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先生今天表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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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沈念退后一步,身上有伤,几乎是站不稳。扶着长桌,艰难的撑着身子,抿唇道,“各位叔伯都是看着我长大的,我有负外祖父的教导,有负各位叔伯的期盼……”

他说到这里,却觉得什么黏住了自己的口腔,叫他再也说不出话来,所有的耻辱一涌而上……

数十位董事都看着他,脸上都透着诧异。不知道他要说什么?这个孩子一向都是最优秀的,自小便被许老爷子拿出来炫耀。谁不羡慕有这样乖巧伶俐的孩子。

这些都是看着他长大的叔伯,他越发被盯的想找一个地洞钻进去。浑身的疼都比不得这些如刀子一样看过来的目光,他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十八层地狱,才要被如此羞辱折磨。

他像是罚站一样站在那里,脑袋不住的撞着身后的白墙,此刻早已疼的麻木了。

张叔见情况不对,连忙跑过,“念白,怎么了呀?头上都撞出血了。”

沈睿自然不肯就这么放过他,在这间会议室里,他屡次被沈念的外公刁难。如今一切颠倒,他也成为了上位者。

做上位者,可真好。

他眼眸眯起,仿佛眼前的不是他的儿子,而是他的仇人,凌虐和戏谑能够给他带来极大的满足。

沈睿吩咐道,“继续说!”

要他真的把和陆廷川上床宣之于口,以他自幼的教养,他真的说不出来。

沈睿见他一直不开口,从旋转椅上起身一把拽住他的衣领,将他拖到会议桌边上。

他的臀压在会议桌边,沈念脸上一红。他像是被订上了耻辱柱,他软声,开口求饶的唤道,“爸......”

沈睿没有理会他的呼唤,他从桌上抄了一把画图的尺子过来。

他脑海里只剩下沈念曾在一个月前在白兰公馆说过的话。

小兔崽子的嚣张过分仿佛还在他脑海里。

“我妈做错了什么你要她低头!她本来就是千金大小姐,你不喜欢她高高在上,有本事当年别娶她啊!”

“我妈她学不会像这些狐狸精勾人似的哄着你,顺着你。难道你不是靠着外公外婆才有今天的吗?”

脑海里这几句话闪过,使得沈睿的恨意又增加了几分。看着这个忤逆他的逆子,抄起尺子就往他臀上抽。

几个董事面面相觑沈睿,管教儿子倒也罢了,都这么大了,也不能毫不顾忌的打啊!

“啊!”沈念吃痛喊出声来。他身后本就血肉模糊,方才那顿胶皮条几乎是要了他半条命,现在即便是在这跟薄薄的尺子下,也足够疼的他死去活来。

接连抽了两三下,沈念几乎是疼的快要死去。他伏在会议桌上,伸手想要拽住什么借力。好容易抓住一张文件纸,那张纸捏在手里瞬间团成一团。

沈睿点了点他的臀,冷声道,“你有什么脸可叫唤的啊!”

不断的责打,血迹从牛仔裤里透出来,那些先前被打过的伤痕,一下子苏醒过来,在这根尺子下叫嚣的愈发厉害。

董事们只瞧见沈睿教子,却不曾想,那薄薄的尺子能打出血来。又看见沈念虚弱的样子,才知道他身上原本有伤。

张叔几个开口劝道,“老沈啊,孩子做错了事,好好教就是了。你别这么往死里打。”

沈睿又扬手抽了一尺子,冷声对沈念说道,“说!”

沈念不肯开口说话,便又是十多下如鼓点一般的尺子落下。

他知道如果今天不把这样难堪的话说出口,父亲是不会放过自己,他真的会把自己打死在这里。

可是还有母亲呢?可是母亲还在医院里!沈念咬着牙,血从嘴角流下来,他胡乱的抹了一把。然后大笑起来,整个身子都在颤抖。他一边哭,一边笑。鼻涕和眼泪和在一起,他以为陆廷川已经够把他的尊严不当一回事了。

可是今天,他才知道尊严是什么?在一众看着他长大的叔伯面前,他所谓的尊严被扒的干干净净。

眼泪的咸味,血液的腥味全在他口腔里充斥开。他闭上眼睛,眼角却不住的抽搐,“我,沈念白.......”

他低低的伏在桌上喘息了那么一阵子,才断断续续的继续道,“我行事不检,有负我外公……”

“我…….同人上床,宣淫犯贱......”

他垂下睫毛,咬牙道,“我不配继承星辰集团……”

他只是笑着,眼泪却不住的往下淌。晶莹剔透的泪珠像是血一样刺目。他抓起一支钢笔,在父亲处心积虑准备好的股份协议书上签了字。

签字时,沈念白这三个字写的依旧干净利落,笔挺潇洒。可手里这支钢笔不像是笔,而像是一把刀。文件上的名字也不再是字,而是他本人。

他签完字全身瘫软在会议桌上,他再也说不出话来,只等着众人宣判他的死亡。

董事们现在才知道是怎么回事?老爷子教导的孩子怎么会做这么不检点的事情呢?也怪不得沈睿这么生气了。

沈念再也无力顾及那些目光,身子一软从会议桌上滑下去,摔在羊绒地毯上。明明是柔软的地毯,却好像水泥地一样,硌的他生疼生疼的。他只想闭上眼睛,只想昏死过去,永远不要醒来。

他自小跟着外祖父,这间会议室承载了他太多儿时的回忆。而现在这间会议室就像是间审判室,审判着他不可饶恕的罪行。

他把外祖父的脸都丢尽了!

他不敢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身子一软,却撞进一个熟悉怀里,那怀里带着淡淡的熟悉好闻的烟草气息。

他终于如愿以偿的昏死过去。

陆廷川西装革履,一身周正。抱着满身是血的沈念显得十分突兀。

陆廷川嘴角轻轻勾起一丝弧度,显然怒极了,冷意如冰的看着众人。

原本今日的董事会后,星辰集团和陆氏有个合作会。

星辰集团有个项目得到了陆氏的合作机会,不知道陆氏是派谁过来。没想到是太子l爷陆廷川亲自过来。

陆廷川之所以决定给星辰集团一个合作机会,自然也是为了沈念。他被安排在茶室休息,从电梯出来,便听见细微却熟悉的声音。

陆廷川闯进会议室,第一眼见着的便是沈念被这些人作贱成这样。

陆廷川抱着沈念,微微侧头,看着众人,“他是我陆廷川的人!上的也是我陆廷川的床!”

说完便扬长而去。

只那一刻,沈念看着余光中的陆廷川,看着他深邃而锐利的眸,看着这个亲手抱他出十八层地狱,解救他与水火之中的男人。

这一刻天地间只剩下他身上淡淡好闻的烟草气息.....

陆氏太子爷生气了,什么合作都打水漂了。沈睿不解,明明说沈念上的是姓齐的一位少爷的床,怎么会是陆廷川?

打听了好久,有知情人解释道,“是齐豫把沈念送到陆廷川床上的。”

沈睿骂了声,“他倒是搭上陆廷川这艘大船了!”

陆廷川抱着伤痕累累的沈念先是去了医院。

南辰跟在身后,见陆廷川大怒的模样连话也不敢说,只是快步跟上。

陆廷川将沈念放在VIP室的病床上,医生先是消毒,用镊子、剪刀将沈念的牛仔裤褪下来。

血肉和裤子已经粘在一起了,即便是医生的动作很轻,也让沈念疼的不断抽搐。他却也不喊疼,只是咬住医院的白色枕头,整个人都不断的哆嗦。

陆廷川说了好几次,“轻些!”

可哪怕只是一阵风吹过,也足够沈念疼一阵子。

医生拿着棉签不断擦拭,等擦拭的差不多了。用剪刀剪开裤子,可伤口上粘贴皮肤的牛仔裤,终归是要扯掉的。

医生道,“先生忍一下!”

医生用镊子夹住那块布。陆廷川伸手揽住沈念的脖子,把手递到沈念嘴边,“你疼的话就咬我!”

沈念只是咬着枕头,冲着他摇摇头。

陆廷川揉了揉他的头发,示意医生动手。

医生用镊子扯下那团布,沈念喉头嘶哑,整个人都陷进枕头里。他昂起头,重重的的呼吸了几声。空气中安静的只剩下他的呼吸声。他仿佛连气也喘不过来,这会儿身子痉挛抽搐起来。

陆廷川连忙伸手抱住他,过了好一会,痉挛才停了下来。

陆廷川搂着他的肩,安慰道,“都过去了!过去了!”

明明那些苦到心里的事情,委屈、难堪,本该自己一并吞下。可偏偏陆廷川两句安慰,就像泄洪一般,再也忍受不住。

他趴在陆廷川的怀里委屈的像一只小猫,背上不断起伏。

陆廷川抱着他,轻轻拍着他的背。看着他细腰翘l臀上的皮肉被打的破烂,纵横交错之间,都是黑紫色的檩子。伤口翻卷,有些渗出脓血来。也不知道沈睿是怎么下的了这样狠的手?

陆廷川的衬衣被他湿湿热热的泪打湿了。

医生打了镇定,沈念也能睡个好觉。

沈念再次醒来已经在陆廷川春江碧湖别墅的床上,他的脸颊微微肿着,额头上缠了一圈绷带。

他伸手摸了一把额头上的绷带,陆廷川忙制止道,“别碰!”

陆廷川就坐在飘窗边上办公,也没有开灯,只是迎着自然光看着笔记本。他穿着一件黑色绸缎睡衣,只扣了两颗扣子,从领口依稀露出坚实的胸膛来。

温柔的冬日暖阳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脸庞,剑眉微微蹙起,深邃的眼眸里映连出几丝平常不曾有的温柔。他只是安静的守着他。

“渴吗?”陆廷川一边问,一边已经接了一杯温水,又放了一根吸管递到他嘴边。

他向来这么霸道,明明是问他渴不渴,却已经替他做好决定。

沈念喝了一口水。

然后又在枕头上躺好。

陆廷川看着他眉毛拧做一团,问道,“疼的厉害?”

沈念点点头。又朝他伸出手,“给支烟我。”

陆廷川嗜烟如命,因沈念睡着,他只是偶尔去外面的露天阳台抽一支。也不过一会儿功夫,便回来守着他。

陆廷川笑了声,也没给他烟。只是柔声道,“你再睡会吧!我让张妈给你煮点粥。”

沈念却拽着他的衣摆,那模样颇有几分楚楚可怜,“止疼的!”

陆廷川这才转身去床头柜上拿了一根烟递给他。

这是沈念第一次抽烟,因为外祖父不喜欢抽烟,所以也不许他抽烟。

陆廷川看着他,“第一次吸的时候不要一口吸很多。先吸到嘴里,然后用嘴呼吸一样把烟吸到肺里......”

沈念很有悟性,沉醉于烟草气息里,身上疼痛也稍稍减缓。

等他抽完一根再找陆廷川要,陆廷川却不肯给了,轻轻敲了他的脑袋道,“你还上瘾了不是?”

“小气。”沈念嘀咕一声。

“你身上有伤,最好别招惹我。”陆廷川警告一声,佯装要去打他,手放在空中却没有落下。

陆廷川替他掖好被子,“再睡会,等粥送上来了,我喊你。”

“身上疼,睡不着。”沈念靠着枕头。

陆廷川忽然想起什么,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手机递给他。“以后再有任何事。第一时间打给我。”

手机里面装了定位,沈念看到里面设置的紧急联系人的名字是陆廷川。

沈念拿着手机,嘴角微微上扬,好笑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还设置什么紧急联系人?”

陆廷川懒得理他,又道,“对了,这别墅是春江碧湖,我刚买的。门锁密码是你生日。离你学校挺近,环境也不错。等你好了,我们可以去骑马、打高尔夫。

沈念笑了笑,说,“好。”

所谓世间情动,并没有那样的惊天动地。就在那样一个午后,在寥寥如云的白色烟雾和淡淡的烟草气息里,他看着他深邃的眼眸里映出的温柔。仿佛一朵亭亭荷花,悄悄在他心中绽放。

(这里是十年后的分界线)

下了飞机,白灵的男朋友已经在接机区等着了。

白灵笑着和男朋友招手,又介绍沈念给男朋友认识。“这是沈主任。没想到吧!这么年轻就已经是心血管内科副主任医生。”

白灵男朋友热情和沈念握手,“沈主任你好!”

白灵男朋友帮白灵拿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却见沈念只是简单的背了一个包。问道,“沈主任,有人来接你吗?我开车来的,顺带送你一程吧?”

沈念看着这对小情侣,温和笑了笑,“有人来接我的,你们快走吧!”

他永远都是这么温文尔雅的样子,沈念从机场出去。他点了一根烟,烟雾吞吐,看着远方。大学毕业后就没回过F市,算来似乎有六年了。

掐断手上的烟头,上了计程车。

计程车司机问道,“先生去哪?”

“沁园春花店。”沈念道。

司机是位中年大叔,从后视镜里看了沈念一眼,这帅小伙一下飞机就去花店,就笑着猜测道,“先生可真是个浪漫的人,是去见女朋友吧?”

沈念没有说话,也没有反驳,也只是温和笑了笑。

F市是座老城,有着厚重的历史底蕴,许多建筑都是民国时期留下来的,自己家的白兰公馆便是。

几年没有回来,它也光速的发展着。从高架桥上路过,俯瞰夜幕下的F市,星星点点的高楼大厦密布,游轮从青江经过,高耸的电视塔映射着五彩斑斓,照映着青江上绚丽夺目的梦。

青江边的人们纷纷举着手机、相机。人群熙攘,原来今天是小年,会放烟花。

看了一眼手表,正好到八点。“轰隆”一声,五颜六色的烟花从青江绽放,瞬息万变的烟花如花瓣散落下来,又像流星雨哗啦啦的落了满地。一瞬间的绽放,一瞬间的美丽,引得人人纷纷高呼过瘾。

沈念将目光收回来,这是一座既传统又现代化的城市。可这万家灯火,没有一盏属于他。

司机道,“先生是来旅游的吧!我们这儿青江的风光最好,您可以和女朋友来这儿坐游轮。”

沈念只是温和不失礼貌的笑了笑。“我是本地人。”

小时候外公外婆和妈妈也带他做过游轮,那都是许多年前的事情了。

到了沁园春花店,沈念下车。

店员正在剪枝,见着有客人来,招呼道,“先生要卖什么花?”

“绿梅。”沈念道。

店员放下修剪好的花枝,“可真巧啊!今天有位先生把绿梅都买完了。要不您看看别的?”

店员又解释道,“这绿梅本就稀罕,也没有多少人买。所以老板进货也进的少。偏偏今天有位先生把绿梅都买完了。不好意思啊,先生。”

沈念便要三束腊梅。

店员灵巧的手在花束下打了一个漂亮的双层蝴蝶结,蝴蝶结的丝带印着沁园春的标记。

沈念抱着花,往陵园走去。

外公、外婆、母亲都葬在这座陵园里,外公外婆过世的时候,每逢过年,母亲总是带着他来沁园春花店,买两束绿梅。

绿梅的花语是坚强,不畏艰难。又象征着万物更替与希望。

外公喜欢养花,白兰公馆里养着不少珍奇品种,但论起花,外公最喜欢的还是梅花,尤其是绿梅。

母亲在外公的教育下,也和他十分相似,都是那样清高的性子。就像梅花,“雪虐风号愈凛然, 花中气节最高坚。”

沈念抱着三束腊梅往陵园走去,现在是年底,许多陵墓前都放满了鲜花,多半是白菊花、白百合和马蹄莲。

园子里是纸钱焚烧过的味道,他迈着沉沉的步子走到外祖父母和母亲陵墓前。

却已经有人扫过墓了,因为三座墓碑是连在一起的,一大捧绿梅花放在陵墓前,格外显眼。

沈念蹲下身,绿梅花系着的蝴蝶结的丝带果然印着沁园春花店的标记。应该就是花店店员说的,“今天有位先生把绿梅都买完了。”

沈念扫过墓,把带来的腊梅放在陵墓前,又坐在坟前说了一会儿话,便折返回沁园春花店。

此时已经是晚上十点了,花店正准备打烊。

沈念问店员道,“今天买绿梅的那位先生你可还记得长得什么模样?”

店员一边收拾票据一边道,“我记得,那位先生今天一早便来了。穿着西装,带着墨镜,长得很高很帅。”

对于长的帅的男人,总归是要多看一眼的。店员正在整理小票,取出其中一张小票道,“这是那位先生签的信用卡的单子。”

原本这单子不该给眼前的男人看的,但是长的好看的男人,说话还是有优势的。

信用卡的签单既潦草也豪迈,果然是陆廷川三个字。

沈念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店员收好票据,“今天早上我们老板也在,我们老板说那位先生已经连着六年来我们店里买绿梅了。”

六年?

原来他不曾凭吊的所有时光里,陆廷川都替他来了。

而且是亲自来的,没有假手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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