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师尊他魅惑众生

精彩段落

一处古色古香的掩于参天大树下的古殿房里时不时传来几声嘤咛声。

薄纱掩之的一张雕花大床上躺着个面目清俊的男子,白洁的额头上尽是冷汗。

殿门一阵风铃声起。

安沐若眉头一皱,猛然惊醒。

黄昏将至,殿内一片昏暗,安沐若按紧额角坐起,环视殿内一圈,眼中微讶。

“我……不是取出内丹,身形俱灭了么?”安沐若沉思。

莫非,他重生了?

他只知世间有重生怪谈,竟不知这也会发生在他身上。

上一世发生的事情,恍若昨日,再想起,安沐若也只觉心口绞痛。

良久,安沐若翻开锦被,一双玉足赤脚踏地,碰倒了靠在床边的玉鼎剑。

安沐若看着通体碧玉的长剑一愣,这剑是他碰见宇文众笙那日新得的宝剑。

所以,今日他会碰见遍体鳞伤,奄奄一息的宇文众笙!

上一世他不知道宇文众笙为何受如此重的伤,也没有多问,可过活一世,他早就什么都知道了。

宇文众笙,一个被废的皇朝嫡子,自小被欺,母后被毒,手足害他,就连他的父皇也要对他赶尽杀绝。

思及此,安沐若心疼更甚,更是后悔上一世对宇文众笙太过苛刻,没能及时发现宇文众笙内心积攒的仇恨,到最后酿下弑父杀兄的大错,更是背负欺师灭祖的骂名,兵临城下,六界讨伐。

“众笙,莫怕,师尊来了。”

他这次要赶在宇文众笙受伤之前救下他。

安沐若想到这,细眉微蹙,靴子都顾不得穿上,猛然起身,推开殿门朝外头跑去。

连御剑飞行的玉鼎剑都忘了拿。

层峦叠嶂,云巅高耸,极大的宫殿门外,古树下坐卧着个俊美少年。

宇文众笙看着面前世外桃源般的宫殿,眼中思绪复杂。

他上一世杀尽六界贪欲之人后,自毁灵智,一朝醒来,竟是重生在了他父皇将他送往古庙,要对他赶尽杀绝的时候。

奋力绞杀完最后一个士兵,宇文众笙喘着粗气,浑身没有一处好肉,面色沉重,想着上一世师尊因他一意孤行之举,最后落得个魂飞魄散的结局,心一痛。

“师尊,我来给你赔罪了。”

宇文众笙眼底发热,喉咙涌上一股腥甜,轻咳出几口血来,他苦笑几声。

这一世,他定克己守礼,不逾雷池半步。

忽然间,一道他颇为熟悉的声音响起。

“阿笙!”安沐若从大殿门口跑出,本想拟诀径直下山去寻宇文众笙好了,结果就在殿门远处古树下看到了他。

惊呼一声,连忙跑过去。

然而隔得太远,宇文众笙听不见他嘴里说的什么。

眼底只剩那个朝他飞奔而来,心尖上的师尊。

“师尊,师尊……”宇文众笙嘴唇开合,无声喊出心里魂牵梦绕的那两个字。

安沐若疾速跑到他身侧,没注意其他。

只一眼看见他这满身伤血,眼底发红,喉咙像被堵住一般发不出声来,良久才道:“我、我帮你疗伤。”

宇文众笙点头垂眸,不敢看他。

可这一低头,就看见了安沐若双脚赤裸,脚边溢出点点血丝,薄薄一层白色里衣垂落在地。

宇文众笙皱眉,强忍身上酸痛坐起,撕下几片身上早已破烂不堪的衣裳,递给安沐若,也不看他,措辞道:“仙人,路上石子多,莫伤了脚。”

安沐若正要扶他的手一顿,直直望向他,他这徒弟明明这般体贴善良,怎的上一世人人欺他?

宇文众笙看着安沐若呆呆不知动作,心里叹了一声,默默把手伸向安沐若的脚。

刚一碰上,安沐若一抖,顺势坐了下来,任由宇文众笙给他的脚缠上布条。

许是修炼之人,十指不沾阳春水,安沐若双足更是光滑无暇,宇文众笙现在虽然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但身体里装的却是实打实二十七的魂。

这一双脚握在手中,上一世的床笫间抵足而亲的画面猛然涌入脑海中。

只觉体内燥热。

“好、好了,仙人。”宇文众笙一眼不敢瞧,快速缠好之后就要起身。

这一世,他定不能乱来。

这急急丢下的模样落在安沐若眼里,只觉心里揪疼。

他的阿笙怕是对这世间都失去了希望,只有一腔怨恨,他这一世一定要千倍万倍护他阿笙。

安沐若脸色坚定,强硬的把人拉到身侧,勾着他一条手往宫殿里走,“别怕,我定会给你治好的。”

别怕,上一世的师尊在魂飞魄散之前也是这么对他说的。

宇文众笙出着神想着,直到躺上那柔软兔毛搭就的榻上,才恍然惊醒。

“先在这躺着。”

上一世因为恪守师徒本分加之本体限制,从未让宇文众笙踏进他的寝宫一步,既然这一世决心要对他好,那就从这做起吧。

安沐若满意的点点头。

这一次,他一定要改变上一世二人的结局!

安沐若坚定想道,低头就要去给他盖好被子,结果就看他面上惊恐无措的神情,全然没有上一世的阴郁霸道,有的还只是少年稚气。

不由得心软,揉了揉他的脸,勾唇浅笑:“安心歇着,我给你取药去。”

这一世他可不能让他的徒弟长歪了。

说完翩然离去。

徒留榻上的宇文众笙耳根子通红。

这一世的师尊怎的有些不寻常,上一世的安沐若对他极好,但却也是严厉苛刻,从不假辞色。

更是从未让他进过他的寝殿一次。

难道师尊也是重生的?!

这个想法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

但若是他的师尊也是重生而来,必定是恨死他了,上一世凭着自己那点龌龊心思将人囚于皇宫,还强迫他做那档子事,这一世怕是恨不得取了他的命才是。

思虑良久,宇文众笙心里隐约有着猜测。

拿着药进来的安沐若一进来,看见的就是一脸黯然神伤的宇文众笙。

这傻徒弟是在想凡世间皇宫里那些事么?

思及此,安沐若连忙走了过去,指尖轻轻点了点他额头,督促道:“身上有伤,莫想太多,省的忧思成疾。”

宇文众笙一愣,一触即离的柔腻触感让他喉咙一紧,面上不由一怔。

安沐若看他这样,心情不由得好了起来,这样的傻徒弟,原来少年时这般呆愣,他那时怎么没发现?

安沐若眼底有了笑意,把人扶起靠坐在床榻边上后,笑问道:“要不要当我的徒弟,拜我为师尊?”

“什、什么?”宇文重笙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所听到的。

安沐若好气又好笑,宇文重笙反正注定是要当他徒弟的,也不在于这一个答案了。

“傻徒弟,你叫什么名字?”但这还是要例行询问一下的。

身上的伤痛仿佛一下消失,宇文重笙只觉心头酥麻,重重的咽了咽口水后,哑声道:“重笙,我叫宇文重笙。”

声音极轻,生怕惊扰这一场美梦。

安沐若眼中笑意更甚了,“那我唤你阿笙可好?”

阿笙……宇文重笙心头一颤,上一世师尊是断然如何都不会这样叫的,阿笙这名他也只从床上才能听见。

他的师尊面色潮红,以屈辱的姿势躺在他身下,不着寸缕的被他逼着一下又一下的唤这名。

可现在……

“好。”一个称呼而已,他不会改变自己心意的,宇文重笙撇过脸,催眠自己。

怎么叫他阿笙也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安沐若见他不正眼看他,心下郁闷,这傻徒弟不是最爱他这样喊他吗?

上一世床上每每被逼着唤这名时便会惹来他一阵……咳咳,安沐若耳尖莫名飘红。

安沐若侧身,脸正正对上他,撇着嘴,“喊一声师尊来听听?不喊不给你疗伤。”

师尊怎的变这般幼稚?但也只好顺从,宇文重笙垂眸乖巧道:“师尊。”

“诶,乖阿笙。”安沐若笑弯了眼,听到这一声,只觉心里头热热的,上一世迫于六界压力,让他跟宇文重笙断绝了师徒关系,这是他做过的最错误的决定了。

他本不是得道上仙,何必在意他人看法。

他只要他唯一的徒弟好好的。

僭越师徒关系乃人间悖伦,可他又非凡人,哪管那么多条条框框。

“那师尊给你沐浴可好?”安沐若直起身子,骤然想起这寝殿里有他专门为修炼筑就的一处药池。

对疗愈也有极好的作用,上一世竟是没想到。

“什、什么?”宇文重笙又以为自己听错了。

没等到回答,就被安沐若又从床上扶了下来。

寝殿极大,绕过一处屏风和一道门后,两人站在了白烟升腾的水池处。

“就是这了,泡上一两个时辰,皮肉伤便能好上一半,至于体内的伤就且慢慢调养吧。”

说完,安沐若就朝他腰腹处的腰带伸去,刚一触及,就被宇文重笙猛的抓住。

安沐若瞧见他嘴唇紧抿,眼底红红,像是在强力忍些什么。

“师尊,沐浴一事,徒弟自己来就好了。”冷漠疏离溢于言表。

他的阿笙这是防着他了?

殊不知宇文重笙这时候只是满脑子污秽思想罢了。

安沐若表情受伤,细长的手指缩了缩,圆眸湿润,抬头看他,声音微哽,“你身上伤太多,一个人不好沐浴的。”

宇文重笙呼吸一重,最后撇过脸去,咬牙道:“那、那就有劳师尊了。”

安沐若这才展然一笑,“嗯。”

解衣宽带,本就破烂不堪的衣物不消一会儿便纷纷落地,只剩一条亵裤,依稀看得见日后健壮身姿的少年身体上满是伤痕,甚至有些伤口还是刚结痂不久的。

“疼不疼?”安沐若轻轻抚上他的肩膀,声若蚊呐。

上一世虽然是他发现的宇文重笙,但后续照顾却是交给了沐昭殿的弟子们做的,当他见到宇文重笙的时候,这一身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

宇文重笙身体猛的一抖,指尖触及之处无不激起一片鸡皮疙瘩,抖着声音,“不,不疼。”

“阿笙,以后当我的徒弟,师尊决不允许旁的人欺你了。”安沐若眼中的锐意一闪而过,语气坚决。

他的师尊这是要护着他?宇文重笙既欢喜又内疚。

“我信师尊。”

“嗯。”安沐若将人扶下药池,让他靠在池边滑石旁,温声道,“待上半个时辰,我去给你寻套衣裳……腹内可饿?要不要用膳?”

“不用了,师尊,你的脚,也泡泡药池吧。”宇文重笙撇了一眼他的脚又迅速移开。

安沐若歪头,这也不是不行?跟徒弟拉近距离的第一步。

共浴!

不消一会儿,宇文重笙只觉药池池水往上一涨。

疑惑转头,差点气血攻心。

“师、师尊你!”

只见安沐若已经坐进了药池,几缕青丝搭于前胸,飘于水面,衬得肤色如凝雪……再往下,不用想也知道是一丝不着。

他的师尊……某些方面来说,很实在。

“阿笙,你流鼻血了!”

水面一阵激荡,安沐若连忙挪到他面前,双手捧着他脸,失措道。

宇文重笙懊恼的皱皱眉,伸手擦掉鼻下鲜血,都怪这血气方刚的少年身子。

“可能这药池太补了些,燥的流鼻血,我便先不泡了吧,师尊你且沐浴着。”宇文重笙说着便径直起身,带起一阵水花。

宇文重笙这惊慌失措逃走的模样落在还在池子里的安沐若眼里,就成了,阿笙一定是被亲人伤到不愿与人亲近了。

唉,我可怜的傻徒弟。

安沐若叹了口气,默默从药池里爬了出来,穿上衣裳后朝着宇文重笙离开的方向走去。

心想着,可别又湿着身子被风吹来感染风寒。

掰正徒弟的路不好走啊,安沐若悠悠想道。

另一边的皇宫大殿里,袅袅青烟起,盘龙金柱立的金銮殿堂上坐着的人,面目沉肃。

“押送大皇子的侍卫都死了?”宇文皇帝声音洪亮,带有极强的压迫性,黑白夹杂的两道粗眉皱得极紧。

“回皇上,无一存活……且死状惨烈。”侍卫长一身兵甲,低眸垂首。

宇文靖眼底闪过一丝狠厉,语气却是轻描淡写道:“那看来是还没死了,必定是跑不远的,不管在哪,派北御卫去取了性命吧,朕不允许有后患。”

北御卫,皇帝的秘密杀人武器,使命必达,从不失手,没有人能从北御卫手里活下来。

“是,皇上。”

“退下吧。”宇文靖挥了挥手,在侍卫长退下时,便有一个太监顺势走了上来。

“皇上,这是养神茶,喝点吧。”皇帝跟前的老太监李公公毕恭毕敬说道。

“嗯。”宇文靖接过,抿了一口后,看不出悲欢道:“李公公,都说虎毒不食子,你说孤是不是太狠了?”

李公公在皇帝跟前数十年,自然知道该怎么回答才不触了龙颜,“皇上自有自己的考量。”

宇文靖冷哼一声,“你倒是会说话。”

“小的不敢。”

“大皇子……错就错在了他是废后所生,偏又一身孤煞之气,腰腹处的剑形胎记又是宇文皇朝的大忌,太师还算出孤五年内会有江山动荡一日,孤绝不能让任何人有可能威胁到孤的江山。”

“皇上自是明鉴。”李公公听得心口一凉,但面上却还是恭维道。

为了那么一个虚无的预言便要对自己亲生之子下杀手,果然是自古帝王心,皆是无情。

……

夜黑无月,树影婆娑,青叶沙沙,一闪而过的几抹黑影穿梭于黑夜中。

沐昭宫殿里,宇文重笙早已上完了药用完了膳,穿上了安沐若的衣裳。

“阿笙,师尊这宫殿里空房虽多,但都没有收拾过,这些日子便先跟我睡吧。”安沐若一身亵衣,弯着身子在自己床榻前铺着被褥。

一截白腰在动作间若隐若现。

宇文重笙就站在他身后,看着这场景面色复杂。

同塌而眠,他怎么还敢?

“我、我有些热,就先出去吹吹风。”宇文重笙隐约觉得鼻尖发热,想也不想的转身就朝房门走去。

“诶!”安沐若莫名,他这傻徒弟又跑什么?

宇文重笙拖着伤躯走到殿外花园处,深深吸了一口冷风,总算清醒些。

本想再走回去,结果一阵不同寻常的冷风划过,带着杀气。

宇文重笙眉眼一凛,后退几步侧身,堪堪躲过一枚环形飞镖。

得亏上一世的修为底子还在,不然被这一毒镖刺中,饶是神仙也救不了。

环镖术是北御卫秘术,宇文重笙上一世就领略过了,但并非是在这时候,如此心急,看来他的父皇很怕他活着啊?

宇文重笙眼底猩红,周身气场骤变,戾气腾升,他上一世的修为可是没忘呢。

调动心诀,左手虚握成拳,幽暗墨黑的火焰空悬于掌心,正要对着环镖射来的方向袭去。

“阿笙。”突然间一道清亮柔和的声音响起。

戾气,怨恨,连带着掌心的幽暗火焰都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宇文重笙仿佛又是那个无害的少年。

上一世急于求成,修为本就不稳,刚刚的修为也是被心中仇恨逼着唤起,是安沐若这一声顿时让他清醒。

“师尊,我来了。”宇文重笙掩去心中恨意乖乖走到他面前。

安沐若浅浅一笑,把他被风吹乱的鬓发轻轻勾到身后,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意,“外面风大,进去歇下吧,我再去药房拿些药,很快回来。”

“嗯。”宇文重笙低低应声,乖巧的走了进去。

人一走,安沐若嘴边笑意立即消失,一身白衣衣诀翻飞,几抹白色残影在黑暗下闪现。

鸟兽飞散,乌鸦啼叫,一阵疾风起。

利光闪过,几乎是刹那间,安沐若已经将长剑指于一个面具男子面前,身后跟着几个同样打扮的黑衣人

他的武器,白笛,比一般剑身还要细上几分,远看似笛,剑柄通体白玉,因为主人的怒气,剑身可见缕缕白光流窜于剑身。

“你是何人?胆敢夜闯我沐昭殿!”

面具男子被安沐若用内力压迫跪于地上,只好恭敬道:“无意冒犯仙人,我等只是奉命行事,来取一人性命,六界互不干涉,还请仙人见谅。”

安沐若一听便什么都知道了,他这里只有一个凡人,便是宇文重笙了。

看来这人是凡世间那皇帝派来的了。

竟敢在他眼皮底下取阿笙性命,安沐若冷笑一声,怒气在心中升腾,修炼之人气场愈发明显。

“噗!”倏忽间,地上的面具男子皆口吐鲜血,双手撑地。

安沐若只消意念一深,便可使这几人肝脏俱裂。

一盏茶时间,安沐若便收回对这几人的压迫,只见几人猛的松了一口气,大口呼吸着。

安沐若默念口诀,白笛又消失在了袖间。

他淡然看着足下几人,“回去告诉你们的主人,我这沐昭殿并非凡人可踏足。还有我护着的人,纵是违背世间规则,都是要护着的,若还是来犯,我必不轻饶!”

“……是。”底下男子咬牙切齿道。

“滚吧。”轻飘飘的两个字甩落后,便拂袖转身离开,不过一瞬,又站在了殿房门前。

这狗皇帝,待他阿笙自己亲手灭好了。

安沐若收拾好神情,又端上了一副温和可亲的模样,推开门走了进去。

“阿笙,师尊回来了。”

“师尊为何去得如此久……还有,药呢?”宇文重笙坐卧在床榻处,见人回来,抬头疑惑问道。

对啊,药呢?

他感情本就淡薄,对于宇文重笙还是上一世死前才明白自己的心意。

所以谈及人情世故他还是不太懂,下山为民除害时,照葫芦画瓢才堪堪学会了点与人来往之事,可就偏没学过撒谎。

所以,安沐若抻直了身板,双手负于身后,表情深奥道:“天机不可泄露。”

宇文重笙嘴角噙笑,难得放纵自己多看安沐若几眼。

他的傻师尊还是这般可爱,瞒点事情都不会。

“你身上有伤,还是早些歇息吧。”安沐若清清嗓子,面色薄红,抬手一挥,殿内烛火一下熄灭。

宫殿内顿时一片昏暗,偌大的雕花阔窗外是墨色沉沉的夜空,风渐大,浅薄云层逐渐散去,圆月皎洁,给这宫殿里增添了一抹光亮。

“好,师尊。”宇文重笙乖巧点头,侧身躺进床里,背对着外头。

不一会儿,就感受到背后一股温热的气息扑来,仅仅是一被之隔。

宇文重笙呼吸逐渐不稳,心中叫嚣着干脆将他的师尊抱入怀中好了。

安沐若可不知道他的徒弟这时候在想些什么,循规蹈矩的正躺着,阖上眼睛想着事情,结果体内一阵燥热不安。

一般这种感觉只会出现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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