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嘴甜横行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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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爹!”

大清早的随着一声清朗的男声落下,祁侯府近几日每日一上演的闹剧拉开序幕。

白净的少年郎踩着木板凳,房梁顶上悬挂垂下数米长的白色长条。少年手里紧紧攥着白绫,大有贞洁烈妇的架势。

攥着白绫的少年是响誉景城的翩翩公子祁闻,传闻祁侯府的小世子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

只是现在……

祁小世子下巴抵着白绫,寻死觅活:“你要是让我嫁给那什么二皇子,那我便不活了!”

性格与传闻中迥然不同。

旁边簇拥着祁侯府上上下下的佣人,一边慌张焦急地欲要拦下自家小世子,一边要保证摇摇晃晃的木板凳不要翻倒。

佣人是急了,那祁闻口中的亲爹祁侯爷现下却稳稳端坐着磕起了瓜子,一派岁月静好。

“哎闻儿你往右边挪些,这样等会脖子勒出来印子不匀称,影响观感。”

真,亲爹。

说着他又转头对一旁的丫鬟说:“这瓜子好吃,明儿个多买些回来。”

祁闻一听有理,死就死了可不能再影响了形象。他听话地往右边挪了些步子,试探问:“这样?”

“对对。”祁侯爷给自己添茶的功夫顺带看了一眼自己的亲儿子:“好了,你开始吧。”

祁闻的下巴应声落下:“我不活了!”

“啊!!!”

干嚎了半天见自家爹爹毫无反应,只有自己沉浸其中。祁小世子不悦了,于是贴心的为自家爹爹找了些参与感。

他轻飘飘道:“爹,你要是再坐着我就告诉娘你藏私房钱的事。”

听到这里祁侯爷瓜子是磕不下去了,连连站起抱着祁闻的腿开始痛哭:“闻儿你快下来吧!圣旨已经下到侯府了,怎能抗旨不遵啊!”

几日前,一道圣旨下到祁侯府。

那是一道赐婚圣旨。赐婚圣旨并不稀奇,稀奇的是赐婚的主角是祁小世子和当今二皇子宴以旬。

竟然是两名男子。

祁闻本以为是给自家的其他姐姐赐婚,结果一瞧主角竟然是自己,吓得差点的没撅过去。

传旨的小太监还特地强调是二皇子指定的人选。

当今圣上催婚,二皇子虽并不得宠,但到了年纪自然要成婚。可他贵为皇子,放着那么多名门千金谁都不要,就要娶祁侯府的祁小世子。拗不过二皇子,遂圣上只得妥协。

幼时祁闻与宴以旬是见过的,不过二人只是远远的瞧见过。那时封为贵妃的阿姐生病,祁闻进宫探望,恰巧遇到二皇子宴以旬安静地牵着他母妃,算是打了个照面相识。

此后便再无交集。

所以,二皇子为何执意要娶自己?

莫不是什么时候无意间救过二皇子的命,他要以身相许报恩。

祁闻思来想去也不觉得自己会救过这么一号人。

虽本朝有娶男妻的先例,可例子到底还是少之又少,没想到有朝一日如此幸运之事竟能落到自己头上。

于是,便有了今天这一出鸡飞狗跳。

祁侯爷一度觉得是祁闻太高兴,所以连续上吊三天以示庆祝。

把柄在祁闻手里的祁侯爷只得配合着祁闻,好声好气地哄骗道:“你先下来,我特许你今日吃一大盘梅花糕。”

有了台阶下的祁闻眼珠子一转,而后悲悲戚戚地一抹泪一抽鼻涕,我见犹怜地爬下木板凳:“那今日便不闹了。”

明日再接着闹的意思。

父子俩勾手相拥停止折腾,远远瞧去俨然是一副父慈子孝的画面。

然而父慈子孝的场景只是维持了一小会儿,很快被祁夫人的到来打断。

“闻儿!”

祁夫人跨过门槛匆匆扫了一眼屋内散落在地乱七八糟的白绫,见惯不惯道:“你夫君已经将聘礼送到堂屋了,你快瞧瞧去。正事要紧,你等明儿个空了再上。”

二皇子,在圣旨下的那一刻便是祁闻名义上的夫君了,即使祁闻不想承认。

“二皇子?”祁闻甩开祁侯爷的手。

他也下意识将二皇子与夫君一词划上等号:“我才不要他那什么聘礼。”

“我今天就是吊死也不要他的聘礼!”

铁骨铮铮,言之凿凿。

“呸呸呸,说什么死不死的晦气话。”

祁夫人见状直接拉拽着祁闻往外走:“高公公都在外头等着了,你可不能失了规矩。”

祁闻轻哼一声,还是整理了仪态跟上。

说是聘礼,堂屋真的只有冰冷冷的聘礼以及高公公在,不见二皇子宴以旬的影子。

不过……

高公公身侧整齐排放着数个木箱子,可想而知木箱子里定然是满满当当摆放着黄金珠宝绸缎。

“祁小世子。"高公公笑的满脸褶子。

祁闻微微颔首。

"这些是皇上派人给祁侯府送来的聘礼。”

祁闻当然瞧见了,看着满屋子的木箱子他的眼睛都快直了。可仍然得保持着仪态故作矜持,不好有多余的动作。

他咳了两声直起腰道:“有劳高公公费心了。”

高公公稍稍作揖,眼神在木箱子上游离,有意拖长尾调道:“那这些聘礼……”

祁闻噤了声。

高公公低声补充道:“小世子,抗旨不遵可是会连累家里的。”

话里之意明显。

高公公与祁侯爷是旧识,自是知道祁闻对赐婚圣旨抗拒的态度。

祁侯爷与祁夫人也是紧张的看着自家儿子,生怕他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好在祁闻一反常态,摆开下摆跪地:“谢皇上恩赐。”

接受了聘礼,等同于同意婚约。

高公公登时眉开眼笑:“祁小世子和二皇子殿下日后定会和和美美。”

“能嫁与二皇子是我的福分。”

祁闻笑的如沐春风,斯文有礼的模样与传闻中风光霁月的翩翩公子逐渐重合,好像方才嚎着不嫁的不是他一样。

然,祁侯爷与祁夫人自然知道自家儿子是什么性子。

送走高公公后,夫妻俩眼疾手快地抓住欲要偷溜的祁闻审问:“你今日不对劲。”

祁闻摆摆手:“哪有什么不对劲的,难道娘你还希望我抗旨不遵吗。”

祁夫人否认:“不,你的反应不对劲。”

祁侯爷附和道:“你不应该哭闹着要撞柱子吗?”

“我也不想嫁的……”祁闻略做思考。

他拐了个弯儿绕到木箱后头,手搭在了箱子上轻轻抚摸爱不释手:“可是他给的实在太多了,我实在没办法拒绝啊!”

皇子娶妻甚是隆重,紧赶慢赶还是前前后后准备了三个多月。

直到完成琐碎的礼节选定良辰吉日,披上盖头坐上婚车时,祁闻的脑袋还是懵的。车外马蹄声嘀嗒触地,平日里伶俐的少年此时不免有些怅然。

身旁陪同的是祁闻从小到大的侍卫陆延。

没有旁人在场无需遵守繁文缛节,祁闻揭下盖头脑袋轻轻抵着马车假寐。

“小世子。”

陆延板正坐着低低唤了一声。

这一进宫,没有召见不允许随意入宫,再想与祁侯府的人见面便难了。尽管小世子表面上跟祁侯爷祁夫人开着玩笑,陆延仍然有些担忧。

两人相识多年,陆延的担忧祁闻一猜便知。

祁闻轻阖双目,语气淡淡:“我无事。”

今日一大早便起来梳妆打理,加上离家的情绪波动,祁闻现下脸上流露出些许疲惫。

圣旨已下,抗旨不遵是要连累家里的大罪,祁闻如何都不会推拒。

良久,马车重重的颠簸一下停止。

“到了。”

祁闻知道是抵达皇宫了,抬手将盖头重新盖回了头上。视线随之被遮挡,祁闻稍一抬手:“陆延,扶我出去罢。”

陆延点点头,搀扶着祁闻的胳膊缓慢起身。感受到帘子带动盖头,祁闻稍稍弯腰。

外头的空气涌入,祁闻听见一声冷冽的男音:“交给我吧。”

想来应该就是自己传说中的夫君宴以旬了。

陆延没有立即放开,犹豫了片刻后才将祁闻往前带了带:“小世子,属下会在附近跟着你的。”

宴以旬语气平淡:“皇宫守卫森严,你便不必跟着了。”

宴以旬已经这么说了,身为下属陆延只能遵从。

“是。”陆延紧抿下唇,往后退了一步。

言罢祁闻胳膊上的触感消失,悬空的手落入一个温热的掌心。祁闻轻轻搭在那双手上,手掌表面有层细细的薄茧,是常年习武留下的痕迹。

只凭触感也能分辨出这双手骨节分明且修长。

这是以后要与自己一同生活的人,祁闻觉得有意思。此时蒙着盖头看不见前方,只能麻木地往前走着,四下无聊间祁闻的手用了些力气捏了捏他的夫君。

祁闻轻声喊:“殿下。”

没反应。

祁闻以为宴以旬没听见:“殿下。”

还是没反应。

祁闻又好玩地挠了挠宴以旬的掌心。

很显然,他的夫君并没有要多与他交流的意思。一路上不言不语,连个声儿都不给。

直到步行了一小段路,宴以旬才低低提示道:“前方要跨火盆了。”

祁闻闻言抬腿跨过,本着锲而不舍的精神顺势再悄悄捏了一把宴以旬的手。

宴以旬仍旧不搭理他。

没意思。祁闻心想。

耳边肃静一片针落可闻,徒留二人携手的迈步声。盖着盖头祁闻也能想象出两侧文武百官一定是整齐并排站立。

四周安静到祁闻有些犯困,偏偏宴以旬也是毫无反应的主,全程跟块木头似的。祁闻只得麻木地随着宴以旬动作,完成一整套礼仪。

一通忙碌下来,终于是可以进洞房了,正好祁闻心里也有大把的疑问要问问他所谓的夫君。

宫里的宴席结束宴以旬才得以回房,祁闻先行回到屋内,安静的坐在床榻上。

红绿色的喜袍曳地,大红盖头得等宴以旬来才可揭下。祁闻保持着仪态端坐着,在家里闹归闹,一旦出了家门该有的礼数还是要遵循的。

不知道等了多久,门外才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以及太监的行礼声。

宴以旬回来了。

祁闻是紧张的,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见到宴以旬的第一句话该说什么呢。

暂时失去了视觉后顿觉听觉异常敏锐,祁闻甚至能听清宴以旬的指尖触碰到门稍稍用力发出的细微吱呀声。

伴随着一阵凉风,宴以旬抬脚跨过门槛,反手合上门。

冷风被阻挡在外,呼呼声夹杂着男人轻微的喘气声。许是宴以旬喝的有点多,祁闻只觉鼻尖似有若无的萦绕着一股淡淡的酒味。

宴以旬沉默地在祁闻身旁落座,依照着礼数缓慢揭开祁闻的盖头。

遮挡物撤离视线恢复,祁闻抬眸与宴以旬对视。

宴以旬与幼时相差无几,细长的瑞凤眼眼尾上翘,轮廓棱角分明。只是神情过于淡漠,看起来相当清冷。

同样的红绿喜袍穿在不同人的身上横生了不同的风格,祁闻穿上喜袍温文尔雅,宴以旬则有种矜贵的疏离感。

宴以旬唤道:“祁小世子。”

即使是喝酒上头暖了身子,从宴以旬的语气里也完全听不出暖意,与外头的寒风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是一声,又不讲话了。

就这?就这?然后呢!

祁闻想不明白了。

明明是宴以旬跟皇上指名道姓的要娶自己,娶到手了竟然如此冷淡,真是奇了怪了。

干什么,玩欲擒故纵?

不就是冷淡吗,谁不会啊。

祁闻有样学样淡淡回应:“殿下。”

他骄傲的扬起下巴。哼哼,比你冷淡吧。

不料下一秒,宴以旬的表情突然有了微妙的变化,随后猛的凑近祁闻。

“殿下你……”

祁闻一惊,心想这二皇子不会这么记仇吧?只见宴以旬越凑越近,祁闻抿紧下唇。

该面对的还是要来了吗。

如今二人已经拜过天地,若是宴以旬要干点什么自己还真没有理由拒绝。

但是两个男人,就算不行那什么礼节旁人也看不出来吧?

一时间头脑发懵,祁闻自卫性地要伸手推拒,却被宴以旬单手箍住双手手腕。宴以旬常年习武的力道哪是祁闻能反抗的了的,不一会祁闻就认命躺平。

左右已经挣扎不了了,倒不如省点力气。祁闻思想上躺平的觉悟一向很高,甚至闭上了眼睛打算任由宴以旬摆布。

然而想象中温热的唇没有落下,祁闻听见宴以旬在离他很近的位置停顿。低声道:“失礼了。”

失礼?失什么礼。

很快祁闻便明白了宴以旬口中的失礼失在何处。

祁闻眼中冷淡的二皇子此刻竟趴在他的耳边开始模仿亲,吻声,还学起了羞人的低哼!

宴以旬故意发出啧啧声,近在咫尺的温热呼吸洒在耳尖。祁闻顿时愣了,一瞬间连羞赧都顾不上。

宴以旬这是在干什么?!

他下意识觉得自己在做梦,恍惚间祁闻想起曾经读过的一篇文章,京中有善口技者……

大概是嫌还不足够真实,宴以旬伸长手越过祁闻,手掌轻轻抵在了床头。

祁闻:?

没给祁闻太多反应时间,宴以旬右手手掌轻轻一推祁闻的肩膀,左手开始前后摇晃起了木床。宴以旬高挺的鼻尖触到祁闻脸颊,床板的吱呀声低哼声应接不暇地钻进祁闻耳朵。

完全不需要祁闻的做多余的动作,宴以旬自己就能演一出大戏。

哪怕祁闻多做一个动作,都会毁了宴以旬的发挥。

……???原来宴以旬喜欢这样的吗!

被宴以旬一推倒下的祁闻晃过神,霎时面红耳赤。宴以旬难不成是有什么独特的癖好吗。

那,那以后的日子……祁闻表情空白,呆滞地保持着平躺的姿势。

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生怕稍微动一下扰了二皇子的兴致,可不动又会让自己受了委屈,左右为难。

如果我有罪,请让当朝的刑法来制裁我,而不是让我听二皇子表演口技。祁闻麻木地想。

麻了,真的麻了。

祁闻咬咬牙侧过头,极好的涵养告诉他要忍。

这一偏头祁闻发现他与宴以旬二人被烛火照映下墙上的影子重叠,一眼瞧过去俨然是正在行周公之礼,配合上二皇子的口技简直惟妙惟肖。

原来如此。

既然二皇子喜欢这样的,乐于助人的祁闻自然会努力满足他。

打小就聪明的祁小世子决定加点调味品,让这场孤单的独角戏更生动真实一些。

于是一直沉浸在自己世界的宴以旬突然听见了一声娇俏的男音:“嗯~”

二皇子的背部猛的僵直。

然开弓没有回头箭,二皇子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演下去。

良久……

事实证明忍一步海阔天空,总归有柳暗花明的时候。持续了约摸一盏茶的时间,二皇子总算是舍得大发慈悲的停下他的非人行为。

用喉咙发出的声音太过累人,干嚎了半天的祁闻声音发哑:“殿下真是……好兴致。”

好极了,常人兴致绝对不会这么好。

宴以旬撑起身子,语气仍旧冷淡,好似方才荡漾的声音不是他发出来的:“抱歉。”

继而又解释道:“方才屋外有人,许是盯着我们行房的。”

“所以不得已出此下策。”

祁闻尴尬一笑,正想表示理解,可理解堵二字在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口。

太违心了。

他不理解,他不想理解,他无法理解。

任凭哪个常人来都遭不住刚刚那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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