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没想蹭前夫热度

精彩段落

Alan的婚礼将在f国举办,新郎是个没有听过的名字alpha,姜岁寒皱起眉,疑惑道:“Alan换男朋友了吗?”

上一世的这个时间,他因为工作伤到了腿,燕庭松根本没有特意跟他说Alan结婚的事,他知道的时候,Alan的小孩都能满地跑了,就那一次,他也没能看见Alan的先生是什么样子。

但是姜岁寒记得,Alan在国内的时候,非常喜欢一个alpha,追了很久才到手,显然不是请柬上的这个名字。

“你指的是哪一任?”燕庭松靠在椅背上看他,“他和季延属于联姻,从小就订的婚事。”

燕庭松的回答轻描淡写,姜岁寒却听得白了脸,他抿了下嘴角,才点头说:“原来如此。”

名门世家总是有自己的圈子,门当户对的利益远远比所谓的爱情重要许多。

姜岁寒自认出身平凡,却抵不住他命好的妈妈改嫁给了地产大鳄段鸿宇,连带着他这个小拖油瓶也一飞冲天,当了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富二代。

若非如此,姜岁寒也没有和上流圈子打交道的资格,更遑论和燕庭松这样的alpha结婚。

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和燕庭松,本身也算联姻的一种。

虽然他没有把自己当做段家人,可是在外人眼里,他这只飞上枝头的小麻雀,也是比许多富二代要金贵一些的。

谁让段鸿宇只有一个亲生的alpha儿子,又偏偏对姜岁寒的妈妈一往情深。

有多少人羡慕段家的财气,就有多少人眼红姜岁寒这个继子的好命。

姜岁寒自嘲地笑了笑,站起身来和燕庭松告别:“燕总,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到时候您直接联系我就行。”

燕庭松深深看他一眼,“嗯。”

姜岁寒回家无事可做,又陷在沙发里昏昏欲睡,合眼前,他苦中作乐地想,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嘛,他不该怪别人先看到段家,再来看他这个空有一张脸的beta。

姜岁寒做了一个梦。

那天燕庭松刚刚从国外回来,姜岁寒听出了他的鼻音,问他是不是感冒了。

燕庭松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他说:“嗯,忙完这两天就好了,你别担心,我在吃药。”

姜岁寒左想右想还是不放心,正好因为被人算计出了绯闻的事,想和他解释一下,所以姜岁寒去了公司。

其实燕庭松估计也不会相信,姜岁寒只是想给自己一个去见他的理由。

那时已经是下班时间,总裁休息室的灯还在亮着,姜岁寒熟门熟路地走进过去。

休息室里的暖气很足,但是燕庭松感冒,只好半掩着门透风。

姜岁寒听门卫说,喻阳也在里头谈事情,他也确实闻到了一丝酒香。

姜岁寒走近了,便听到一个懒洋洋的声音问:“你说你这娶个老婆跟没娶有什么区别,留不住你就算了,看看这新闻,《当红小生酒吧夜会某知名花瓶beta男星》?啧啧……”

“我的酒也堵不住你的嘴吗?”燕庭松的声音依旧平淡,只是带着几分难得的放松,“别瞎了我的珍藏。”

“过分了啊燕庭松,”喻阳说话向来轻佻且一针见血,“我不是为你不平吗?早就让你娶个omega了,永久标记上,你心里也有个牵挂,不至于让我担心你会过劳死,更不用担心他哪天真的把你绿咯。”

燕庭松笑了一声:“放心吧,不会死在你前面。你不了解姜岁寒,不要乱说话。”

喻阳不在意地冷哼一声,突然好奇问:“其实我们几个都挺好奇的,你俩发展的也太快了,你看上他什么啊,以前也没听你说喜欢这款的啊,就因为他长得好?但你不是喜欢清纯挂的吗?说实话啊,不是我以貌取人,他就不像是个安分的,没听说他跟段家就不亲吗?你看看段渊白什么时候认过他?”

屋里沉默片刻,姜岁寒心里一紧,突然不想敲门了。

他便听到自己熟悉无比的声音,散漫且冷淡道:“也不是什么大秘密,那时候不是在看联姻对象么,我妈喜欢他……段家的意思是要让他自己愿意,我就去试试了。”

姜岁寒做梦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

“你仿佛在敷衍我……”他听到喻阳不可置信的声音,“你什么时候那么在意伯母的看法了?”

“婚姻本来就只是各家联系的一部分,娶个家长满意的,不省事吗?段家和他不亲,那他也是段家的人,”燕庭松的声音冷静而理智,“至少现在姜岁寒够乖,够省事,也还算漂亮,这就够了。”

“我没那么多时间去应付家长里短,也不想每个月都抽时间去陪着发热期的omega,这样刚好。”

寥寥几语,将他们几年婚姻剖析得明明白白。

姜岁寒觉得自己就是舞台上尽力表演却迎来满堂喝倒彩的小丑。他茫然地转身,甚至没有进屋质问的勇气。

没有办法,他就是高攀了燕家。

所以姜岁寒的绯闻对象换了一个又一个,花心滥情的名声无人不知,所以燕庭松在匹配度最佳的omega出现后和他提了离婚,所以姜岁寒酩酊大醉猝死在无人的小楼里。

姜岁寒觉得自己可笑,明知是梦,还是痛到不知所措,他伸出双手拼命地想要抓住什么,让他不要再次见证这出血淋淋的闹剧。

段渊白回来的时候,就看见熟睡的姜岁寒靠在沙发扶手上,斜阳的余晖透过落地窗给室内镀上金色,一角光线照在beta的侧脸,让人想到浓墨重彩的油画。

更扎眼的却是姜岁寒脸上的眼泪。

“庭松……燕庭松……”姜岁寒猛的睁开眼睛,就看见面容硬朗的段渊白蹲在他身边,拧着长眉问:“瞎嚷嚷什么呢?做噩梦了?”

段渊白的右手被他握着,手里还抓着一张雪白的纸巾。

四目相对间,姜岁寒尴尬得想要抠脚。

他丢开段渊白的手,抽走了他手里的纸巾擦了擦鼻涕,“梦到你追着我打,活活给我打哭了,靠,下那么重的手干嘛。”

“了不起,你还会梦到我呐?”段渊白穿着一声运动装,显然刚刚打球回来,他摘了额头上的发带随意一坐,“我这个人一般不欺负弱小,说吧,你做了什么才能被我揍?”

“梦到你尿床被我告发,提着棒球棍要和我拼命。”姜岁寒撇撇嘴,“实话还不让人说了,小气。”

段渊白:“你这是有多大仇才会梦见我尿床?我就没有拿那根铁的棒球棍揍你?”

姜岁寒乐了:“你可真狠。我回屋找点东西,吃饭喊我。”

他和段渊白的关系其实非常奇怪,两人在家一见面就互掐,谁都不会让谁,十分熟悉的样子,但又保持着足够的距离。

段渊白是他在所有社交软件中都要屏蔽的人,姜岁寒讨厌他的狗嘴,他也一样。

姜岁寒思考着要不要去外面租房,他和段渊白这样的距离刚刚好,他无心再生事端。

“喂,姜岁寒。”

姜岁寒站在楼梯上回头看他,段渊白很不自在地搓了搓头发,轻声问:“你没事吧?”

“这不是活着吗?”姜岁寒笑了,“你好奇怪啊,干嘛这么问我?”

段渊白欲言又止,最后才说:“我爸和姜阿姨要回来了,你离婚的事,打算怎么和他们解释?”

姜岁寒是在搬回段家之后才跟家里说了要和燕庭松离婚的,当时段叔叔和姜女士已经在国外出差,姜岁寒的表情太过淡定,大家却变得小心翼翼,好像他不伤心一下对不起自己一样。

姜岁寒有多喜欢燕庭松,段家上下没人不知道。段渊白和他一起长大,虽然是异父异母的半路兄弟,但也没见过姜岁寒对谁乖的那么不像话。

但姜岁寒本人却没有这种觉悟,那天领了离婚证回来,营业直播谈工作,远没有别人预料的悲伤。

姜岁寒沉默了一会,哑声道:“没有什么理由,就是不合适。”

段渊白露出不相信的表情,“你俩不合适也不是一两天了,你结婚两年才明白?”

他话刚说完就意识到不对,还想亡羊补牢道:“我的意思是,燕庭松他就不是个能托付的,他一心忙公司呢,哪有时间陪家里……”

姜岁寒摆摆手,“我知道你的意思,反正离都离了,姜女士还能吃了我嘛?我就是担心,燕氏和段叔叔那边……”

“大人的事你瞎操心什么?”段渊白挥手示意他走,“白长那么聪明的样子,整天傻乎乎的,不要想那些乱七八糟的,照顾好自己就成。”

姜岁寒转身,段渊白又喊:“哎哎哎,那你怎么还留在燕氏呢?解约没有?”

姜岁寒懒得上楼了,直接下去和他对坐,“没有啊,我们和平分手,买卖不成仁义在,燕氏资源多好啊,我还有三年合约呢。”

段渊白似乎被他噎着了,“和平分手……前夫还能做朋友?”

姜岁寒煞有其事地否定他:“NoNoNo,前夫不能做朋友,但能做老板。”

因为是亲人,燕庭松要提前两天去f国,姜岁寒自然要随行。

他们结婚时,Alan没少帮忙,姜岁寒也不想这个时候说这些晦气的事情让他不高兴。

燕庭松来的很早,姜岁寒说出要陪他去参加婚礼时,还被段渊白阴阳怪气好一顿说。

“你这个售后服务够可以的啊,最佳前夫奖颁你一个算了。”

姜岁寒无奈地叹气,“这不是我硬要离的嘛,事出突然,我帮忙善个后也正常……而且,就算不是一家人,Alan也是我的朋友吧。”

段渊白最近对他异常关注,姜岁寒越发有了要搬出去的想法,他不喜欢大家怜悯的眼神。

燕庭松再高冷,基本的绅士风度也不会少,他亲自打开了副座的车门,断绝了姜岁寒想要往后坐的想法。

车里的气氛有点尴尬,姜岁寒心不在焉地玩着手机,听到燕庭松冷淡的声音:“最近还好吗?”

“挺好的。”

“准备礼物了吗?”燕庭松偏头看他一眼。

姜岁寒点点头,“不是什么贵重物品。”

贵重的部分,燕庭松应该已经准备好了,他再来弄,只会显得奇怪。

毕竟一家人不送两份礼。

两人随意地交流两句,姜岁寒也渐渐放松下来。

果然尴尬这种东西,只要自己不觉得,那尴尬的就是别人。

他不该这么刻意,瞧瞧人家燕总,拿的起放的下,心态多好。

头等舱的服务一直很妥帖,姜岁寒一觉睡醒,才发现身上盖了一块舒适的薄毯。

旁边的燕庭松放下书,不着头脑地说了一句:“你换香水了,挺好闻的。”

姜岁寒睡得懵懂,鼻尖都是清冷的松香,他眨眨眼睛,才点头说:“谢谢。”

燕庭松定制的香水让姜岁寒感动,他摸着自己后颈处那毫无存在感的腺体,不自觉地喃喃:“如果我有信息素,会是什么味道呢?”

当时燕庭松看了他一眼,沉声说:“Scentuous。”

姜岁寒疑惑地看他,“那是什么?”

“一种茶花。”燕庭松推了推金边眼镜,轻声说,“像你。”

没过几天,姜岁寒的床头柜上就摆了一个包装简洁的礼品盒,带着淡香的卡片上只写着一个花体的单词:Scentuous。

姜岁寒后来去查了一下,Scentuous(甜香水),一种白色的茶花,花瓣如松散的牡丹。

燕庭松说像他。

飞机上响起到站的提示声,姜岁寒稍稍回神,燕庭松站起来,对他伸出手:“走吧。”

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无名指上还戴着一枚低调的男士钻戒。

“演的像一点,这可是你的本职工作。”燕庭松伸手进衣兜,摸出了另一枚戒指,“委屈一下吧。”

那是姜岁寒拔了放在梳妆台上的婚戒,燕庭松连这都考虑到了。

姜岁寒和他牵着手下了飞机,机场人来人往,仍然一眼就能看见属于东方面孔的Alan。

朝气蓬勃的omega身边站着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Alan笑着跑过来打招呼,给了姜岁寒一个大大的拥抱。

“大明星,我都看到你的热搜啦,”Alan拍了拍他的肩,面带揶揄地看了他俩一眼,“你们夫夫也太会玩了吧,直播公然撒狗粮啊,还什么‘老婆爱打太极拳’,燕庭松,你装的还挺像的嘛!”

他锤了燕庭松一下,挤眉弄眼道:“这种背着大家秀恩爱的行为,我们知情人表示强烈谴责哈!”

这误会大了,姜岁寒看着处变不惊的燕庭松,不着痕迹地拉着Alan往一边走,“老说我们干嘛,还不介绍介绍啊。”

“都是一家人,还介绍什么呐,季延,我未婚夫,马上就要结婚的那种。”

季延笑得很温柔,姜岁寒礼貌地打了招呼,就被Alan抱着手臂拉在了一边,“他们alpha的话题太无趣啦,咱们谈咱们自己的。”

此举正合姜岁寒心意,他看了一眼后面相谈甚欢的两个A,露出一个微笑。

他在两人生活还很融洽的时候突然离婚,其实也藏着一点点私心。

燕庭松这样的alpha,太骄傲,太冷情,什么时候被人丢东西一样抛弃过,姜岁寒做了抛弃他的那一个,为此不惜装模作样地接受姜女士安排的相亲来表明自己的想要分开的决心。

虽然出了一点点意外,但显然,他变成了燕庭松心里那个特殊的存在。

燕庭松大概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他了吧。

人的劣根性都是一样的,得不到的和已失去的永远比拥有的要让人挂念。

姜岁寒摸着无名指上的戒指笑了,Alan别有深意地看他一眼,“人就在后面呢,你就想着了吗?”

姜岁寒点点头,他们以后只会越来越远。

行李箱让司机先送回去,季延做东请他们吃饭,Alan正好奇地问他们圈里的八卦。

燕庭松知无不言,点到为止。

就连圈子里的姜岁寒都听得目瞪口呆。

“那个甜歌天后真的隐婚了啊,她的男粉超级多诶,说她的声音像水晶!”Alan一直都很活跃,“不是,小姜同志,你这怎么活的跟圈外人一样!”

姜岁寒眨眼辩解:“我醉心事业啊。”

Alan拿不争气的眼神看他,又责备燕庭松道:“你看看,小姜这么努力,你为什么都不捧他!你这个小心眼的A,不会是怕他火了以后情敌变多吧……alpha的独占欲真的是强哦,啧啧啧~”

他也不知道脑补了什么,唏嘘得还挺满足。

燕庭松也不辩解,镜片下的眼睛带着笑意,“今年就开始捧。”

午餐过半,季延有事先走,只剩下他们三个。

Alan的意思是先回去休息,燕庭松却说:“没给你准备大礼,想要什么,去看看吧。”

Alan对他露出上道的表情,“松松,表哥没有白疼你啊。”

姜岁寒噗嗤一声笑出来,这个乳名和燕庭松高贵的样子太不般配。

燕庭松没有穿西装,和姜岁寒一样走的休闲路线,他皮肤很白,身高在一堆西方人里也依然显眼,金边眼镜将他衬的文质彬彬,乍一看还有几分学生气。

他冷淡地哼一声:“再叫一次,购物单折半。”

Alan赶紧捂住嘴,拉着姜岁寒就往商业街走。

Alan的购买力很强,燕庭松手里很快就挂了几个购物袋,姜岁寒在一边给他提意见,Alan买够了自己的,就开始往他身上招呼。

“拿回家太麻烦了……”姜岁寒婉拒,“我的衣服不少。”

“这就没意思了吧,你老公的钱我独占了你不肉疼啊。”Alan提着衣架往他身上比划,“都买这么多了,寄回去不就好了,有什么不好拿的。”

姜岁寒试衣服出来,外头的两兄弟就在旁边指示评论:“灰色的高级一点。”

燕庭松摇头道:“黄色更合适。”

“害,黄色显嫩嘛……”

“再试试那个衬衫吧。”

“这条裤子也拿一下他的码!”

刷卡走人时,导购小姐脸上乐开了花,姜岁寒看着燕庭松手里的大包小包,愣是没想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Alan乐呵呵地跑去买了两杯饮料,工具人燕庭松没有手,只能让姜岁寒喂他喝。

“我给你拎一点吧。”姜岁寒伸手去接他手里的购物袋,燕庭松轻轻避开他。

alpha的眼瞳是少见的黑,仔细看去还透着一点点紫色,显得人格外高深冷漠。

燕庭松静静地看他一眼,抿着唇笑一下说道:“你们玩得开心就行,要拍就拍好看点,偷偷摸摸的干什么?”

旁边的Alan举着手机奸笑,“啊,嗑CP让人快乐,你们什么时候公开啊,这么美好的CP不能只有我自己嗑吧?”

姜岁寒笑他:“是男人就嗑自己。”

Alan休息够了,带着他们转战商场的其他楼。

姜岁寒都有些脚疼,难得燕庭松还任劳任怨。

Alan在首饰店里走了几圈,挑中了一条钻石项链。

姜岁寒摸清了他的购物规律,一般他自己买了,就会帮姜岁寒再挑一份。

虽说债多不压身,姜岁寒还是尿遁了。

没想到回去的时候,Alan已经举着首饰盒给他看了:“松松说适合你,你看看喜欢吗?”

姜岁寒已经笑不动了。

后备箱真的被他们的东西塞满了,燕庭松接过钥匙开车,Alan和他在后座聊天。

“结婚到底什么感觉啊?我本来有点紧张的,但是看你俩这么和谐,我又有点向往了。”Alan翻着姜岁寒的手看他的戒指,“你们的婚戒是找Ken大师订做的吧,我和季延今年都排不到他,只好换一家啦。”

姜岁寒笑了,“说明有比Ken更适合你的嘛。”

燕庭松在前头搭话:“你有什么好紧张的,该紧张的是季延吧。”

“松松,你到底是谁的表弟!”

终于熬到晚上,姜岁寒和燕庭松进了客房,脸上的笑容换下,他对着柜子上的一堆购物袋抬了抬下巴,问道:“这是出场费吗?”

燕庭松脱外套的手顿了顿,不冷不淡地回道:“Alan的心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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