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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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余向南代替严未跟沈朝北结婚一年半了,他连和自己同床共枕一年多的人的手机号码都不知道。

就连家里的佣人都知道他的电话,唯独他不知道,到现在想找沈朝北,还得求教家里的管家。

“夫人,通了。”管家将电话递给余向南,伸手接过。

“什么事?”沈朝北清冷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了过来。

余向南一时间忘记了该怎样开口说话,他们还从未在电话里有过交流,就连私下也很少说话。

对方有些不耐烦的问道:“祁叔,有事吗?没事我挂了!”

“那个,姐夫,是我,余向南。”余向南怕他挂断电话,立即道。

此时的他并不知道对方是怎样的表情,片刻之后,清冷、疏远的声音继续从听筒里面传了过来:“你有什么事赶紧说!”

沈朝北的气场本就强大,让余向南原本紧张的心,此刻变得更加紧张起来,慌张的道:“我……那个就是,今天是我们回门的日子,我想问你是回来跟我一起过去,还是直接从公司过去!”

“直接从公司过去。”余向南的话刚说完就被沈朝北狠狠的打断了。

电话已经被人切断了,在给沈朝北打电话的时候他自己心中已经有答案了,虽然他和沈朝北结婚一年有余。

可在这一年半内,他从未和沈朝北出现在同一个地方过,别说坐沈朝北的车,他连车都没看到过。

在结婚的当晚他已经说明了,这一切都不是他该享受的。

确实是如此,沈朝北的未婚妻,他养父母的亲生女儿,若不是因为救他,也不会死。

沈朝北恨他,他理解,要不是严未在临死的时候,让沈朝北照顾余向南,估计早就给他送去监狱了。

现在这种情况,他对沈朝北已经感恩戴德了。

简单收拾了一下出门,从西湖到下沙养父家大概需要半个小时。

到了严家门口,余向南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手机上面的时间,已经是旁晚六点。

按了门铃,很快有佣人出来,笑脸迎接余向南:“欢迎南南回来。”

余向南点点头笑了笑。“快进来吧!”余向南在佣人的带引下朝里面走去,刚走到门口便听到那做作又让人想吐的声音。

“阿姨,你可就别取笑兮兮了,我哪里能和未未姐相提并论啊!”

你看看姐夫对未未姐多痴情啊,明明恨那个余向南,却还是因为未未姐说要他照顾余向南,把他留在身边。

这么多年过去了,姐夫也没忘记未未姐,也从来都不带余向南出去,心底的人始终是未未姐。

说这话时,顾兮羡慕嫉妒恨都写在脸上,心想,严未都死了这么多年了,凭什么可以得到沈朝北的痴情。

还有那个贱,人余向南也是,仗着自己和严未感情好,以为严未把他托付给沈朝北,自己就有机会攀上高枝,也不看看自己有多恶心。

“即便沈朝北想带他出去,想跟外界说,余向南是代替他未婚妻娶回家的妻子,也得看看他有没有那个胆量,能不能承受外人的鄙视。

张爱英尖锐的声音在余向南耳边响起。

余向南手指紧紧的握着自己手,佣人小心翼翼的瞧着余向南的脸色,小声道:“南南你没事吧?”

余向南摇了摇头,“我没事,您先去忙吧!”

“从严未的母亲和严俊峰离婚后,现在这个家已经让他丝毫感觉不到有一丝家的感觉,每次回来,这些佣人都对他比张爱英要好的多。

“那好,我就先去忙了。”余向南深吸了一口气,迈着步伐朝里面走去。

刚出现在客厅便听到一阵酸溜溜的声音:“哟,真是说曹***曹***到啊。”

顾兮在酸溜余向南的同时看着他的身上,冷眼瞪着他,道:“怎么就你回来了?姐夫呢?”

余向南直接忽视了顾兮的话,走到张爱英的面前:“张阿姨好。

顾兮看着余向南忽视自己,愤愤道:“阿姨,你看他是什么态度,我和他说话他都不搭理我,他是耳聋了吗?”

林默拉了一下自己女儿的胳膊,她出生书香门第,最基本的礼仪还是懂的。

张爱英冷眸一挑,冷冰冰道:“坐!”随后又说道:“对了,朝北怎么没和你一同来?”

“他在忙,下班之后直接过来。

张爱英一副傲慢清高的样子,双手环抱在胸前,用着鼻孔出气,对着余向南冷嘲热讽道:“余向南,我劝你在沈朝北面前喊我妈”。

让他觉得我们母子很和谐,让他帮我们严家,怎么说你也是我老公养大的,也该回报严家了。

你要是惹得他不高兴了,他生气针对我们严家,周文锦的医药费,可就没人支撑了。

只要沈朝北愿意帮严家,我们会一直支撑周文锦的医药费,毕竟俊峰也不是薄情寡义的人。

还有你要记住,别妄想去享自己不该享的福,那些都不是你应该享受的。

那是你死去的姐姐的男人,你不能让他在外面有别的女人,知道吗?你得让沈朝北心里只有你姐姐,你要让他永远也忘不了未未。

你不能让他三天两头和其他的女人上头条,你得制止,你懂我意思吗?

以前未未在的时候,朝北可是言听计从的,怎么到你这就变了?

顾兮嘀咕了一句:“要不是因为未未姐遗嘱,我估计姐夫早就把余向南送牢房去了”。

张爱英扫了顾兮一眼,她又不傻,看的出来沈朝北原本就对余向没好感,甚至可以说还很排斥余向南。

要不是因为严未的遗嘱,沈朝北这辈子都不可能搭理余向南,甚至打心眼里恨死余向南了。

同时张爱英也清楚,旁边这个小姑娘,也是找了很多次机会,想勾引沈朝北,只是没有成功而已。

余向南垂下脑袋,沈朝北恨他,他又不是不知道,而且沈朝北的事情是他管不了的,也不想去管。

张爱英看见余向南垂下脑袋不说话的样子就来气,狠狠责备道:“余向南我在和你说话,你耳聋了吗?”

听到张爱英怒吼的声音,余向南抬起头,看着发怒的人,缓缓道:“张阿姨,不知道你想让我说什么,您也知道,沈朝北恨我入骨,要不是因为姐姐,十有八,九他已经给我告上法庭了。”

况且沈朝北心爱的女人是因为我才死的,您觉得我说什么,沈朝北会听吗?

“你……。”张爱英气结,扬手就要给余向南一巴掌。

被余向南死死接住:“张阿姨,我是怕你们断了文锦妈妈的医药费,但我可不怕你撒泼打我”。

您性子急我能理解,因为大部分不能生育的人都如此,余向南特意将“不能生育”四个字说的很重。

“你……”张爱英气急。

“向南,你在做什么?”一声洪厚的低吼声从楼上传了下来,严俊峰和顾靖安谈完事情从楼上下来。

张爱英收回自己的手,但还是一脸的蛮横,蛮横道:“老公,你看周文锦都把余向南教成野孩子了,都爬我头上来了。”

听到这话,余向南顿时脸上一阵火辣辣的,宛如被人狠狠扇了几巴掌一般。

恶狠狠的看了张爱英一眼,没有说话。

严俊峰从楼上走了下来,看了一眼张爱英,最后视线落在余向南的身上,放低声音道:“南南,以后不准和你妈顶嘴,知不知道?”

余向南一脸不服,瞪了张爱英一眼:“我只认文锦妈妈”。

态度如此明确,到让张爱英的脸一阵青一阵红,又碍于严俊峰在,不好发作。

顾兮一脸幸灾乐祸,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站了起来,挽上自己父亲顾靖安的手臂,道:“爸爸,我要跟你分享一个好消息。”

“哦?宝贝女儿有什么好消息跟为父分享?”顾靖安是个十足的女儿控。

“我谈恋爱了。”“和谁?谈对象可得让爸爸把关才行哦。”顾靖安一脸慈祥的笑容。

说实话,听到顾兮的声音让余向南心里翻得厉害,一个女人能做作到这种程度,也是绝了。

顾兮娇慎道:“那爸爸,你不许为难他,范祁他刚从国外后来。”

“嗯?是我知道的那个范家吗?”

如果是本市范家,可除了范没听说还有其他孩子啊?

“哎呀,爸爸你就不要管那么多了,他就是本市那个范家的儿子,范是他哥。”

“什么?范是他哥?那不行。”顾靖安最爱自己的这个女儿了,听到说是范的弟弟,立马就急眼了,他可不想跟疯子打交道。

“哎呀,爸爸你就同意嘛,我真的喜欢啊祁嘛,再说了,啊祁是啊祁,范是范,不能混为一谈的。”

顾兮靠在顾靖安的肩膀上撒着娇。

余向南看着顾兮,心里莫名的嫉妒起来,以前严俊峰和周文锦还在一起,严未没死的时候,他也有过这样和谐美满的时刻。

虽然他很讨厌顾兮,看见她就想吐,但真的很羡慕她有一个如此疼爱她又有主见的父亲。

全部人坐在饭桌前足足等了一个小时都不见沈朝北的身影。

严俊峰在张爱英的催促下,有些坐不住了,带着一丝责问道:“南南,你没跟你姐夫讲今天回门的事吗?”

余向南眉头紧皱,道:“说了,他说下班之后直接过来。”说到后面余向南的声音明显底气不足,因为他不知道,沈朝北究竟会不会来。

严俊峰一听,脸色刷的一下变得难看起来,重重拍了一下桌子。

张爱英本就差的脸色,此刻更差劲,特别是在得知顾兮和范的弟弟在一起后。

范是出了名的疯子,没人敢招惹,权势和沈朝北平起,而这两人原本还是互掐的死敌,却莫名成了知心好友。

要是顾兮真的嫁过去了,他们就更得看顾家的脸色了,从严未去世后,沈朝北对严家的态度就一落千丈。

所以在沈朝北还没有在明面上给严家难堪时,他这棵大树他们可要想方设法抓牢。

看出严俊峰生气,张爱英狗仗人势的对余向南吼道:“还不去打电话问问你姐夫,什么时候过来。”

余向南有些错愕,抬眸看着张爱英。

被他这一看,张爱英声音更大了:“看什么看,还不快去。”

“啧啧,余向南,你该不会没有姐夫的号码吧?”顾兮奚落着,脸上带着天真无邪的笑容。

余向南一向好强,他怎么会让自己讨厌的女人抓到一个可以嘲笑自己的话柄呢。

站起身来,嘴角上扬,挑衅道:“我没有,难不成你有?”

你……说完余向南便硬着头皮起身朝外走去,背影留给气的想杀人的顾兮。

走到门口,翻阅手机里的通讯录,说实话他一点也不想跟范打交道,但这是找沈朝北的唯一途径,因此他不得不找范。

拨通了范的号码,此时,新野皇城,范看到是余向南的电话号码。

直接扔给了沈朝北,还一脸戏谑的说了句:“你的舅媳给你打电话来了!”

沈朝北扫到上面的号码眉头一皱,直接挂断了,随手扔在沙发上。

仿佛那通电话是瘟疫一般,大概过了几分钟后,余向南又打过来了。

“你还是听听他要说什么吧,一直响我真的很嫌烦。”范抿了口酒,也不看沈朝北,从一旁把手机拿给他。

沈朝北接过手机,看到范给余向南的备注是“南南!”

心里莫名的不爽,至于为什么他也说不上来,按了接听就听到那头余向南的声音传来。

“喂,您好,打扰一下,我是余向南,请问是范先生吗?我想请问一下,您能帮我联系一下我姐夫沈朝北吗?我找他有事。”

余向南温柔的声音传了过来。

沈朝北捏着范的手机,眸子微眯起来,视线不知道落在哪一处,轻启菲薄性感的唇瓣,“你找我什么事?”

余向南愕然,整个人在风中凌乱了,心跳遗漏了半拍,反应过来,见手机从耳边拿了下来,确实是范的电话。

但怎么会是沈朝北接呢?怕沈朝北挂他电话,余向南立即道:“那个姐夫,白天我跟你说过,今天是回门的日子,你现在有空过来一趟吗?”

“回门?余向南你别搞笑了,我连跟未未的婚礼都没举行,回哪门子门?”冷冰冰的一段话从电话那端传了过来,噎的余向南差没接上话。

但要是沈朝北不来气,他今天可就丢脸丢大发了,心一急,说道:“可是你白天答应我要过来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委屈。

“余向南,是不是这几天我对你太好了?谁允许你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的?”

“我答应过你什么?你真以为对我摇尾乞怜,跟我做过几次我就会对你的恨减少?”沈朝北带着一分玩味的话在余向南耳边响起。

余向南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极其的讽刺:“抱歉姐夫,是我会错意了”。

余向南快速挂断电话,那端的人第一次被人挂了电话,心底更加的烦躁,直接将范的手机砸了个稀烂。

“啧~回头记得陪我一个。”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机被人摔坏了,范也不急,冷静的说出这句话来。

沈朝北端过另外一杯酒昂头一口气喝了下去,脑海中盘旋着余向南那楚楚可怜的声音,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受气了。

余向南挂断电话,站在家门口,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和严俊峰他们交代,同时心里将沈朝北骂了千百遍。

凉风不停的打在他的身上,身子哆嗦了几下,心底一阵落寞。

其实他早就预料到是这样的局面了,沈朝北连看都不想看他一眼,怎么可能会陪他回严家,明知道是这种结局,他还回来,这不是明摆着找罪受吗?

深吸几口气,冷静了下来,转身朝屋里走去。

刚出现在客厅,张爱英立即问:“你姐夫什么时候过来?”余向南顿了顿,道:“姐夫他说临时有事,就不来了。”

“我真不知道你有什么用,喊个人都喊不来。”张爱英低吼了一句。

然而在他们用餐到一半的时候,门口管家的声音响起:“姑爷来了”。

耳尖的严俊峰夫妇听到管家的声音,立即放下自己手中的碗筷,快步朝外走去。

余向南紧紧的握着自己手中的筷子,心突突突的狂跳起来,他不是说来了吗?

随即,便听见了严俊峰献殷勤的声音:“朝北,你来了,刚南南还说你有事来不了。”

未未是想让他代替自己照顾好你,你看这孩子,对你的行程都不关心,我回头好好责备他。

“我确实有事,我是来接他回家的。”沈朝北低沉磁性的声音传入余向南的耳朵里,让他一惊的是,他居然帮着自己圆慌。

“吃点饭在走吧!在忙饭总是要吃的。”余向南抬眸,视线便与沈朝北沉冷的眸子散发出来的视线在空中交汇。

顾兮看到沈朝北一脸花痴样,立即站起身走到沈朝北面前,娇滴滴道:“姐夫,坐这里,这里有位置。”

沈朝北冷漠的扫了她一眼,直接越过她往余向南那边走去,顾兮脸上的笑容瞬间挂不住了,被无视心底很是不爽,却也不敢发怒。

转身怒瞪着余向南,反正严未已经死了,沈朝北早晚会是她的,余向南一个男人,拿什么跟她斗,她能给沈朝北生儿子,余向南能吗?

沈朝北居高临下的看着余向南,声音不带一片色彩,冷冰冰道:“吃好了吗?”声音却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余向南错愕,手中的筷子掉落在了地上,缓缓站起身,点头,他一点也不想呆在这里。

随即,沈朝北对着严俊峰道:“我们先回去了,你们慢吃。”从严未去世,严俊峰和周文锦离婚,娶张爱英后,沈朝北对待严家,便从热情,亲和变成了冷漠、疏远。

“好,我送你们。”“不用,你们继续用餐。”沈朝北拒绝。严俊峰自然也不敢再说什么。

出了严家门,沈朝北就用,力甩开他牵着的手,大步流星朝自己的车子走去。

余向南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慢吞吞的走在后面。

似乎是察觉到身后的人还没有跟上来,沈朝北停下脚步,转身,一双阴鸷的眸子死死的盯在他的身上。

灼人的光芒落在他的身上,余向南察觉到,加快了步伐朝他走去,停在他的不远处,无比的尴尬,轻声道:“姐夫,今天的事谢谢你!”

“你没有要跟我解释的么?”沈朝北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反问道。

余向南微微一愣,回道:“姐夫你要听我解释什么?解释挂你电话的事,还是?”。

沈朝北轻笑两声,身上一股戾气爬了上来,狠狠道:“余向南,你TM是不是被,干过几次,真把自己当女人了?”

“什么?”余向南惊愕。

他不知道沈朝北在说些什么,还有他什么时候说自己是女人了?

“余向南,我劝你收起你的狐媚功夫,本事大啊,连我兄弟都勾搭上了。”一想到余向南没有自己的电话号码就算了,居然有范的,心底一股怒火便窜了上来。

余向南好看的眉心紧拧在一起,他说的什么,他怎么一点也听不懂。

“他什么时候勾搭范了?”正想开口问他,便看到他转身朝车子走去,上车,扬尘而去,把他一个人扔在原地。

一阵凉风吹来,余向南心底更加的凄凉落寞,他到底做错了什么?勾搭范?要不是为了找他,这辈子都不想跟范有任何交集。

除了沈朝北,他这个名义上的姐夫,他这辈子谁都不爱,也不稀罕勾搭。

他和范他们几个人并不是很熟,只是见过几次面,但他也知道,范的名声有多差。

是杭州出了名的疯子,狠起来六亲不认。

严家这边压根就打不到车,余向南此刻心情贼差,一动也不想动,良久之后,余向南才沿着小路路边朝外面的公路走去。

一阵阵凉风打在他的身上惹得他直哆嗦,双手抬起抱着自己的双肩。

并未注意到身后跟着的车子,走到一半的路程,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看到上面的名字,余向南嘴角扬了扬。

是沈朝西打来的,也是他名义上的姐夫沈朝北的弟弟,跟他是玩的好的朋友,现在毕业了在实习记者。

拿起手机,接了起来,“喂,西西,找哥干啥呢?想哥了?”

“对啊,所以这不是主动给你打电话了嘛,话说你跟我哥去哪了?”

“你哥我不知道去哪了,我只知道我在走路!”

“啊?”沈朝西惊讶着:“我哥居然没有给你配代步的工具,不应该啊!”

“有什么屁赶紧放。”余向南知道,沈朝西基本没事不会找他,找他肯定是有事。

“咳咳,我想说的事是关于我哥的。”听到沈朝西提到他哥,余向南蓦的停了下来,心跳加速。

深吸了一口气,只要是关于沈朝北的,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他都想知道。

“你说吧西西,关于你哥的什么事?我听着。”

“那我可要说了哦,不过我说了南南你听了可不要生气啊,也别去责问我哥,我怕他生气了又会打你。”

余向南苦笑了一下,他有什么资格生气和责问:“好,我不会问的。”

“就前几天的慈善晚宴你知道吧!”他当然知道,那天早上的头条是沈朝北和叶倩同框出境的视频。

“嗯,这个我知道,怎么了?”“听说我哥在慈善晚宴上面拍下了一套潘多拉项链给叶倩,好几十万呢。”

余向南脸上没有多大的表情,云淡风轻的反问着:“就这事?”

那端的人被余向南这句话问住了,反应过来,道:“南南,难道你不觉得有危机感吗?那个叶倩长得和未未姐有几分相似,你就不怕她取代你跟我哥在一起吗?”

“西西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哥他恨我,要是那个叶倩真的像我姐,你哥真的爱她,我会为他们祝福。”

“南南你就是心太软了,要是我就去跟她抢,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余向南抬眸看着幽深夜空中悬着的皓月,他有资格抢沈朝北吗?

“西西,你说我是不是不正常啊?哪有正常人喜欢自己姐夫的,而且还是同性!”

“这有什么不正常的,真爱不分性别,南南你可别性别歧视啊。”

“再说了,我哥不是都答应未未姐照顾你了嘛?说不准他只是刀子嘴豆腐心,你长得好看,我哥不喜欢你,不是还有我嘛?”

“我没心情跟你开玩笑!”

“害,谁跟你开玩笑了,我觉得吧,其实我哥是喜欢你的,但是心里又觉得愧对未未姐,所以才会忽冷忽热!”

余向南整个人愣住了,心想:“沈朝北真的会喜欢他吗?”

结婚一年多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然而他们相处在一起的日子多不过一个月,会产生感情吗?

“不会的,沈朝北从始至终爱的都是严未,恨透了他,就差没亲手弄死他,怎么可能会喜欢?”

“南南,你别想太多,虽然我也怕我哥,但我会是你最忠实的依靠!”

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一点了,沈朝西说等有空给他寄北京的特产,去天,安门拍照给他。

等和沈朝西打完电话后,余向南到家,却没有进门,只是在门前花坛的台阶上坐下,这一坐就是一个小时。

屋内漆黑一片,余向南已经习惯了在黑夜中行走,赤脚走了上去。

整个人很是疲惫,进了自己的房间,整个人直直的倒在床上,不想再去思考任何事情。

睡意刚席卷上心头,门外巨大的声音响起,余向南警觉的睁开眼睛,伸手按了灯,快速起床,手刚落到门把上,便听到管家的声音传来。

“先生,您小心点,别摔着了!”余向南心一紧,快速拉开门朝外走去,便看到醉酒的人被管家扶着上楼。

管家注意到余向南,对着他道:“夫人。”

“他怎么喝的这么醉啊!”余向南不忍心还是朝他走了过去。

浓郁的酒味刺入他的鼻翼之中,连忙对着管家道:“我来吧,您上了年纪早点休息!”

管家犹豫了一下,担心余向南单薄的身子扶不动沈朝北,但转念一下,这样也或许可以让两个人的关系改善。

让先生看到夫人的好,于是便道:“好,那就麻烦夫人了。”

“嗯。”余向南扶过沈朝北,重重的力量压在他消受的身子上,扶着他艰难的朝主卧室走去。

将他放在床上,蹲下,身脱下他脚下的鞋子袜子将他双脚放上,床,看着他醉酒难受的样子,余向南快速折身朝浴室走去,拧了湿帕子出来。

帮他擦着脸上的汗液,看到他的衬衣上有他呕吐过之后残留的***,放下手中的帕子,犹豫了一下,伸手解着他衬衣纽扣。

余向南刚要解第三颗纽扣时,手腕突然被人狠狠的握住,力道袭来,余向南立即松手。

只见沈朝北因为酗酒之后一双猩红的眸子狠狠的盯着他,余向南心突突突狂跳起来。

几分钟过后,沈朝北伤人的话传入余向南的耳中:“余向南,你又想趁我喝醉跟我来一次是不是?

“我……我没有,姐夫你误会我了!”余向南顿时有种百口莫辩的感觉,他并不是,他只是想替他换了脏衣服而已。

刚想解释,整个人被他狠狠一拽,整个身子直直的摔在了他的身上,浓郁的酒味刺,激着他的大脑神经,让他一时乱了心智。

“你是不是真的很想被男人,干啊?我不过是轻轻扯了一下而已,你就整个人都倒下来了?”

下巴被他狠狠的捏着,沈朝北的手劲很大,疼的余向南眼泪都要掉了下来了。

余向南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缓缓道:“我没有。”

“没有?没有你摆出这副欠,干的模样?”说罢,沈朝北猛的翻身将余向南***。

余向南挣扎着但是奈何力量悬殊,身上的衣服很快被他扯掉:“不要……不可以。”余向南哀求着。

“不要?不可以?口口声声说不要不可以,身体的反应却如此诚实,既然不要,你又凭什么代替我的爱人跟我结婚?”

沈朝北凌厉的话语砸在他的头顶上,余向南闭着眼睛,死死咬着自己的嘴唇。

没在反抗,眼泪瞬间将床单浸湿,他跟被放在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一样,任由沈朝北发泄。

沈朝北看着身下的人,眸中流淌着哀神的情绪,他难受,不知道为何,自己的心里竟有些心疼。

只不过在几秒钟后就消失了,沈朝北俯身狠狠的咬住余向南的唇,余向南只感觉到自己舌头一阵酥麻,随即,一阵疼痛席卷着他的身子。

余向南用着自己仅存的力量,不停的拍打着身上的人,双腿胡乱的踢着。

但他越是这样沈朝北就越是不放过他,也就越发有了兴致。

***之间已经麻木到似乎不像是他的了,眼泪不停的从眼眶中滑落。

任凭他怎样哭喊沈朝北都对他熟视无睹。

一阵疯狂之后,沈朝北一双情,欲未散去的眸子看着身边已经晕厥过去的人,耳边的碎发不知是被纵情之后的汗液打湿了,还是被他的泪水。

理智被吞噬掉的他,哪里会管余向南的哭喊,沈朝北微微撑起自己的身子细细的凝着他。

这是他爱人临死前嘱托给他的人,他恨他,却又不得不遵守爱人的承诺,替代爱人照顾他。

说实话沈朝北觉得,和余向南交流的时候,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那是他从未体验过的感觉。

翌日,余向南被手机铃声吵醒的,睁开眼睛,身边的人已经不见了,但被子下还残余着他的温度。

看到是邵中打来的电话,余向南捡起地毯上的手机,接了起来:“喂,中哥,有什么事吗?”

“南南,今天欢迎会,你别忘记了。”

“好,我知道了,我等会收拾好了就过来!”

“好。”挂了电话,余向南捡起地上的衣服忍着屁股上的疼痛,胡乱的套上,回了自己的卧室。

站在镜子面前看着自己脖子上面的红痕,拿起遮瑕膏不停的涂抹着,

余向南刚收拾便接到了邵中的电话:“南南,刚得到通知,说新上任的总裁今天临时有事不来了。”

听到邵中的话,余向南瞬间松了一口气。

随即,想到了什么,问着邵中:“好,我知道了,对了邵哥,最近公司没有重要的事吧?”

邵中轻声:“嗯了一声,又道:“没有什么重要的事,你趁这个时间好好休息一下吧,回头也不知道换了总裁,咱还能不能这么安淡。”

“好,那中哥你忙,我就不打扰你了!”

“嗯!”

挂了电话,余向南的情绪开始低落起来。

沈朝北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他的视线慢慢的从余向南身上挪开,移到窗外。

良久之后余向南才注意到他,连忙将自己的情绪收好,站起身朝餐厅走去。

沈朝北眸色一沉,本来今天是他派人接手PCL分公司的日子,因公司要求凡是公司的员工必须参加新代理欢迎会。

沈朝北考虑到昨晚上两人如此疯狂交流,余向南身上都是他弄的痕迹,今天余向南肯定不是很利索。

便打电话过去告诉邵经理,说新代理临时有事不去了,其实是他担心余向南出丑,刻意要求新代理不去的,还顺便让邵中批了余向南一个星期的假。

余向南过去了,沈朝北也缓缓的朝餐厅走去,视线真好落在余向南的脸上。

管家的一声“先生。”让余向南浑身一震,昨晚的记忆再次席卷上了心头,害怕、恐惧油然而生。

将头埋的很低,沈朝北坐在他的对面视线落在他手边的玻璃杯上。

心底一股怒火萦绕起来,突然,站了起来,座椅和地面相摩擦发错嗤拉的声响。

余向南猛然抬头便看到沈朝北起身大步朝外走去。

“先生,午餐还没吃好!”管家话音刚落,回应他的便是一阵猛烈的关门声。

震的余向南心不停的颤抖,手指紧紧握在一起。

沈朝北就这么很自己吗?这是他们第三次坐在一起吃饭,也是第三次丢下他摔门而出。

管家看着也有些无奈,叹息着:“先生什么时候才能过去心里那道坎啊?

吃完饭,余向南再次接到张爱英的电话。

张爱英在电话里的态度明显比上一次好多了,声音很温柔带却带着一股强势:“南南,我是你张姨,你爸爸公司出了点事,想让朝北帮帮忙,你带他过来一趟吧”。

难得这次张爱英没有说是余向南的妈了,她说得如此明白,余向南自然懂,可自从那天早上之后他再也没有见过沈朝北。

他要去哪里找沈朝北?又该怎么让沈朝北答应去严家?让他帮助严氏。

说真的他现在暂时还不想和沈朝北闹矛盾,毕竟他是真的怕沈朝北。

于是拒绝道:对不起张姨,不是我不帮忙,而是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回来了,应该在忙工作。

“周末还忙工作?南南你也太不会圆谎了。”余向南无奈,他是真的找不到沈朝北,他对他的行踪一无所知。

但那边张爱英逼迫着,他又不得不答应,只好说:“那我试试看。”

“南南,你打小就被俊峰领养,这么多年你在严家过得怎么样你自己也清楚,而且俊峰唯一的女儿也是因为你才没的!”

“你得代替他死去的女儿孝顺他,现在你长大了,也应该回报一下你爸爸了。”

“虽然你和俊峰不是亲父子,你们也没有血缘关系,可俊峰一直拿你当亲儿子养,现在他公司出了事,只有你能帮他了!”

“嗯,我尽量。”余向南挂了电话,心底的苦涩蔓延开来,张爱英有多会说,他是一清二楚的,嘴脸变换的也快。

每次听她说这些,他很想反抗,却又无力反抗,因为她说的句句属实。

自己确实打小就被严俊峰收养了,对他也很好,不仅供他吃穿,还供他上学。

严未更是宠溺他,上小学时几乎每天接送他,给他买好吃的好玩的,就跟稀罕自己亲弟弟似的。

谁欺负余向南,她就跟谁急,后来严未谈了男朋友,和沈朝北定了婚,余向南也长大了,她还是像对小孩子一样对余向南。

所以这才导致沈朝北从一开始就讨厌余向南,明明是自己的未婚妻,却时时刻刻关心着一个外人。

直到有次余向南放学回来,看手机太入迷的他,窗红绿灯险些被车撞到,是严未推开了他。

挂了电话,余向南看着手机上面显示的日期2017年六月二十号,星期六。

张爱英在电话里说的是星期天晚上,那就是明天。

也就是说他就只有今天的时间去求沈朝北,今天没有找到他,明天更没有机会。

沈朝北在他的世界中向来是个来无影去无踪的人,无论他怎样讨好他,沈朝北都不会让他知道他的行踪。

看了一眼窗外,他实在是不想在找范了,回头别一找范,就又被沈朝北误会他在钓,凯,子,想着去公司碰碰运气,便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出了门。

打车到PCL总公司,周六,公司大门只有保安,原本人来人往的PCL,此刻变得空荡荡的。

余向南正要进去,却被保安拦了下来,理由是“非本公司员工,禁止入内!”

好在余向南聪明,出门的时候看到沈朝北的通行证落在家,就顺手拿上了,这不就派上用场了。

从衣兜里掏出通行证给保安看,保安立马恭恭敬敬的陪笑道歉,打开门让他进去。

问好沈朝北所在的办公室,径直走进去,直接上了沈朝北所在的楼层,出了电梯,一层楼都空荡荡的,空无一人。

长长的走廊让他的心一直悬空挂着,有些慌乱,远远看去他的办公室是紧闭着的,不知道他是否在这里。

缓慢朝总裁办公室走去,走到门前,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缓缓抬手敲门。

叩叩叩——没有人吱声,余向南又抬起手敲了几下。

垂下脑袋,闭上眼睛叹息了一口气,很是失落,沈朝北应该不在这里。

刚转身准备离开便听到门打开的声音,咯吱一声。

余向南立即转头,迎面的人便是他最熟悉的人——沈朝北。

他居然在这里?沈朝北一双森冷的眸子盯着他。

余向南顿时有些手足无措,他没有想到沈朝北居然真的会在公司。

“你来这里做什么?谁放你进来的?”他记得余向南从来没有来这里找过他,一次也没有过,更何况PCL是不允许处公司外的职员进来的,普通职员更不允许上这层楼。

“我……”余向南欲言又止,有些痛恨自己,面对沈朝北他总是不敢大声说话就连大气都不敢出。

思笃了好半会儿,鼓足勇气道:“姐夫,张姨和爸爸想请你明天回家吃饭。”

“说吧,这次你又打算用什么跟我交易?”沈朝北风轻云淡的声音飘入余向南的耳朵里。

余向南惊愕的看着他,沈朝北简单的话语将他的心刺的血淋淋的。

这就是他深爱的人,即便是他一句不经意的话语都会把你的心刺伤。

最终还是没有勇气反驳他,小声道:“你想要什么做交易都可以”。

沈朝北深邃的眸子瞧着余向南那张漂亮的不像话的容颜,如果他知道严家现在正在面临大问题,他现在已经跪在地上哭着哀求他了,而不是站在他面前求他。

“余向南,你觉得你的身体值几个钱?”

余向南咬唇,点了点脑袋,咬着唇小声道:“不值钱,除了这个,我没有任何可以交易的东西了。”

听到余向南的话,沈朝北一股戾气爬了上来,真的很想敲他一拳。

“既然知道自己不值钱,还敢用这个做交易?”

余向南点点头,满眼含泪轻声说道:“我……我会努力讨好你的,能在给我一次机会吗?就一次!”

沈朝北抽了口烟,嘲讽的笑了一声:“不怕死就试试!”

晚上十点沈朝北才回来,由于今天还没吃饭,毫无怜惜之情的他,将余向南从床上捞起来。

让他给自己做饭,自己则坐在沙发上看报纸,耐心等待食物上桌,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丰盛的晚饭被余向南端上桌,好心给沈朝北盛了一碗排骨汤。

余向南对着他淡淡一笑;“姐夫,你快尝尝味道,跟我姐的有什么区别!”

沈朝北顿了顿,旋即,瓷碗摔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将家里的佣人都引了过来。

管家祁叔看着两个人,注意到地上摔碎的瓷碗:“先生,夫人。”

“滚。”沈朝北一声厉吼声响彻整个餐厅。

“是。”管家祁叔立即招呼着佣人出去。

沈朝北的视线落在了余向南红肿的手背上,片刻深沉的眸子怒瞪着他:“余向南,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你也配跟未未相提并论?”

“我这辈子最不想听到有人和她做对比,尤其是你余向南,一个靠着身体做交易的东西,有什么资格和我的爱人做对比?”

此时,沈朝北心底一团糟,口不择言,余向南愕然,一双带着疑惑不解的眸子看着他。

原来在沈朝北心里自己如此肮脏,他只不过是单纯的问了一句而已,却被他如此侮辱。

他也知道自己和严未不能做对比,严未那么善解人意的一个人,他自然是比不上的。

委屈道:“姐夫你误会我了,我并没有跟未未姐做对比!”

“误会?是谁刚问我这汤和未未做的有什么不同,是你吧,余向南。”

沈朝北狠戾道,将余向南三个字咬的很重很重。

余向南心一颤,不可否认,是他没错,但那只是他无心中问的一句。

“余向南,收起你那些在其他野男人面前的狐媚功夫,在我面前你这套行不通。”

别妄想能和未未做对比,你不配。

余向南惊愕,原本已经被刺的血淋淋的心此时此刻在不停的淌血,在他的心中他就是如此的不堪,肮脏。

他知道自己不能和严未做对比,甚至连和家里的狗地位都比他高,沈朝北恨他,他不是不知道。

“我自然和您的爱人做不了对比,我也知道在您心里我连狗都不如,我就是一个依靠身体交易,任人玩弄的贱蹄子。”

“不知道我的回答,您可还满意?”余向南用手覆盖住自己受伤的手背,强装镇定的苍凉说着。

不知为何听到余向南诋毁自己的话,心里竟然觉得刺痛,沈朝北觉得大概是自己疯了才会有这种感觉。

心里乱成一团,最终沈朝北推门而出,留下余向南独自呆愣在原地,直到听到了重重的摔门声砸在他的心窝上,早已经在他眼眶中打转的泪水才滑落了出来,啜泣着。

女佣小声的议论声传入了余向南的耳朵里:“代嫁真是又卑微又可怜。”

“谁说不是啊,不仅要活在别人影子下,还要遭受本不该遭受的罪!”

“还不快去干活!站在这里嚼什么舌根?”祁妈怒斥着,两个人快速朝后院走去。

祁妈看着垂眸哭泣的人,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她要怎样向老太爷交代啊,她被老太爷派过来就是想让两个人的关系改善,现在反而好像更糟糕了。

先生倒是回家了,却和夫人闹成这样。

“夫人,我去把菜都热一下。”

余向南连忙擦拭着自己脸上的泪水,抬头道:“谢谢,不用了。”

忽然,祁妈的视线落在了余向南红肿了大片的手背上。

惊呼道:“哎呀,夫人,你的手背,别乱动,都被烫成这样了,一定很疼吧?”余向南摇摇头:“没事”。

祁妈转头喊道:“老头子,快去把药箱拿来,夫人手背受伤了。”

管家祁叔和祁妈是一对夫妻,但是两个人结婚几十年也没有孩子,但是十分的相爱,一直在沈家待着。

听着祁妈絮絮叨叨的念叨着:“这么细嫩白皙的手可不能留下疤痕啊,万一要是落下疤痕了那多可惜。”

祁妈小心翼翼的握着他的手,很是心疼的道:“夫人,您别在意先生说的话,他只是过不去心里那到坎,所以才会对你出言不逊,但是他没有恶意的。”

余向南苦笑着,他是对别人没有恶意,只是除了他以外,因为他所有的恶意都只针对他一个人。

看着身边的人,他知道祁妈是沈家派来监视他们的,他不想再因为其他琐碎的事情被沈朝北误会。

缓缓道:“祁妈,我和姐夫的事情我们会好好处理的。”

只是把话点到为止,并没有说透,想必祁妈肯定明白。

祁妈一怔,心底也很是为难,她知道自家夫人是什么意思,但是她是老太爷派来的,如果没有交代事情那怎么交差啊。

但是看着先生动不动就出言辱骂,甚至动手打人,万一她去老太爷那边说了,老太爷肯定要去找先生,那她又会害夫人被先生误会。

算了,这次的事情就不提了。

“嗯,相信先生和夫人您肯定会好好幸福生活在一起的。”

余向南听到祁妈的安慰,心里嘲讽的笑了。

第二日,余向南一大早就去了公司,刚进门就碰到了刚从里面出来的顾兮。

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从他的身边走过,在摄像头看不到的地方用,力推了他一把。

因为有伤在身的缘故,让余向南脚下不稳,整个人接连朝后退了好几步。

最后身子撞在了公司阶梯的高架上,上面放置的装饰品正好从上滑落下来。

“南南,小心!”路过的邵中见此,眼疾手快的去帮余向南挡住掉落下来的装饰品。

顿时邵中的手臂被砸得弯曲,疼的他紧皱着眉头,手连动都动不了了。

“我,草泥马。”余向南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对着顾兮直接爆粗口不说,还动手打了她一耳光。

顾兮显然知道余向南发火了,也被他的一个耳光打的有些懵逼,反应过来却是跟泼妇一般:“余向南你敢打我,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动手打我?”

急着把邵中送去医院的余向南,被顾兮纠缠住,让他还没平复的怒火,蹭的一下就燃起来,一把推开顾兮,恶狠狠的说:“中哥的手要是骨折了,你的手也别想保住!”

把邵中送进医院,再三询问意思邵中的情况,得知只是轻微骨折,余向南的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邵中由于受伤的原因,只好拜托余向南帮他整理资料,等到他整理完,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去医院问邵中有没有想吃的东西,给他买,邵中却告诉他,自己吃过了,让他早些回家休息。

却不知道有人偷,拍他们,还发到了沈朝北的电脑里,明明很正常的搀扶,却被P成了是在深入交流。

安顿好邵中后,余向南才打车回家,别墅从外到内都漆黑一片,余向南摸索着进屋,感觉阴森森的,正准备伸手开灯,身上一道力量传来,

余向南的惊呼声还没有出来,唇便被人狠狠的堵住了,霸道、凶猛的吻混杂着浓浓的酒味,他拼命的反抗着,但自己的力道太小了,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余向南被吻的差点踹不过气来,瞳孔猛然放大,狠狠的朝对方的唇上咬去。

瞬间,口腔内血腥味肆意蔓延,对方还是没有任何想要放开他的念头,一只冰凉的手窜入他的衣服里面,全身一股电流闪过一般,让他脑袋狠狠一震,整个人清醒了不少。

‘啪’一声,整栋别墅的灯亮了起来,余向南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道,猛的将他推开,扬手,一道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沈朝北一双猩红的眸子瞪着余向南,狠狠道:“余向南,谁给你的胆子敢动手打我?”

余向南惊愕的看着自己的手,惶恐不安,他刚才,他刚才居然失手打了沈朝北。

“姐夫,对……对不……余向南的话还没有说完,头发就被沈朝北一把揪住,硬生生的给他甩在冷冰冰的地板上,疼的余向南眼泪差点掉了下来!”

余向南,你到底是有多饥渴难耐,找男人都找到医院去了,看你摆出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是在医院没被,干满足是吗?”

余向南痛苦的眸中闪过片刻的错愕:“他在说些什么?”

反正他知道,沈朝北肯定又误会他了,于是想跟他解释事情的经过,哪知道沈朝北压根就不听。

“姐夫,我可以解释。”

“解释?”沈朝北狠狠咬牙:“还解释什么,解释你和那那个人是用的什么姿势是吗?

“不是,我们没有做任何事。”沈朝北再次揪着他的头发,力道也加重了几分,疼的他眼泪忍不住往下滑落,却没有让沈朝北平息怒气,然而让他更加不耐烦。

将他的头发往后一扯,余向南脑袋随之抬高了一节,看着正在暴怒中的人。

“我警告过你,别在外面找男人,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是吧?”

眼泪不停的从眼角滑落,艰难的话语从牙缝中缓缓道出:“我真的没有。”

沈朝北更加的深沉,一想到他收到两人赤,身裸,体的照片,就恨不得把这两个人给弄死。

“跟你交流的那个野男人是谁?”余向南惊错的看着沈朝北,知道自己再怎么解释,他也不会信。

但他不知道那个人是邵中,他也不能让沈朝北知道,不然依沈朝北的性格肯定不会放过邵中的。

本来邵中就是因为他才受的伤,他不能在给邵中找麻烦,只好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唇瓣,闭口不言。

沈朝北看到余向南死死咬着的唇瓣,没有想要说的意思,心底的那团怒火越烧越烈,幽深的瞳孔深不见底。

“余向南,我看你是自寻死路。”旋即,余向南只感受到一道重力压了下来,脑袋天旋地转般,

整个人被沈朝北***,余向南恐惧惊慌的看着身上的人,明白过来他要做什么,不停的拍打着他的胸脯。

“姐夫,你听我解释,我真的没有……。”

话音未落,身子一凉,余向南的恐惧瞬间席卷而来,眼泪不断的奔泻出来,恐惧中地吼道:“沈朝北,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不是想被男人,干吗?行啊,我满足你!。

没有任何前戏让余向南眉心紧拧起来,痛苦不堪,修长的手指掐着沈朝北的手腕。

“沈朝北你这个疯子。”沈朝北完全像是没有听到他的咒骂一样,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一夜的疯狂都没有让沈朝北将心中的怒火平息,想到他如此的护着那个男人就恨不得掐死他。

他一定要查出那个男人到底是谁?居然让余向南不要命的守护着。

思前想后,硬是不知道那人是谁,因为他被余向南给挡住了。

沈朝北盯着已经晕厥过去的人片刻,翻身起床,伸手拿过一旁的浴袍,麻利的穿上,赤着脚出了房间,进了书房,拨了田使的电话。

“查一下昨天余向南和谁去了医院,去做了什么,在哪家医院,给你三分钟。”

说完,沈朝北立即将电话切断。

“余向南,你最好祈祷那张照片是假的,否则我会让那个人身败名裂,让你生不如死。”

几分钟后,田使的电话回拨了过来:“先生,今天和余先生去医院的是分公司的邵经理!”

“据了解是邵经理的手受了伤,余先生陪同一起去的,并没有发生过异常,倒是在监控里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

“你调查清楚了?”沈朝北冷声问道。

“调查清楚了,余先生只是单纯陪邵经理去医院,据说邵经理受伤还是因为救余先生。”田使回答道。

沈朝北难得听田使废话,直接挂断电话,坐在沙发上,心想,自己真的太极端了吗?

越想心里越赌,满满的给自己倒了一大杯威士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感觉有些醉意朦胧,倒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翌日,柔柔的阳光从窗外照射,了进来,刺的余向南的眼睛有些微疼,忍着全身的酸痛起床。

收拾好下了楼,余向南注意到沙发上的人,最终还是选择沉默。

也没看到其他佣人,出于好奇,就问道:“祁妈,其他的人呢?”

祁妈有些为难的开口说着:“昨天就被先生赶走了。”余向南眉心一拧,没有多想,只当是沈朝北不高兴找人出气。

殊不知,沈朝北这样做是因为他,昨天那那几个人在背后嚼余向南的舌根正好被沈朝北给撞见了。

沈朝北哪里能容忍别人欺负余向南,对他指指点点,只有他才可以,绝对不会允许外人对他指手画脚,说三道四。

到公司的时候,余向南听到同组的陆语说:“不知道什么原因,邵经理被调走了,而且还是董事会的决定!”

余向南惊愕,一把抓住陆语的手臂,问着:“你刚才说什么?这是什么时候决定的事情?”

陆语被余向南这么一问,弄的稀里糊涂的,不知道为何他这么激动。

“今天早上的事啊,沈总现在好像还在办公室。”

余向南手指紧握在一起,转身快步朝电梯口跑去。

“唉,组长你去干嘛?”

“咱组长急急忙忙的干嘛去啊?”吕鹭从转角处出来,看着走廊上的陆语,开口问道。

余向南直接往总裁办公室冲,正好林从的办公室出来,余向南撞了个满怀。

“你是?”林一脸疑惑的看着眼前撞了自己,还不道歉的人。

“沈朝北是不是在里面?”不回答林,还反问他。

“他……”林话还没有说完,余向南已经猛的推门,门大开着。

林跟在身后道:“沈总,这个人……”

“让他进来。”沈朝北正埋着头看着文件,冷漠的声音传入了余向南的耳朵里。

余向南刚进去,林就转身出去了,走的时候还不忘将门带上。

余向南带着怒火快步走到沈朝北面前,伶俐道:“你有什么冲着我来,找别人撒气算什么男人?”

沈朝北手一顿,纸张被他划出一道很深很深的痕迹,抬起深邃冷漠的眸子看着眼前盛怒中的人,

随性的将手中的笔扔在办公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身子散漫的靠在椅背上。

“余向南,这就让你生气了,我只是将他调走,你这般发怒,到让我突然想开了他。

“沈朝北,我希望我们之间的事情不要扯到别人的身上。”

“看他不爽,需要理由?”沈朝北微眯起眸子,将余向南带着绯色美丽的容颜紧锁在自己的眸中。

本只想调走邵中这件事就算过去了,看到他居然为了别的男人来找自己,他就不只是单纯调走他了。

余向南咬着唇,他知道自己越是这样越会激怒沈朝北,深吸着气,平缓着自己的气息。

缓缓道:“姐夫,那天我和邵经理真的没什么,他因为救我手被掉下来的饰品砸骨折了,我实在是过意不去,就陪着他去了医院。

我不知道这一点会让你这么生气,但是当时那种情况,我不得不跟着去。

沈朝北浓密的眉毛微微往上挑,冷哼道:“余向南,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为你生气?你也配?”

风轻云淡的声音传入余向南的耳朵里,脸上却是一阵火辣辣,好似被人狠狠扇了几巴掌一般。

是他想多了,他怎么可能因为自己的一个举动而受到影响呢!

“既然是这样,那就请沈总撤回调离邵经理一事。”

沈朝北眸色一沉,身上一股怒气爬了上来,起身,快步走到余向南面前,伸出修长的手指挑起他的下巴,逼迫他看着自己。

幽深的瞳孔迸射出冷冽的光芒,似乎想要将余向南生吞活剥了一般,凌厉道:“余向南,你到真把自己当个东西了?”

“谁给你的胆子跟我讨价还价?我的员工我想调遣谁就调遣谁,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熟悉的气息逼近,余向南手指紧紧攥在一起,心底很是害怕,睫毛不停的忽闪着,此时,即便再害怕沈朝北,也不能让邵中因为自己受到牵连。

“我并没有和你讨价还价,我只是不想让无关的人受到牵连罢了,只要你别迁怒于人,一切后果我来承担。”

沈朝北看着眼前的人,这是他第一次面对自己的时候如此的强势。

竟还是为了一个男人,身上的戾气更加浓重,深不见底的黑眸中带着一丁点的亮光在不停的流转。

沈朝北松开余向南,居高临下的盯着他:“一切后果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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