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2-02-05 来源:书耽 分类:ABO 作者:林扶 主角:祁遇 舒晚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凉,舒煜阳第二天就发起了高烧,腺体又肿又烫,舒晚发现的时候魂都要吓没了,立马带着孩子去了医院。
“是发烧引起的肺炎。”医生皱着眉头看着病历本,“还好送来的早,否则就要感染了,你这个爸爸怎么当的。”
舒晚羞愧地低下头。
“还有,经过检查,我们发现孩子的腺体有问题,这个你知道吗。”
“知道的,以前去医院查过。”舒晚忙道。
“知道还不把孩子送医院?现在他的腺体先天缺失了一小块,要是不及时治疗不仅仅是以后分化的问题,要是运气不好可能一年都活不到!”医生严肃地说。
舒晚听着医生的话,一瞬间感觉天都塌了,以前是在小地方查的病,说是保守治疗吃药就行,但舒煜阳没有多大好转,就来了A市,最近小家伙状态也好了一点,他本来是想再观察一段时间,结果现在医生告诉他舒煜阳可能活不过一年了?
“那医生,我现在该怎么办?”舒晚着急地问道。
医生推了推眼镜,“住院治疗,虽然费用昂贵,但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
“我不怕贵的,只要能治好我的孩子。”舒晚道。
医生又说,“我们还检测到孩子没有接触过Alpha信息素,这也是这个病的一个诱因,孩子另一个父亲呢?”
舒晚愣了愣,双手搅在了一起,声音不安,“我和他分开了。”
“胡闹!”医生简直要被气疯了,“没有Alpha信息素,这孩子的病永远也好不了!现在必须要来自Alpha父亲的腺体血,填补空缺,才能有效治疗这个病。”
舒晚的心凉了半截,但还是点了点头,“好……我会去找的。”
随后他就给舒煜阳办了住院,安顿好孩子以后他出了医院,准备去打工的餐厅。
治这病光吃药就几万一瓶,住了院费用可想而知,他办完住院手续后去查了下银行卡余额,怕是撑不了太久。
他也不想在舒煜阳生病的时候离开他,可是没办法,他得赚钱。
舒晚去了餐厅,一路上脑子里的思绪都乱七八糟的,到了以后做事的时候也心不在焉,等他到客人面前问对方要吃什么的时候,他才猛然发现,面前的人是祁遇。
他的对面还坐着一个漂亮的Omega。
是祁遇的Omega吗,舒晚不敢去细想。
“遇哥,你要吃什么?”江挽拿着菜单笑着问祁遇。
祁遇很显然已经注意到了舒晚,他瞥了眼舒晚,道,“你点就好。”
舒晚紧张地浑身冒汗,低下头只管记菜名。
“那就再要一份水果沙拉,就这么多,谢谢。”江挽抬脸对舒晚说,他看见那张脸地 的那一刻,有些愣住。
好眼熟。
不等江挽反应,舒晚已经拿过菜单,快步离开了,只是那脚步似乎有些凌乱。
“遇哥,这个餐厅怎么样?”江挽见祁遇眼神不大对劲,便主动问道。
祁遇还在想着舒晚,就淡淡地说了声“挺好的”。
江挽笑了笑,没再说话。
菜很快就做好了,上餐的时候,舒晚端菜的手都是抖的,他根本不敢看祁遇,努力躲避着祁遇的眼神。
上完菜,舒晚如释重负刚想走,但一杯滚烫的茶水就泼到了他身上。
“嘶!”舒晚捂着自己的腰部,眉头皱了起来。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没事吧,我刚刚没拿稳杯子!”江挽忙站起身问道。
舒晚现在只想赶紧走开,低声说了句没事,转身就走。
江挽扭过头,却发现祁遇的脸色不太好看。
“遇哥,你怎么了?”
祁遇抿了抿唇,站起身,“你先吃,我去一趟洗手间。”
江挽张了张口,最后还是没有叫住Alpha。
他想起来了。
之前他在祁遇的房间里见到过一张照片,上面有两个少年,一个是祁遇,还有一个……就是舒晚。
舒晚进员工休息室打算换件衣服,但上衣刚脱掉,门就被打开,祁遇进来了。
舒晚顿时愣住了,他慌忙把衣服重新穿好,祁遇的目光则落在他被烫红的腰上。
白皙细瘦的腰肢红了一大块,实在有些突兀。
祁遇朝他走近,声音冷沉,“舒晚,你副业挺多啊。”
舒晚的后背紧紧贴着墙,根本不敢抬头,紧张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祁遇呼出一口气,“我之前和你说了,不想再看见你,你是不是听不懂我的意思?”
舒晚更加害怕了,声音颤抖的不成样子,“对……对不起……”
昨天见到的舒晚化着浓妆,现在倒是露出一张精致清秀的脸,跟只小绵羊一样在他面前瑟缩着。
祁遇眸光沉了沉,他突然有种想把Omega的抑制贴撕下,在他的腺体上咬一口,看着他在自己身下放浪的样子,再狠狠羞辱他一番。
休息室外脚步嘈杂,舒晚的心悬了起来,万一有人进来看见他和祁遇……后果不堪设想。
半晌,祁遇突然道,“你就那么缺钱么。”
舒晚的额角已经沁出了汗珠,他不知该如何作答,谁知祁遇下一句话让舒晚瞬间僵硬。
“陪我一晚上,数额你定。”
舒晚惊恐地抬起脸,正好对上祁遇如黑曜石一般的黑眸,他声音颤抖,“祁遇,别和我开玩笑……”
“我没有和你开玩笑,”祁遇的手温柔地顺着他的鬓角抚摸下来,声音却近乎残忍,“你缺钱,我泄欲,你不亏不是吗。”
舒晚哀求地看着祁遇,“祁遇,你别这样……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你还敢和我提以前?”祁遇猛地捏紧了舒晚的下巴,“如果不是出了那件事我也不知道你是那种心思歹毒的Omega。”
舒晚一想起以前的事就疯狂摇头,眼泪扑簌簌地掉了下来,“祁遇我求你别说了……”
“你害我没见到我爸最后一面,你不歹毒不该死吗?”祁遇又在舒晚心口上扎了一刀,他看着舒晚,恨不得立刻把他的伪装撕破,露出原本罪恶的面孔。
舒晚几乎要站不住,心脏绞痛了起来,整个人抖的不行,他不敢面对祁遇仇视的目光。
祁遇见他实在可怜的跟小老鼠一样,总算是松开了手,施舍般地将自己的名片甩在他的脸上,然后飘落。
“想好了就联系我。”祁遇掸了掸袖子,仿佛刚才沾上了什么脏东西,随后便离开了休息室。
祁遇回到位置上,看着眼前的佳肴没有任何食欲,刚刚那样做并没有让他的心里好受一点,反而莫名更加堵了。
舒晚在休息室里痛的蹲下身蜷缩在角落,颤抖着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白色药丸放进嘴里,因为没有水,药丸黏在喉咙里有些难受,他咳了好几次才把它咽下去。
他瘫坐在地上,微微喘着气,艰难地将地上那张镀金名片攥在手里。
晚上舒晚从盛夜下班,去了医院。
舒煜阳脸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娇嫩的手背还打着点滴,舒晚都看在眼里,心脏疼的几乎要喘不过气。
突然舒煜阳咳嗽了一声。
他赶忙起身,神色变得焦急起来,但声音还是很温柔地询问道,“宝贝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饿不饿?想吃什么爸爸帮你去买。”
舒煜阳可怜地看着他,稚嫩的声音哑的不行,“爸爸……”
“嗯,怎么了?”
“爸爸,住在这里是不是很贵啊,阳阳没有生病,可以不住院的……”舒煜阳断断续续地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舒煜阳虽然小,但是也知道舒晚为了赚钱很辛苦,每天早出晚归,他有一次看见舒晚累的直接晕倒在卫生间里,醒了之后还笑着安慰他没事,尽管如此,舒晚还是用尽全力给他最好的,对自己却很吝啬,衣服几年没有换新的,生病也舍不得去医院。
这下他住院了,舒晚肯定会更辛苦了。
舒晚心疼地摸着他的脑袋,因为儿子的懂事愈发愧疚,只好安慰道,“爸爸有钱,生病了就要治病,阳阳要乖乖治病,听到没有?”
“真的吗?”舒煜阳扁着小嘴看着他。
“当然是真的。”舒晚亲了亲他的额头,“所以阳阳不用担心这么多。”
好不容易把舒煜阳哄好了,他才睡下,舒晚看着他因为发热微红的脸蛋,眸色不禁浮现出一阵担忧。
他想起今天医生说需要Alpha父亲的腺体血,心里有些无措。
舒晚脑子里反复回想着祁遇今天说的话,踌躇了很久,最后出了病房,来到天台上。
寒风无情地拍打在他的脸颊上,他掏出那张名片,鼓起勇气想要拨打上面的电话。
舒晚在看见上面的字样之后,突然愣住了。
做工精良的名片上面写着“祁氏集团CEO祁遇”。
舒晚愣住了,祁遇……怎么会是祁氏集团的CEO……
他不是……
祁遇在舒晚的回忆中还是那个肆意张扬的少年,家里只有一个常年生病的Omega父亲,Alpha父亲从来没有露过脸。
祁遇的家境也不是很好,全靠奖学金和打工撑着,可即使如此,他的脸上总是带着浅浅的笑意。
这样一个人,舒晚实在无法把他与现在阴沉刻薄的祁遇联想到一起去,更何况还是祁氏集团的CEO。
但他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舒煜阳需要祁遇的腺体血,得把东西拿到手再说。
舒晚深吸了一口气,拿出手机,对着名片上的电话号码输入进去,借着冷风的刺激,拨了出去。
等待的过程只有几秒,舒晚却感觉十分煎熬。
“哪位。”低沉悦耳的男声从电话里传来。
舒晚听见祁遇的声音,鼻子忍不住酸了起来,他忍着声音里的酸涩,道,“我是舒晚。”
祁遇的声音带了些讽意,“怎么?考虑好了?”
舒晚捏紧手机,“考虑好了。”
“报个数吧。”
舒晚愣了愣,耳根爬上一抹悄红,“你……你定就好。”
祁遇也不想和他争辩太多,“OK,明天晚上我发你酒店地址,记得不要迟到。”
舒晚低低的应了一声,随后对面就把电话挂了。
祁遇挂断电话,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一串陌生号码,冷冷地笑了一声,舒晚果然下贱,只要给钱,连陪睡这种事情都愿意做。
也不知道被别人玩过多少次了。
祁遇想到这里,眸色沉了沉,心绪变得有些浮躁。
第二天晚上,舒晚给盛夜请了个假,照着祁遇给的地址,去了指定的酒店。
他到的时候,祁遇刚洗好澡出来,他上衣没穿,只是腰间松垮地围着一条浴巾,水珠顺着他结实的胸肌和腹肌向下滚落,最后埋没在浴巾里那个引人遐想的地方。
他见舒晚冻得直哆嗦,皱了皱眉,“去洗澡。”
舒晚红着脸点了点头,走进淋浴间,他回头看了眼紧闭的浴室门,犹豫了一下,捏紧了口袋里的东西。
他很快就洗好了澡,出来以后,祁遇已经穿好了浴衣,长腿交叠坐在沙发上,模样尊贵又俊美,见他出来,对他勾了勾手指,“过来。”
舒晚低下头,走了过去。
祁遇微微颔首,“去把那瓶酒开了。”
舒晚红着脸,“我……我不会喝酒。”
“我让你开就开,废话什么。”祁遇神色变得不耐起来。
舒晚只好拿起那瓶红酒,走到酒柜边用开瓶器把酒盖扳开,他用余光扫了眼祁遇,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东西,最后狠下心放进高脚杯。
对不起。
舒晚倒了两杯酒,将加了料的那一杯放在祁遇面前。
舒晚做这些的时候,祁遇只是冷淡地看着他,眸子像是被一片云雾遮挡,看不清内里。
舒晚拿着另一杯酒,不知所措地站在祁遇面前,几次想抬头看他,却又不敢。
直到祁遇低沉地说了一句,“坐。”
他才敢坐下来,但依旧没有抬头。
Omega坐下来的时候浴袍无意间敞开来,露出了光滑白嫩的小腿,看的祁遇喉咙一紧。
祁遇眸光微黯,哑声道,“坐我旁边来。”
舒晚听见这句话有些慌乱,一抬头就对上祁遇深沉的目光,像是大海中的漩涡,卷的他有些窒息。
他头皮发麻,僵硬地站起身,坐到他身边去。
“再过来一点。”
舒晚抓着酒杯,感觉杯子要被他捏碎了。
祁遇待他坐定,伸出修长的手,先是触到了舒晚的侧肩,随后轻轻往下滑,碰到舒晚的柔软的腰引得Omega战栗了一下。
舒晚浑身绷直不敢动,他听见alpha低低的笑声,满脸通红,但他知道,祁遇的笑声里不夹杂一丝笑意。
“你跟五年前一样敏感。”祁遇收回手,他拿起茶几上的酒杯,轻轻晃了晃,猩红的液体的光线下透着迷离的光点。
祁遇轻嘬了一口,醇厚的红酒香在唇齿间弥漫开来,他看着舒晚僵直的样子,道,“你也喝,喝光它。”
舒晚攥紧高脚杯,祁遇是知道他不会喝酒的。
“不想喝?”祁遇问道。
舒晚闭了闭眼,骨节都紧张得泛了白,“我喝。”
随后鼓起勇气一口闷了。
“咳咳……”
酒精滑过喉咙,舒晚只觉得火辣辣的难受,他压着声音咳嗽了几下,眼底迅速蓄满生理泪水。
祁遇不等Omega缓过来,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将舒晚身前的光线全部遮挡。
“躺过去。”
舒晚吸了吸鼻子,擦掉眼睛里的眼泪,按着祁遇的指示坐了过去。
祁遇悄无声息地走到他面前,舒晚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推得落在了床上。
Alpha随之压上,他轻抚着苏楠的脸颊,吐出几个字,“离了我身边不缺alpha吧?”
“没有……”舒晚小声辩解,心脏狂跳,心中涌起一阵恐慌。
黑眸微沉,祁遇伸手撕去舒晚后颈的抑制贴,露出Omega的腺体,上面赫然一个陈旧的咬痕,是永久标记。
舒晚慌张地想要捂住腺体,却被祁遇捉住手腕。
“谁给你的标记?”祁遇的声音愈发冰冷,“你的alpha吗,你有了alpha还敢出来卖?”
“没有,我没有!”舒晚害怕的浑身都蜷缩在了一起,无力道。
“你没有。”祁遇重复了一遍,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舒晚知道他不信自己,可他也没有办法,他不敢说这是他给的标记。
祁遇会更加恨他的,说不定还会强制性让他洗掉标记。
他不想洗标记,这是除了舒煜阳以外,证明他和祁遇相爱过的唯一证明。
祁遇讥讽地笑了一声,舒晚这副样子在他看来就是心虚。
鼻端萦绕了淡淡的栀子花香,不是很浓烈,却很清新淡雅。
他俯下身,报复一般地咬住舒晚的嘴唇。
“痛……”舒晚浑身颤抖,刚才喝的红酒似乎起了后劲,他现在感觉自己的意识有些浮沉。
祁遇却像没听见,反复辗转,直至被他啃咬出血。
舒晚紧闭双眼,他感觉到祁遇的脑袋埋在了他的颈窝里,当他以为祁遇会咬他的腺体的时候,alpha却不动了。
“祁遇?”
舒晚轻轻推了他一下,还是没有反应。
这时他意识到,是迷药起作用了。
舒晚艰难地将祁遇推开,他擦了擦自己的嘴唇,手上一抹红。
他坐起身盯着祁遇看了好一会儿,接着缓缓站起身,跌跌撞撞地走到桌边将自己衣服口袋里的注射器拿出来。
他按了按太阳穴,想让大脑清醒一些,强撑着精神,咬着唇回到床边。
祁遇毫无防备地躺在那里,舒晚跪在地上,将祁遇的头朝向自己,alpha的腺体就这样暴露在他面前。
面对着祁遇平静俊美的面容,舒晚拿着注射器的手都在颤抖。
他咬着牙,将针头对准祁遇的腺体,可每次在针头即将插.进腺体里的时候,他都退缩了。
他下不去手。
舒晚泄气地瘫坐在地上,双眼通红,舒煜阳痛苦的小脸和祁遇失望的表情在他脑海里不停插播,来回转换。
良久,他用另一只手死死地掐住右手手腕,呼吸声微微粗了起来。
舒晚重新直起身,再一次伸向祁遇的后颈,他的额头上已经因为紧张冒出了细汗。
舒晚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自己的手,最后针头接触到了祁遇的腺体。
他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
就在他打算继续推进的时候,祁遇的声音响起了,冰冷到了极点,刹那间,舒晚浑身的血液仿佛被抽空。
“你在干什么?”
舒晚面色惨白地低头,祁遇深沉的黑眸如隼鹰般注视着他,那双眼里一片清明,根本看不出被下过迷药。
“祁遇……”
舒晚结巴着开口,手心里还攥着那支注射器。
祁遇一把推开离他只有两拳距离的Omega,慢慢坐直了身子,微眯着眼俯视着他。
“舒晚,你真的以为那种迷药可以迷倒一个S级Alpha吗。”祁遇淡淡地开口。
舒晚神色慌乱,愣是一句解释都说不出来。
祁遇弯着腰看着他,“说,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对不起,”舒晚有些头痛,他屈起膝盖,嘴唇都忍不住在打颤,“对不起……”
他不能让祁遇发现舒煜阳的存在,祁遇恨他,要是被他知道孩子的存在,那后果不堪想象。
祁遇眯起了眸子,舒晚五年前就想杀了他,他已经上过一次当了,这次怎么可能再掉以轻心。
舒晚的小动作早就被他收入眼底。
“你不说是么。”祁遇盯着他问道。
舒晚看着他,眼角泛红,嘴唇上的血迹干涸成了深色,可怜却又明艳,“我不是想害你,你信我……”
祁遇似乎厌倦了舒晚的遮掩,“有够犯贱的。”
他抓着舒晚的衣服把他拎起来丢到床上,舒晚猝不及防,被吓得话都说不出来。
“这是你欠我的。”
Alpha无情冷漠的声音在黑夜里响起。
……
祁遇丢下一张支票就走了,舒晚目光悲凉地跪坐在地上,弯下酸痛的腰捡起那张支票。
不知道是因为酒精作用还未消散还是什么,他的眼前倏地模糊了。
舒晚没有再多留,穿好衣服就离开了酒店。
他将支票放进衣服的夹层里,跟宝贝似的护着,经过一家药店,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走了进去。
“你好,请问有避孕药吗?”
店员看向他的目光变得同情起来,不知道这个Omega又是被哪个渣A玩了,最后沦落到要自己来买避孕药,真是可怜。
店员应了一声以后,转身从货架上拿下一盒避孕药递给舒晚。
舒晚擦了擦手,接过药,扯出一抹笑,“谢谢。”
他出了药店以后又去旁边的便利店买了瓶水,就着凉水吞了几粒药下去。
凉水和冷风让他昏沉的大脑清醒了不少,他坐在长椅上,看着过往的车辆和行人,心里说不出的难过。
他没有拿到腺体血,还让祁遇更加讨厌他了。
舒晚等到身上的酒气散的差不多了,就回到了医院。
舒煜阳没有睡觉,小手拿着一只彩笔在画画。
“阳阳在干什么呢?”舒晚笑着走进了病房。
舒煜阳一看见舒晚就笑得弯起了眸子,“爸爸,我在画画!”
舒晚坐到床边,把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包子抱到怀里,“让爸爸看看画的什么。”
这一看,他就愣住了,上面是两个大大的人,中间围着一个小人。
“我在画全家福,”舒煜阳抬起小脸,“爸爸,另一个爸爸呢,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见到过他。”
舒晚喉咙一哽,“阳阳很想要另一个爸爸吗。”
舒煜阳想了想,随后摇了摇头,“阳阳有一个爸爸就够了,只是……要是有另一个爸爸,你是不是就能轻松一点。”
舒晚实在不敢相信这是一个四岁多的孩子会说出的话。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无措地抱紧了孩子。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舒晚感觉身体有些不舒服,给舒煜阳打理好一切之后就强撑着去上了一天的班。
晚上他去盛夜的时候脑子都不是很清醒了,脚踩在地上就跟踩在棉花糖似的,但还是坚持上台,能多赚一天的钱就多赚一天。
舒晚上台以后,被炫目的灯光照的几乎要睁不开眼,此刻身体的感官似乎都敏感了好几倍,原本就震天响的音乐在他耳畔更是震耳欲聋。
“你看他是不是有点不对劲。”祁遇依旧是在台下,此刻皱着眉头问他身边的蒋洲。
蒋洲随意地看了一眼,“没有啊,这不精神头挺好的。”
“你那么关心他做什么。”
祁遇没说话,自从昨晚丢下舒晚走了以后,他满脑子都是这个Omega满脸隐忍羞耻的模样。
突然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有人晕倒了!”
祁遇抬头,看清人以后脸色瞬间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