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师尊后我成了万人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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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什么最后一步?”

观空直直看着他,眼中像是逐渐汇聚起即刻要到来的风暴,他将鼻尖抵上默知的鼻尖,不容抗拒道:“我教你。”

默知想逃,但已经晚了。

月夜下,灵泉边,观空低哑着嗓子身体力行地告诉了他何为最后一步。

第二日,默知扶着酸软得好像就要断掉的腰,悔青了肠子。

狗屁的美人计!狗屁的观空不为美色所困!这分明就是妖中色胚!

默知在心下将观空骂了百十遍,见他又用那种危险的眼神看着自己,他伸出一只手抵在两人中间,咬牙切齿道:“干什么!你这老东西离我远点。”

观空仍是看着他,胸膛微微向前压了压,将默知撑在上面的手握住放了下来。

就在默知以为他又要再做那档子事的时候,却发现观空只是在他手指上落下一吻,而后放了一朵小花。

默知脸上微热,有些别扭的收回了手,却在看清那朵花的全貌时脸色一变。

观空给他的,正是他一直想要的天仙子。

近看那花瓣已经有些干瘪,天仙子不同于普通灵植,要至少半月才会开始枯萎,因此,他手中这一株被采下来的时间应当已经不短了。

默知有些愠怒,他感觉自己被耍了,“你既然早就采了下来,为何现在才给我?”

不然他也不必搞什么美人计把自己搭了进去。

他生气的模样也极美,观空看着他,一字一句道:“可若是我将天仙子早先给了出去,我的仙子便再也不会来搭理我了。”

“你!”倒是想骂他没脸没皮,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了。

这老东西好像……是挺孤单的。

“你还会来么?”观空问他,语气里带着不易觉察的希冀。

默知收好东西往外走,闻言心跳有些加速,他背对着观空没转过头,状似语气轻松道:“怎么,吃完不想负责了?”

“天下可没这种好事,你等着我来讨债吧。”说完,默知逃也似的匆匆离去。

留下观空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钦乐山说大也不大,两人的关系不久后就在众妖之间传开了。

而默知也在那天之后知道了观空不许其他小妖踏足山南的原因。

并非他想独占灵植与灵泉,而是因为山南相较山北而言,可谓危机四伏。

“山南宝物众多,不少人修常到附近活动,其间不乏专门寻找容易猎杀的小妖取其妖丹贩到仙市者出没。”

“那你何不直接将这事告诉众妖,叫他们小心些不就得了?他们若进了山南,遇着了你说的那些人修,岂不是自己就晓得不能到这儿来了?”默知如是问。

“是。”观空点头,随即话锋一转,“但只要遇着一次,多半就回不来了,以身试险不值当。”

听他说完这话,默知没说什么,但对观空的好感一点一点增多了。

“那观空的妖丹是怎么没了的?”流照是个急性子,听着玉腰慢悠悠地讲着,她忙问道。

“嗨呀,你别急。”玉腰正要继续讲,默知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妖丹是常垣中毁的。”

常垣中?

默知来到他们中间坐下,道:“一百多年前,山脚下的村民曾请了汇霄宗的弟子来调查村民失踪一事,来的弟子大多都在山中丢了性命。”

“作祟的果真是钦乐山的妖吗?”默知的话与脑海中的印象重合,沈云逍想起之前在听雪宫的那个梦境,出声打断道。

“是莫名出现的被人操控的傀儡,那些村民也都被制成了新的傀儡。”

“可知是何人操控?”曲寒音问。

默知摇了摇头,继续道:“当时观空救了一名汇霄宗的弟子,不慎被他瞧见了妖身。”

“岂知,这被救的弟子反倒给他带来了灾祸。”说到这里,默知脸上带了一抹讽刺的笑意,“那弟子回去后,说掳走村民的是山中黑蛇,汇霄宗便又派了剑尊与常垣中领人进山,他们这一次注意到了那些傀儡,发现事有蹊跷,但常垣中却贪图妖丹,以除妖卫道为由,瞒着剑尊号令那些弟子合力围剿我与观空。”

“观空为了护我,生生将那些法阵挡了下来,若不是剑尊出手相助,恐怕连如今的妖身都保不了。”

沈云逍心下了然,难怪当时在观知楼里默知要问他师父的事,难怪他说同意帮自己寻月华草不就因为曲寒音的缘故。

“常垣中可真不是人!”流照愤恨地骂道。

沈云逍听着也一阵心寒,握起拳头在身边重重捶了一下,却不小心压到了身边曲寒音的衣袖,他有些慌张的抬头道:“抱歉!我不是有意压到前辈的。”

曲寒音听他这话却是想到了旁的意思,他勾起唇,话中有话:“无事,你可以压。若是你愧疚,往后我压回去便好。”

沈云逍没想多,忙不迭点头。

一旁的默知见沈云逍这迟钝的模样,暗倒曲寒音果真一肚子黑水,他转移了话题,道:“我开立观知楼,既是为了搜罗药材替观空养伤,也是借以接近常垣中。我在给他的东西上都藏了毒,不出意外应在明年神不知鬼不觉的毒发,然而现在不知道是谁……‘’

“呵,罢了。”默知顿了话头,“不管是谁,他死有余辜。

听罢这一番话,大家一时谁也没出声,皆在心下感叹唏嘘。

不久后,高恽过来同默知说了几句话,默知便带着他离开了。

“唉,默知和观空好可怜。”流照说着,想到另一件事,皱眉道:“可默知为什么要抓其他宗门的弟子呀,他们不也是无辜的吗?”

“抓他们是为了凑齐八十一人做修补妖丹的阵法。”玉腰说着,露出不赞同的目光,“这些弟子可不无辜,默知抓回来的人个个赛过常垣中。”

“……哦。”流照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哎呀,快别提这不开心的事了,都来尝尝我新酿的酒。”她将手中荷叶递了过来。

流照极为配合地“哇”了一声,探过头来仔细瞧那荷叶中的酒酿,半晌又耷拉下小脸来。

“这酒有什么独特之处吗?”流照其实想的是这酒好生普通,但她想起沈云逍说过,做人要讲究高情商,于是将心里的想法换了个委婉的说法。

“这是自然。“玉腰将缸中的酒舀到荷叶中,清澈的酒水被围在翠绿的荷叶中,煞是好看,她道:“此酒名唤‘试心’,不同心思的人饮这酒,效果大为不同。”

“哦?”

“若是心思至纯至真的人饮了,便同寻常果酿无别;但若饮酒之人心有邪念,便会酩酊大醉,醉他个三天三夜。如何,饮一口试试?”

“果真这么神奇?”沈云逍也被勾起了兴趣,他接过荷叶,以舌尖点了点,觉得味道不错,便多饮了几口。

“没醉,逍逍心思就是单纯!”流照挺起小胸脯骄傲道。

饶是这酒不醉人,沈云逍脸上还是涌上了一层薄薄的红,眼神也有些轻微的迷离。

“雪中仙前辈,您也尝尝。”

曲寒音目光定在沈云逍面上,心不在焉地接过了“试心”,看着眼前青年湿润的唇,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将荷叶中的酒一饮而尽。

“曲前辈温文尔雅光风霁月,肯定也和逍逍一样……”

流照话还没说完,便见曲寒音手一松,荷叶掉落在地。随即,他身体摇晃了起来,眼看着就要往前扑倒。

“曲前辈!”沈云逍忙去扶他,却被顺势倒下来的人推倒在地。

曲寒音将他困在双臂间,温热的呼吸扫在他耳廓,两人几乎贴到了一起。

沈云逍不自在的动了动,道:“前辈,你醉了,你先起来……”

“嗯?”曲寒音以一指覆住他的唇,轻柔地摩挲,脸埋入他颈间声音嘶哑道:“别说话,你好香。”

沈云逍一向知道曲寒音很强。

但因着已经习惯了他那儒雅的模样,如今才亲身体会到曲寒音的压迫感,他手上使了力想从他身下挣开,却无异于蚍蜉撼树。

而一旁的流照和玉腰被这个画面惊得呆立在了原地,一时间也忘了上前去将曲寒音扶起来,流照甚至直接双手捂脸背过身去,不敢再看了。

“前、前辈,你先放开我。”他鼻尖已经触碰到了侧颈的皮肤,沈云逍咽了口唾沫,声音有些抖。

曲寒音似乎是不满于他的不配合,抬起头来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随即不由分说地将身下人的双腕圈在手里,同时曲起膝盖,挤进他双腿之间止住那些对他几乎无用的挣动。

感受到不属于自己的温度隔着薄薄的亵裤传来,仿佛要将他烧灼,沈云逍欲哭无泪。

他想要做一下最后的努力,却撞入曲寒音深邃的眸子里。

明明是一双醉眼,可那眼神却明晃晃的带着掠夺的意味,像是藏了一头要将他吞吃入肚的野兽。

与平日的温润如玉大相径庭。

看着这样的曲前辈,沈云逍莫名的有些发怵,只得妥协。

不动就不动,他忍。

然而曲寒音似乎不打算就此罢休,他注意到沈云逍已然红了的耳朵,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物一般,又将头低了下去。

沈云逍还没反应过来,右耳就被包裹进了一片湿热之中,他瞳孔骤缩,顿时一股奇异的感觉蹿遍全身,如同过电般整个人都抖了一下。

将耳垂含住便罢了,更过分的是,曲寒音居然还舔了一下!

绯红从耳朵蔓延至全身,意识到曲寒音做了什么的沈云逍已经羞成了一只煮熟的虾子。

他颇有些恼怒,此刻也顾不得辈份礼节,当即斥道:“曲寒音!”

闻言,曲寒音顿住了动作,抬起头来双眼茫然的看着他。

沈云逍的衣裳在挣动中已经凌乱,微敞的领口之下露出精致白皙的锁骨,曲寒音的目光自下而上地流连,在触及到他因愠怒和羞愤而微红的眼尾时,呼吸一滞,下一刻竟醉得昏了过去。

见状,沈云逍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但也不免有些忧心曲寒音的情况,忙将人从自己身上扶起,对着玉腰道:“曲前辈这是怎么了?”

“这……应当是‘试心’所致,不过我也没想到后劲如此之大。”她甚至就没想到曲寒音会醉,毕竟有几个人会将大名鼎鼎的雪中仙同“心思不纯”这几个字联系在一起呢。

“你方才说是要醉三天三夜,那曲前辈岂不是要三天后才能恢复清醒?”沈云逍扶着曲寒音,腾出一只手揉着眉心问道。

“这个嘛……我也不是很清楚。三天三夜只不过是个约数,还是要看饮酒之人……”

沈云逍点点头表示了解了,深深叹了一口气道:“我先扶前辈去休息。”

说罢,便往竹屋的方向走去。

“玉腰姐姐,为什么方才曲前辈明明还是醒着的,突然又晕了过去呀?”流照放下虚虚捂在脸上的手,小声问道。

“邪念越大,‘试心’的后劲便越大。大抵是方才雪中仙看到了什么,叫他心中邪念陡然放大了。”玉腰看着渐行渐远的沈曲二人的背影,煞有介事的答道。

将曲寒音送到竹屋后,他便一直沉沉睡着,到晚间也未醒来。

当夜,沈云逍心情复杂的睡去,却又梦到了曲寒音。

这次他梦到曲寒音将他抵在夜市的垂柳下,于阑珊灯火处吻他。

沈云逍直接被惊醒,一睁眼却又恰好看见坐在床边看着他的曲寒音。

这时天才蒙蒙亮,沈云逍觉得更吓人了。

他自以为动作轻微地往后缩了缩,强装镇定道:“曲前辈这么早过来做什么?”

“不要叫我前辈。”曲寒音道,随即对他轻轻一笑,“想邀你与我去看些有趣的东西。”

他这次没做出什么出格的行为,神色与语气也都正常,沈云逍以为他已经恢复,披衣便同他走了出去。

然而下一刻他就发现他想错了,错得离谱。

只听曲寒音用他那如清泉冽冰一般的声音一字一句道:“叫我寒音。”

沈云逍嘴角抽了抽,差点摔倒。

他可真是太难了。

不过沈云逍倒还不是最惨的。

最无辜最憋屈的要属大清早被曲寒音揪出来,此刻正在林子中瑟瑟发抖的一只极乐鸟。

沈云逍此时已经被曲寒音带到了林子里,他和那只还未修成人形的鸟妖大眼瞪小眼,半晌无语道:“曲前……寒音,这就是你说的有趣的东西?”

“嗯。”曲寒音颔首点了点头,上扬的尾音里竟还带了一分骄傲,他颇为不屑地看着那鸟妖,“带你来看看这只丑凤凰。”

沈云逍:“……”

也不至于醉成这样。

鸟妖抖得更厉害了。他区区一只鸟,只不过是头具金黄丝状羽冠、尾羽金红,他这怂样何德何能会被认成是凤凰那等上古神兽。

曲寒音见沈云逍不作反应,忽然伸手念了个决,清潭中的水便一滴一滴浮上来,在他手中汇成一把透明的水弓,他将水箭直指鸟妖,“一只凤凰,也想与我抢人?”

“等等!”沈云逍忙上去拉住他,哄孩子似的道:“不看鸟了,我们回去好不好?”

曲寒音看着他想了一会儿,似乎很受用沈云逍挽着他手的动作,轻笑道:“好,不看了。”

沈云逍松了口气,却又听他道:“云逍可否陪我去镇上?”

用的是陈述的语气。

沈云额角突的一跳,又看那鸟妖被吓破胆的模样,最终还是认命的应了下来:“好。”

两人便去了钦乐山脚下最近的镇子。

镇子不大,不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该有的吃喝玩乐都有,虽是巳时,却也算热闹。

“二位客官来点什么?”

沈云逍接过酒楼小二送上来的菜单,看了对面的曲寒音一眼,将单子递了过去,道:“你来点。”

曲寒音勾唇一笑,任谁也看不出他竟是醉酒的状态,他看了看那些菜名,对小二道:“凤肝炒花雀、雪里红雀丝、清蒸乳鸽、百花彩鸡。‘’

沈云逍:“……”

这鸡和鸟是招惹谁了,今日还就真和禽类过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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