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摄政王他艰难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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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江行止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大仇得报的快感涌上心头,隐隐约约的,还有丝不忿。

谢则冷清寂寞,一直是云间雪巅可望不可即的高岭之花。

亵玩这朵高岭之花,是他多年的梦想。

只是……

谢则那副要吐的模样是怎么回事?!

他可是一国之君,万人之上的皇帝,被他亲一口就让谢则这般恶心?

谢则来不及想些别的,胡乱擦拭着唇上的痕迹,似乎想将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擦去,江行止冷着脸,抓住他的手:“不准擦。”

“擦一次,朕就亲你一次。”

谢则一句脏话堵在喉头,上下行不得。

“江行止,倘若你是为了羞辱我,大可不必费这份心。”

他别过脸,压抑着颤抖的声线:

“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不得……再做这种悖伦犯上之事。”

出乎意料地,江行止答应得异常乖巧:“朕听话,不亲你了。”

谢则:“还算有……”

江行止笑容异常温柔:

“它想摄政王已经好久了。”

谢则表情扭曲的踹他的肚子,反被江行止攥住脚踝,指节用力,捏得骨踝咯吱响。

谢则面色铁青,下唇咬得发白,江行止逗狗似的扯了扯他颈上的银链:“行了,朕玩腻了。”

谢则沉浸在疼痛中,恍惚间心头一沉。

他这是…打算动手了?

“所以呢,陛下打算给我什么死法?”

谢则缓缓仰头,袖中寒光乍现,去势凶猛直击颈脉。

江行止仿佛看穿了他的想法,在刀刃刺中喉管前,一掌击落匕首。

“江行止!”

谢则怒叱出声,眼尾因为羞怒染得通红。

够了。

沦为阶下囚,甚而被这畜生肆意轻薄,他此生何曾受过此种磋磨。

他早就……受够了。

“江行止,有种你就弄死我。”

江行止充耳不闻,在他争夺匕首前一记手刀猛劈中他的颈部。

谢则软软倒下去,正好倒进他怀里。

“瘦了这么多,那些狗东西哪懂得照顾你。”

江行止抚摸着怀中人瘦弱凸起的肩胛骨,手指触到纤盈的腰肢,不过瘾地狠揉了几把,谢则毫无所觉,淡烟似的眉头蹙紧几分。

“本应多关几日磨磨你的锐气,不过——谁让我舍不得呢。”

江行止冷哼一声,将人拦腰抱起,大踏步出了地牢。

……

江行止刚进太宸殿,大太监吴林海一路小跑到他跟前,禀道:“陛下,陆大人求见。”

“又是他?”江行止眉头紧皱,“说了何事?”

“陆大人神色匆匆,老奴估摸着是有要紧事。”吴林海眼珠子往他怀里转了转,察觉到头顶不善目光,他慌忙收回视线:“陆大人正在前殿等着呢。”

江行止把谢则塞到他手里:“安置到瑶华宫去。”

吴林海应答不迭,江行止又叫住他:

“对了,找个太医给他看看身上的伤。”

他顿了顿,“别让他死了。”

吴林海喏喏答应着去了。

前殿。

陆昔朝端坐在太师椅上,桌上的茶凉了一遭又一遭,饶是陆昔朝定力再好,眉尖也沁出点薄汗。

陆昔朝少年俊秀,立在那里,好比芝兰玉树,自有一番君子风华。

倒是和谢则挺配的。

江行止撇了撇嘴,迈步走进去:

“陆大人有何事要奏?”

“圣上。”

陆昔朝行了大礼,抬头时已换了焦急口气:

“圣上,摄政王绝不可能叛国!”

“你也是为这个?”

江行止一屁股坐到龙椅上,眉宇间满是阴郁:“他究竟给你们灌了什么***,让你们前仆后继的为他求情,连朕的命令都置若罔闻?”

陆昔朝慌忙辩解:“圣上明鉴,臣等并非唯摄政王是从,只是不忍陛下受奸人蒙蔽,伤了忠臣之心。”

“谢则谋逆、叛国、通敌,证据确凿,你有何好说的?”

陆昔朝肯定地道:“臣以项上人头担保,摄政王绝不会叛国泄密!”

“哦,那你是替他认了这谋逆罪名?”

“陛下,臣并无此意……”

江行止打断他:“自谢则入狱,林丞相拖病不出,张太傅日日率着臣子哭嚎求情,剩下的也是混日子的混日子,朝堂上下乌烟瘴气,忠臣?收买人心的馋臣倒差不多。 ”

他怒而拍桌:“你们眼里到底有没有朕这个皇帝?!”

陆昔朝扑通跪地:“陛下息怒——”

“陆昔朝,朕奉劝你一句,张太傅和那帮逆臣还在床上躺着呢,

你想和他们一个下场,可以继续淌这趟浑水。”

陆昔朝心脏一缩。

三日前,江行止将带头哭丧的张太傅并臣子扒了裤子,光着腚各赏了五十大板,之后再无人敢提释放摄政王的事。

“林丞相病了,丞相一职不能空着,朕想要个听话的,不会给朕惹麻烦的乖丞相,陆爱卿懂朕的意思吧?”

江行止目光灼灼,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陆昔朝呼出口浊气,深深俯首:“臣……遵旨。”

目送他离去,江行止收起唇角笑意。

“你说,他是不是喜欢他?”

小太监不明所以:“陛下?”

江行止眼神逐渐冰冷:

“是啊,陆昔朝不就是他的学生么。他们两个人要发生点什么,可是易如反掌的事。”

他霍然起身:

“摆驾瑶华宫,朕去瞅瞅那位摄、政、王。”

谢则一进瑶华宫便发起高烧,烧得面孔潮红,嘴里呓语不断。侍奉的宫女捏着湿帕子给他擦拭,个个面面相觑,无措地望着床榻上清冷如月的男子。

调过来的宫女个个都是生面孔,没人知晓床上这位就是赫赫有名的摄政王,端凝了半晌,忍不住交头接耳:

“他生得可真好看。”

“对啊对啊,跟天上的仙人似的。”

“往日从没听说有这号人物,不知是哪家的贵族公子?”

“瞧他这模样,难不成和当今圣上有关系?”

推门走进的吴林海冷着脸呵斥道:“主子的事也敢议论?若让主子听见了,当心你们的脑袋!还不快退下!”

宫女们唯唯诺诺地退了下去。

吴林海抱着拂尘瞧了半天。

床上的人被病痛折磨,辗转反侧,眼底乌青显露,依旧不掩倾世姿容。

他自然是知晓谢则身份的。

近日朝堂上的风吹草低,他身为阉人亦有所耳闻。

说起大燕朝,最有名的不是辽阔疆域,也并非显赫国名,而是这位谢则,谢燕还。

血统极为高贵,说句大不敬的,连当今圣上也比不过他去。

自幼聪慧过人,文采出众,武功也是一绝,当年谁人不知“一剑震九州,琅琊谢燕还”的美名。

大燕半个疆域几乎都是他打下来的,这样忠心耿耿的人物会谋反,连吴林海都觉得像个天大笑话。

更别提那些和谢则同朝处事的大臣们了。

谋逆之事刚刚揭发的时候,几乎没人当回事。只当是圣上遭人蒙蔽,过不了几日便会放出摄政王,等啊等,没等来摄政王洗刷冤屈的喜讯,反而等来谢则坐实了罪名。

从老到少诸臣子连番上奏求情,更惹来圣上猜度。

如今距离事发足有三月,丝毫不见圣上有饶其一命的打算。即使是像吴林海这样在御前侍奉的,要不是亲眼见到,也难以想到本该幽囚的谢则竟会被圣上安置到后宫。

“可惜啊。”

吴林海暗自嗟叹了一声。

成也容貌败也容貌,当年的谢郎今日沦落成了帝王的禁//脔,此等折辱,像他这样的人物能受得住么?

怕是受不住也得受,圣上的旨意明明白白,他不屈服,自有各种手段等着他。

只是不知圣上的意思,是要先奸后杀呢,还是就这么将他当做嫔妃养下去?

吴林海胡思乱想了半天,谢则倏地睁开双眸,吴林海吓了一跳,双膝下意识软倒:“殿下?”

谢则睁着雾蒙蒙的双眸,不甚清明地打量地周围的一切。

空旷明亮的房间,雕梁画栋,摆设精致华丽,纱幔无风而动,案上香炉里飘出袅袅紫烟。

他认得这里。

这是瑶华宫,先皇后的居所。

后宫嫔妃所居住所,等闲人不得随意出入。江行止将他弄到这里,将他当成什么……

谢则闭了闭眼睛,强压下心底不住翻涌而起的屈辱。

吴林海见他挣扎着起身,霎时慌了神:“殿下,您的身子未好全,还是躺着吧。”

谢则冷声:“江行止呢?!”

吴林海一惊,深深垂首。

谢则重复道:“江行止在哪里,让他来见我!”

吴林海不为所动,谢则见状,心头愤恨更添了几重,掀开锦被便要往外走。

吴林海吓得赶紧抱住他:“殿下,殿下,您莫要为难奴才。”

他是虚透了的人,一席动作下来,汗流浃背气喘吁吁,眼前阵阵发黑。

也就没能挣脱吴林海的桎梏。

“吴林海。”

低沉撩人的男声破空而来,谢则和吴林海同时闻声望去,江行止慢慢悠悠走进殿里,到谢则面前停下。

眼光一扫,出其不意地出击,却是一脚踢开了吴林海。

“谁让你碰他的?”

吴林海战战兢兢,江行止斥道:“还不快滚?!”

吴林海抓起拂尘,逃命般退了出去。

谢则冷眼旁观着他的所作所为,冷不防被江行止捏住了下颌。

“竟敢直呼天子名讳,谢则,你胆子不小。”

倘若是别人说这种话,谢则兴许还会当真一二。

可对面的不是旁人,是他亲眼看着长大的孩子。

“江行止,你有在我面前说这种话的资格么?”

他终忍不住带了鄙夷:“忍耐多年,一朝得势便原形毕露,委实丢我的脸。”

江行止恍若未闻,余光扫过他赤裸的双足。

“身子好了么,就这么站着。”

谢则愣神的瞬间,已被他打横抱起。

“你……”

江行止将他放到床上,随后自己也压了上去。

身下人因羞恼和愠怒绯红了脸庞,咬得发白的唇却暴露了他此时此刻的真实心情。

江行止心情大好,舌尖舔过他的唇瓣。

谢则唯有沉痛阖眸,身子在控制不住地发抖。

江行止抽出腰带,谢则不抵他的力道,被他结结实实捆了双手,分绑在床榻两侧。

“有没有资格,不是你说了算,是朕的能耐说了算。”

他尽情地抚摸着谢则暴露在外的腰肢,眼里燃起熊熊烈火。

“就是不知,摄政王能挺到几时了。”

谢则被他压在身下,惊惧震骇重叠交加,被缚住的双手攥得紧紧的,骨节寸寸泛白。

江行止注意到他的举动,越发得意几分。

微微挑唇,勾起一个薄凉的弧度。

“真可怜,怕成这样。”他细细抚摸着谢则的脸颊,微凉手指自眉心一路划向姣好的唇瓣,停留在抿起的唇线上。

谢则双目紧闭,眉心竖起一道深刻的裂纹。

淡墨色的长睫战栗不止,恍若蝴蝶即将振翅飞去。

江行止居高临下打量着他,轻视的目光像是恶兽看着嘴边的猎物。

手指骤然发力,硬是撬开他阖拢的双唇与牙关,谢则猝不及防,喉间溢出破碎的呻吟。

江行止漫不经心的,语调轻薄肆意到了极点,“如何?”

谢则眸中已盈满生理性的泪水。

他用尽全身力气挣扎,手掌青筋暴起,缎带磨红了皙白的肌肤,绽开大片连绵的艳丽花朵。

倏地一阵剧痛,疼得江行止神经反射般缩回手。

居然被他咬了一口。

江行止望着手上细小如新月的牙印,鼻腔中发出一声冷哼。

谢则刚刚仰起头,只听掌风凌厉,一巴掌不偏不倚落到他左颊上,又将他打落被褥。

江行止抓起他的长发拎到自己面前,谢则眼前一黑一亮,冷汗早已浸透后背。

嘴角犹自血迹斑斑,吐息间满是炙热的气息。

仍不肯屈服,仍要做无谓的抵抗。

江行止越看越来气。

谢则怔忪地望着他,面色比起江行止进来的时候更苍白了几分。

他晃晃被绑得发麻的双手,声音疲惫不堪。

“解开。”

江行止似笑非笑:“摄政王说什么?”

谢则对上他挑衅的视线,吐出一个无力的音节:“滚。”

江行止给他盖上被子,掖好被角,动作熟稔周到,好像还是从前那个温顺懂事的小孩。

江行止接下来的话却将他的幻想击得粉碎:“好好准备准备,明晚由你侍寝。”

他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若是有不懂的地方,朕就让司寝的嬷嬷来教你。”

谢则咬牙切齿:“还不滚?”

江行止大步流星离去,连背影都透露出愉悦。

谢则仰躺在床榻上,怔怔地瞪着头顶的锦幔。

全身都像是散架一般,脸颊隐隐作痛,腕骨更是又麻又痛,十根手指僵硬无比。

最不想回忆什么,什么就在脑子里回放。

怎会有……那种侮辱的方式。

羞耻,腥臭,恶心且疼痛。

他将脸埋进枕头里,单薄的肩头微微颤抖。

向来强大清冷的摄政王,生平第一次显露出脆弱和易碎感。

江行止站在窗外,窥着他的动静。

看到谢则将自己藏起来的举动,他不由自主握住窗棂,眸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懊悔与疼惜。

过了半晌,终是收回恋恋不舍的目光,对旁边的吴林海吩咐:“待会儿把他解下来。”

“他身子弱,今日又被折腾得够呛,估摸着晚上就该发烧了,让太医早早等着。”

他顿了顿:“万一他做噩梦,或是病势沉重,就来请朕。”

“你们小心伺候,最重要的,断不可让外人见到他,也不准他出瑶华宫,胆敢给他私通外界消息的,朕绝不轻饶,听到没有?”

“至于他的饮食起居衣食住行,他难伺候,膳食得千般精细,衣衫饰物俱要成套,出行嘛,出行就先免了,你记着……”

他顿了顿,“罢了,朕会准备一本册子,届时你直接来拿就是。”

江行止说一条吴林海就记一条,说到后来,江行止不耐地皱起了眉。

“怎么这么娇贵,麻烦死了。”

吴林海不知怎的就有些想笑。

他慌忙掩住嘴,迟迟疑疑道:“那,这侍寝之事?”

江行止又朝屋里看了眼,“先找个司寝局的过来吓吓他。”

吴林海:“吓?”

江行止不悦地剜了他一眼:“日后他便是朕的嫔妃,怎能不通晓侍寝之事?”

这话就是定下了谢则的身份,吴林海忙道:“奴才明白了。”

“他有任何情况,随时给朕汇报,听清楚没有?”

吴林海捂着青肿的肩膀叫苦不迭。

皇上嘴上说不在乎,心里把那位看得跟自己眼珠子似的。他敢不记得清清楚楚吗。

他可不想再吃这位主子的飞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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