾大侠,我咋感觉学理科的人都被公式定理给格式化人类最基本情感了。这一个月,你绝对是我见过最人性化的好少年。”

栾煜低头望着空荡的手,“是吗?那真好。”

看错了吗?他刚才的表情…

诡异又冰冷。

期中模拟考,一中发生了件大事,引得高一高二生都跑来看。

“老师,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肯定是有误会!”

发间有白的中年夫妇老泪纵横,对着校领导就差跪下。

圆柱体失魂落魄地杵在一旁,双目放空,和大头不知在说什么。

“一中校规严禁作弊,他完了。”

“可不,省内八校联考,还在领导视察下被抓。”

人群熙熙攘攘,幸灾乐祸的声音听起来分外刺耳。

“你不喜欢?”栾煜拉了拉我的衣摆。

“他可能没作弊。”

被搜出来的那张写满答案的原题卷我瞄过,很像那么一回事。

可圆柱体虽然很讨厌,我也不能否认他确实很努力,晚自习最后一个走,饭永远吃的最快,每天不要命地给自己加练习量。

连我这种学渣都不屑于干的事,他一个稳操证券的人真会脑子生锈了去冒险?

“不重要。”

栾煜攥紧我的衣服,拉力让我肩头的衣服紧绷,他眼里的润色依旧心旷神怡,可说出的话宛如冰川时代吹起的刺骨寒风。

“罪有应得而已。”

我开始避着栾煜,期中换座位后也刻意选了偏远的位子。

我觉得自己暗示得足够明显了,可栾煜不知是真单纯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常言阳,你这周六放假可以来我家吗?”

“没空。”

栾煜露出了意料之中的浅笑,“也是。”

啊…这家伙吃准了我会心软吧,笑得那么难过。

多嘴一问,“有啥事吗?”

栾煜扣着手指,侧边的肉都被他扣得翻出了红肉,“不是大事,可能是我比较矫情了,第一次想试试过个生日。”

我仿佛能瞧见架在脖子上的刀在步步逼近,好像如果说出的是拒绝,我就会被处死,以“抛弃昔日同窗好友忘恩负义没有人性”为罪名。

“时间,地点。”

话音刚落,我就悔了。

栾煜眼眸弯弯,光亮浅浅,全然一副计谋之内的欠抽模样。

白地砖,白墙纸,白灯,白沙发,茶几的灰色竟成为这个屋内最亮眼的颜色。

胸口发闷,我皱眉,随意开了个话题,想转移注意力,“就我俩?”

栾煜似乎很开心,“我只有你一个。”

回答得怪怪的,我依旧无法习惯栾煜的语出惊人。

“都是你做的?”一桌子菜,荤素搭配,色香味俱全。

“恩。”

我可能近视又深了,竟然将栾煜看成了一只翘着尾巴求表扬的狐狸。

吃一口,抬眼,又一口,抬眼…

实在抵不住他的炽热眼光,我清了清嗓子,“不错,好吃。”

“太好了,都是特地为你准备的。”

我心愁:又不是我生日,为我准备什么。

“啊,这次来的匆忙,下次再补你的生日礼物吧。”

我放下碗筷,栾煜向我推过一个黑色小盒子。

“这什么?”

“我为你准备的,给我的生日礼物。”

我瞪眼瞧他,可他神色不变,镇定自若的模样,竟让我以为是自己孤陋寡闻。

“你们过生日,还自己准备礼物啊?”

他不予置否,“打开看看。”

直觉告诉我:别开,没好事。

但人往往犯贱,好奇心催着我接过潘多拉魔盒。

一枚银亮的戒指,简单朴素,冒着冷色。

“可以为我带上吗?请把我锁起来。”

试问,一个清秀俊逸的少年,眨着无辜明亮的大眼睛,挂着温柔的笑容,说着“如果拒绝,我可能会把你缝进我的身体,那样你会很疼,我也会心疼”,是一种多么惊悚的场面。

我细嚼慢咽最后一口白米饭,搓了搓鼻头,“栾煜,你是病娇吧。”

“恩,我最喜欢你了。”

“你会不会自爆得太突然了?”他如此坦率,反而显得我有些大惊小怪。

栾煜的背直挺,哪怕从背后看也会觉得这是个正义凛然的男孩。

“我惦记你很久了,最初我还不想在你上大学前出手,可想来是老天可怜我,把你提前送到我跟前,我怎么舍得拂了这般恩赐。”

我干笑,心道:别感谢老天爷了,感谢男高中生青春期突来的叛逆吧。

栾煜眼似弯弯月牙,浸出泪花,指腹轻轻擦拭,“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我一触碰你,我的发丝都在兴奋地颤抖。你于我多一眼,我便觉得呼吸急促,心脏都膨胀得炸裂。我从不认为自己有多特别,可你每次喊我名字时,世间万物皆不如'栾煜'二字。”

不知道别人会作何反应,我反正张张嘴半响憋不出个屁,然后继续小学生听课般没有灵魂地点头。

“我可能真的太喜欢你了,喜欢到这份感情再被称之为喜欢,都显得虚伪。”

前刻栾煜还温情脉脉,稍作停顿后语调骤然低沉许多,“如果不是你想逃,我不介意一直装乖。我可以允许你讨厌我,抵触我,可你不该远离我。”

“既然已经来到我身边,你就没有权利再把我推开。”

得了吧,祖国赋予我的公民权利还能被你给随意剥夺了?你哪怕是孙悟空,大闹天空最后还失败了呢。

我心里叽叽喳喳,对着他却啥都不敢说,连连点头以表附和。

谁知栾煜突然起身走近,单膝跪地,将右手摆在我眼前。

“我知道你性格要强,吃软不吃硬,我不会禁锢你,我给你绝对自由。可你要把我锁在你身边,呼吸不到你,我可能不会像现在这么好说话。”

我正想着还有什么借口,“啊…这个…我觉得我们还可以商量商量。”

他的笑意只增不减,轻轻松松地背出我家地址,我爸妈的姓名年龄工作单位和日常喜好,就连常给我家送快递的快递员的个人信息和癖好都如贯口一般顺溜。

“如果你想知道你周岁时抓周的书籍出自哪家出版社,我也可以和你细说。”他一副全然是我在闹别扭,和他无限包容我这种小脾气的模样。

“不了,打住。”我从来没那么积极地拿过东西,一眨眼的功夫就将戒指套进他的中指。

“这个礼物,我很喜欢。”

我才发现他的尖牙比一般人尖锐,导致他发自内心欢笑时,整个人分外狡黠。

虽然纸被捅破,但好在栾煜还属于病娇群体的轻度患者,至少在那日生日后,没有出现我想象中的过激举动。

顶多…

晨跑等候时趁着人多,一本正经地故意偷挠我手心;将我喝过的所有饮料瓶都逐一回收,然后细心包裹保管;在每次物理老师对我劈头盖脸一顿骂后,神不知鬼不觉地给老师下套,让老师频频玩一把心脏游戏,害得老师现在都没心力管我不及格的成绩,整天就求神拜佛报平安。

除此之外…

因为我一句“学不来了,干脆炸了学校吧”,然后他开始认真规划轰炸计划,要不是我及早发现制止,明天一中的全体师生都要喝西北风去。

还有我就多瞧了篮球拉拉队队长一眼,也就说她像我初中同桌,这家伙便动员自己的关系网将女生提出了拉拉队,还被孤立冷落。

在我滔滔不绝地给他灌输校园冷暴力是多么不正确的一件事,再加附带的一个蜻蜓点水的吻后,这家伙终于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并立刻摆正了事情发展的正确方向。

细数诸如此类的事情后,我绝望的发现:艹,这哪里是轻度患者,这绝对是资深玩家。

想着真出事也和自己脱不了干系的原则,我又找栾煜聊了聊。

“我说了,只要你牢牢地将我锁在身边,我就能保持理智。”

栾煜低头转动着那枚银色戒指,靠近时带着淡淡的海盐味,哪哪都是一个玉公子模样。

看似占尽了主动权,实则一直被威胁着牵着鼻子走的我无奈地叹了口气。

“好吧,那你要听话一点。”

栾煜用戴着戒指的食指勾住我的小拇指,声音听起来清润却甜腻,“当然。”

我坚决认为,一中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霸权主义拥护者,草垛里插满孔孟名言,楼梯台阶都印着物理化公式,连空气都窒息难闻。

可一中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到高三还保留着一周两节的体育课,雷打不动。

简单的跑圈后就让我们自由活动,我和栾煜排在最后领器材,两幅旧羽毛球拍一个脏兮兮的羽毛球。

“栾煜,阳子,打篮球不,三对三。”

因为栾煜的有意拉近,我在班里的处境不再尴尬,年轻人忘性都大,两场篮球打下来便开始称兄道弟。

对于他竟然会在意这种小事,我也好奇问过。

他回我,“我希望所有人都能看到你的好,或多或少都对你抱有善意。”

痴心妄想,我又不是钱,连钱都有人视为粪土,我是玉皇大帝吗?我何德何能。

“反正没人能比我更喜欢你,你都许我了。”他扬起右手,炫耀着中间那个闪亮亮的饰品,一副抢到了宝贝的欢喜样子。

我却只觉得前路漫漫,就比如现在,他把握着我与他人不远不近的距离。

“不了,好久没打羽毛球,手痒,你们玩吧。”栾煜哪怕是拒绝人,也不会让人觉得被拂了面。

我瞅着手上这玩意儿,“我不会。”

“熟能生巧。”

栾煜显然没把我说的当回事,因此在我连发球都卡顿长达十分钟后,他终于拍了拍我肩膀,“没事,男子无才便是德。”

“去你丫的。”

“我不嫌弃你,虽然这是件小孩子都会的体育运动。”

“栾煜,你欠揍是吧。”

“打是亲骂是爱,你果然喜欢我。”

“……你赢了。”

“滚开点!傻逼!”

尖锐刺耳的一声打破了课间的安静。

我扭头去瞧是谁比我脾气还差,看见圆柱体和学习委员正在争执。

掰开栾煜缠在我五指的手爪子,“你不热吗一直握着?”

“我体凉。”

凉个屁凉,汗都捂出来了,小小年纪不学好竟会睁眼说瞎话。

“反正你们都讨厌我!还管我干什么!”

学委捂着耳朵承受怒吼,“谁乐意管你啊神经病!你三天作业不交你还有理了,真是怪胎。”

“别理他了,直接告老师。”

“有毛病,之前就逢人必咬,现在更疯了。”

“作弊没处分,飘了呗。”

话越说越难听,和圆柱体同寝室的男生更是直言他从不洗澡袜子一周都不换,臭得寝室一股怪味。

听着就言过其实的话,却在一堆压力颇大渴求通过其他方式解压的人的异常心理下,愈演愈烈。

圆柱体脸越来越红,突然眼光一狠,朝我走来,“都是你!都是你搞的鬼!”

他掷来圆规时,我还想着:受着吧,他的愤怒多少和我相关。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

圆规清脆落地,栾煜好看的眉角像是没关紧的水龙头,连珠般的血往外冒出。

“斯——”不知是谁,替栾煜感同身受地喊一声,“快,医务室,快送去啊!”

上课铃响,我同栾煜面对面坐。

来不及拿纸,指腹一抹,将浸出的血珠擦掉。

栾煜拉过我的手,将沾有血渍的手指含入口中,用牙齿轻轻磨着。

“你属狗吗你。”

我嫌恶地擦在他衣服上,他歪头笑笑不说话。

“会疼,忍着。”我用蘸着消毒水的棉签帮他擦拭伤口。

栾煜温顺地垂着头,在我的大腿上弹钢琴,五指来回跳,痒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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