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总裁的白月光软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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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周遭越来越黑,空气越来越潮湿,江垣的脚步很轻,他小心翼翼的走着,走的很慢,越来越看不清路,差点以为自己进了监狱,或者精神病院。

道路好像走不到尽头,那些尖锐的叫喊声不断传来,一下一下的刺激着江垣的耳膜。

傅守东,怎么会在这里。

江垣的牙齿发着颤,他的手捏着自己的白T,越来越紧,越来越紧,骨节泛白。

裴尚也走的很慢,有意在等江垣。

他永远都理解不了这些人,这些令人干呕的同性恋,他理解不了他们那些海誓山盟,只觉得可笑,两个男人,谈什么爱情。

“放我出去!”一个尖锐的声音从周边传出,紧接着传来一声一声的闷响,“裴尚!!!你这个疯子!!!你不得好死!!!”

那个人的声音凄惨而又沙哑,那一声一声的闷响像是有个人,用身体撞击着墙面。

“吓到了?”

察觉到身后的脚步顿了顿,裴尚也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江垣。

因为周遭越来越暗,江垣有些看不清他的表情,那人好像在笑,却又不真切。

“他是谁。”

裴尚没有回答,渐渐转过了身,江垣听见了裴尚的轻笑声,眉头越皱越紧,他的声音放大:“他是谁,你把他关起来了?”

声音里头是难以忽视的惊慌与不安。

“他?”裴尚继续往前走,“你不如把那个他字,改成他们,然后问我……”

“傅守东是不是也被我关起来了。”

他猜到了江垣的反应,觉得有趣。

走着走着,他突然停在一个铁门前,上面铁锈斑驳,他看向离自己好远的江垣:“过来啊。”

“你不是要见你心心念念的傅守东吗?”

可是这一下,江垣的脚像灌了万斤的铅,重的抬不起来,他浑身僵直,冷汗就如雨下,看着那扇满是铁锈的门,只觉得恶心。

该怎么让他相信,傅守东就在里面。

慢慢的,他一步一步走到那扇门前。

里面像是关了什么吃人的怪物,可是江垣知道,那里面,应该是自己的爱人没错了。

裴尚用手把贴门上的一个小框掰开的时候,里面传来一声冷哼。

好熟悉。

江垣有些慌张的捂住了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来之前,他分明做足了心理准备,可是这一刻,他该如何面对那个人,在这里,如何面对那个人。

牙齿都快碎了,江垣不敢发出声音,眼睛干涩的要命,好像下一刻,他就会把那些牙齿咬碎,一颗一颗咽下去。

那个小框里面还是一片黑暗。

但是带着一点点微弱的光。

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好久好久,三个人都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直到江垣听见里面那个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那个人隔着门说:“裴尚,没用的,你再拿着你那些恶心的刑具进来,恶狠狠的折磨我。”

“裴尚,你不得好死。”

那个人的声音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江垣微微愣怔,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帅哥,吃冰不?”

“喂,一起去打球啊。”

“班长,你好白啊,腰怎么也这么细。”

“我喜欢你。”

“班长,我……可以亲你吗?”

“我收个利息~”

是他,是他,江垣两只手轻轻放在门上,他双眼通红的看着自己的手,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他早就应该看穿那些信上所有的谎言。

什么过的很好,什么有很多朋友,什么天天大吃大喝,什么晒着太阳悠闲的要命……

一桩桩一件件,全是他的心上人编出来骗他的。

里面分明一片漆黑,没有阳光,只有微弱的灯光,里面分明什么声响都没有,就连一个陪着他的人都没有,里面分明满是恶臭,隔着门他都闻到了,里面分明……

明明过的一点都不好,为什么还要骗他。

江垣不想再见傅守东了,他只想逃。

不是因为觉得里面脏,也不是因为觉得里面臭。

而是因为他清清楚楚的知道,他的心上人是个骄傲的人,是个死要面子的人,不会愿意让自己最落魄的样子,出现在重要的人面前的。

重要的人,他江垣,一直是重要的人。

从来都没变过,江垣看清了,他从来没有一刻这样看清过傅守东的心意,他一直是他最最宝贝的人,从来都没变过。

也一直是他最最重要的人。

再来一遍,江垣知道,就算还是那个下着鹅毛大雪是冬季,把他们的身份换一换,傅守东选择的,绝对不会是挪开脚步,他只会站在前面,怎么也不弯腰,怎么也不低头。

只因为,身后的人,是最爱的人。

里面传来巨响,像是有人用力的拿东西砸着铁门,用力到想把这扇铁门砸成碎片,可是怎么也砸不破。

听见这个声响,江垣红着眼睛摇摇头,可是里面的人什么都看不到,他垂下了手,退后一步,也不敢发出声音,只能用眼神告诉裴尚,他想走。

而裴尚只装做没看见,他突然阴阳怪气的看着江垣,大声开口:“你要见他吗?你现在是要走吗?”

门内的声响截然而止。

傅守东一只手抵在门上,手上、墙上,满是吓人的血渍,他的瞳孔放大,看看穿着破烂衣服的自己,上面有各种污渍,恶心的要命。

他像是猜到了什么,抵在门上的那只手滑了下去,带下了一片血痕,浑身都无力了起来。

而门外的江垣不断退后,他不敢相信的看着裴尚,背靠上了一面阴冷潮湿的墙,浑身都发冷。

不断朝着裴尚摆手摇头,江垣满脸都是泪。

可裴尚呢?他的面上带着讥笑,从口袋里拿出一把小小的钥匙,缓慢的插进了门缝里,转动着。

不要……不要……江垣的头摇的越来越快,他上前想抢钥匙,整个人使出来吃奶的力气,可是就他那副孱弱的身体,又能有什么力气。

哪里比得过裴尚啊。

不要打开……不要让他看见我……

江垣根本不敢再想下去了。

吱嘎——

门开了。

空气好像都停了,一切变得很慢很慢,门被拉开的一瞬间,江垣几乎就连心跳都骤停了。

他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谁,不敢相信那个满身血污的人,是先前干干净净的站在阳光下冲他笑个不停的人。

而傅守东呢,看着江垣,眼睛血红,身上的衣服又是红色又是黄色,脏的一塌糊涂,他双手握着拳头,上面满是血液正在往下滴落。

嘀嗒、嘀嗒……

“傅……”江垣的声音卡在嗓子里,怎么张嘴都说不出下面的话来。

该说什么?好久不见吗?

确实是好久不见了,已经快两年了,确实是好久不见,六百多个日夜,他们只在梦里见过。

难道他要问你过得还好吗?

过的怎么样,傅守东现在就站在他面前,看起来不死不活的,不人不鬼的,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好久好久,他们都没说出一句话来。

傅守东没有看江垣,他心口、五脏六腑、就连那张满是疮痍的脸都很疼,他从来没这么疼过,脸上火辣辣的,这辈子的脸都丢光了。

他甚至想找条缝钻进去,或者就这么死了算了。

好疼,他好疼。

裴尚看着他们笑,脸上的表情好像有些扭曲:“你们不是认识吗?怎么?现在见到了,却没话好说?”

江垣还是看着傅守东,他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只觉得难受又心疼。

面前的人瘦的不成样子,衣服破破烂烂的,那些裸露出肌肤的地方满是伤口,深可见骨,有的地方血渍未干,新伤旧伤交织在了一起。

看见这些伤口,江垣的心脏都揪在一起了。

如果,当时他没有任由傅守东被带走,这一切会不会不一样。

好像都怪他。

周围开始天旋地转,最后回归于黑暗,江垣的两只手都无力的垂了下去,浑身上下都没有一点力气,身体直直的往地上砸。

傅守东终于动了,他的眼神一缩,想上前接住江垣,可是裴尚大跨步挡在了他们前面,一手用力的按住傅守东的胸膛,狠狠地往房里推。

被虐待了两年,傅守东的身材虚弱的可怕,他也没什么力气,这么一推就倒了。

脑袋撞在墙角上,血一点一点流了下来。

差点藏起他那双通红的眼睛。

就像十几年后一样,他勉强挣开了眼睛,声音气若游丝,他说:“裴尚,你别动他,有什么冲我来。”

别动他。

冲我来。

裴尚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傅守东,好像这一回真的有人拿枪抵在他的脑门上,下一秒就会死去一般。

他挑了挑眉,往前走了两步,面上的笑容消失了:“别动他?”裴尚用力的踢了踢傅守东的腿,“你算什么东西,教我做事?”

这一刻他的眼神如鹰隼,一手抓住傅守东的领口,生生把他拎了起来,又往地上摔。

反反复复好几次,傅守东痛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如果换成之前,傅守东对裴尚无话可说,偶尔对他吐吐氮,偶尔破口大骂,理智修养什么的全都丢到了一边,像是泼妇骂街,什么都骂的出来。

可是现在不一样。

傅守东无力的倒在地上,不远处倒在地上的那个人,是他浑身上下那根最软最软的肋骨。

有人动一下,他会疼死的。

裴尚居高临下,他看着倒在地上像个死人的般的傅守东说:“求我。”

这两年无论裴尚做什么,拿什么刑具来逼迫他就范,傅守东永远都是这副样子,偶尔最有人气的时候,就是对他吐一口血水:“呸,去死。”

一个背挺的这么直的男人,从来就没有对他裴尚低过头。

他意识到倒在地上的那个漂亮的青年,远远比那些刑具的虐待,来的要让傅守东疼。

像是笃定了傅守东一定会求他一般,裴尚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他说:“求我。”

傅守东眼睛有些花,浑身上下都跟散了架似的发疼,他吞了吞口水,嘴里涩涩的,他以前是铜墙铁壁,谁也不怕,没人伤害的了他。

而现在他敛去了所有屏障,有人拿着枪指着他,那些子弹一颗颗射过来,把他的身体射了个穿。

那些刀子一下一下砍过来,把他的四肢都快砍断了。

那些棍子指着他的脊梁,恶狠狠的敲打着。

终于,他挺的笔直的脊背,断了。

碎了。

那些骨头伴着血液,一塌糊涂。

他动了动手指,爬了起来,扑通一声跪倒,血液和眼泪汗水混在一起,傅守东的声音哽咽。

“求你……”

自尊、面子,他都不要了。

就连他的灵魂,都在对着裴尚下跪。

裴尚未语先笑,脸上阴冷的微笑快要把人冻僵了,过了一会他蹲了下来,一只手捏起傅守东的脸,嗤笑道:“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一边说着一边抓着他的头发,往外拖。

傅守东的皮肤被坑坑洼洼的地面摩的刺痛,但他始终没有挣扎,挣扎没有用,他现在更怕这个人会突然发了飙,去伤害他最爱的人。

在这里呆了两年,裴尚什么都对他做了,唯独没有要了他的命。

这个叫裴尚的人,像是来自地狱的人,是那么多人绝望的根源,他什么都会做,什么都敢做,他有的是法子吊着他们的命,有的是法子让他们痛的死去活来。

可他受得了的,江垣呢?

江垣是娇生惯养的小少爷,十指不沾阳春水,碰一碰就浑身青紫,怕疼怕的要命,江垣啊,忍不住疼的。

傅守东只愿自己再疼些,也不要江垣疼。

皮肤在地上摩擦着,慢慢的,皮破了,肉也破了,血流了一地,傅守东还是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

直到被拖到一个全身镜前。

裴尚抓着他的头发掰正他的脸。

“你看看你自己。”

看看自己?傅守东睁开了眼,看见镜子里那个满脸都是血污的自己,笑了。

他不在乎。

无论变成什么样,事情都已成定局,没有用了,他的江垣,已经见过这个他了。

一边笑,眼泪一边从眼眶里漫出来。

“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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