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乎想象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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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覆盖在方白景杯口上的手指骨骼分明,只是虚掩似地搭在了杯沿之上,入耳的声音在吵闹的席间格外地清晰,连带着满桌的声音都慢慢地静了下来。

方白景下意识地转头,就对上了他的眼睛。

这是他入座以来第一次看旁边的男人,眉骨深邃、高鼻挺直,举手投足之间都好像带着纯天然的贵气,只是眼底看起来没什么情绪,目光毫无波动地落在他的身上。

男人的眉毛微微皱起,继续重复了遍:“不要喝了。”

已经喝得晕乎乎的方白景反应变得迟钝了些,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横:“你谁啊?”

言下之意是——你管我干什么?

方白景平时和不熟的人讲话没那么冲,只是现在刚上兴头,再加上醉意冲脑,心里那股劲涌了上来。

他话音刚落,背部就被坐在他旁边的经纪人拍了拍,蔡姐在他的耳边小声地提醒道:“好好说话。”

方白景只觉得莫名其妙,他心情好,多喝了点酒,旁边这陌生人就跟他爹一样不让他喝。

蔡姐的话他是听见了,但左耳进右耳出,方白景张嘴又想呛人。

“白景!”坐在傅枫另一边的导演站出来打圆场,他冲方白景使了个眼色道,“这是傅总,白景你敬傅总一杯。”

方白景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坐在他旁边的男人是谁,他对傅枫的名头有所耳闻,因为方白景恰好有个朋友勉强可以算是傅枫的发小。

更巧的是,方白景跟他其实是一个高中的。只不过傅枫比他大三届,他前脚刚上高中,后脚傅枫就毕业了。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傅枫,但傅枫的名声他早就听得耳朵都快烂了。

方白景试探性地喊了句:“傅枫?”

醉意不影响他的发音,念出这个名字的时候还是字正腔圆。

傅枫的目光久久地放在他的身上,就当方白景以为他不会搭理自己的时候,傅枫终于“嗯”了声。

他眉眼一弯,自然熟地去跟傅枫搭讪:“我是萧京朋友,他经常跟我提到你。”

说完方白景就后悔了——这怎么感觉他赶鼻子上眼地抱大腿一样?

让方白景意外的是,傅枫看起来还挺给他面子的,又或许只是单纯的礼貌。

傅枫慢条斯理地点了点头后道:“我知道。”

方白景摸了摸鼻子,不太相信傅枫真的知道,他举起杯子轻磕在傅枫的杯子上,笑了笑道:“敬你一杯。”

傅枫面前的高脚杯里有酒,但一直没动过。

方白景以为他这次也不会,让他意想不到的是,玻璃与玻璃碰撞的脆响之中,傅枫的手指轻扶在杯底,他的喉结滚动了下,没多喝,但最起码是喝了。

方白景都觉得有些诧异,自言自语地小声嘟囔了句:“那么给我面子啊?”

酒席的后半场,方白景就没继续和傅枫搭话,毕竟他觉得自己和傅枫不是一类人,没必要再热脸贴冷屁股。

更何况加上方白景以前听说的傅枫不少事,已经都给他定下了粗略的印象——大概就是个很难相处的高岭之花。

他是傅家独子,从小学的东西就比别人多好几倍,要是别人可能早就挨不住了,但傅枫就是样样都学得好,以前萧京没少跟他哭诉一直被别人拿出来和傅枫比。

方白景趁机悄悄偷瞄了眼傅枫的盘子。

他几乎没动过几筷,也不讲话,只在其他投资商和导演恭维他的时候,才会面无表情地回应几声。

方白景憋不住地腹诽:这是什么毛病,就过来坐坐?

因为杀青,方白景的心情好得快要飘起来,来者不拒地喝了很多,喝到最后已经神志不清,面上维持着神志低着头坐在了原地。

拍戏时关系还不错的男二号又拿着酒杯走了过来,他把手搭在方白景面前,想去搂方白景的肩,但又被方白景不着痕迹地避开。

他也不介意,继续笑眯眯地道:“白景!再喝一杯!”

“我……”

方白景还没来得及拒绝,傅枫却又莫名地插了话进来,他神色淡漠地拦住了男二号道:“他不喝了。”

方白景现在的神经迟钝,反应不过来,但站在一旁的男二号一愣,他很快又转面冲着傅枫笑:“傅总,那我敬您一杯?”

傅枫冷淡的眉眼对上了他的视线,言简意赅地道:“不用。”

碰了一鼻子灰的男二号识趣地走掉了,只留下了揉着眉心的方白景,他用手托着脑袋,一副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

方白景的脸色不怎么样,胃部的翻涌感来得突然,他猛地起身往洗手间的方向走,蔡姐不放心,穿着五厘米的高跟鞋在他身后跑得飞快。

她好不容易追上方白景,刚要搭上方白景的手却被股力别开了,出现在她眼前的是理得纹丝不乱的衬衫袖口。

傅枫搀扶住了方白景的手臂,他微微偏了向头道:“我会看着他的。”

蔡姐的脚步踌躇不定,她是个称职的经纪人,再加上方白景年纪小,爱闹腾,她一直不怎么放心。

傅枫垂下眼皮,跟蔡姐解释道:“我和他是朋友。”

傅枫低调了二十多年,但刚一回国开始接手傅家,关于他的报告就满世界地飞。

他压下了很多,但还是没阻止照片爆出来的几分钟,最起码蔡姐是知道他是谁的。

而且方白景刚和傅枫搭话的时候,蔡姐也听到了,猜测他们两个是真的有些渊源。她今晚本来就还有其他工作安排,只是实在放心不下方白景,才陪着他一起过来。

结果她过来了也没用,方白景这臭崽子根本就不听话。

手包里的电话又像是催命一样地响,蔡姐犹犹豫豫地打量了傅枫一眼——他的长相周正俊气,怎么看都挺靠谱的。

蔡姐抱歉地冲他笑了下道:“那麻烦傅总了,您开间房直接把他扔床上就行。”

空无一人的走廊里没有旁人,方白景的腿像是煮熟的面条一样发软,整个人像是站不住的不倒翁一样往傅枫的怀里倒。

傅枫环住投怀送抱的方白景,问道:“还想吐吗?”

胃里的难受是一阵一阵的,傅枫身上的味道很安神,方白景不耐烦地摇了摇头。

傅枫面色不改地扶着他往电梯里走,他从口袋里摸出权限卡,在电梯的刷卡处“滴——”了下,最后按了顶楼的套房。

方白景已经喝晕了,脑袋晕得像是海浪里的小渔船,只能感觉到自己被人扶到了柔软下陷的床垫,反胃的感觉烟消云散,他现在更想的是睡觉。

他直接往床上一翻,歪着脑袋就准备睡过去,下巴处却搭上了双微凉的手,托着他的脸微微抬起。

方白景不爽地“啧”了声,想睁开眼看看是谁那么无聊,眼皮却沉得像是在打架。

他只能模模糊糊地感觉到好像是有什么人在给他擦脸,方白景喃喃地嘀咕了句“别吵”,就紧闭着眼睛睡着了。

在陷入沉沉的梦乡之前,迷茫又梦幻当中,方白景感觉到自己的脸颊被手指蹭过,那人下手的力道很轻,只是单纯地在摸他的脸颊。

“以后不许喝那么多。”

这句叮嘱方白景已经听不见了,他把自己半边脸颊搁在傅枫的手心上,睡得安稳不闹。

方白景是睡了几个小时候之后被自己臭醒的,顶着快炸掉的脑袋,他还算淡定地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后,才开始环视周遭的环境。

他发现自己在一间陌生的套房里,目光停在角落的玻璃桌上,方白景才猛地回过神来。

玻璃桌旁坐着傅枫,他身上还穿着昨晚的那套衣服,只是现在不可避免地有些皱了,傅枫的面前摆着装订而成的本子和杯咖啡。

察觉到床上的动静,他慢条斯理地抬起头问道:“醒了?”

“醒了。”方白景下意识地点了下头,状况之外地问道,“怎么是你,蔡姐呢?”

傅枫抿了口苦涩的咖啡,解释道:“你的经纪人走了。”

看着方白景错愕的表情,傅枫又补充了一句,“她把你交给我了。”

这话听起来总是怪怪的,方白景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脸色比刚才醉酒的时候还要煞白。

“需要我帮你叫醒酒茶吗?”

“不用。”方白景拒绝道,“我挺好的。”

傅枫“嗯”了声,但却自作主张地给他的助理打了电话:“醒酒茶。”

“……”

既然这样的话,方白景犹豫了下,喊住傅枫:“能帮我再要套衣服吗?”

傅枫仔细地打量了他一番,方白景穿得很随意,是最舒服的运动裤和卫衣的搭配,现在已经被他睡得皱巴巴了。

他点了下头,继续吩咐道:“再送套衣服来,180、125斤的男生。”

方白景疑惑地张了张嘴,没忍住,脱口而出地问道:“你眼睛是测量仪,一眼就能看出来?”

他这问得其实不怎么礼貌,但傅枫却很平静地接了话道,“我知道。”

傅枫忽然偏过头,瞳色微浅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方白景看,就当方白景被他盯得头皮发麻的时候,傅枫终于开口道:“过来。”

方白景虽然心有不爽,但人在屋檐下,还是挪着脚步走了过去。

他有点理不清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傅枫现在这个态度,让他忍不禁地怀疑——难道他摔坏过脑袋,其实他是认识傅枫的?

傅枫将手中厚厚的本子递了过去,方白景随心所欲地低头一撇,忽然就移不开视线了。

在他面前的是份合同,还有刚装订好的剧本,剧本上只有简单利落地一个“王”字。

谁都知道,王是李安越导演是准备在今明两年拍的,他年少成名,大大小小的奖拿得手软,却只差国外的一个奖。

而这部电影——就是用来冲那个奖的,并且那个奖的含金量很高。

方白景一时不会搞不清傅枫的意思,犹犹豫豫地接过来了傅枫手中的剧本,他的手指上像是有蚂蚁在爬,打开剧本的欲望很强烈。

“方白景。”

方白景下意识地应了声,傅枫的声音很好听,吐字又清晰。

但下一刻,方白景就忍不住地把面前傅枫还没喝完的咖啡往他脸上泼,因为傅枫很无厘头地说了一句——“和我在一起。”

“你有病?”

方白景先是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立马破口大骂道。

他只觉得傅枫这是在侮辱他,这是什么意思,不就是让他卖屁股换资源?

他还觉得不够气,“啪”的一声把剧本连着合同甩到了傅枫的面前,骂道:“我稀罕你这个剧本?恶心!”

傅枫的表情奇异地不见动怒,咖啡渍在他的白衬衫上留下了痕迹,傅枫抽了几张纸巾,冷静地擦着自己脸上湿漉漉的地方。

他敛下眉,解开了衬衫的扣子,镇定自若地再次重复了遍:“和我在一起。”

他这次多说了几句:“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因为这是傅枫认为的对一个人好的方式,剧本就当是他蓄谋已久的见面礼。

方白景睡得不太安稳,才清晨六点,他就从睡梦中猛地惊醒了过来。

他把这一切归罪于昨晚梦到了傅枫,而现在他就被傅枫揽腰抱着,被迫地蜷缩在了他的怀里。

方白景的呼吸不怎么平稳,一下又一下地连带着身体起伏,事情已经过去半年了,方白景对当时的记忆还印象深刻。

他记得自己当时气得头晕,本来对傅枫还不错的印象在瞬间一扫而空,转身摔门就往外走。

但在他走出门的那刻,又像是隐隐约约有所预兆,方白景停下脚步转过了头。

傅枫还是坐在原位,他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的起伏,但方白景就是被他看得往后退了两步,他的手脚冰凉——傅枫给他的感觉就像是荒芜丛林的森林之王。

方白景的第六感一直很准。

他不太确定自己是怎么招惹上的傅枫,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好像真的遇上麻烦了。

方白景表面镇定,实际上内心早就慌成一团,他扶着门框的手暗暗用力。

他把腰板努力地挺直,不想让傅枫看出自己的弱势,死要面子地又骂了句:“恶心!”

后来的事情暂时不论,结果就是这样,不管方白景愿意不愿意,他现在还是得睡到傅枫身旁。

想到这点,方白景咬了咬后槽牙,不过他现在已经不怎么怕傅枫了。

他还没睡够就因为噩梦吵醒,傅枫凭什么睡得那么香?

方白景不怎么客气地一手肘往后一锤,没什么好气地道:“别睡了!”

傅枫的睡眠本来就很浅,从方白景刚醒过来时他就被闹醒了,他本以为方白景还会继续睡,就没有多余的动作。

现在莫名地挨了一记,傅枫也没有生气。

他把方白景背对着他的身体板正了回来,中央空调的温度维持在二十六度,房间里的温度不冷不热。

被子是丝绸被,轻易一动就会滑溜地往下。

傅枫帮他把被角掖了回去,问道:“谁惹你生气?”

方白景咬着嘴唇,更生气了,但又不能直说我昨晚梦到你把我给吓醒了。

他瞪着傅枫道:“没人惹我生气!”

方白景无厘头地抬脚踹了脚傅枫,面色不虞地道:“你滚床下面去睡!”他一卷被子,把属于傅枫的那块也抢了回来,“和你一起睡我睡不着。”

傅枫平静地陈述道:“你昨晚睡得很熟。”

方白景梗着脖子,不要脸地继续道:“我现在睡不舒服了!”

墙壁上就悬着挂钟,傅枫抬头看了眼——现在才六点零一刻都不到。

傅枫询问了遍:“睡不着了?”

“嗯!”方白景果断地点头,“睡不着,你滚下面睡去。”

他话音刚落,连人带被子地被傅枫扯了过来,他身上的丝绸被卷得像是个蚕蛹,方白景下意识地扯住被角。

方白景隐约知道接下来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因为傅枫看他的眼神格外地熟悉,是男人都懂的意思。

他的脸色大变,扯开被子撒丫子就要跑,好巧不巧地被像是束缚般的被子绊了一脚。

这样一来,他就像是只掉进狼口的羔羊。

傅枫抱住他的腰,垂下眸去脱方白景的衣服。方白景剧烈地挣扎了起来,身上不自觉地带着些颤栗:“我……不要!你不是前天才……!”

剩下的话他说不下去了,嘴唇被傅枫堵住,他再不情愿,身上的衣服又被扒了下来。

半年的时间,傅枫很了解他的身体,他们在这件事情上其实是很契合的。傅枫除了索求无度,其实是很在乎他的感受,最起码他会让方白景舒服。

方白景又听到了熟悉的拉抽屉的声音,随着傅枫的动作,他的身体越颤越厉害,还没来得及修剪的指甲刮过傅枫的肩,宽阔的肩膀上无意识地被方白景留下了几道红痕,像是被猫抓了一样。

他原本盛气凌人的声音小了下来,最后变成了软下来的哭腔。

方白景累得连手指都抬不起来,傅枫习以为常地把他抱了起来,带他去浴室里洗了澡。

傅枫宽阔的肩背上留下的都是崭新的牙印,全是方白景刚咬的。

他不喜欢发出声音,喜欢去咬自己的手腕,傅枫就会捏住他的手腕,让他去咬自己的肩膀。

洗完澡他又像是抱娃娃一样,重新把方白景抱回了床上。

傅枫喜欢照顾方白景的感觉,方白景虽然觉得别扭,但又懒得挣扎,任由傅枫重新给他挑了件睡衣穿上。

他懒洋洋地还想继续睡,就见傅枫拿了根领带走了过来。

也不知道傅枫什么诡异的癖好,自从他们在一起之后,傅枫就每天都必须要求方白景帮他系领带。

方白景最开始不情愿,觉得这样太娘们,所以在傅枫第一次要求他系领带的时候,方白景故意给他系了一个七倒八歪的结。

于是傅枫很有耐心地推了上午的工作,陪着方白景在房间里练了一上午怎么打领结,从温莎结开始练起,他把着方白景的手,边领着他系领带,边在他的耳边低声讲系法。

方白景一把把傅枫手中的领带抢了过来,他懒得动弹,还是支起身。

他臭着一张脸道:“低头。”

傅枫弯下腰后,方白景动作粗暴地把领带往他脖子上拴,不带拖泥带水地系了一个结,再调节领结高度的时候,方白景咬牙切齿地在傅枫的耳边道:“……我迟早有一天把你掐死!”

傅枫把他外强中干的性格拿捏得死死的,他云淡风轻地“嗯”了声,心情愉悦地摸了把方白景的脑袋,建议道:“你可以试试。”

傅枫走了,只剩下方白景一个人无能狂怒地在房间里摔东西,不小心扯到了腰部,还要痛得五官都快挤到了一起。

方白景憋住一股火,重新躺了回去,干脆闭上眼睛再睡了一觉。

傅枫还是有点用的,方白景这一个回笼觉睡得很熟。

但他又梦到了最不想梦到的人——还是傅枫。

这一次他梦到的是自己刚惹了事,整个人惊魂未定,身边只有傅枫可以依靠。

傅枫说什么他都在无意识地点头。

方白景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再加上傅枫有意无意的危言耸听,他隐隐有了自己小命不保的感觉。

他怎么说也就是个二十岁的小年轻,还被家里人保护得太好。

身边没有相熟的人,方白景本能地扯住了傅枫的衣角,他的手指还如落叶般的颤抖,傅枫的动作顿了顿,反握住了方白景的手。

他没有主动抱过人,动作很生疏,只是慢慢地把方白景抱在了怀里。

“不要怕。”

傅枫的声音还是冷淡的,他好像天生就不会安慰人,但说出来的话很可靠。

“我会保护你。”

在某些方面,傅枫其实挺绅士的。

上一次方白景拒绝他之后,傅枫都没有出现在方白景的眼前,甚至在方白景喝醉之后,他也什么都没干。

但傅枫那句“在一起”就好像是个划分线。

方白景点头的第一天,就被傅枫带上了床,他那天哭得格外地惨。

眼角的泪抑制不住地流了下来,像是因为屈辱,又或者是实在是太疼了。

傅枫的手指擦过他的眼尾,又忽然把他的眼泪吻掉,他低声地哄着人道——

“不要哭了,也不要难过,我会对你很好的。”

方白景今天第二次从梦中惊醒,他摸了下眼角,和梦里的他共情得太厉害,眼角隐约有了些湿润感。

他躺在床上独自一人沉默了很久。

当初答应和傅枫在一起,方白景做了很长时间的心理建设。

因为方白景很清楚,自己是喜欢女生的,傅枫长得再帅、再好看,那他也是个男人。

方白景的胸口鼓动着,他惊恐地发现——他的身体仿佛比意志更早一步地接受傅枫。

方白景的喉结滚动了下,他猛地掀开被子下了床,冲到旁边的盥洗室用冷水拍打着脸。

他抬头,就能在镜子里看到自己微红的眼角,还有睡衣领口挡不住的吻痕。

方白景往后退了几步,他只有刚和傅枫在一起的时候,才会经常梦到傅枫。

而现在,消失已久的梦魇忽然袭来,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仿佛在隐隐暗示些什么。

方白景觉得自己需要静静,换句话说,傅枫让他觉得不开心,他无比讨厌自己在傅枫面前的弱势感。

他今天正好不用拍戏。

方白景从衣柜里翻出来了鸭舌帽带上,又找了副口罩。

别墅里空空荡荡,只有桌上放在保温袋的早饭,方白景看也没看一眼就往门外冲。

打开门的那一瞬,屋里的智能管家发出了机械式的语音——“主人,请问您要去干什么?”

方白景的脚步顿了下,在曾经血一般的教训之下,他犹犹豫豫地缩了回来。

他重新跑进傅枫的书房,随手拿了支笔和纸,洋洋洒洒地在纸上写下“我去看爷爷了”。

方白景又重新跑回客厅,他把硕大的A4纸折叠完,隐秘地塞到了桌角下。

做完这一切,方白景拍拍手轻松地站了起来。

到时候实在是不行的话,傅枫问起来,就说他留了纸条的,只是不小心被风吹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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